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混不吝的宣大少。

夏耀挤在这些人前面,怕他们制不住宣大禹,矛盾进一步激化,到时候采取强硬手段,吃亏的一定的宣大禹。他几大步飞跨到宣大禹面前,从后面扑抱在他身上,手腕扼住他的喉咙,死死钳住,并使劲抢过了他手里的棍子。

怒声在宣大禹耳边吼道:“你他妈疯了么?”

他这一声吼,一方面是怒斥宣大禹,另一方面也是警告后面这些人。这是我哥们儿,他干出什么事,责任由我承担,你们谁也别动他。

“谁疯了?”宣大禹赤红着眸子朝夏耀问:“你就让他那么踹你一脚?他凭什么踹你?你这屁股也是他丫能踹的么?”

夏耀回斥,“这是训练!”

“训练就能瞎踹么?你当我是瞎子啊?明明是那个废物拖后腿,凭什么往你身上踹?”宣大禹指着打人的教官,劈头盖脸一通骂,“你特么以为你是军区总司令啊?想打谁打谁!来你这训练是给你丫面子,你还真把自个儿当盘菜了!”

那个外籍教官中文没那么溜,被宣大禹这么数落,心里自然不服。紧握双拳要往里走,被袁纵一个手势打了回去。

“你特么够了!”夏耀直接在宣大禹胸口给了一闷拳。

宣大禹喘着粗气,目光锐度不减,开始从打人的教官转向袁纵身上。

“我告诉你们,砸器材算特么轻的!把我惹毛了,你们这个保镖公司都得关门!打人?到时候抡圆了抽自个儿大耳刮子吧!”

袁纵不发一言,冷硬的目光如利刃般锋利,切割捅刺着夏耀的神经。

夏耀紧了紧手臂,死死抱着宣大禹,一边逼迫着他住口,一边护着他往外拖。在与袁纵擦肩而过的时候,夏耀的视线一刻不停地盯视着他,直到将宣大禹完好无损地从众人中间拖出去,眼中聚敛的光才在那一刻黯淡下去。

袁纵在他的视线里看到了不可撼动的绝然,一个仗义又护犊子的真爷们儿。若是这一刻伤了宣大禹,必定也会伤到夏耀。

为了那么一丁点儿可能会给夏耀造成的负面情绪,纵使颜面尽失他也忍了。

没一会儿,身后响起众人的议论和咒骂声。

“就这么让他走了?东西呢?白砸了?”

“他凭什么那么狂?高干子弟了不起啊!”

“……”

袁纵转过身,面朝众人,淡淡说道:“继续训练。”

原本还有人想闹,但一看到袁纵的脸色,全都乖乖闭嘴,静默地朝训练场地走去。

夏耀刚一到车上就和宣大禹嚷嚷起来了。

“瞧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就为了那么一脚,至于么!谁没挨过打啊?”

宣大禹混不吝的口气,“他爱打谁打谁,打死了我都不管,但他打你就是不行!”

夏耀说不上来是气愤还是感动,反正滋味莫名,抽出一颗烟,心情复杂地抽着。

宣大禹又说:“你还记得不?咱们小的时候,别人欺负你,我就替你出头。长大了还一样,谁也甭想动你一根汗毛,甭管以什么理由!”

“我身手比你还好,我用得着你护着我?”

“可是你比我白!”

夏耀气不忿,“这和长得白不白有毛关系啊?”

“长得太白,就容易诱发别人的虐待欲。”宣大禹说。

夏耀狠狠捻灭烟头,头仰靠在座椅上,不说话了。

宣大禹一个人在旁边念秧儿,“尤其那个大叔,我看他盯着你的眼神,就特么没安好心眼,操!”

“哪个大叔啊?”夏耀眼睛撬开一条缝。

宣大禹说:“就你们那个总教官,叫袁什么的。”

大叔……夏耀眼睛赫然睁开,“他有那么老么?”

宣大禹眉毛一竖,“说他老你还不乐意听了?”

“不是不乐意听,我是就事论事,人家才三十,比咱们大不了几岁。他白手起家,公司刚发展起来,几年打拼也够不容易的,你几棍子糟践了人家多少心血?”

宣大禹冷哼一声,“我特么还觉得不够本呢,给丫一把火烧了合适!”

夏耀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宣大禹从小就这样,浑得没边儿。只要他看不惯的东西,全都消灭殆尽、践踏如泥才罢休。

消停了一会儿,宣大禹又说:“刚才老外那一脚真JB狠,你把裤子往下拉拉,我看看踢青了没有?”

夏耀拧眉,“大白天的当街脱裤子?你丫脑子有泡啊?”

“怕什么?这就咱们两个人。”

“两个人也不行啊!”夏耀言辞果断。

宣大禹露出不正经的笑,“你小时候不是天天光屁股来我们家串门么?你那小鸡儿都让我捏多少次了,还跟我害臊?”

“那是小时候,那会儿毛还没长齐呢,现在还能一样么?”

宣大禹说:“没事,我不看毛,就看看被踢的地方。”

“……”

“你把裤子往下拉一个小边,就一个小边!”

夏耀终于绷不住,底气十足的一声“滚!!!”,一踩油门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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