顾萌了然。
从昨晚的谈话中可以听出,妹子对自己的处境一直很担忧。
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可能要致郁了。
薄晔看时间差不多了,开门见山道:“目前为止已经找出了两张卡牌,如果找全了所有的牌,可能会拼出一张地图,所以这场游戏需要各位的配合,大家今天有新的发现么?”
眼镜男摇摇头,说:“上午我们继续在文体活动室里搜索,又找到两张空的卡牌,其他的倒是没找到。”
“有用的牌只找到两张,空白的却已经翻出三张了……”唐止背靠在门边,看着外面的走廊,自言自语地说,“干扰项会不会太多了?而且……设置干扰项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个……”就在这时,人群间一个瘦小的女生举了下手,面色尴尬道,“其实……昨天我们也搜到不寻常的东西来着……”
眼镜男机敏地问:“你指什么东西?”
“一张卡牌。”瘦小女生对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又向大家补充道,“在活动室管理员的办公桌上找到的。”
眼镜男叹气:“这种信息你应该早点说才对。”
瘦小女生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因为不确定有什么用……就没拿出来给大家看。”
御姐站在窗边,明显是不信任地嗤笑了一声。
瘦小女生的同伴从背包里掏了掏,拿出来的却是一个水晶球。
她在室内环视了一圈,递给靠得最近的眼镜男。
眼镜男将水晶球拿在手里看。
果真在水晶球的液体里看到一张漂浮着的卡牌,跟已有的另外两张的规格一模一样。
只是液体里充斥着很多絮状物,看不清卡片上的图案。
他没什么头绪,便将水晶球传给了薄晔。
薄晔把水晶球拿手里转了转,问那个瘦小的女生:“你们没想过把它取出来?”
女生道:“这……根本取不出来吧,水晶球是封死的呀。”
小平头摇摇头,不赞同地说:“既然把卡片放里面,肯定就有取出来的方法,找找底座有没有机关之类的。”
眼镜男推了下眼镜,学识满满:“或者搜搜监狱里有没有氢氟酸,可以把表层的玻璃给溶解了,这样拿出来也方便。”
矮个子男也加入了探讨,摸着下巴道:“我觉得可以找锯子先把底座给锯了,从底下把卡片抽出来。”
另一个男人又说:“我觉得不能轻举妄动,免得破坏了里面的卡牌,不过可以……”
大家一时间纷纷为如何取出卡片出谋划策,讨论得热火朝天。
薄晔将水晶球拿手里颠了颠,挑了下眉梢。
下一秒,“啪”的一声脆响。
水晶球摔地上。
碎了。
液体淌了一地。
众人:“…………”
薄晔蹲下身,从地上拎起卡片一角,拿空中甩了甩。
“这不就取出来了么?”他慢条斯理道,眼都没抬,“很复杂?”
“…………”
原先争论不休的几人不自觉轻咳一声,看向别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
第三张卡片为壁画的右上角。
画面中的天使背着十字架。
可惜的是跟前两张卡片的位置不连贯,因此凑一起依然看不出什么。
正当大家准备散去时,房间外,走廊里传来高分贝的尖叫。
“啊啊啊啊——救命啊——”
光是听声音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惧情绪。
小平头神色一凛,第一个反应过来:“糟了,是她!”
说着就冲了出去。
唐止离门口近,微微探身就看清走廊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生从某间囚室里推门跌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叫,似乎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女生便是那个齐刘海妹子。
齐刘海哭得涕泪四流,扑进小平头怀里不停尖叫,偶尔能听清她破了音的喊声:“他在那里!他在那里!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众人起初还不明所以,可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尖叫,也渐渐被恐惧的情绪浸染。
人群里,胆小点的姑娘都缩到了后排。
潘彼得这时也开了门,睡眼朦胧地抓抓后脑勺,显然是被惊叫声吵醒。
“发生什么事了?”他顺着走廊左右看看。
右手边的走廊上堵了一堆人。
左手边正好是齐刘海妹子的房间,此刻门敞开着。
他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往左边走了几步,好奇地朝房里看去。
就见正对门口的墙上爬满常春藤。
常春藤中间软塌塌地挂着一套囚服。
黑白条纹衫,黑色长裤。
潘彼得奇怪地“嗯”了一声,犯困地眨眨眼。
谁会把常春藤当衣架?
可看着看着,渐渐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