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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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从片场出来的时候遭遇了飞车党,一辆深黑色的重机摩托从她面前一晃而过直接拽了她手中的包,本以为这就没了,结果后方引擎声哄起,骤然停下一辆黑车,两个生得一般高,穿着黑衣戴着口罩黑帽的凶煞男人从车上下来,迎面就是一巴掌,骂骂咧咧道:“臭婊.子。”

男人没留力,一巴掌下去,南初踉跄几步,险些没站稳,嘴角破开,溢出血迹。

人懵了一下,在回神时,俩男人已经驾着她胳膊往车上扯,好歹前阵在部队里带过,期间林陆骁还授过一些防身术的招式,怪只怪她当初也没认真学,假模假式学了几招,眼下在两个高猛男人的控制下也使不出什么劲儿,只记得抬脚往其中一人的裆下猛踹。

那人没料她会如此激烈反抗,退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裆下疼得呲牙咧嘴,又狠狠砸了南初一拳,“臭婊.子,老子等会弄死你!”

来者绝非善类,掐着她胳膊的手也是下了狠劲儿,骨头钻心疼,仿佛要断,南初心里涌出一丝恐惧。

而此时的停在路边有辆黑色宾利。

蒋格坐在里头,气得直冒烟儿,吩咐人给那两个“打手”下通知——谁他妈让你们真下手的,扣钱扣钱!

结果那头颤颤巍巍回了一句:“将二爷,咱还没动手呢,那俩不是咱的人。”

哎卧槽,这回是真出事儿了——

蒋格这他妈给急的。

吹胡子瞪眼儿去推车门,被俩助理牢牢摁回车上,“您可别冲动,外头那是什么人咱都不知道,你这兴冲冲下去这要是伤着您半分一分的,老爷子非得削了我俩。”

蒋格自己都不知道当时自己给急成那熊样,被俩助理按在车后座上,张牙舞爪蹬着腿去踹车门,“滚开,这他妈都要出人命了!”

俩助理身强力壮,从小就跟在蒋格身边陪着,别提多熟悉蒋格的性子,闹一闹,摁住,过一阵,就忘了,对什么事儿,都从没上过心,这顿,估计也就是一时急的。

倆助理铁面无私:“我们可以报警,但您不能下去。”

蒋格踹得脸红脖子粗,憋得眼睛通红,像困在囚笼里发狂的小兽,张口就咬:“报警!!!快他妈报警!!”

外头还在揪扯。

一小姑娘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儿,一只脚牢牢抵着车门不肯上去,俩黑衣男人直接扛起她妄图给人塞进后备箱里。

蒋格真急了,口气难得一软:“你俩去,你俩下去,别让人把她带走啊。”

俩助理互相瞅了眼,“那您在车上呆着,您要下来,我俩就走了。”

蒋格一扫往日的气性,忙不迭点头,“保证!”

然而,两人刚下车,那边不知从哪儿冲出一个小姑娘,个儿还没南初高,扎这个小马尾,一手拖着一个行李箱,冲着那俩黑衣男身上就招呼,力大无穷,一手一个,直往人身上怼。

是折而复返的西顾。

小姑娘像个大力金刚芭比娃娃,下手丝毫不带手软的,一个行李箱砸过去,高个儿男人没防备,拿手挡了下,西顾趁其不备抬脚直接踹向裆部,九成力,男人惨叫着护着裆蹲下去。

西顾小时候跟着哥哥学过一点武术,招式毫无套路,乱七八糟,但偏偏让人无从招架。

男人暴怒,一把拽住西顾的衣领把小姑娘提起来,“嘭”一声重重甩到车门上,西顾避不过,掌风袭至面颊,忽然停住,她偏过眼,在转头时,领子一松,人从车顶上滑下来,就见俩穿黑西装的男人加入混战。

西装男拧住那人胳膊,用力一拧,只听“嘎嘣”一声,断了,那胳膊肘就跟断了截的筷子,挂着。身后又过来一西装男,手刀劈过去,那人懵了懵,瞬间没了反应。

好身手。

西顾坐在地上拍手。

那人捂臂蹲下去,显然两人都不是对手,大概是见情势不对,跟另一个人打了眼色,钻上车,轰着油门灰溜溜逃走。

助理过去把南初扶起来。

小姑娘遭了不少罪,有些吓得不轻,低低跟他们说了句,“谢谢。”

俩助理互视一眼,“我们老板请你上车。”

南初身子抖了下。

助理又说:“不用紧张,是蒋老板,他没恶意,只是想送你回家。”说完,又看向西顾,这姑娘也受了伤,刚刚打斗时大概不小心被人刮了一下,脸上长长一道血痕,“一起吧,我们送你。”

……

林陆骁站在医院的长廊里,靠墙,举着电话,手里捻着根烟。

沈牧声音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你先告儿我,你跟那女的,到哪儿步了?“

走廊没光,只开了一扇窗,苍白的月色洒进来,落下清辉,笼着墙边男人的背影,硬|挺的身影,晦暗不明。

林陆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头捻着烟,跟没听着似的。

好久,才答:“该哪儿哪儿。”

沈牧了解他的性子,向来不爱跟人掰扯这些事儿,但听明这意思,林陆骁应该也挺在意那姑娘的,于是就忍不住说了,“我有一朋友,叫蒋格。”

林陆骁哼笑一声,“知道。”

“蒋家小儿子,几个老爷子都疼得紧,干什么事儿都有人兜着,阅女无数,听说十八岁一晚上睡了仨女的,就喜欢大.胸,长腿,前阵,也跟那小丫头传过绯闻的,就他,他把人救了。”

“狗屎运。”不屑。

“刚他来找我,你猜人说什么?”

林陆骁把烟含进嘴里,去裤兜掏打火机,就听那头一句,“他跟我说,沈牧,老子好像动真格了。”

沈牧跟蒋格交情匪浅,沈牧父亲退伍后跟蒋格父亲下海经商,俩家频繁来往,蒋老爷子特别喜欢沈牧,蒋格跟谁出去都不让,就准沈牧去,蒋格每次出门都得叫上沈牧,发展到现在,一有什么事儿,就愿意找沈牧说。

蒋格把车上的心里活动都分析给沈牧听,这是他活了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体验,看南初挨打,他心疼,助理不让他下车,他差点儿把车踹翻了,看南初差点儿被人拖走,他难得用那种低声下气地语气跟助理说话。

甚至有一种,如果南初有点儿什么事儿他可能会疯。

他好像真喜欢上那姑娘了,不是单纯想睡她。

而是因为喜欢她,才想睡她。

这种认知他有点恐惧,他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上一个女人!

尽管如此,但更坚定了要把南初睡到手的信念。

沈牧把原话一字不差转述给林陆骁听。

“让他来。”

果然林陆骁风格。

简单三个字,听的人后背渗透凉意。

……

林陆骁收了线,在门口抽了两支烟,又给南初挂了两个电话,那边依旧关机,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手机都被人抢了。

等他进去,林清远抱着臂,面容整肃靠在床头。

夜深,林陆骁脱了外套,把床打开,躺上去,“您还不睡?”

林清远斜睨他一眼,“你坐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大概是想起来张秘书临走时的话,林陆骁吸口气,坐起来,蛮听话地说:“您说。”

林清远:“跟那丫头断了。”

林陆骁靠在床头,看着他,淡淡地:“哦。还有别的没?没的话我睡了。”敷衍地说完,躺下去。

“起来,我说完了么?”

“您还要说什么?”

林清远知他性子,打小就这样,不由冷哼:“别跟我这打哈哈,我让你断了,就给我断了。别在这哦哦哦,私底下又跟人联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如意算盘,你这性子我要不了解,我还当你爹?”

林陆骁还真没打什么如意算盘,单纯不想现在扯这件事,再把老爷子气着,张秘书能把他撕了,但要这么说,他也懒得再装,“断不了。”

“怎么就断不了了,有什么断不了的,你俩才多久。”

林陆骁驾着胳膊:“算算怎么也得五年了吧。”

林清远:“……”

“而且今天我刚答应她,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会抛弃她,从小您就教我不能背信弃义,这可是您说的,您让我跟人断了,这不是打您耳光么?做不来。”

打小就是诡辩奇才。

林清远朝着他冷笑,“你发誓了还是怎么着了?”

林陆骁:“我在国旗下,拿毛|爷爷发誓的。”

“滚出去!”林清远暴怒,随手抄起床头的一水杯朝他狠砸过去,林陆骁没躲,稳稳砸在他眉骨处,那里的骨头脆,砸上去疼,但又无伤大雅,打小林清远就爱往这儿砸。

林陆骁就在走廊蹲了一夜。

张秘书一早来,瞧见这,小声问,“你昨晚在这儿睡?”

林陆骁揉着眼,睡屁,几乎没睡,这木板凳硬得慌。

张秘书:“你又气他了?”

他懒洋洋地:“哪敢?”

张秘书拍拍他的肩,“行了,回去洗洗补个觉,瞧把你磕碜的。胡子都出来了。”

“您辛苦。”

林陆骁打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了。

张秘书瞧着他挺拔的背影,摇摇头,这小子就是这样,没边起来谁拿都没有办法,可又偏偏是个懂事的孩子,真干了点出格的事儿都让人拿他没辙。

骨子里的野性和侠骨仗义都在这代人上很少见。

张秘书提着东西进去,“领导。”

林清远瞄了一眼,“那小子走了?”

张秘书把东西放下:“刚走,昨晚在椅子上缩了一夜,胡茬都出来了,那俩眼睛比国宝还国宝,院里的几个小孩,陆骁算懂事儿了,您别总看他不得劲儿。”

林清远冷哼一声,“你收他贿赂了?”

张秘书:“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就是觉得陆骁这小子身上的品德挺难得的,我前些天听了不少事儿,总觉得他们这代人儿少些担当,跟咱那时候没法比,比如前阵一新闻,小情侣压马路被打劫,男的丢下女的就跑了;还有刚入伍时的新兵,被训练折磨得哭天抢地,见到教官腿脚直达哆嗦;还有出卖朋友获得利益的。您想想,陆骁身上,也有不少缺点,但人绝对干不出来这些事儿。还记得他刚下队时,孟处说啥嘛,说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从火场上救出一老太太当场咽气了,不管不顾,扒开人嘴给人做人工呼吸,连家属都瞧愣了,那老太太年下就一个儿子,自己妈自己不疼,被陆骁救出来还嫌他多事儿,久病床前无孝子,古话说的对,但您真甭担心,这小子绝对不会丢下您不管的,咱老了还图啥,不就图儿子一个孝字么?”

一阵寂静,良久,才听林清远一句,“古话都说,戏子无情,我就怕这小子一头栽进去,以后吃亏。”

……

林陆骁在南初家门口摁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他又砸了两拳,人还是不开。

他一只手掐着腰,站门口给沈牧打电话:“你确定她在家?”

沈牧一阵笑:“在,她受了点惊吓,公司给她放假了。”

“那怎么不开门?”

“那你得好好反省反省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儿惹姑娘不高兴了?”

“放屁。”

“她都给蒋格开过。”

“那小子还进过她家?”

“当然,不然怎么送她回家?”

林陆骁摔了电话。

他盯着门看了会儿,一沉吟,转身走到隔壁一扇门,敲了敲。

开门是个老太太,十分慈祥。

林陆骁一敬礼,特庄重,眉目端正,口气正经地比任何一次救援都严肃:“你好,我是西郊特勤一队的中队长,刚接到报警,说隔壁有人被困住了,我借下你们的阳台。”

老太太一听被困住了,不得了,又是这么一根正苗红的小伙儿,热情把人接进去,根本没思考特勤怎么就来一人,也没问人要证件。

走到阳台,观察地形。

两家是并排,他直接跳上去,徒手去抓墙上的遮雨棚,老太太这才有点不对劲儿,“小伙儿,你就这么上?”

林陆骁笑说:“来得及,没带工具。”

“这可是九楼。”

俩家阳台的接缝虽窄,但常人难翻越,但对于他来说,这是小菜,曾经还爬过一百多楼的摩天大厦呢,那才叫一个脚抖。

……

南初洗完澡出来裹着浴巾出来,床上坐着一人,叼着根没点燃地烟,看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

林陆骁低笑,伸手把人拉过来,摁到腿上,脑袋埋进她颈窝,闻了闻,烟还在嘴边,女人的香味,夹杂着烟草的味道,声音略低沉,“你怎么不给我开门。”

他气息很热,很潮,喷上来有点痒痒的。

“我在洗澡,没听见有人敲门。”南初心痒,伸手推了他脑袋一下,“你怎么进来的?”

林陆骁扬手一指。

卧室落地窗大敞着,窗帘随风飘散,像在欢迎这位不速之客。

南初心惊,“你疯了?这可是九楼!”

林陆骁把烟拿下来,丢一边,低头去亲她脖子,“嗯,想你想疯了。”

南初去拨他脑袋,“林陆骁!”

那人不依不挠,顺着脖子一路往下亲,在锁骨处停了下,狠狠嘬了口,“你没想我?嗯?”

说实话,也想。

林陆骁知道这小丫头多半是生自己气了。

“昨天我爸住院了,临时被人喊去医院,守了一宿,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打了一晚上你都没接,后来才知道你出事儿了。”他终于抬头,把人拎出来,手掌着她的后脑勺,捋了捋头发,拨正她的脑袋,“我看看,谁打我丫头。”

从出事儿到现在,南初其实心里都没觉得有啥,坚强的很,不就是被打了么,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苦有啥受不得的。

但人偏偏就是,人前中了千万箭,伤口被人撕得稀巴烂,也绝不落一滴泪。

可被喜欢的人问一句。

就仿佛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矫情不行。

但南初向来也不是跟人哭诉的主儿,心里虽然感动,面上也不动声色,“没事儿,小伤。”

林陆骁里里外外把人瞧了个遍。

脸肿,嘴角破,手臂上肩上有淤青,像男人的指印。

男人也不说话,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破开的伤口边缘来回摩挲,像安抚,微剔的眉眼,带着柔和,深思以及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什么决定呢?

林陆骁坐在床上,南初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额头顶着他的额头,拿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

“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下次不要爬窗了,我给你配钥匙。”

说这话时,发梢有水珠滚下,顺着她白皙的颈子,一路下滑,慢慢滑进锁骨下方那一抹深沟里,一溜儿进去,没了踪迹。

林陆骁一仰头,准确**她的唇,反身把她压在床上,深深亲吻她的唇,他几乎是用咬的,咬几下,用力吮住她的唇,缠住她的舌头,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行吗?”

问这话时,他把南初压在身下,跨坐在她身上,将她两手掀上去,压在头顶,沙哑地。

南初没有说行不行。

而是用脚勾住他的腰,头仰上去,去亲吻他的耳根。

一瞬间。

脑子仿佛被炸开,林陆骁直接拽了她的浴巾,露出少女纤瘦的胴|体,里头居然什么都没穿。

他一下瞧红了眼,低头深吻住她,“在这儿等我呢?”

南初回吻,去勾他的舌尖。

脑下只剩一个念头。

吃了他,吃了他。

小丫头比他想象中要热情,林陆骁笑着把人给拉出来,“等会。”

南初比他还急,“等屁。”

“……”林陆骁坏笑:“拉个窗帘,不能白给人瞧了去,隔壁还有个老太太呢。”

……

林陆骁自下而上一颗颗解开扣子,目光直勾勾盯着床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色|眯|眯地盯着他赤|裸的胸膛,视线一直往下,落在他凸起的腹肌上,林陆骁弯腰覆下去,“看什么?”

“身材不错。”毫不避讳。

林陆骁低头,沿着她的脖颈一点点亲下去,“你身材也不错。”

“4d。”

林陆骁没概念,用手握了握,比对了一下,“手感不错。”

南初也学着他的样子,手探过去,隔着料子握了握,“你也不错。”

其实俩都没经验。

偏偏都装成老司机的样子,唬对方。

南初眼神迷离,问他:“你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林陆骁吻到腹部,顿了下,抬头看她:“你呢?”

……

临进入前,林陆骁把眼含春水的小姑娘摇醒,“想清楚了么?现在还有机会反悔。”

南初拱了拱腰,人往下沉,慢慢磨他:“你都这样了,还能停下来?”

“啊!”

趁其不备,南初浑身涨得难受,低呼出声……

顶上的人,一脸坏笑,眼眸深深地望着她:“轻点叫,隔壁还有老太太,别给人带坏了。”

说完,低头**她的唇,深深吻住她。

南初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俩黑眼珠都蓄了水汽,卷卷的睫毛轻轻发着颤,小可怜的模样,却又面带潮|色,林陆骁在耳边粗喘,“忍你多久!”

小姑娘疼的越发不能自己,连连求饶,“队长……”

“嗯?”林陆骁声音在迷乱时,性感低沉。

“疼。”

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说话间,就见林陆骁停了下来,表情怪异。

南初有些不可置信,泪眼婆娑地往下看了眼,“你…好了?”

………………

她又转头看了看钟。

哎,等会。

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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