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你丫把嘴捂严实点儿!

夏耀坐起来,身体就像被人拆解似的酸痛。

心里幽幽的:到底怎么回事?

印象中好像和宣大禹起了什么争执,然后两个人扭扯在一起,接着貌似就……”就成这样了。可是夏耀想不通,他和宣大禹能有什么冲突呢?宣大禹打小,儿就对他言听计从,呵护有加,就算喝醉了也没理由动手啊!

就算真要动手,也不至于这么……这么搞吧?衣服脱光了干嘛呢?还绑着!而且绑在床头上。身乒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是怎么出来的?是脱衣服之前搞出来的还是脱衣服之后搞出来的?

夏耀不敢想了,越想越慎得慌。

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当成一场恶作剧,两个男人能干嘛呢?无非就是酒后童心太起,玩玩抓犯人的游戏。但是自打跟袁纵这样那样之后,夏耀思维就开始多线条了,各种不可能的状况都变得可能了。

况且这几天夏耀一直处于压抑状态,昨晚又喝了点儿酒,假如他把宣大禹当成袁纵,然后先“折腾”起来也并非不可能啊!

毕竟在他眼里宣大禹没有任何前科,一切正常。

反倒是自己……

事实上,宣大禹的思维比他还发散,线条更多更杂乱。

我昨天晚上到底干嘛了?

仅存的印象还停留在离开酒店的前一刻,夏耀各种亲热的举动,然后他就亢奋了,一心红的把夏耀背回了家。至于在路上的状况,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不停地确认身后的人是不是夏耀,最后确认是如假包换的夏耀。

然后呢?确认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宣大禹万万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没有背错人,却认错人了。

这笔糊涂账,宣大禹是彻底算不过来了。

他的眼睛里只有赤裸裸的现实,夏耀被他绑在床上,身上四处都是“犯罪”证据。稍加推断便知是这样那样,他这个犯人是彻底逃不了了。

心里懊恼,我怎么就不能低调一点呢?非要一上来就玩这么……重口的。

梁子结大了!

就在宣大禹后悔自个“下手太狠”的时候,夏耀竟然先开口了。

“这事,别到处瞎白活,咱就当没发生过。”

宣大禹不由的愣住,没发生过?

刚才他想了无数种严重的后果和可能性,怎么都想不到夏耀能说出这种话。再往旁边扫一眼,夏耀没愤慨,没羞恼,没失望,没要算账的各种端倪……

唯一可见的情绪表达就是:你丫把嘴捂严实点儿!

这种反应大大出乎宣大禹意料,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强?

“其实别人知道了也没啥,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宣大禹说。

夏耀爆粗,“滚远远的!”

宣大禹嘿嘿一笑,开始穿衣服。 夏耀也要穿衣服,结果在被窝摸了半天没摸到内裤,又伸着脖子在柜子上,床底下找了半天,都没发现自个一件衣服。这要放在平时早就光着身子在房间晃悠了,今儿特殊情况,当着哥们的面突然有点儿不自在了。

宣大禹发现夏耀迟迟未动,忍不住调侃一句。

“还在回味呢?”

“回味你大爷!”夏耀怒道,“衣服找不着了!”

听到这话,宣大禹赶紧下床去给夏耀找衣服,最后在沙发上找到夏耀散落的衣服。内裤搭在沙发沿上,外套直接掉在地上,T恤的领子皱巴巴的,保暖裤翻卷着,一看就不像是自然脱下的,而是别人狂拽掉的……

宣大禹差点儿流鼻血,敢情最激烈的一场是在这啊!

“找着没啊?”夏耀在卧室急着问。

宣大禹回过神来,赶忙朝里走。

“找着了。”递给夏耀。

夏耀在宣大禹的注视下快速穿衣下床,方便洗漱,不到十分钟就拎包走人了。

回到单位,夏耀二话不说,先打开电脑,一阵疯狂地搜索:第二天早上起来菊花疼,我是不是被爆了?

结果,没搜出查验方法,倒搜出一个笑话。

说是一个男人去小商店买了几瓶雪花啤酒,在路上喝多了,被一个基佬给干了。第二天又买了几瓶雪花啤酒,又喝多了,又被那个基佬给干了……”过了几天之后,男人再去商店买啤酒的时候换了牌子,老板问你怎么不喝雪花了?男人尴尬地笑笑:不瞒您说,我喝雪花啤酒老是屁眼疼。

夏耀哈哈一阵狂笑,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咧开的嘴角迅速收回,一副被狼撵了的表情。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菊花就在隐隐作痛。

一种莫名的恐慌袭来,夏耀又进了同志社区、G吧之类的,搜寻各种爆菊的查验方法。后来他加了一个“经验人士。”给他细细讲解了其中的猫腻。

“是这样的,爆菊是一项非常高难的活动,比破处有过之无不及。尤其是在没有润滑油的情况下强制进行,疼痛是很剧烈的,肯定会流血和受伤。我保证你百分之百会记得那撕心裂肺的感觉,永生难忘。如果你第二天没有清晰的记忆,那八成是没做,如果在没有润滑油的情况下,还没有血迹和伤口,那百分之百没做。”

夏耀感觉了一下,血迹和伤口肯定没有,疼也不是撕心裂肺的疼,是整个屁股大范围的钝痛。至于润滑油,那肯定没有了,他又不是去袁纵那,装什么润滑油呢?

呃……去袁纵那我是故意装的么?

不是吧!

“经验人士”的讲解打消了夏耀顾虑的同时,也给他多添了一份心病,原来爆菊是如此危险恐怖的一件事,还是尽量不要染指了。

“夏耀!!”

小辉的突然召唤把沉思中的夏耀震得一激灵。

“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小辉朝夏耀走过来。

夏耀赶紧把页面关了,“没啥。”

小辉递给他一份资料,“上次你不是让我帮忙查王治水的家庭住扯么?诺,给你查到了。还有他小姑、大舅、二舅全住在那一片,地址都给你附在上面了。”

夏耀拍着他的肩膀,“太贴心了!赶明儿请你吃饭!”

“不用。”

夏耀盯着那张纸看了一眼,廊坊永清县……查了下车程,开得快也要六七个小时,加上找人的时间,十个小时不止。明天正好有一天假,看这形势,想要在一天内搞定,今天夜里就得出发。

要不要叫上宣大禹?

其实这事不是宣太禹张罗的,是夏耀自个儿非要搞个明白。也许是职业习惯,让他凡事都想要刨根问底儿。虽然宣太禹没提,夏耀也知道他比自个儿心情还迫切,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叫上宣大禹。

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昨晚的误会说清楚。

吃过晚饭,休息了不到三个钟头,两个人就租了一辆车秘密出发了。

路上,宣大禹一直在琢磨,假如这次过去能逮着王治水,该怎么收拾他?是痛痛快快打他一顿,恩怨一笔勾销?还是把他的劣行告诉他的家人,让他抬不起头做人呢?

正想着,夏耀那边幽幽地叫了一声。

“大禹啊!”

宣大禹回过神,扭过头看着夏耀,“怎么了?”

夏耀顾及到有司机在前面听着,用手朝宣大禹比划着,小声说:“你过来。

宣大禹把耳朵贴了过去。

夏耀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突然不知道该咋说了。

难道和他说:我今天上网查了爆菊验证方法,证明咱俩是清白的?我没事查那个干嘛?万一宣大禹根本没有想到那呢?我这么一说岂不是暴露了什么?

宣大禹等了半天没见夏耀言一声,忍不住催促:“你倒是说啊!”

“没事。”夏耀讪笑两声。

宣大禹也笑了,笑着拧了夏耀的脸一下。

“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没一会儿,宣大禹又陷入沉思,夏耀又冒了一声。

“大禹啊!”

等宣大禹凑过去,还是啥事没有。

宣大禹体贴的目光看着夏耀,“你是不是没睡醒啊?过来,趴我腿上再睡一会儿。”说着把手朝夏耀伸过去,想把他搂过来。

夏耀闪开了,“我不困。”

算了吧……夏耀暗想,来来回回磨叽反而生事,看宣大禹这样也没往心里去,那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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