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夏耀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还活着?
细长的美目溜溜转转,看到胸口下面叠压着胸口,脑门下面贴着喉结。视线再往上延伸,是袁纵那张沉稳酣睡的面孔,感觉就像是一头蛰伏在丛林中的野兽,随时可能会怒张起利爪朝他狂扑上来。
夏耀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昨晚是趴在袁纵身上睡的。
又看了下时间,竟然已经这个点儿了,今天又是工作日,这种事在严于律己的袁总身上发生的概率几乎是零。
不过凡事都有个特例,袁纵是真不忍心把夏耀放床上让他一个人瞎滚,反反复复被身后的痛楚弄醒。
夏耀要是知道袁纵这份苦心,一定会感动得说一句:“你特么昨天晚上少干两次比什么不强?”
夏耀费力地清了下嗓子。
袁纵眼皮微睁,大手摸上了夏耀的后脑勺。
“醒了?”
夏耀费力地咧开嘴角,“是啊!”
“疼么?”袁纵问。
夏耀露出一个疲软的笑容,“倒没觉得哪个地方特殊的疼,就是感觉跟散了架一样。”
“枪王”的最高境界不是让你菊花疼,而是让你浑身上下都疼得忘了菊花也是疼的。
“昨天晚上对不住你了啊……”夏耀又朝袁纵露出一个特别有男人味的笑容,“光让你累了,我都没伺候上你。”
袁纵本以为夏耀醒来会骂人或者委屈抱怨,没想到这些戏码非但没有,而且还给他赔不是,甚至还一个劲地笑,这是要让他醉死在这个温柔乡里面么?
“怎么总是笑?”忍不住捏着夏耀的脸问。
夏耀又笑,“因为我只有脸上的五官是能动的,其余部位都废了。”
要知道这话对于男人的刺激程度,就跟吃了一盒伟哥不相上下。
夏耀还说:“你那根大JB真棒!”
袁纵嗓子眼冒火,“你是不想活了么?”
“我现在整个人还火烧火燎的,心口窝特别烫,这是对你炽热的爱……”夏耀没完没了的。
开始袁纵还把夏耀的话当真,心脏乱扑腾一阵,后来夏耀越说越过,袁纵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大手往夏耀衣服里面一伸,目光瞬间顿住。
敢情真他妈特别烫!起码三十九度往上了!
这是烧糊涂了啊!
袁纵赶紧一个电话把医生叫过来了,试表后打了一针,夏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因为身体太虚,夏耀睡着之后“鬼压床”了,这只鬼就是袁纵,梦里还在一个劲地干他。使劲挣扎着醒过来了,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接着在梦里被干。
这一干直接干到晚上六咪多,天都快黑了,夏耀才解脱。
袁纵一直看着夏耀没去公司,看着他睡觉的时候满头大汗,哼哼唧唧,拧眉咬唇的,心里一阵懊恼,以后可不能这么折腾了。
夏耀终于退烧了,也恢复了一些气力,迫不及待地给昨天晚上的“洞房”做了一个最恰当的总结。
“你这三十二年……真没白忍。”
袁纵做好饭,一勺一勺喂给躺在床上的夏耀吃。
夏耀问他:“你妹呢?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见着她。”
“指不定跑哪野去了。”
夏耀说:“你得管着她点儿,女孩子家家的,老这么瞎混早晚得出事。”
“有人盯着她,没事。”袁纵说。
夏耀没再说什么,噘着嘴费力地吸溜着勺子里的鸡蛋羹。
正吃着,门铃突然响了。
“我去看看。”袁纵起身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看到田严琦提着两盒点心站在外面。
袁纵纳闷,“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病了。”
夏耀的耳朵特别灵,一听到田严琦的声音,不知哪来的一股神力,一咕噜坐了起来。
袁纵一边带着田严琦往房间里走一边解释道:“我没病,是小妖子有点儿发烧。”
田严琦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袁纵口中的“小妖子”所指何人,后来一想明白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袁纵叫别人昵称,感觉从这种男人口中说出的肉麻话特别带感,特别招人嫉妒。
可听在夏耀耳朵里却一阵严寒,小腰子?咋不直接叫肾呢?
走到卧室,田严琦关切地问夏耀:“你病了?”
“没啊!”夏耀摊开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田严琦一看到夏耀大敞的领口里面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瘢痕,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心里酸溜溜的同时又忍不住YY昨天晚上各种翻云覆雨的场景,幻想袁纵各种勇猛强悍的表现,然后再不碰上痕迹地转嫁到自己的身上。
夏耀看到田严琦眼中的邪光,不由的发出一阵尴尬的笑声。
“那个……我就是懒得上班,才跟单位请假说自个儿发烧了。”
袁纵完全不介意在学员面前做这种跌份儿的事,继续端着碗喂饭。
田严琦故意调侃夏耀,“你还用喂饭啊?”
夏耀乐呵呵地说:“他这人就这么腻歪,平时老玩这套,特受不了。持我懒在家不想上班,他丫也贱骨头非要陪着我,怎么撵都撵不走。”
田严琦还没说话,阳台上的大鹩哥叫唤起来了。
“你好!你好!”
田严琦特别喜欢这只鸟,平时在公司总是喂,时间一长大鹩哥也认识他了,每次见着话都特别多。听到大鹩哥叫唤,田严琦不由自主地朝阳台走去。
夏耀刚才还淡然自若的轻松表情,在田严琦闪开的一瞬间迅速变脸,五官扭曲,呲牙咧嘴,拼命趁着这段时间缓释久坐给屁股带来的疼痛。
田严琦朝大鹩哥吹了声口哨,唤道:“黑子!”
大鹩哥铿锵用力的一声吼。
“我操死你!”
呃……田严琦脸都青了。
房间内的夏耀隐隐间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没一会儿,小鹩哥就在旁边叫唤起来了。
“嗯……嗯……好爽……”
大鹩哥又说:“小贱媳妇儿!”
“哎!”小鹩哥答得可脆生了。
千万别觉得这俩鸟太神叨,谁让两个免费的复读机在房间里响了一宿。小鹩哥平时都是夏耀带,对夏耀的声音特别敏感,很自觉地就学他说话,连语气都学得不模有样。大鹩哥平时是袁纵带,经常学着他在公司训话,几乎就是袁纵的“发言鸟”。
夏耀刚缓过来,一听这些话差点儿瘫回床上。
田严琦憋着笑走进来的时候,夏耀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看到田严琦一个劲地盯着他看,明明捂着屁股,却偏要意味深长地说一句。
“我这腰啊……”
田严琦见过打肿了脸充胖子的,但是没见过对自个下手这么狠的。
临走前,田严琦盯着袁纵看了好一阵,目光烁烁。
“这么看我干什么?”袁纵沉声开口。
田严琦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摇摇头,“没什么。”
田严琦走后,夏耀继续瘫在床上,眼睛四处学么,突然在床下的纸篓上定住。等袁纵回到房间,夏耀才想起一件事。
“他刚来的时候貌似说的是你病了,也就是他是专程来看你的,并不知道我在这。这大晚上一个人往这跑,没别的目的?”
袁纵反问:“你觉得他有什么目的?”
夏耀目光转厉,“这就得问你了。”
其实夏耀并非真怀疑田严琦有什么想法,他就是存心找茬儿,心里不平衡。凭什么我和宣大禹喝碎酒稀里糊涂睡了一晚上,你丫不问清楚情况就把我整成这副德行?那我也可以捕风捉影,可以打着怀疑的旗号报复你!
结果,袁纵回了一句特别绝的。
“你也可以操我。”
夏耀虎躯一震,别说干袁纵了,就是从床上起来都费劲。
“你丫别逼我啊!”眼睛瞪着袁纵。
袁纵一步一步朝夏耀靠近,“就现在。”
“你丫离我远点儿啊!”夏耀手指着袁纵,“你过来我可真敢干你!”
眼看着袁纵就要走到面前了,夏耀瞬间使出绝招——乾坤大挪移。
“我草!那纸篓里的润滑油不会都是昨天用的吧?”
袁纵浓眉一挑,“你觉得呢?”
夏耀草草一看,起码有三四瓶,他现在明白袁纵为啥说保持期内能用完了。照着这个速度和力度,用不了一个月就把这几箱干掉了。
问袁纵:“多少钱一瓶啊?”
袁纵买的都是进口货,价格肯定不会低。
“有五百多一瓶的,有七百多一瓶的。”
夏耀原来是拿这事岔开话题的,结果一听这话真给镇住了。
平均六百多一瓶,昨天晚上就用了四瓶半,合着就是三千来块钱。假如一个礼拜只干一次,一个月还要四次,那就是一万二。可看袁纵这样,也不像一个礼拜只干一次的啊!这么一来,一个月光在这上面的开销就要几万块。
问题是没嫖没包养,也没享受到限制级的刺激,就特么跟媳妇儿踏踏实实干,这钱花得多怨啊!
夏耀简直都想给那个润滑油代言了,“用了七百多块的XX润滑油,嘿!还真对得起咱这个屁眼儿!”
“这也太贵了。”夏耀赶忙说,“一次性几千块,谁特么操得起啊?!两口子挣点钱还不够打炮的!忍忍,过两天再说吧!”说完,嗖的一下钻回被窝。
晚上,夏耀再次拿手机登陆聊天软件的时候,发现“经验人士”的头像亮着。一想到这人是李真真,心里还窝火呢,怎么找了半天愣找的是他?
正想着,李真真发了个贱笑过来。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感觉怎么样啊?
屈原:白眼。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他是不是特猛?操得你特爽吧?
屈原:要不你来试试?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口水,巴不得呢!
屈原:贱货!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你问问他呗,问问他想不想操我,想操我马上过去。
屈原:哼,还用得着他?我特么就能把你操烂了!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啧啧……活儿是有多好啊?把你急成这样?
屈原: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