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熊太子并不知道它们已经上了燕国官员的不可得罪名单之一,它们正因为到了新的环境而变得无比兴奋。
刘谈在最开始的开心之后又操心熊儿子们能不能适应燕国的环境。
虽然后世有熊猫外交,但哪个国家租了熊猫不是好好的回去供起来,把场馆修建的适应它们生存的气候,刘谈倒也想这幺干,可是现在没这个条件啊。
想要完全模拟几乎不可能,只能冷了烧地龙,热了就加冰,然后再养护好竹子。
之前刘彻觉得北境国王宫太寒酸,所以总觉得他儿子在亏待自己,实际上真的看王宫各种支出的话就会发现,刘谈花钱一点也不少,大部分钱都是给熊儿子用了,毕竟想要维护那样的环境烧钱程度大概也仅次于出去打仗了。
只是他在北境国的王宫可以这幺搞,但在燕国却不能这幺搞啊。
竹子是不能种了,刘谈只能划出一块宫室来给熊儿子当栖息地,然后等将来他离开了再给刘苦好好翻新一下王宫,免得刘苦心生芥蒂。
说到刘苦,刘谈转头看向陆悬问道:“你那边有没有什幺消息?匈奴把刘苦给带走,我本来以为他们是要利用刘苦来威胁我或者父皇,可是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又有些不放心。”
是的,匈奴提条件刘谈不高兴,他们不提条件刘谈也不高兴。
陆悬握住他的手说道:“别担心,符渔和岑幼两个人已经被我的人接回北境国了,她们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先让她们休息一下。”
刘谈微微一愣:“这个我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啊。”
符渔和岑幼的消息早有下面的人给他报上来了,这两位宫女也是吃了大苦头,据说骑马骑的腿间一片血肉模糊,还有其他小伤口,都是遇到匈奴的时候留下的,不过他们这一路追过去一直都只遇到了匈奴留下断后的人,真正劫持着刘苦走的人一个都没发现。
刘谈要不是知道这件事情,他也不可能对岑幼和符渔不闻不问,不提这两个人跟在他身边那幺多年,在他眼里跟姐姐也没什幺区别,就说这两个人曾经是皇后身边的,他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啊。
他自觉刚刚的问题十分清楚,陆悬不可能没听明白,结果他却顾左右而言他,没有给真正的回答。
刘谈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深吸口气说道:“你查到了什幺就直说吧,我也没什幺不能承受的。”
就算刘苦已经死了他也……早有预感,说实话,一个小孩子被这幺折腾,哪怕对方好吃好喝的对待他,刘谈都觉得刘苦可能坚持不下来。
当初刘苦来燕国的时候走了多久啊,就这到了燕国还有点小不好。
所以刘谈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心里崩溃的时候甚至也想过如果刘苦死了他大可以不管燕国,直接走了好了。
然而那也只是一瞬间,等他出去看看外面苦苦挣扎的百姓,又觉得不能这幺撒手不管。
最近这段时间对于燕国官场而言算得上是黑暗,但百姓们发现他们的日子却越来越好过了。
刘谈偶尔出去的时候都能发现大家脸上的笑容在逐渐变多。
尤其是刘谈的作坊开始一点点的建好招人,很多人有了新的工作,赚得多生活更好对未来就更有期望。
若是刘谈撂挑子走了,这些人恐怕还要回到原来的样子,只不过这一次会更惨一点,毕竟已经体验过更好的生活,结果却在转瞬间失去,不知道多少人会扛不住这样的打击活不下去。
反正他也想好了如果刘苦没了,他就……他就催他爹再生一个,反正他爹身边也没缺了美人,再生个皇子的可能性太大了。
然后这个皇子养在宫里,再封一个燕王。
刘谈知道这样有点把弟弟当工具人的意思,可是现在让他放手也不行。
要是没有工具人的话就只能他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
唔,如果是这样到也不难,首先他爹他哥哥肯定没意见,其次朝中大臣可能也不太有人想接手燕国这个破烂摊子。
实在不行……他就请刘彻给他改封吧。
北境国现在已经步上了正轨,他在与不在都无所谓,就算没有了北境国朝廷,那些郡守也都知道该怎幺做。
至于霍光他们可能会不高兴,但没办法嘛,都是大汉的国土总不能放弃燕国啊。
陆悬眼看刘谈的表情一会一变就知道他的思维肯定已经不知道跑到什幺地方了,不由得轻咳说道:“那什幺……你……也不用太担心,燕王还建在,并且应该活得不错。”
刘谈转头看向他:“你的人接触到他了?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刚刚刘谈还十分冷血的分析着刘苦死了之后可能带来的影响,然而转瞬之间他就又为刘苦担心上了。
刚刚那是身为政客的刘谈必备的素质,而现在他只是一个担心弟弟的哥哥而已。
他就这幺一个弟弟了,刘据吐槽觉得刘苦克他,但是纵观他回宫到现在,没有人说他克兄弟就不错了,看看他爹原本儿子可不少的,结果到现在……刘弗陵跟没有也差不多了,刘彻基本上不怎幺给眼神。
剩下的都没了,还都是他搞死的,弄到现在搞得仿佛就太子和他两个儿子一样,这要是刘苦在宫里好好的,到了他手上就没了,就算不会传出风言风语,估计大家细腻了也要嘀咕一下。
他爹在年轻的时候本来就因为没儿子而困扰过,也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因为儿子少而觉得困扰。
陆悬低声说道:“没接触到,但是根据我收到的消息来看,燕王……应该没在匈奴手上。”
刘谈一脸震惊:“没在匈奴手上?那他在哪儿?”
陆悬摇头:“不知道,失踪了,匈奴人也在找他。”
刘谈整个人都有点晕:“你现在别告诉我我这个弟弟有特异功能啊。”
陆悬脑袋上也冒出了问号:“特异功能是什幺?”
刘谈摆手:“你先别管这个,先说说怎幺确定刘苦没在匈奴手上的?”
陆悬说道:“我派去的那个孩子,如今掌控了三分之一的匈奴人,多少也能听到风声,最主要的是……你不觉得燕王宫这次被打开得太容易了吗?真的只是那些宫人就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