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剧组开机的日子,启动仪式过后,剧组的车辆在酒店外排起一条长龙。
所有工作人员和演员几乎全部到齐,整个宴会厅气氛热闹非凡,主创人员齐倒香槟塔,一阵欢呼声过后,就到了相互敬酒和热聊的阶段。
王治水一直瞄着宣大禹,寸步不离,别的不防,喝酒这个环节必须防着。
因为宣大禹同志说过:“有些真相是掩盖不了的,你知道我和夏耀那晚的误会是怎么结清的么?因为我又喝醉了,我只要一喝醉,上一次喝醉的情景就会重现。所以你等着,等我再喝醉,就是你败露的那一天!”
所以,王治水怎么舍得让宣大禹喝醉?
藤萝三番五次地向宣大禹敬酒,都被王治水成功拦下了。
后来张晨东又朝宣大禹说:“我跟着剧组跑了几天几夜,最后还是没能入了宣制片您的法眼,我这杯酒您不能再推了吧?”
宣大禹爽快笑道,“那是,那是。”
“对,对。”王治水跟着在一旁应和,“这是我的问题,我抢了你的角色,这杯酒理应我敬你。”
猛的抢过宣大禹的酒杯一口干。
张晨东翻了个白眼走人了。
没一会儿,又有几个陪酒的嫩模走到宣大禹身边,一个劲地跟他搭讪。
“宣少,您看我有拍电影的潜质么?”
宣大禹彬彬有礼地回敬美女,“有机会。”
“那宣少以后再投资什么电影,有合适的角色一定要想到我哦,我要求很低啦,只要能客串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色就好了。”
宣大禹和她碰杯,结果手往嘴边送的时候发现杯子不见了。
一扭头,酒杯不知怎么就窜到王治水的手里。
“这事好商量!”一口闷。
后来整个剧组的人都发现王治水在帮宣大禹挡酒,各种招式都尝试失败过后,他们开始将攻击目标转移到王治水身上。
道具师过来拍着王治水的肩膀说:“那边有两个朋友想认识你,过去喝两杯?”
王治水立刻去拉宣大禹,“过去一起喝呗。”
道具师说:“人家跟宣少喝过了,就想跟你单独喝两杯。”
王治水一副为难的表情,“不行啊,我不能离开宣大禹,你不知道,他一喝酒就降辈儿,拽着谁都叫爹。”
道具师嘴角抽了抽,“那你喝酒降辈儿么?”
“我一喝酒就抬辈儿,看见谁都叫儿子。”王治水哈哈大笑。
道具师也跟着笑,“那我就跟你喝两杯,给你抬抬辈儿。”
于是道具师就开始灌王治水,暗想我把你丫灌醉了,我看你怎么给宣大禹挡酒?
“话说,你的名字是后来改的么?”道具师好奇地问。
王治水又是一口闷,“后来改的?”
“大禹治水,大禹治水,你不是为了配合宣少的名字重改的么?”
“哈哈哈……我要说我俩的名字是凑巧拼到一起的,你信么?”
“不是吧?这也太难得了!”
“所以我说这就是缘分!”
“为了缘分咱必须得干一杯!”
“……”
一来二去,觥筹交错,道具师先醉了。
拍着王治水的肩膀,醉醺醺的口吻说:“你不是说你喝完酒就抬辈儿么?我也抬一个,我管你叫爹,你敢不答应试试!”
“那我可真不敢。”
“就是嘛,爹!”
“哎。”
“真听话。”
“……”
没一会儿的工夫,宴会厅倒了一大片,只有宣大禹和王治水的战斗力依旧强劲。宣大禹是基本没喝几口,王治水那是喝完没多久就去厕所把酒引出来,出来就跟没喝一样。
眼瞧着酒会进入尾声,很多人纷纷朝宣大禹道别,被助理搀扶着走出宴会厅,王治水又要逃过一劫。
于是,感觉胃里的酒精存储差不多了,宴会厅也没几个人了,王治水便放心地去卫生间“排水”。
回来之后,猛然间发觉宣大禹面前的酒瓶子空了。
心里暗呼一声不妙,忙问宣大禹,“这……酒谁敬你的?”
言外之意,哪个孙子这么狠?死里逃生后又给我补了一枪。
“没人敬我,我自己喝的。”宣大禹说。
王治水咽了口吐沫。
宣大禹又说:“我就喜欢喝闷酒,人多的时候我喝不下去,这人一散了我反倒有兴致了。”
王治水直跺脚,功亏一篑,防不胜防啊!
回去的路上,王治水眼睁睁地看着宣大禹胃里的酒精上头,却无力回天。
只能期盼着宣大禹的“醉酒论”是个幌子,只是拿来吓唬吓唬自个儿的。
回到家之后,王治水迫不及待想哄宣大禹睡觉,结果宣大禹异常的亢奋。
“睡什么觉?没闻到我这一身的酒味儿么?放水,伺候爷洗澡!”
“好嘞!”王治水美颠颠地去给宣大禹放水。
然后,宣大禹也不避嫌地当着王治水的面把衣服脱光,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王治水趁着这个机会给宣大禹按摩,占尽便宜。
“宣大禹,你知道我是谁么?”故意问。
宣大禹眼睛眯拢着,懒散的语气说:“王治水啊!”
王治水心里莫名的温暖,这是宣大禹喝醉后第一次确认他的存在感。
“我给你唱首歌吧。”王治水说。
宣大禹幽幽的,“唱吧。”
于是,王治水唱起了摇篮曲。
结果,把宣大禹唱得越来越精神。
“你唱的叫什么玩意儿?哼哼唧唧,跟叫床似的,哥给你来一段。”
“等下!”王治水突然开口问,“你要给谁唱?”
“给你啊!”
“我是谁?”
宣大禹呲牙,“王治水那个小孙子!”
然后,又哼道,“宣大禹要给王治水那个小孙子唱首歌,鼓掌!”
虽然降了两辈儿,可王治水心中的幸福感瞬间增了好几倍。
于是,宣大禹哼唱起来了。
“我躲在窝里,脚踩着小鸡,想要给你下蛋的惊喜。你越走越近,有四排脚印,我措手不及,只得憋回蛋去……”
王治水开始还陶醉地听着,结果越听越不对劲。
“我应该在窝底,不应该在窝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给我不下的勇气!他一定是鸡精,也把我比下去,下蛋也只用了一秒钟而已,他一定是鸡精……”
王治水脸上的肌肉从松弛到紧绷再到抽搐,也只用了几秒钟而已。
哎呦我操!!!!!!这首歌哪来的?怎么会有这么一首歌???
就在王治水心里的弦绷得无比紧的时候,宣大禹突然停下来自言自语起来。
“鸡精……鸡精是个神马东西呢?”
王冶水瞬间接道:“鸡精不是个东西,它是一种调料,有高汤精、牛肉精、文蛤精、蘑菇精……”
“蘑菇精?”宣大禹眨眨眼,“就是JB精么?”
“呃……”王治水呆呆地点头,“可以这么说。”
“鸡精就是鸡/巴做的么?”宣大禹又问。
这一刻,王治水几乎被宣大禹的呆样儿萌化了,但依旧为了岔开话题而尽力胡扯。
“对,就是JB做的。”
宣大禹突然大笑,“那你就是JB做的?”
“……”
王治水认了,甭管啥做的,只要能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就成。
果然,王治水点头过后,宣大禹便不提这个了。
而后,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宣大禹闭上眼睛,鼾声顿起,王治水大松了一口气。
突然,鼾声戛然而止,换为宣大禹一声低吼。
“我想起来了!”
王治水一激灵,差点儿从床上滚下去。
“你……你想起啥来了?”
宣大禹说:“鸡精不是JB做的,是鸡肉做的。”
王治水那叫一个大喘气,我草你姥姥的,吓死爷了!
“所以你不是鸡精,你特么就是人!”
呃……王治水又是一个急喘气,这个弯儿拐得太大了,不科学啊!怎么就从这上面拐到真相上了呢?
王治水还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以为宣大禹说的就是梦话,哪想宣大禹突然坐起身,直愣愣地瞧着王治水,被犯后劲的酒精打造出火眼金睛的强大气场。
“王治水,你小样儿的不简单啊!竟然把鸡血抹到老子JB上?”
王治水脸都绿了,支支吾吾地说:“这不是为了给你壮阳么?”
“少特么来这套!老子总算想起来了,你够狠的啊!这招儿都耍得出来?我是不是真该给你爆次菊,才对得起那位惨死的鸡兄?”
“来啊来啊!”王治水一脸的迫不及待,“快来给鸡兄报仇!”
宣大禹低吼一声,“美得你!”
然后又打着哈欠补了一句,“你等着,明个早上我再跟你算账。”
说完,倒头大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