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不能看h顿时让我很愧疚……
为了不污染祖国未来的花朵特地把涉h的几章弄出来做个删节版……
请mm放心观看:
离开洛阳楚玉并没有立即启动手环她独身上路先去了平城。小说*无广告的~~网收藏~*书城
这一去之后可能再也回不来因此楚玉离去之前打算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并在临行之前尽量地看一眼想要看的人。
冯亭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在击败容止后她强逼失去倚仗的拓拔弘退位将皇位传给才五岁大的小拓拔她作为辅政太后地位尊荣俨然便是没有冕冠的女皇。
拿到手环后楚玉才现其实有很多功能天如镜他们都没开出来比如其中有一向便是改变光线的折射而达到短时间“隐身”的效果利用这一点楚玉潜入皇宫偷偷地看了眼这对过分年轻的祖孙冯亭依旧艳光四射但是一双眼睛却已然显出远出真实年龄的沧桑。
而年龄还是一个幼童的小拓拔目中是令人心疼的早慧楚玉再也看不到他面上无忧无虑的笑容当初他作为拓拔氏的子孙选择了这条道路不知道现在他是否后悔。
静静地看了许久楚玉又离开皇宫改变方向缓缓朝南行去。
春光夏日秋风。冬雪复春来时光在一双不变的眼眸前缓缓流过。楚玉刻意放慢行程且行且住所有曾经留下美好记忆的地方她都一再徘徊。
从北朝进入南朝这一路上不是没遇到过流寇劫匪。但只要祭出蓝色光罩便能吓得劫道的人见鬼一般逃走因此楚玉走得还算平安。
南朝的故人其实不剩多少有些人楚玉甚至不知道该往何处寻找回来南朝。其实多半是为了缅怀一些地方。
大约是因为被刘子业折磨过甚推翻了刘子业的刘也没做多少年皇帝他地生命在短短数年内便走到了尽头将皇位传给了他的儿子。
建康那个城市虽然仅居住了一年。却留下了她太多的喜怒哀乐临行前不去看一眼楚玉心里总归有些牵挂。
建康城中。公主府楚园都已经易主看着门楣上的招牌换成了别样虽说早已决定放弃但楚玉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感觉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夺去了。
建康城内徘徊大半日楚玉回到公主府外静静守候等待。公主府现在的主人似乎是朝内哪位文官的居所但那文官似乎很是喜静。楚玉在门口站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进出。
她想要进入什么地方必须是那地方有一个容人出入地入口尽管靠着手环她能隐身能防御。可毕竟不是真的人没办法飞檐走壁。或直接穿墙过室。
好容易见一顶轿子抬来打开大门入内趁着此时入夜光线昏暗楚玉连忙动“隐身”跟在轿子后悄悄地入内。公主府仿佛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大观全貌建筑格局并无太大变动内苑之中竟然没多少人楚玉一路行来别说是守卫就连仆人都不见几个。
府内无人兼之夜色深浓楚玉索性便撤去了光线折射独自慢行至从前的居所。
她从前居住的院落也几乎是与从前一个模样就连院名都不曾改动楚玉见此便不由得感慨此间地新主人实在太懒了竟然就换了下门口的牌匾内里一切照旧……
轻轻地开启旧日房屋屋内打扫得很整洁但一看便知道是许久没人住的冷清模样楚玉轻叹一口气回到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卧室床竟然也是原来的家具。
望着眼前地一切楚玉不禁生出恍然之感:当初就是在这张床上她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容止。
如今想来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那时候她万万不曾料到后来的波涛起伏生死颠沛以及深深地爱上一个人。
楚玉走过去坐在床便忽然倦意上涌仿佛这一路行来地疲惫都全数涌了过来她叹了口气抬腕用手环设置了防护只要一有人踏入设定圈子内便立即祭出防御光罩。如此就算有人现她也不虞生命之忧。
设置好这些她如同几年前一样在这张久违的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楚玉睡得很安宁这一年多来每每入睡之后她总会梦到一些从前的事然而这一夜却没有什么前来打扰她。
一觉醒来是清晨楚玉整了整衣衫趁着天光尚未尽亮便朝昔日的西上阁而去她走过从前熟悉的一个又一个院落。这些院落里从前居住的人也一个个浮上她心间柳色墨香花错流桑桓远……
最后是沐雪园容止。
楚玉站在竹林依旧繁茂的沐雪园前老远便站定她定定地望着黑漆大门只觉得仿佛经过了一个轮回。
也不知站了多久一道叶笛声陡然高高地拔起清越无比地如抛至九天之上的丝弦猛地贯穿楚玉地心魂。
那叶笛声是那么地清透脆亮又是那么地宛转低回。她这一生只在一个地方听过这样的声音。
楚玉张大眼睛几乎有些不敢置信。
叶笛声曲曲折折迂回转折那么地悠长。
她踏出一步可是却又仿佛畏惧什么似的收回脚来神情变得惊疑不安。
可是那叶笛声始终不曾断绝一声一声听得她几乎肝肠寸断。
全身都仿佛在叫嚣。终于楚玉抬脚朝门口奔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急切理性这种东西早就被丢弃到九霄云外她身体内灵魂正在沸腾。
砰地一声推开虚掩的黑漆木门楚玉三两步闯入层云叠嶂地翠色竹林内。叶笛声刹那停歇。
仿佛电影里画面定格好似时光从未轮转她才穿越而来生涩而懵懂地不知深浅地。闯入那白衣少年的世界。
光滑地青石台上半倚着竹丛地少年白衣曳地宛如浮冰碎雪他的眉目清浅温润肤光如玉。唇边似笑非笑目光深不可测。
与从前不同的是宽袖之中探出的秀美双手。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着斑驳的伤痕。拖着脚步慢慢地走过去楚玉伸出不住颤抖地手轻轻地抚上他秀丽无伦的脸容。掌下接触到地肌肤温凉柔软是真实鲜活的。
楚玉小心地眨了眨眼唯恐大力一些眼前人便会消失不见她的手缓缓下移指尖却接触到粗糙的伤痕。满心满心的都是心疼。她掀开他地衣领只见他颈项之下白皙肌肤上交错着可怖的伤痕光是看着这些伤痕便能略约想像出此前他遭受过怎样的苦楚。
楚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含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地抚摸那些伤痕。她顾不上问容止是怎么活下来的也忘了思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容止现在在她眼前。
他地呼吸是暖的他的心跳稳定楚玉小心翼翼地掀开他地衣衫难过地以指尖划过每一道伤痕纵然这些伤此时已经痊愈可是她还是止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
容止嘴角微微一晒伸手便要拉上衣衫口中轻道:“不要瞧了很可怕会吓着你的。”他还未动作便停了下来因为楚玉用力地抓住他的手。
看着他身上几乎数不清的伤痕楚玉终于禁不住哭了出来她仿佛能看到容止的身体是怎样地破碎绽开她缓慢低下头轻轻地将嘴唇覆在他颈间的伤痕上。
有什么可怕的呢?不管变成什么样容止都是她地容止。
更何况这些伤痕每一分痛楚都印着她楚玉的名字。
楚玉昏昏沉沉地也是慌慌张张地胡乱亲吻着容止的颈项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本能地渴望再多一些温存如此方能证明容止是活着的。
不知不觉间容止被按着躺在了青石台上他有些好笑地望着楚玉她一边哭一边胡乱亲着他又亲又咬她哭得满脸泪水好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在汲汲求取着一点点地安慰。
好不容易等楚玉哭得累了沉沉睡过去容止微微一笑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慢慢往屋内走去。
将她放在床上躺好容止低头轻轻亲吻她红肿的眼角目光瞥过楚玉腕上地银色手环目光刹那莫测。
出屋关门他神情从容悠然乌披散衣冠不整缓步走在过去的公主府内却不曾遭到阻拦也没有任何人打扰。
一直走到东西上阁交界处他瞧见前方站着的人影才豁然露出笑容:“你一直在这儿等着我?”
观沧海他眉头一皱道:“我如今却是有些后悔帮你骗她你连我一道给骗了。”他曾听楚玉说过当初容止追去洛阳救护的情形当时便觉着有些不对劲如今串联前后终于猛然明白过来。
其实容止一直在设局。
他在洛阳那时便故意假装让楚玉离去却又流露出异样让楚玉觉察出来返回瞧见他的惨状。
倘若他有心完全可以不流露出半点而异常但是他没有——
他是故意的。
身体的崩毁固然是不能逆转但是他偏偏反而利用了这一点。
楚玉心中一直存在着心结。认为纵然与容止在一起也不能相安相守于是他便下了一剂猛药故意让她觉故意让她愧疚故意让她目睹那最惨烈的一幕。
容止想要什么便会想方设法拿到手。纵然楚玉身体暂时离开他也要牵着她的心魂。他并不后悔为了楚玉放弃所拥有的东西也不后悔身遭万剐之痛可是他一定要得到。
他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不索回?
他不是楚玉。绝无可能无私。
江山与楚玉不可兼得的话他选择对自己更为重要地东西但是一定要得到才行。他不介意付出生命但是楚玉想要离开。却是万万不能。
放手……怎么可能?
容止嘴角泛起浅浅的笑容黑眸之中却是无比的冷静沉稳:“你在怨我?”
观沧海叹息道:“我自是不会怨你。被你折腾的人又不是我真要说上怨楚玉才有资格。我如今依旧不明白既然你不肯放手为什么却又故意诈死平白让她那般伤心?”
容止微笑道:“自然也是为了让她永远记着我。我生要她记着我我死。也要她记着我。”那时他是当真无把握活下来所以故意一番布置先是黯然分离再让她觉异样返回接着教她瞧见他因她周身浴血。最后含笑永诀。
纵然是离别的最后一刻他也是绝好风度姿态。
于是。他留给楚玉的最后印象依旧是那从容的笑眼以及为了她而身死这桩事实。
容止是玩弄棋局与人心地高手他知道楚玉是怎么样的人这一番刻意设计足以让她心神接近崩溃至死也忘不了他。
整了整散乱的衣襟仿佛还能感觉到缠绕在指尖的温润滑腻容止微微一笑道:“有一句话叫做久病床前无孝子。”换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他自然不会以为倘若是他一直半死半生地活着让楚玉照料看顾楚玉会因此不爱他可是那样做无疑会冲散削弱他刻意营造出来地一刹那凝固到永恒的凄厉惨烈。
倘若那样他最后死了楚玉或许会黯然伤心但绝不会那般刻骨铭心而倘若他最后活下来楚玉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狂喜失态。
他在最惨烈的那一刻果断下刀给她的灵魂留下最深的伤
他是狠心肠地人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心上的人也舍得伤害纵然听着观沧海跟他每日汇报楚玉如何伤心纵然有些难过但他也没有丝毫心软动摇甚至还按照原定计划布置了河边骨让她瞧见。
他用死亡这柄利器让她痛不欲生再用时间慢慢地煎熬过了一段时日确定她已经感受得足够深刻才放流桑来打开她地心扉。
那个时候楚玉便已经在他掌握之中。
后来出了一点意外他也没料到天如镜竟然会将手环交托给楚玉而在听说楚玉要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楚玉并不是要去什么地方而是要离开这个时代到达他永远触摸不到的未来。
别人不知道可是无比了解楚玉来历的他却是晓得的。
幸好楚玉没有打算立即走给了他一段时间的缓冲于是他派人一路跟随自己伤势初步好转愈合后跟着赶来。
公主府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地方楚玉纵然要走也定然会回来此地缅怀一番他很早便派墨香回来打点这地方表面上是南朝官员的住宅实际上还是属于他地
从头到尾都在他掌中偶尔有些脱离也连着不断的绳线。
容止静静地道:“沧海师兄你可知晓那些日子我躺在石棺之中对你说倘若我死了合上盖子烧了我但我心里却不甘心的我来到这世上一遭却什么都不曾得到但至少我要留住她不管用何等手段也不管她是否会伤心难过。”因为心中尚有执念有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才强硬留着一口气在生生死死之间徘徊在那样可怕的地狱边缘最终挣扎地活了回来。
谁也不能阻拦他。
听他说起那段日子观沧海不由恻然他低低一叹道:“被你这样地人喜欢上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容止微微一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师兄你也不必过分担忧。”
尾声
楚玉与容止又在原来公主府中住了数日这里表面上虽说是南朝官员的住所内里尤其是内苑部分却依旧在容止手上。
楚玉也懒得问他又收买了谁勾结了谁反正他有地是手段别说是公主府只要他有心就算想在皇宫里开辟一间别苑想必也不是太困难的事。
更何况她尚有更重要的事正苦费思量。
她一直是想回家去的活下去回去自从知晓有回去的可能后这个念头在她心中始终徘徊不灭曾有几度她也做出尝试甚至这一回是真的打算这么做了。
可是啊容止……
经过这些年来聚散分依生离死别想要再如当初那般决然放弃已经是万万不能。这已经不再是她单方面的问题。
容止为她舍弃多少她已经间接从观沧海口中得知倘若她一走了之是否会太对他不住?她几乎很难想象容止那么骄傲孤绝一个人那么冷酷无情的一个人……她怎么走得了?
相较于容止的从容安然楚玉自己却是辗转反侧几乎夜不能寐。
又过数日两人在街道上行走却见一面带戾色的少年在街市内纵马疾行惊翻行人无数那少年便哈哈大笑。
楚玉看去却见那少年虽然才十二三岁眉目之间神情狠戾甚至犹胜昔年的刘家子业。
容止嘴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人乃是刘昱便是南朝现在的皇帝。”同时也是刘的儿子。
父亲还没死多久继承了皇位却连做样子都不做在市集之中纵马飞奔。南朝的几代皇帝真是一代比一代更不成器。
楚玉瞥他一眼道:“你可是后悔了?”大好河山啊倘若他没有放下一切来就她现在只怕已经挥军打进来南朝了吧。
容止不语却只是笑。
楚玉只见他目中情意真切终于禁不住心中一软主动拉住他的手脸上微热道:“走吧。很多人看着呢。”
“去哪?”
“天涯海角。”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句话古往今来不知被用过多少次可是却是最真的承诺在这片辽阔的天空下她不过只是尘埃蝼蚁任由无形之手恣意翻覆生死颠沛她也许什么都掌握不了可是至少让她握住掌中的这一抹温暖。
不相离不相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