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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聂星然真的太厉害了, 刑洲从以前就知道, 如果他想,他可以轻易做到任何事。
班里测验,聂星然离第一只差七分。
进步飞速。
不过没持续两个星期, 因为天冷了, 聂星然就不想起床去教室上课,在宿舍里一直睡着不下床。
刑洲闷笑,低头用凉嘴唇亲聂星然, 被抽了,他握住那只温暖的手,放回被窝里, “星然, 起来了记得吃早餐。”
聂星然闭着眼,睡得很暖和舒服,“不吃。”
刑洲不敢开玩笑说聂星然是不是故意要让他第一名,因为聂星然肯定不是,他说了,聂星然更努力,把他压第二名怎么办。刑洲笑起来, 摸聂星然的睫毛, “你怎么怕热也怕冷啊?”
聂星然啧, 睁开眼,眼型漂亮锋利,瞪刑洲, “再摸抽你。”
手欠吗?
刑洲把录音笔放到枕头旁边,“有我的笔记还有老师讲的重点。”
聂星然:“捂热了吗?”
刑洲温笑,“热了,我放在口袋里贴着肚子的。”
聂星然打哈欠,声音含糊,点头,“嗯,走吧。”
刑洲心口发痒,这种感觉太好了,就像几年后,他身上穿的不是校服,而是西装,聂星然依然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浑身温热,让他去上班,他接着睡觉。
“放学就回来。”
“嗯。”
刑洲又紧紧看了聂星然几秒才起身,明天就周日了,可以一整天在宿舍跟聂星然一起。
“等等。”
刑洲转回去,“怎么了?”
聂星然从被子里伸出手臂,白皙修长,他穿的是球衣,两条胳膊没袖子,但这样伸出来,胳膊光着,好像里面也没穿衣服一样,视觉和心理上冲击都很大,聂星然还向他伸手。
刑洲喉结滚动,心猿意马,凑过去,“什么事啊?”
聂星然手伸进他领子里,把转到脖子后面的钥匙拉正,“好了,滚吧。”
还是暑假聂星然挂上去的那把钥匙,刑洲没有取下来过。
刑洲走不了了,聂星然这样弄他,还怎么走。他握住聂星然的手,放在脖子上,“星然……”
“碰一下我。”
宿舍里开了空调,手在外面也不冷,聂星然随便按了两下,缩回去,“去上课,发什么情。”
刑洲已经被撩起来了,低头亲聂星然,手也揉进去,很暖,“我易感期又快来了。”
聂星然半阖着眼,“然后呢?”
刑洲:“可不可以不打抑制剂啊?”
聂星然弓了弓腰,拉枕头,“管你,不打去隔离室。”
刑洲笑,蹭着弄聂星然,很黏糊。
室内温度逐渐上升,信息素弥漫着,刑洲掀开了聂星然的被子,因为热了,聂星然也没抽他。刑洲握住聂星然的小腿,上面黑色的五角星小石头轻晃。
冬天就是这样,皮肤好的人过冬天,身上又软又粉,脚趾都粉粉的,很勾人。刑洲把玩着,聂星然另一只脚抬起踩他,骂了句脏话,“变态啊你,松开。”
刑洲松了,却弄起别的,聂星然腰背拉伸,手指很漂亮的屈起。
“星然……”

第一节 课铃声打响,刑洲拉着聂星然的手往自己腺体上摸,那个五角星纹身,他让聂星然标记他。
“上次的标记淡了。”
刑洲总是有法子让气氛更暧昧,更色。
聂星然按住他的肩膀,压到枕头上,眼尾泛红,“要我标记你?”
哪个alpha在床上求omega标记的?
“还没被笑够吗。”聂星然看着刑洲腺体下的纹身。
“而且才一个月。”
刑洲半跪在床上,低声喘气,“想要你标记。”
聂星然哼笑,翘起唇角,俯下身咬住了刑洲的腺体。
跟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他虽然也感受到了刑洲紧绷的肌肉,但那时候他没什么理智,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这次是清醒状态,他第一次知道刑洲的肌肉这么多,爆发力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omega生来先天的生理想法,他有种莫名的,征服了alpha,幸福、小心、爱意,和一点骄傲感。
他的腺体好像也知道自己标记了一个alpha,说明那个alpha很喜欢他,愿意把自己的脆弱和强大露出来,呈给他,趴在床上让他标记。
所以很感动。
这是弱势和被动的心理暗示,omega的激素影响。聂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刑洲被他标记,他要有什么小心感动,刑洲是alpha又怎么样,他是他的。
该被他标记为他的私有物和所有物。
因为刑洲也是这样想的。
聂星然在刑洲腺体里注入了足够的檀香,离开的时候看到那个纹身,在上面也咬了一口,“感觉怎么样?”
刑洲反手拉住聂星然,躺在床上,额头相抵,呼吸又急又烫,笑了笑,“挺好的,这次不会发烧了。”
聂星然累了,盖上被子,懒懒的,“嗯。”
刑洲往下躺,抱住聂星然,“今天不上课了。”
聂星然随他抱,“要考零分了。”
刑洲笑,“我一会儿起来看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都睡着了。刑洲刚被标记完,比较虚弱,昏睡一样,下午聂星然醒了他还在睡,推了推,“起来,不是看书吗?”
刑洲迷迷糊糊,接住聂星然的手,然后放回被窝里,抱着拍了拍,继续睡。
聂星然:“……”他把胳膊又拿出来一次,准备抽刑洲,被整个抱住,哄一样,让他好好睡觉。
刑洲亲了亲聂星然的唇角,“宝贝儿别动。”
聂星然看了刑洲一会儿,轻哼,打开录音笔听课,音量调得很低,放在枕头边上,正好能听见。
不知道几点,外面天都黑了,刑洲才惊醒,他想起来聂星然没吃饭,“星然,你饿了吧。”
聂星然毫不客气踢了他一脚,“滚,压的我肩膀都麻了。”
刑洲抹了下脸,忙穿鞋下床,“我去买饭。”
聂星然坐起来活动肩膀脖颈,觉得他还没睡醒,傻逼样,“明柯买了,在门口。”
刑洲愣愣的,点头,“那你怎么不吃啊,胃会疼的。”
聂星然光脚下床,去开门拿饭,经过刑洲的时候顺手抽了他一巴掌,“你说呢。”
把他裹在被子里,动都不能动,动一下就亲亲拍拍,有病。
刑洲愣了有两三分钟才回过神,笑出声,“我没反应过来。”
聂星然:“傻逼。”
刑洲笑的更厉害,过去坐下,“怎么被标记了智商就变低了啊?”
聂星然瞥他,“你的意思是我传染的?”
刑洲立刻否认,“没有。”
聂星然看他这个样又想起他半梦半醒哄小孩一样哄他的那两下,没忍住也笑了。
刑洲跟着一起笑。
“不许笑了,闭嘴。”
圣诞节那天天气不错,明柯一整天都待在高一,说务必要跟沈知棉交换礼物,不交换上就不回来了,聂星然懒得跟他说话,“随你,我给你买了个游戏机,你想要的那个,在我宿舍,等会儿自己来拿。”
明柯晃着腿,“行,我给你买的你收到了吧。”
聂星然:“收到了。”
还戴着了,一条围巾,挺暖和,聂星然挂了电话想去外面,他有段时间没坐护栏上吹风了,以前很喜欢,也不是很,就是闲着没事会去坐着,很高,离天空近。
聂星然拿着手机,走出宿舍,往楼上天台去的时候闻到刑洲的信息素,跟平时的有点不太一样,这个好像……
他侧身看着楼梯口的方向,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七里香的味道更浓郁。
是花香。
聂星然猜出来了。
下一秒,刑洲果然捧着一束真的七里香走了上来,花很白,乍一看就是很常见的花,花瓣形状也不特别,上面还有几颗水珠,晶莹剔透,这束花太素了,没有玫瑰惊艳,也没有满天星漂亮,聂星然看着刑洲。
刑洲笑起来,眼神很亮很温柔,“星然。”
“圣诞快乐啊。”
聂星然应了,五楼风有点大,他们站在通风口,七里香被抱在刑洲身前,没被吹到,聂星然下巴往围巾里藏了藏,“圣诞快乐。”
刑洲表白,“星然,我喜欢你。”
他抱着花,跟他信息素一样的花,要送给聂星然,好像那不是花,是他的整颗心,捧着,送给聂星然,等着聂星然接过去。
聂星然收回视线,嘴唇也在围巾里,看不清弧度,“知道,喜欢着吧。”
他没接花,转身上楼,但刑洲看见了他转过身前眼里细碎星光般的笑。
像点燃了他的心跳。
明明是星光,却跟火一样。
他们这个城市的冬天其实挺冷,但聂星然围着黑白色的格子围巾,很柔软,站在楼梯口,听完他的表白,说喜欢着吧,然后笑了。
眼睛还是那么锋利又张扬的漂亮,他脾气不好,不软,不像omega,可刑洲知道他喜欢的聂星然有多好。
他的星星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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