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欢身死,一旦这个消息泄露,就注定要为林霄和君墨招惹极大的麻烦,然而这个消息又因为李淳风而根本无从隐瞒。
君墨只叫十一易容成了王清欢的样子,重伤从府邸逃了出去,然后踉跄着逃进了城外的树林,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只不过是一个暂时遮掩的法子罢了,有李淳风这个本体在,王家很快就能知道王清欢的真正死因,然而又有什么关系呢?王家根本不可能找到证据,他们不敢说出李淳风。
尽管这一次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然而君墨已经猜到了李淳风的真正身份。单这一点,无论是君墨还是林霄,都觉得赚了。
浴池中,林霄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缓缓地道:“所以你的意思,李淳风变成了一条……蛇?”
君墨点了点头,愉悦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沙哑:“以前倒是没有想到过,只以为他是个魔修,不然不会有这样高深的傀儡术,然而今日徒儿在王清欢的魂魄里看到了他的原型,便是一条蛇。”
他说话的时候,手不轻不重地按着林霄的颈窝,眼底带着蒙蒙墨色,只专注地注意着手下的一片肌肤,并不去看旁的地方,似是太认真,又似是不敢乱看。
浴室里朦胧着氤氲水汽,宽大的池子中,温热的水刚好没到胸口,君墨就半跪在林霄的身后,裸着胸膛帮身前的人揉捏。
林霄呵呵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倒是十分符合他。”
那人天生一副冰冷心肠,玩弄猎物的时候就喜欢一点点缠绕扭紧,将人活活闷死,满身的血液都像是淬过了毒一般,变成条蛇,可真是有趣的很。
这天道,竟像是很了解他呢——林霄忽然这么想到。
“妖界修真的幻兽,恐怕都要修炼千万年,而原型是蛇形,又暂时不方便出来的,目前最为符合的,应该是黑魔森林深处的妖王森莫,他就是一条蛇妖。徒儿想,李淳风大概就是讲那条蛇夺舍了吧。”他说到夺舍的时候,唇轻轻地凑到了林霄的耳边,似乎别有深意一般地扯了扯嘴角:“师尊说呢?”
这东西是在暗示什么?
林霄微微侧头想去看他,耳廓却顿时像是被送到了孽徒的嘴边一样,立刻便被逮住了好一痛舔吻。
那原本按在他颈窝间的手,已经下滑,连他的胳膊一起将他箍在了怀里,很快便将这个吻一路蔓延到了脖颈,用牙齿磨,有唇吮,用舌扫……
林霄微微喘息了一声,正要伸手推开他,却被那摸到了腰间的手揉捏地软了身子。
他冷冷地眯着眼,感觉到那双手不停地在他腰间流窜,整个人顿时便被红晕染遍了。
这孽徒!
他心里哼了一声,微微侧头,抱着他的人果然急切地凑了上来,捉住了他的唇深深浅浅地纠缠了起来……
激飞的水花四溅,让两人的身上晶莹一片,林霄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唇,趁着他痴迷于他喉间的时候,终于喘息着推开了他。
“想在这里上了我?恩?”他挑眉问道,漂亮的唇缓缓勾起,带起一片危险的感觉。
君墨只觉得浑身都是一个激灵,瞧着面前这漂亮得让他目眩神迷的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就快要燃烧起来一般。
那唇,艳丽而水润,微微肿胀……
那喉,带着浅浅的粉,是他刚刚舔咬出来的痕迹……
那肩膀,漂亮的一只手就能握住,抚上去的感觉好极了……
还有,还有……
然而他却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冲动和叫嚣的*,闭了闭眼睛,才稍稍控制了一些神智——他知道师尊并不想继续下去了,尽管,师尊也已经动了情。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只觉得唇上似乎全部都是师尊的味道:“我……等师尊……愿意……”
林霄的耳尖微微颤了颤,抿了抿唇,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王家很快就会找上来,你有什么打算?”
君墨伸手撩水将自己的俊脸狠狠地搓了搓,这才微喘着道:“徒儿已经派了人去拦截今日追出去的王家人,想必宋家人重伤回去之后,一定会告诉宋家家主,王家有可能和玄天殿勾结的事情。宋家即便不会与我们合作,至少不会在王家对付我们的时候跟我们动手。”
林霄点了点头:“那个莫森呢?”
既是大妖王,想必修为必定极高,一旦李淳风亲自找来,以二人目前的修为来说,必然危机四伏,九死一生。
君墨道:“这点倒不用担心,那莫森因为修炼到了瓶颈,如今正要从分神冲击合体期,幻兽修炼进阶,本就比人类承受重十倍的天罚,他偏偏又是夺舍而来,更为天道所不容,所以他才无暇分身。
他这种随时都会突破的妖兽身子,他若是真敢来,我们便只拼命压着他打几招,便能逼得他仓促应付天劫,必死无疑!”
君墨说到了这里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也不知道这妖是怎么了,消息上说,他的修炼功法刚好还出了岔子,想必他这些年来一直收集幻兽内丹,就是为了这个。这样一来,他更不敢随意出动了,恐怕他接下来能做的,只能是指挥手下的人,跟我们斗了。”
林霄闻言,再一次生出了“天道对李淳风竟然这样戏耍”“难道天道与李淳风有仇”这样的想法,同时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两人便有了更多的时间来修炼,等两人的修为彻底碾压李淳风,到时候就算是这牲口真的出来,两人也不惧了。
既然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便也不需要着急了。
林霄站起来上了岸,用真气震开了身上的水珠,伸手取了挂在衣架上的衣衫披上。
“师尊……”君墨目光痴迷地看着他后背漂亮的线条,直到所有的风景都被衣衫遮掩上了,他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了一声。
林霄侧身看了他一眼,懒懒地低头系着腰带,淡淡地“恩”了一声:“说。”
君墨的眸色微微一沉,没有说话,而是飞快地跃上岸。
他震干了身上的水珠,迈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低头接过了他手中的活计,认认真真地将那腰带系上,然后将真气布满了手掌,轻轻地顺着林霄的头发。
林霄舒服地眯了眯眼,正要说话,却已经被君墨打横抱起,直接送到了外间的榻上去了。
“我先帮师尊弄干头发。”君墨温声说道,低头亲了亲林霄的额头,随手扯了一块浴巾围在腰间,然后跪在了床边,一点点的弄干那墨色的柔软长发。
林霄侧头看着他线条分明的胸口,只要一垂眼就能看到那柔韧至极的腰肢,以及漂亮至极的腹肌。
孽,孽徒,弄干头发,也不需要,穿,穿这么少!
“师尊,我想跟师尊说一说,两年前的事情。”君墨低声说着,轻轻地凑到了他的耳边,唇齿温柔地蹭了一下那红润的耳尖,这才带着几分温柔和霸道地道:“师尊听了之后,千万不要恼我,若是恼了,只管打我骂我都好,只不要想着抛开我,那样,我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