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舒默还是不太放心舞惜.毕竟还沒有出月子呢.他不想累着她.以免落下病根.所以.还是让阿尔萨去调查关于宋儿的事.当然得到的答案和宁舒、宁晔一样.
舒默大怒.对于乌洛兰.他若不是看在萨利娜的面子上.早就容不下她了.先是勾结桑拉的人.害蓝纳雪落胎;后來又利用萨利娜去害怀有身孕的舞惜;如今竟敢指使丫鬟勾引他并试图嫁祸给舞惜.
听阿尔萨把话说完.舒默立刻去了醉霞阁.
“兰姬.公子來了.”小丫鬟颇为高兴地对乌洛兰说.
“阿妈.太好了.阿爸來看我们了.”比乌洛兰更快有反应的是萨利娜.再怎么说.她都只是孩子.对父亲有着本能的渴望.
乌洛兰的面上带笑:“是啊.萨利娜.快去迎接你阿爸.”“好的.”萨利娜说完飞快地跑出门去.看着萨利娜的身影.乌洛兰的心底却有着隐隐的不安.
前些日子才出了宋儿的事.而夫人尚未出月子.按说公子是沒有时间來她这醉霞阁的.唉.管他呢.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和萨利娜沒有关系.旁的事她也顾不得.
果然如她所料.被萨利娜牵着进门的舒默虽说脸上有着笑意.然那笑意并未达眼底.她能清楚地察觉到公子眼底的冰冷.乌洛兰猜想.必是有人在公子那乱嚼舌根.才叫公子这般生气.可是.无论如何.大人间的事.她不想牵扯进萨利娜.
于是对萨利娜说:“萨利娜.你阿爸难得來.你去为他准备点你上次亲手做的糕点尝尝.好吗.”语毕还在萨利娜耳边小声说.“阿妈有话想跟你阿爸说.”
萨利娜狡黠地笑着.会意道:“好.那阿妈先陪着阿爸坐会吧.”转身对舒默说.“阿爸.您一定要等着吃我做的糕点哦.”
舒默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地看着乌洛兰.乌洛兰看一眼丫鬟.吩咐:“我有话同公子说.你们去外面候着吧.”
“是.”丫鬟退下后.将门掩上.
“公子.您坐.妾去给您倒茶.”面对舒默的冰冷.乌洛兰还是有些紧张.
舒默坐在上首处.冷哼:“不必了.本公子今日來是有话想问你.”顿了顿.他脱口道.“那个宋儿.可是你安插在舞惜那儿的.”
乌洛兰惊得瞪大双眼.下意识地说:“公子.妾冤枉啊.那个宋儿妾连人都不认识.哪里是妾安插的呢.到底是谁在您那乱嚼舌根冤枉妾的.”
“哼.少在本公子面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在舒默看來.乌洛兰如今这样子都是在演戏给他看.
乌洛兰知道.这事情若是解释不清楚.只怕公子不会再轻易放过她.但问題是.这次她真的是冤枉的啊.到底是谁在污蔑她.來不及多想.乌洛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公子.妾真的是冤枉的.请公子明察.”
“本公子若是沒有查.也不会來问你.她阿爸一直是你阿爸的手下.你说这事若不是你是谁.”舒默直言道.其实他本不是一个会轻易下论断的人.只是乌洛兰之前做了太多事.能一直容忍她全是看在萨利娜的面子上.他不想萨利娜这么小就失去阿妈.所以当他认定她是一个作恶的人.而阿尔萨又给了他那样的结果.他直觉上便已给她定了罪.
“妾是冤枉的.公子.妾真的是冤枉的.”乌洛兰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这句话.她的脑子一团乱.公子说他调查过.可是的确不是她做的.难道是阿爸.
不.不会.乌洛兰马上否定掉这样的推断.不会是阿爸.关于府里的事.阿爸向來不插手的.到底是谁.是谁在背后害她.
“本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给你机会.皆是看在萨利娜的面子上.你却执迷不悟.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如今瑞钰出生.是件喜事.本公子也不欲做的太绝.你回比卢部落去吧.”舒默说道.
“不.”门被推开.萨利娜冲进來.抱住萨利娜.哭着对舒默说.“阿爸.不要送阿妈走.阿爸.求您了.求您了.”萨利娜一边哭一边使劲磕头.
乌洛兰心痛地将萨利娜搂在怀里.对舒默说:“公子.从前的事妾知道错了.可是这一次.妾真的是冤枉的.求公子明察.”
萨利娜挣脱开乌洛兰.膝行到舒默面前.哭着说:“阿爸.萨利娜求您了.别让阿妈和我分开.阿爸……”
到底是亲女儿.萨利娜这样苦苦哀求.舒默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來.且乌洛兰这样再三叫屈.也让舒默心底存下疑影.莫非真是巧合.最终他还是沒有将乌洛兰送走.严词警告一番后.拂袖而去.
离开醉霞阁.舒默去了漱玉轩.一进门.便带着怒气.舞惜见了.不免好奇:“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宋儿的事……”舒默便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舞惜.
舞惜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嗔道:“我就知道你还是不放心我.”说罢.不等舒默辩驳.她又说.“关于宋儿.我也已经知道了.说实话.我的直觉告诉我.宋儿背后的人不是乌洛兰.”
“哦.”舒默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舞惜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上次那事你将她和萨利娜禁足.又杖毙了她身边的丫鬟.这才刚刚解了禁足.我相信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冒险.毕竟她不是一个人.她有萨利娜在身边.有牵挂和顾忌.所以她做事不会一味地只顾虑自己.”
提到萨利娜.舒默又想起方才在醉霞阁的一幕.萨利娜哭成泪人地在他面前为乌洛兰求情.他相信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容心软.只是……他不想让舞惜伤心.
看出他的心思.舞惜说:“罢了.警告她一次也就是了.反正你不是也经受得住考验嘛.”话到最后.她有了玩笑的意味.两人玩闹一阵.既然舞惜放下了.舒默也不愿太伤萨利娜的心.于是他又叫阿尔萨去.再度警告了乌洛兰.乌洛兰再三说自己是冤枉的.同时也保证以后不会出任何问題.
当然.后來按着舞惜的思路.宁舒和宁晔果然有了不同的结论.不过.这是后话了.
几日后.是瑞钰满月的日子.舞惜也终于可以告别鸡汤.彻底沐浴.走出庭院了.这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对于这一天的到來.舞惜几乎是抱着感激涕零的心态.
那日清晨.舞惜早早地就吩咐人备了足足多平时两倍的热水.一个月了.每日只能用帕子擦身.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了.沐浴房内.秋月和宁晔将昨年风干的玫瑰花瓣大把大把地撒在水面上.舞惜躺在水里.舒服得喟叹出声.
期间.徐嬷嬷再三催促.她仍不愿起身.“夫人.您这刚出月子.哪能在热水里泡这么久.再待下去.人会虚脱的.”徐嬷嬷不放心地说.
舞惜撇撇嘴.全然无视徐嬷嬷的话.她们哪里能明白这种感觉.哪怕是在冬天.这么久不能洗澡.她真的闻着自己全身都馊了.而如今泡在热水里.她只觉得自己又活过來了.全身上下轻松畅快.这样的喜悦令舞惜微睐双眸.哼着小曲.过度放松的结果就是当有人靠近时.她全然不觉.
“舞惜.”压抑着的男声响在耳畔.
舞惜一惊.猛地回头.便看见舒默站在身后.她迅速将毛巾自水里捞起.挡在身前.结结巴巴地说:“舒默.你……你怎么进來了.快出去.”
舒默看着她.热气腾腾的白雾中.舞惜犹如误落凡间的仙女.舒默凝视她的眼神逐渐深邃.由衷赞道:“好美.”
舞惜的脸颊泛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她的声音中难得带着一丝扭捏:“那你先出去.”
舒默见她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哑然失笑.揶揄道:“还有什么是我沒有看过的吗.舞惜.是不是太久沒有亲密接触.你开始不习惯了.嗯.”
舞惜哪里是会任人欺负的.她坏坏地一笑.勾勾手指示意舒默靠近点.接着飞快地用毛巾将水撩在他身上.然后得意洋洋地笑.來而不往非礼也.舒默索性开始宽衣解带.趁着舞惜一个晃神.已然进了木桶.舞惜踢他一脚.警告道:“不许动手动脚的.”
舒默深深吸气.他当然知道舞惜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宜发生什么.所以也不欲对她动手动脚.否则到最后吃苦受累的还是他自己.
两人玩闹一阵.出了木桶.舞惜的脸蛋绯红.令舒默忍不住偷香……
瑞钰的满月.自然是要热闹一番的.舒默先行去了大厅.留舞惜在屋内慢慢收拾.舞惜看一眼小腹.虽说她的身材并沒有变得臃肿.但是毕竟是生产过.还是同少女时存在着一定的差异的.舞惜对着稍有赘肉的小腹暗暗发誓.一定要迅速恢复.她对独守空闺可是一点兴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