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神州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还是紧挨着的邻居,有世仇,大启和契国的关系在所有人的印象里本该是剑拔弩张,人脑都要打出狗脑子的那种。
但实际上,大启和契国真正的交战次数其实很少。虽然边关时有摩擦,两国百姓也偶尔会进行武装私斗,但两个国家之间是轻易不会上升到真正的宣战这种程度的。一直默契秉承着“能口头逼逼的,绝不动手”的外交原则,来回给彼此发抗议信,就和玩似的,最“热闹”的时候,大启和契国曾在一天之内,彼此互发了十二封抗议信。由于信息的延迟性,两方往往是在驴唇不对马嘴的互骂,但依旧“抗议”的津津有味。
这样奇特的外交关系,和燕王与镇国大长公主之间那点感情毫无关系。他们还没有重要到可以把一国外交当儿戏的程度。
应该说,是先有了契国和大启之间这样有点匪夷所思的外交关系,才有了后来燕王单恋敌国公主还能恋的天下皆知的喜剧效果。他们亦敌亦友,做不了永远的朋友,也做不了永远的敌人。他们有可以共同管理的两属地,也有不死不休的摩擦性。
这其实是一种当几个国家的文明同时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后,才会显示出来的相对和平的外交局面。只有未开化的野蛮人才会用武力征服一切,这不是大启文人的自我安慰,而是一个历史文明不断进步的必然特征。大启的悲哀就在于,它的精神文明进步的太快,而武力值方面的硬国力却没有跟上,不足以保护这种高层次的精神文明。
两国都实在是太过庞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是他们的军队还是百姓,都承受不了这两个庞然大物之间真正的真刀真枪。
当然,也有一个原因是,两国如今都陷入了一些麻烦。
大启是连续频繁的死皇帝,契国则是接连出了两代昏君。这才给了夹缝求生的蛮人一个机会,一个先吃下契国一半,后拿下大启一半的天然契机。
在大长公主生活的上辈子,历史的发展就是这样,蛮人趁势而起,契国被,被迫西迁,有了西契;大启被灭,偏隅江左有了南启。他们都在做着复国梦,却至死也没有成功。唯一算寥表安慰的是,使用阴谋诡计设计了他们的蛮人,最终也没能笑到最后。
这辈子大长公主重生的时机太晚了,还是让大启失去了雍畿,但也没有到了彻底没有办法翻盘的时候。
而在大长公主的计划里,契国算是比较重要的一环,她想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先一致对外把蛮人弄死。
有了燕王,大长公主的想法会事半功倍,可也是因为燕王,让大长公主有点不太好发挥。
但大长公主也不能否认,燕王发来抗议信的这个神来一笔,帮了她大忙。
在朝臣研究着该如何处置张尚书来平息契国燕王的怒火时,大长公主则在研究她该怎么礼貌又不失尴尬的还了燕王的这份情,并且让对方明白,他们真的不可能!
“如果不行,就只能麻烦你亲自出使一趟契国了。”大长公主说的客气,但却不容置疑,她最后这样在下朝的时候对房朝辞道。
“臣定当竭力,不负殿下所托!”房朝辞一脸诚恳。
“怎么?不想去?”大长公主挑眉,哪怕房朝辞演的再好,大长公主还是看出了他的不情愿。
“臣和世子发生了一点小争执。”若在这种时候离开,两地相隔不太可能带给他们彼此冷静,反而更大的可能是关系上的渐行渐远。
“怎么了?”才一天,这俩怎么从不是谈恋爱胜似谈恋爱的状态,变成岌岌可危的“分手”危机的?
还能怎么着?
被谢介识破了房朝辞的小手段呗。房朝辞带谢介去莫寻书院给大长公主办事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陈老会提出的要求,三个人一起考试。
本来,房朝辞准备在那之后安慰谢介:“去考试,又不是一定让你去上学。”
但谢介在连日听了那么多房朝辞的厚黑学小课堂后,不敢说他变得有多么聪明吧,至少他看破了不少房朝辞温水煮青蛙(别名得寸进尺)的套路。
“今天是考试,明天就是上学了。”谢介对陈老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不管他考多少,陈老都能假装自己眼瞎说他是可塑之才,把他收入门下。
房朝辞在诧异谢介这次的反应速度的同时,也有点小骄傲,因为这明显是他的教学成果。有些老师会比较害怕被自己的学生超越,会觉得那让自己失去了一直高高在上的资本,但也有的老师毕生所求就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超越自己,他以他的学生为荣。房朝辞在厚到不能更厚的滤镜作用下,就属于后者,很严重的后者。
谢介见房朝辞没有丝毫被戳破后的愧疚,自然就更加生气了,站在半山腰上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房朝辞,鼓着脸,叉着腰。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上学。”房朝辞仰着头,逆着光,看着他的谢介。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想要让我入官场!”谢介用一模一样的句子还回去。
然后,谢介就不听房朝辞的解释,一个人赌气回家了。当然,他没有忘记把房朝辞捎带一起带回家,再怎么生气,谢介也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这是他的原则。
套用一句被用烂的了话来说就是,一边为你撑伞,一边与你吵架。
关心是真关心,生气也是真生气。
房朝辞是完全不想和谢介吵架的,他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生气,他好脾气的陪着谢介,特别厚脸皮的道谢。
谢介看房朝辞这样,却只觉得他嬉皮笑脸,一点都不正经,差点气炸了。
谢介不怕吵架,但是很怕对方根本不和他吵。
倒是抱着飞练来迎接谢介的顾观同学很开心,虽然表哥他们出去玩没带他,但是回来之后他们就吵架了,这简直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时候啊!
房朝辞在谢介看不到的地方,一把夺回了自己的猫。
顾包子整个人都傻了,他大概没见过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如此小气的男人。
房朝辞用实际行动告诉顾观,他还可以更小气一点。房朝辞连着二爷一起给拐带走了,根本不给小孩子留任何娱乐空间。
二爷是个有奶便是娘的,开开心心的跟着房朝辞和飞练去了隔壁。
等晚上谢介发现连自己家的鸟都叛变到隔壁之后,那就更生气了,气到变形,觉得全世界都在与他为敌!
一连三天,谢介都没再搭理过房朝辞,当然,课还是照常上的,只是在上课的时候只说课堂上的话,一句多余的都没有。他们也不出去了,就在家里,一板一眼。
在这样单方面的冷战中,至少还带着一丝不肯放手的亲密。
若房朝辞在这个时候走了,那他和谢介的关系真的就要亮起红灯了。
大长公主在一旁听的叹为观止,她儿子竟然还有这么矫情别扭的一面,果然爱情使人盲目,爱情使人心瞎,爱情使人没有智商啊。本来就不算聪明的儿子,彻底没有脑子了。而在这段关系里比较有脑子的那个,也以可怕的曲线在掉着他唯一的优势。
但看破不说破,大长公主忠实贯彻了她几日前的决定——傻逼就该情路坎坷一点。
闻天听够了八卦就走了,完全不打算出手相助、甚至哪怕只是出个主意,而她准备吩咐房朝辞去做的活却一点都不放松。闻天根本不怕房朝辞会因此心生什么怨念,就是这么有恃无恐,只要房朝辞还喜欢她儿子一天,她就拥有一个永远不会背叛的、任劳任怨还效率极高的下属。
……
在房朝辞有着自己的烦恼的时候,谢介其实也有自己的烦恼。
他早就不生房朝辞的气了,谢介一般生一个人的气都不可能超过一天,眼睛一闭一睁,睡上一觉,昨天的情绪就全部留给昨天了。
而且说实话,他也舍不得和房朝辞生气。
但这些天谢介还是依然保持着不和房朝辞冷战的态度,那是因为……他怕房朝辞发现他送他的小鱼都死了。
什么小鱼?
就是那天琉璃炮灯里的小鱼,谢介特意把那一盏灯珍而又重的挂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晚上可以当小夜灯,白天可以当大装饰,简直不能更完美。
可惜这份完美只保持了一天两夜,在从北高峰回来的第二天一早,鱼就都翻了肚子。
谢介那一刻心情的崩溃,根本无法言说。怎么就能死了呢?那么漂亮的,被房朝辞送给他的,他承诺一定会好好珍惜的礼物,怎么忽然就死了呢?是被什么人害死的吗?
要不是那晚二爷叛变去了隔壁,谢介都要怀疑是不是二爷不甘心从独生子女变二胎,而暗中下的毒手了。
可惜,二爷有十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躲过了一劫。
顾安躺在床上,(不得不)倾听着谢介的烦恼,声音虚弱的问了句:“您给鱼换过水吗?”
“换什么?”谢介一愣。
顾安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那您给鱼喂过食物吗?”
“应该有人喂过,吧。”谢介不是那么确定道。他不是没有生活常识,至少他还是知道宠物也需要吃喝拉撒的。可是,一般这种事情都会有专人去照料,他完全不用担心啊,连隔壁的飞练都会被顺便照顾道。
“那这么说吧,您吩咐过让人仔细照料那鱼了吗?”
谢介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话,好像只有“挂在墙上”的吩咐。这个锅得自己扛了,只是谢介暂时还不知道如何和房朝辞说而已,只能用冷战掩饰,免得房朝辞问起来。
而就在谢介当她回去的时候,他的小鱼又活了。
“!!!”谢介差点被吓死,六神无主的指着炮灯里活灵活现的彩色小鱼问,“这这这什么情况?我早上还记得它们翻了肚子。”
莺娘十分冷静,笑着回答:“大概是您早上看错了?”
谢介也有点自我怀疑,便把炮灯拿过来仔细研究了一下,然后……:“这根本不是我的灯!”
虽然乍一看很像,但根本不是那个,因为谢介偷偷给他的灯做过标识。
被戳破了之后,莺娘只能拿回了之前的那个,鱼果然还是死了的。但最诡异的是,那个也不是谢介原来的灯。直至宅老承认,他在第一天就把灯给换了。
这种从夜市上买回来的灯里的小鱼,很少有能够长寿的。
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不是宅老等细心的仆从想不起来在谢介没有吩咐之前养鱼,而是那鱼根本养不活。在灯下照一晚上,没熟了都是那鱼足够坚强了。
宅老本来想着每天都悄悄给谢介换一个的,结果因为谢介和房朝辞吵了架,这事就给耽误了,莺娘也是想逗世子开心,却反而牵扯出了这么一门官司。
谢介:“……以后再也不要炮灯了!”
美则美矣,但是真的太造孽了。谢介没有办法阻止别人赚这份钱,毕竟他们也不犯法,只是谢介可以做到约束自己,不再为这个东西创收。小鱼不值钱,但小鱼的生命对于它们自己来说应该还是值点钱的。
但不管如何,谢介都不知道该如何对房朝辞解释,他送他的礼物不仅死了,还被扔了。
冷战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连顾观都看不下去了,在勤奋读书备考之余,还会跑过来和他表哥说:“你还是和他和好吧。”
顾观喜欢他表哥,也喜欢独占表哥,但他喜欢的是开开心心的表哥,而不是郁郁寡欢的这个。既然房朝辞如此重要,他也不是不能忍他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谢介趴在桌上,万般愁苦。
“直说啊,解释一下嘛,多大个事啊。”在顾观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浪费这么多天的事情,他想不明白谢介在瞻前顾后什么。
谢介自己其实也想不明白,大概是太重视了,所以反而开始了犹犹豫豫。
这一点都不像他。
“小心日后后悔,”大长公主是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俩南辕北辙的脑补方向的,在看够了热闹之后,轻轻用讲解最近的朝政改变了局面。
“你干嘛让房朝辞走?!”谢介现在改为生他娘的气了,很气很气。
大长公主勾唇一笑,表示根本不在乎。这兔崽子今天气这个,明天气那个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性。最重要的是,他的生气一点都不值钱,是个人就知道明天他一准自己就好了。
唯一不知道的,或者说哪怕知道了,也还是会在意谢介情绪的,只有房朝辞。
在亲娘都麻木了儿子的气性的时候,只有房朝辞不管如何,都始终把谢介当做他手中的至宝,哪怕周而复始,他也珍他如昔。
于是,房朝辞这日回家,就是以啥话都没说,便得到了谢世子的投怀送抱而结尾。
大长公主撸着房朝辞的猫,逗着她儿子的鹦鹉,深藏功与名。
……
谢介和房朝辞的一对一教学小灶,就这样被换成了秉烛夜谈。
两人头对着头,脸冲着脸,一同开口:“抱歉。”
“你干什么要和我道歉?”再一次异口同声。
“停!”谢介伸出手,用白皙单薄的手掌挡住了房朝辞的嘴,打破了这个默契循环,有个能和他心有灵犀就像是说相声的人是很好,但偶尔也会带来一些不便。谢介抢先发言,勇敢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把你送我的小鱼养死了,一直不敢和你说,还让你误会以为我是在为了之前的事情生你的气。”
房朝辞听完后内心肯定是有点哭笑不得的,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谢介,说着这个世界上最磁性的话:“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永远。”
这个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房朝辞根本就没在意过什么小鱼不小鱼的。只是谢介难得主动道歉,他不抓紧机会,深情表白一番,那他也就不是房朝辞了。可以说是一个心机相当深的外星小婊砸了。
但妖艳贱货总是格外的得人心,谢世子也不能免俗,很快就跟着房朝辞的思路跑了,还在想着,房朝辞怎么能这么好呢?
“我之前就想和你解释了,我一直把你往官路上引,只是想多给你一份选择。”
“什么选择?”谢介觉得他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啊,好友就在隔壁,娘亲陪伴身旁,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他不想改变。
“有时候生活不是你不想改变,就能够不改变的。”房朝辞尽量说的婉转,想让谢介能够接受,他娘有天也会老去,甚至……魂归天国,而那个时候谢介肯定还会活着,无限的活下去,他不可能一直依靠他的娘亲。
谢介秒懂房朝辞的意思,因为已经有无数人不是那么委婉的对他威胁过了,他也就是靠他娘,当有天他娘不能再保护他的时候,他就完蛋了。
可是……
“我娘会是这个世界上最长寿的公主!”谢介决定稍稍对自己的好友透露一点点天机,让房朝辞不要害怕,他也知道房朝辞这是出于好意,只是房朝辞不了解情况。
谢介对于最长寿的理解就是,他死了,他娘都不会死。
“……可殿下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房朝辞没有办法告诉数学不好的世子殿下,您娘再长寿,也不可能比你这个老来子活的长。不对,是肯定不会比谢介活的长。
因为作为房朝辞命中注定的伴侣,从他们真正结合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会共享彼此的一切了。这是γ星人的种族特性。说好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就是少一分一秒都不算的。他们注定了余生会与彼此一起度过,也就是说,寿命短的那个会被寿命长的所同化,甚至连身体健康都能彼此挂钩。真正做到生同衾死同穴。
谢介不知道房朝辞心中的百转千回,他只是直接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我不是还有你吗?”
那样的理直气壮,却莫名的让房朝辞的心跳快了近一倍。
是的,还有他,无论如何,他都会常伴谢介左右,不离不弃。他会照顾好他,让他一世欢喜,再不忧愁。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稍微努力学习一下的。”谢介也就是那么一说,他还是会让步的。就像是他会为了他娘苦练一笔好书法一样,他也会为了房朝辞努力学习。
“咱们不学了,没事,我养你!”房朝辞几乎是脱口而出,就是这么的没有原则。
能不学习自然是好的,虽然那句“我养你”总让谢介总觉得怪怪的。谁养谁啊,房朝辞现在都是租的他房子好吗?不过,谢介还是很开心的。
他主动扑进房朝辞怀里,闻着对方周身那令他安心的气息,心满意足的蹭了蹭。
“考试还是要考哒。”谢介已经答应陈老了,他仰头看着房朝辞,看着那张他理想中最帅气的脸,慢慢开始觉得,那样的容貌不长在他身上也没什么,房朝辞比他更适合这样的男神脸,他的思路很跳跃,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能就这么按照我的心意长呢?”
“因为我就是按照你的心意长的啊。”房朝辞笑眯眯的回答他怀里的小世子。为了你,我破土而出,为了你,我深根发芽,为了你,我重新为人、快速长大。
谢介以为房朝辞在说笑,却还是忍不住笑的见牙不见眼。
他努力抬起头,探够着去摸了摸房朝辞的头:“好乖,好乖。”
当晚,谢介坚持在房朝辞家留宿,抵足而眠,房朝辞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谢介倒是睡的很安稳。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还抱着房朝辞一顿猛蹭,他从未如此安心过,好像从灵魂深处被得到了安抚,就像是一只餍足的兽。
房朝辞顶着黑眼圈,还在坚持端着男神范。
谢介突然凑近问他:“你什么时候去契国啊?我能不能与你一起去?”
房朝辞一愣:“什么契国?”
“欸?你不是要出使吗?去和那个燕王谈什么抗议信的事情。”
“我不去啊,”房朝辞摇摇头,看着谢介回答道,“燕王殿下自己要来了,所以我就不用去了。”
谢介:“……”这个燕王好闲哦。
当大长公主得知自己的儿子一夜未归后,内心是很复杂的,而当他从儿子口中知道他和房朝辞就是真的盖着棉被纯聊天之后,她的内心更复杂了。
真的,下次她再手贱的管他俩,她就是有病!再没有比她更有病的!
作者有话要说:彻底被感冒大魔王打倒了。
连本该来的大姨妈也因为连续吃药而……不来了。
唯一的好处是,我在头痛欲裂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好几章都把契国写成了辽国啊啊啊,已经全部修改了。特此说明一下,以免亲亲们觉得混乱。这是我的锅,自己起的地名,总和历史混淆。
PS:大宋历史上,确实爱和辽国互相发抗议信,但也没有一天十二封这么多,纯粹是我自己瞎瘠薄扯的,别信。
又PS:古代琉璃炮灯里的小鱼容不容易死,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根据自己小时候的多次上当经验设计的剧情,每次从校门口买的小鱼小鸡都活不长。_(:з」∠)只能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小动物固然可爱,也请大家一定要用正确的方式欣赏它们的美~么么哒~
又又PS:大长公主是个古代人,从她的认知里来说,儿子十五也该安排一个通房了,可惜,这个“通房”简直是她见过的最差的一届!大长公主是古人,觉得十五晓人事很正常,但写文的作者毕竟是现代人,还是要坚持十八岁才那啥的原则的,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