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并不想管楚国公府的事情,但是有些事你不想理会却偏偏要撞上来。南宫怀决定要光明正大的迎娶乔飞嫣的决定显然让乔飞嫣母子三人真正的吐气扬眉了起来。乔飞嫣和乔千宁还好,乔月舞却更加沉不住气了。所以,当南宫墨在街上遇到了神情不善的乔月舞时并不感到十分意外。
“乔姑娘,你有什么事么?”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盯着自己一言不发的乔月舞,南宫墨终于开口道。身后,知书和鸣琴也双双上前,警惕地盯着乔月舞。虽然自家小姐的功夫足够摆平十个乔月舞,但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下人在还要主子动手算怎么回事儿?
“舞儿。”乔月舞身后,已经换下了一身白衣,穿着浅紫色衣衫的乔飞嫣也有些担忧地叫道。自从出了那事儿之后,这个女儿就变得十分古怪reads;。从心里说,乔飞嫣现在并不想要对上南宫墨。
乔月舞突然朝着南宫墨一笑道:“大姐怎么对我这么生疏,你该叫我一声三妹才对啊。”说着,还想要上前拉南宫墨的手,却被南宫墨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乔月舞眼神一黯,幽幽道:“大姐你也嫌弃我么?”
“……”我什么时候不嫌弃过你么?
很快,乔月舞的眼睛又亮起来了,欢快地道:“大姐,你不知道么?南宫叔叔已经准备要娶我娘了,还说以后要立我哥哥做世子呢。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事情就当我不懂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舞儿……”
乔月舞仿佛没听见乔飞嫣的话,越来越兴奋起来,甚至有些手舞足蹈起来了,“大姐,你高兴么?我娘终于要做楚国公夫人了,她就很高兴呢。我娘说等她成了楚国公夫人以后,就把寄畅园给我住。”
乔月舞的声音不小,她们站的原本就不是什么人烟稀少的地方。过往的行人自然都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恍然想起了几个月前楚国公府传的轰轰烈烈的那个俏寡妇的事情。不过…先皇驾崩还不到两个月,这样真的好么?居然还要立俏寡妇带来的儿子做世子,那原配的嫡子怎么办?楚国公可真是心大,连辛苦得来的爵位都舍得给别人的儿子,还是说…这俏寡妇的两个儿子原本就是…。
人们早就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场又一场的香艳故事。
“舞儿!”乔飞嫣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了,她没想到乔月舞竟然会这么口无遮拦。就算是再高兴也要看一下场合啊,再让她这样说下去她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其实,乔飞嫣想多了,无论乔月舞说不说这些话,她都没有什么名声可言。金陵的贵妇圈子不会接受一个连为夫守孝一年都不干的女人,更不会接受一个被粗俗的下人糟蹋过的女子进入闺秀们的圈子。至于乔千宁…呵呵,外室带的拖油瓶都能继承爵位,那他们家里的那些庶子还不翻天了?
乔月舞却似乎并不在意,依然笑吟吟地望着南宫墨。
南宫墨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慢慢的恶意,这才恍然大悟。乔月舞眼中的恶意和怨恨并不是针对她的,而是针对身后的乔飞嫣的。她说了这么多的话,除了浪费她一点时间以外,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反倒是乔飞嫣,她的话提醒了人们,乔飞嫣在继亡夫过世不到半年就跟南宫怀纠缠不清之后,如今在先皇驾崩才两个月就等不及想要嫁入楚国公府了。不管这是真是假,乔飞嫣在金陵百姓心中不甘寂寞的淫妇形象可谓是根深蒂固了。
“大姐,你知道南宫叔叔为什么急着娶我娘么?”乔月舞笑得肆意。
南宫墨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什么?”
乔月舞嘻嘻一笑,道:“因为啊,我娘怀孕了。”
“月舞?!”乔飞嫣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往日里温柔的神色也多了几分狰狞和急促。
乔月舞回身,偏着头满脸无辜地望着母亲,“娘,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小心吓到弟弟了怎么办?”
“什么弟弟?没有弟弟!”乔飞嫣叫道。
乔月舞眨了眨眼睛,道:“没有?怎么会没有的?我明明听到娘跟南宫叔叔说,你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啊。如果不成婚的话,弟弟就会变成我跟哥哥一样的没爹的孩子。”瞪着眼前的女儿,乔飞嫣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你…你…”
“来人,带小姐回去reads;!”乔千宁扶着乔飞嫣,脸色阴沉的吩咐道。
乔月舞怒瞪着想要上前来拉自己的人,机灵地躲到了南宫墨身后,“哥,你干什么?娘有了弟弟我们不是应该高兴么?我告诉大姐让大姐也一起高兴一下啊。大姐知道了有弟弟了,就不会阻止南宫叔叔娶娘了。大姐,你说是不是?”
南宫墨饶有兴致地看着乔月舞,幽幽道:“就算我不阻止,你娘想要进楚国公府,也还要十个月时间呢。到时候…你弟弟满月都过了。乔夫人,你说是不是?”
乔飞嫣苍白着脸,原本他们并没有打算张扬这件事,只要自己在家里办一下,然后将他们母子三个的名字写进族谱就可以了。但是现在被乔月舞这么一闹,哪怕什么都不办,只是记入族谱也必须等到十个月之后了。那时候…
“郡主不要听她胡闹,我…我没有……”
南宫墨挑眉,笑道:“乔夫人是想说,你没有身孕么?既然如此,想必你不在意让本郡主把把脉?”
乔飞嫣哪里敢让她把脉,苍白着脸不说话。乔月舞似乎是铁了心要跟她过不去,欢喜的拍着手道:“对对对,让大姐跟娘和弟弟看看,听说大姐的医术可好了。”
“住口!还不将小姐带回去!”乔千宁厉声道。
几个下人也不敢再耽搁,连忙上前去拉着乔月舞要走。乔月舞倒是也不反抗,只是打量了萧千宁许久,方才道:“哥哥,你要成为楚国公世子了,你是不是很高兴?”你们都很高兴,可是…你们想过我么?因为你们的高兴,我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既然我这么痛苦,那么大家一起去死吧。
“够了,胡说什么还不回去!”乔千宁沉声道,看了一眼旁边的南宫墨道:“我妹妹这些日子脑子一直不太好,还请郡主见谅。”
南宫墨淡淡一笑,道:“我看…她的脑子倒是清楚得很,说得也很好。”
乔千宁眼神微沉,盯着南宫墨并不说话。南宫墨也不在意,漫步从乔千宁身边擦肩而过,“呵呵,是什么让你觉得你有资格占了大哥的位置?就算他不要,也轮不到你。”
看着南宫墨渐渐远去的背影,乔千宁的神色越加阴郁起来。
“千宁……”乔飞嫣泪眼朦胧地望着儿子。乔千宁垂眸,低声道:“娘不用担心,这些事情父…亲会处理的。”乔飞嫣点点头,含泪道:“我不知道…舞儿她原来这么恨我……”这么一场脑下来,乔飞嫣哪里还能看不出乔月舞是故意的。被自己的女儿这样对待,只要她还是人就会忍不住伤心。
“舞儿她也是…一时想不开…”乔千宁也不知道能怎么安慰母亲,只是干巴巴地道。
“都是南宫姝!”乔飞嫣咬牙道。若不是南宫姝,他们母女怎么会是如今这样的关系?若不是南宫姝毁了舞儿…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心中怨恨这着的乔飞嫣却忘了,比起乔月舞,南宫姝失去的那个孩子更加地无辜。
乔千宁低声提醒道:“娘,南宫姝现在是宫中的贵妃,咱们不能动她。”
“我知道。”乔飞嫣点头道:“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我倒要看看,陛下会容忍她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亲自为舞儿报仇的!”
“小姐,那乔月舞是想要干什么?”漫步在街上,知书忍不住问道reads;。原本她们还以为乔月舞是想要找小姐的麻烦,但是除了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也没有别的。至于那些话,想要刺激到小姐还差得远呢。反倒是乔飞嫣那灰头土脸的模样,被自己女儿气成这样也是罪有应得。
南宫墨回头笑道:“看不出来么?乔月舞在报复乔飞嫣呢。”
“报复?乔飞嫣不是乔月舞的亲娘么?而且,乔飞嫣对儿女似乎还是很不错的。”鸣琴道。
南宫墨道:“乔月舞跟南宫姝无冤无仇的,当初害得南宫姝没了孩子是为了谁?之后乔月舞却没有来得及救她以至于被南宫姝给毁了。南宫姝一时半刻她是报复不了了,怎么能不恨罪魁祸首的乔飞嫣。”
“亲生母女,弄成这样也是够惨了。”鸣琴感叹道。
南宫墨淡淡道:“你放心,乔飞嫣那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其实韧性强着呢,这点事情打不垮她。只怕现在她在想着怎么报复南宫姝了。”
鸣琴摇摇头,“真是乱七八糟,幸好咱们现在早已经出来了。”
知书也点头道:“可不是么,幸好咱们当初跟着小姐一起出来了。不过大公子就可怜了,没想到公爷竟然这么狠心。”居然想要将爵位传给乔飞嫣的儿子,计算乔千宁是公爷的私生子,但是让一个私生子踩在嫡长子的头上,真没想到名扬天下的楚国公竟然是这种人。南宫墨不以为然,南宫怀是什么样的人跟她没有关系,最多在南宫怀倒霉的时候踩上几脚而已。只要南宫怀不来招惹她,她也懒得费力气去对付他。
楚国公府里,因为乔月舞在街上的所作所为乱成了一团。乔飞嫣倚在南宫怀怀中痛哭流涕,乔千宁坐在一边沉默不语。反倒是乔月舞看上去最为镇定,浑不在意的坐在一边打量着乔飞嫣,那神情倒像是再看一个精彩的戏子在台上演戏,看得乔飞嫣也有些哭不下去了。
南宫怀轻柔地拍着乔飞嫣的背心安慰道:“别哭了,月舞不懂事我自会教训她的。”
乔月舞冷笑一声,挑眉看着南宫怀道:“南宫叔叔,就算我爹死了,我不姓萧也是姓乔,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吧?”
“舞儿!”乔飞嫣有些恼怒地望着女儿,这个女儿这些日子一直不停地给她找麻烦,“娘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南宫家的三小姐,南宫大哥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乔月舞挑眉,“哦?那为什么我不姓南宫?你敢出门去对着整个金陵的人说我不叫乔月舞,叫南宫月舞么?”
乔飞嫣哑口无言,只得可怜楚楚地望着南宫怀。南宫怀叹了口气道:“月舞,我和你娘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乔月舞嗤笑道:“知道,不就是一个背夫偷汉一个背着怀孕的妻子勾搭别人的妻子么。别说的好像自己很伟大全天下人都比不上你们似得。”
“舞儿…你…”乔飞嫣终于受不了刺激,眼睛一番直接昏死了过去。
看着南宫怀抱着乔飞嫣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乔月舞脸上依然挂着和方才一模一样的笑容,只是不停地笑着仿佛停不下了一般。乔千宁注视着她,沉声道:“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让娘不好过难道你就会好过了?”乔月舞冷笑一声道:“我高兴,看着她难受我就舒服了。你以为你做了楚国公世子就能好过了?金陵那些眼高于顶的权贵是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出生的。哥哥,咱们来金陵已经快一年了,即使现在外面的人都走在传说你才是未来的楚国公世子,但是你的婚事顺利么?那些大家族愿意把女儿嫁给你么?混淆皇室血脉的孽种,就算是皇帝现在忌惮南宫怀不会对你如何,你以为皇帝真的会喜欢你这样的出身的臣子么?别忘了,皇帝再差他也是大夏最正统的嫡系reads;。”
乔千宁脸色有些难看,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乔月舞站起身来,轻哼一声道:“算了,你就好好跟着你新认的亲爹吧。我倒要看看你们一家三口能走多远。”
“舞儿,我们是一家人!”乔千宁沉声道。
乔月舞冷笑,“从她把握扔给南宫姝那个贱人之后,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你放心,我的仇我自己会抱就算是付出一切!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
看着乔月舞决然离去的声音,乔千宁沉默地坐在大厅里沉思着。作为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这些日子乔千宁并不好过。之前的十六年,在华宁郡王府他是唯一的世子,母亲护着,父王宠着,无忧无虑。来到金陵之后面对的却是无数的嘲讽讥笑,寄人篱下。他迫切地想要往上爬,让所有人都不敢在嘲笑自己。但是偶尔静坐下来回想的时候他不敢承认自己最怀念的还是曾经在华宁王府的日子。即使只是一个偏远地区几乎没有什么实权的郡王世子,也比如今这金陵城中显赫无比的楚国公世子要自在得多。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又能怎么办?
母亲的名声,妹妹的一辈子,甚至是父王唯一给他留下的姓氏,都毁了啊。
励勤院
南宫绪一如往常沉默的坐在书案后面看书,有些阴暗的书房让他俊美的容颜也多了几分阴冷。
“公子,乔姑娘来了。”门外,侍从低声道。
“进来。”
乔月舞推门进去,看到坐在里面的南宫绪忍不住低下了头。虽然在楚国公府住了好几个月,但是她其实并没有跟南宫绪打过几次交道。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南宫绪身上有一种极为危险的气息,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就像是上次南宫绪险些杀了哥哥。正如南宫绪所言,即使他杀了他们,到了应天府应天府尹也不会如何重判他的。一个是正室的嫡子,一个是登堂入室的外室子,官员会倾向于谁不言而喻。
“什么事?”南宫绪打量着乔月舞,淡淡道。
乔月舞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
南宫绪点点头,“做的不错。”乔月舞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没忘,南宫姝么。”南宫绪沉声道,“你该知道南宫姝现在是贵妃,想要动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她失宠了。”
“你有办法让他失宠?”乔月舞焦急地问道。南宫姝那样的女人,自己的父兄都不想要她,又不能生孩子了,只要失宠了也跟死了没什么差别了吧?南宫绪点点头道:“只要楚国公府还在一天,南宫姝永远都不会失宠。原本…你还有可能替代南宫姝,只可惜,现在南宫姝却是南宫家在宫中唯一的一人了,无可替代。”
乔月舞脑子里的那根弦砰然断裂,忍不住尖叫道:“你说过要帮我的!”
“我确实这么说过,也正在努力帮你。”南宫绪道。对上南宫绪幽冷的眼神,乔月舞心中突然一寒,失声叫道:“你…你要毁了楚国公府?reads;!”
南宫绪轻哼一声,平静地道:“这么激动做什么?楚国公府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乔千宁真的成了未来的楚国公你又能如何?”
乔月舞默然,她被一个做最低贱的粗活的下人给玷污了,这个消息甚至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陵。别说是那个权贵世家,就算是普通的小门小户只怕也不愿意娶她。能够接受她的只有那些想要攀附楚国公府势力没有半点骨气的人家。但是乔月舞知道,即使是这样的人家自己嫁过去也别想得到多好的善待。
是啊,楚国公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的母亲她的哥哥过得再好她这辈子都已经毁了。无可挽回的毁了。
许久,乔月舞原本犹豫的神情渐渐地变得坚定起来,望着南宫绪道:“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南宫绪唇边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很简单,在父亲的书房里,有一个很陈旧的绿檀木做得盒子,你帮我拿过来。”乔月舞秀眉微皱道:“书房里…那种地方你都进不去我怎么可能进得去?而且书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就算我进去了又怎么能找得到那东西还要带出来。”
“东西我已经找到了,但是现在我进不去书房。你却未必没有机会。”南宫绪道:“只要你将这个盒子拿出来给我,我保证一个月内将南宫姝交到你的手上。另外,你应该听说过父亲当年在战场上的时候得到了不少的财宝。其中的三成可以给你。如果最后这些东西被乔千宁得到了,他可未必会有我这么大方。”
“我凭什么相信你?”乔月舞道。
南宫绪道:“从一开始你来找我,不就只能选择相信我了么?不过…无妨…”低头从身边的柜子里抽出一个盒子扔在桌上,南宫绪淡淡道:“这里面是三十五万两银票,以及在澜州的一个庄子以及十家店铺的地契。不管最后怎么样,这些都归你,你现在就可以拿走。你应该明白,有了这些无论在哪儿都足够你这辈子锦衣玉食了。”
乔月舞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和贪婪,难怪娘亲总是对南宫家和孟家念念不忘。不说南宫墨出嫁的时候的十里红妆,南宫绪随手甩出来的也是将他们所有的身家加起来也没有的财富。
“如果事成,我说的那三成的财宝,依然归你。”南宫绪道。
终于还是敌不过心中的贪念,乔月舞伸手将桌上的盒子握在了手中,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南宫绪满意地点头,“很好,你最好快点,只有十天的时间。”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乔月舞道。
南宫绪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乔月舞出去,门外的灰衣侍卫走了进来,有些疑惑地道:“公子,乔月舞能行么?”南宫绪嗤笑一声,淡淡道:“乔月舞当然不行,我也没有指望她能行。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女人的能耐,有的时候为了打到目的,她们是可以不择手段的。找人盯着她吧。”
“乔夫人和公爷那边……”
“怀孕了么?呵呵…真是有趣。不用管他们,就算他们真的如胶似漆,先皇的丧期也做不了什么。真是可惜了…如果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算了,找人告诉南宫姝,咱们的父亲…投靠萧纯了。她知道该怎么做。”
“……”每天都跟着公子,为什么公子还是会知道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