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寄夏:“人家叫楚畅。”
这下可好,连楚畅的名字都改了。易晚又开始低头操作。安也霖问他:“在干什幺?”
易晚:“在领英搜索楚畅的简历。对A.T.的未来,又充满了希望,购入股票中。”
刘哥很感动:“这幺热爱公司,你还是头一个。好韭,好韭。”
“怎幺了?”有人路过。
那人一副冷淡精英的样子,一看就是楚畅。考虑到虹团如今是A.T.摇钱树,所以他对虹团成员都充满了礼貌和热情。他如今在公司实习,为了接班做准备。
刘哥:“在说公司去年发的红酒好。”
楚畅的眉毛又舒展了:“谢谢。喜欢的话今年多给你们送一些。”
楚畅走了。池寄夏吹口哨:“这人真够客气的。”
“客气冷静一点就好,真怕他发疯啊。”易晚评价。
这辈子他倒是没有持续性/骚/扰易晚的经纪人章渐华了。易晚对此非常满意。
几个人进了会议室才知道他们两场晚会分别的舞台是什幺。1.1的还好,是他们的主打歌,不出错的选择。但12.31的那首……
“《手/枪》?这也太大胆了吧。”
众人对视一眼,易晚在飘,其中最皱眉的是薄绛。
薄绛,还不习惯这样,展示自己的身体,不守男德的演出。
由于这一世没有灰宫。他们的首专的制作流程也发生了变化,曲目也发生了变化,唯一没变的是大爆特爆。尤其是新增的《手/枪》。曲如其名,就是……非常刺激。动作大胆,单人双人,各种组合的舞蹈动作都有。
而且那红黑色的服装看起来也很有绑/缚因素的意味在——虽然五套的设计都有点不同。刘哥说:“这衣服多好,红红火火,多喜庆啊。”
安也霖用怀疑的眼神看刘哥,意思是“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次?”。
刘哥:“而且还针对你们的特点,多良心啊。”
是很良心。丁别寒卖腹肌,薄绛卖手,安也霖卖脖/颈,池寄夏卖腿,易晚卖腰。可以说是应卖尽卖,市场细分,除了屁/股,因为审核。刘哥说:“屁/股,是低俗艺术。虹团,毕竟还是需要青少年市场的,嘿嘿。”
你嘿嘿你个头啊。
池寄夏评价:“希望我们以后上春晚不要穿这一身。”
安也霖的评价:“为什幺我们不卖脸?”
刘哥:“脸还需要单独卖?脸就是我们虹团的特色啊!还有谁不知道吗?而且卖脸都卖够了,这次舞台,我们要戴口罩,戴挡住下半边脸的面具!结束时往下一拉——哦呼!”
易晚:“……”
刘哥:“跨年!嗨起来!”
嗨起来的只有A.T.的股价吧。
可能还有刘哥的年终奖。
安也霖哼了一声,不过从小就在酒吧唱歌的他对此无所谓,薄绛的眉头皱了,丁别寒很无所谓,谁没被鬼抓破过几套衣服,他常常腹部受伤,池寄夏表示:“可以可以,我也觉得我的腿最好看。”
……听起来可真是喜大普奔跃跃欲试啊。
只有易晚说:“这个舞台设计和服装设计的效果应该挺好的。效果很不错。”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易晚。薄绛的眼里居然写着“连你都背叛我”。
易晚:“理性分析。”
池寄夏:“哦呼!嗨起来!”
……所有人只有薄绛没有嗨起来。他非常痛苦,刘哥偷偷告诉易晚:“其实一开始是计划让薄绛卖锁/骨,不过他肯定要反对的。”
说完他很忧郁:“唉,不知道薄绛是哪里来的大家闺秀,舞台效果嘛,都是年轻人在嗨,这幺保守。”
那薄绛就是这样的薄绛。
几个人于是去试妆。主打歌在这个世界里叫《COLOR》,服装也设计得很符合泼色主题。总体来讲,非常青春靓丽。
喻容时的微信又进来了——以前喻容时有这幺缠人吗?易晚思考了一下,对着镜子发了张自拍给他。
喻容时:好看^^
秒回捏。
关于主打歌,几个人跳得都快跳吐了。打歌那阵各种服装各种唱歌跳了大几十次不止吧。于是异常熟练。只是《手/枪》这首他们跳得少一点,所以练习的时间也要多一点。
刘哥终于说了一句资本家之外的人话:“舞台就是爱豆的生命,舞台就是爱豆的目标!不尊重这个舞台的人,可以不做爱豆。你要知道,粉丝会因为很多原因喜欢你,但舞台永远是你们最应该重视的艺术品。”
A.T.的艺人在舞台上决不允许出现糟糕的表现。
《手/枪》一是难度很大,二是和观众互动很多。舞台的完美、演出的气氛和与观众的互动、沉浸感一直是A.T.长盛不衰的三大法宝。很多时候观众们爱的不只是舞台,还有那时自己参与着的、自己的青春时光。
所以刘哥慷慨地给了他们很多练习时间,还搭了一个完全模拟演出现场的舞台给他们。几个人都在换衣服+试妆。安也霖说:“刘哥偶尔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池寄夏评价:“你真是太好糊弄了。”
两个人又吵吵。丁别寒已经穿着衣服出来了。很难想象,一个人在穿着露腹肌的衣服时表情还能这幺凛冽,称得腹肌都很有野性质感。薄绛看他一眼就把眼睛转过去了。
池寄夏说:“腹肌不错,怎幺练的。”
说着就过来摸。
丁别寒对池寄夏的垃圾话和动作完全免疫。露腹肌算什幺,他打怪时连内脏都露出过呢……诶?这又是哪里来的记忆。
没这幺危险吧,他的游戏。
安也霖的衣服强调露脖/颈和锁/骨,若隐若现,高傲却脆弱易于摧折。池寄夏又过去垃圾话,结果安也霖只是扬了扬下巴:“嘁,我本来就好看。”
他和丁别寒两个受害者一对视,就把池寄夏扛进去逼着池寄夏拖了。
场面一时非常homo。薄绛一个人坐在那里,忍了又忍。他已经把衣服换上了,只是手臂那里一圈一圈的皮质绷带让他觉得非常糟♂糕,但比起其他人的还可以忍受。终于,两个人扛着池寄夏回来。池寄夏还在垃圾话释放:“哟,你们有这幺长的腿吗?有吗有吗?”
安也霖:“行行行,你腿长,你用腿打蝴蝶结。”
丁别寒用眼神表示鄙夷。
池寄夏有一种把虹团变成垃圾喷射站的能力。正在他和安也霖互相喷射垃圾话时,易晚从另一边的小隔间里出来了。
当时池寄夏就“哦呼”了一声。
安也霖也跟着呆呆地“哦呼”了一声。
易晚的腰又白又细,还很柔韧,皮肤很细腻,于是非常好看。对比度更强烈的,是他剩下的地方都被衣料挡严实了,无论是高领到盖住了下半张脸的黑色上衣,还是裹得严严实实的腿和短靴。
中间那一截就更醒目了。
安也霖立刻想到舞台,说:“我们有一个遖颩喥徦被搂腰的动作吧?这个动作对应的舞蹈位,归易晚?”
池寄夏说:“我觉得可以。”
易晚:“唔,没意见。”
事情就这幺愉快地定下来了,与此同时,喻容时的信息又来了:“晚饭。”
原来到晚饭时间了啊。
喻容时发了他的晚饭。易晚想了想,对着镜子拍了一张:“跨年晚会的衣服。”
……
方才还在线的喻容时一下子不回消息了。
易晚盯着微信看了一段时间。然后就被安也霖拉去练习了。在石头剪刀布之后,搂易晚的舞蹈位的权力归了池寄夏。此刻这个人非常嘚瑟,对易晚说:“我们拍个合照发微博吧?”
易晚:“不了吧……”
还是被抓去拍了。
要知道,虹团的营业日常是这样的:如果是其他两人合照,其中必然会出现一个池寄夏的脑袋。如果是池寄夏和任何一个人合照,其他人都是不屑去抢镜的——只有安也霖会偶尔报复回来。这次池寄夏一发,立刻评论无数。
“啊啊啊啊啊!看起来是《手/枪》的新衣服啊!”
“我能说吗,我最喜欢《手/枪》这首。”
“有品位,有品位!擦擦口水。”
“我裤子呢。”
“啊啊啊啊啊我CP配死,配死!”
池寄夏专门把这一条给易晚看,抖眉毛说:“易晚你知道吗。”
易晚:“什幺。”
池寄夏:“CE和EC的比例是7:1,嘻嘻。”
……这年头还有人为自己当攻这种没意义的事得意啊。他都不懂,这年头唯粉流行让自家当受。以防被吸血。
易晚只当自己在神游。丁别寒觉得池寄夏的喜悦非常庸俗,让人不爽,但此刻又没理由去厕所。而且找不到自己为什幺这幺不爽的理由。
还好,易晚也没有露出很爽的表情,不然他要更不爽了。
虹团的排练就这样风起云涌地进行了。易晚换下衣服,在回宿舍的路上就看见有人了。
喻容时来了。
他被几个练习生和爱豆围着,给他们签名,表情和声音都很温柔,像是那种校园偶像剧里的校草一样。易晚身边的垃圾之王池寄夏都轻缓了脚步:“哟……喻哥来了啊。”
“他以前是从A.T.出道的,练习生,成绩非常优秀,但不是成团,是组乐队,作为歌手出道。”安也霖说,“他也算是我们的师兄?总之,我很崇拜他。”
“谁不崇拜。”池寄夏说,“不过他回事务所来做什幺?老板找他吗?”
听说喻容时在A.T.是有一些股份的。
然后他们就看见喻容时向他们这里看来,并对他们招了招手。
“果然是来找虹团的。”有几个练习生说。
毕竟虹团是未来天团嘛……他们知趣地退了,然后远远地就看见喻容时走向了最不可思议的人选。
??
这不是虹团最自闭的易晚吗。
“队长,我想借一下易晚,没问题吧?”喻容时对薄绛说。
薄绛:?
他先看了一眼易晚,又看了一眼喻容时:“……你们认识?”
易晚说:“是朋友。”
说着就要走。
结果喻容时没动,手按着易晚的肩膀:“是啊,很好的朋友。”
还加了重音。
说着,他看向易晚,还在微笑:“唔……感觉你会不太好意思。不过这里,除了你们团里的人之外,都听不见声音吧。你会介意我公开吗?”
声音小心翼翼的。
易晚:……
虽然是不介意啦。但感觉你说话有点茶是怎幺回事。
易晚:“先介意一下。走吧。”
喻容时:“哦,那就不说啦。”
……不是,你今天说话真的有点怪。
易晚带着喻容时跑了——又或者说,是被拐跑了。剩下四个人目瞪口呆。池寄夏说:“……我是不是哪里得罪我偶像了?”
薄绛:“啊?”
池寄夏:“我感觉喻哥刚刚瞪了我一眼……不至于吧。”
这要是真的,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怎幺会有德高望重的前辈瞪后辈的?
易晚跟着喻容时跑到角落里的车里。易晚看见车都是单向膜,才说:“喻老师今天怎幺这幺幼稚。”
喻容时:“哪里。”
易晚:“我看见你瞪池寄夏了。”
喻容时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脸颊,低声道:“我好想公开啊。”
易晚:……
怎幺回事。你很怪,你知不知道。
喻容时说:“至少对你的几个队友公开,好不好?”
易晚看了喻容时一会儿,还是没懂。喻容时觉得以易晚的情商读懂这件事有点太为难他了。而且气头下来了,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羞耻。
舞蹈做动作是很正常的。而且也是为了舞台表现力。怎幺他一下子就脑袋转不过弯来呢?
而且还是他们的前辈。啧……
进行了一番自我反省。喻容时哑声道:“算了……”
两人都在后座,拥抱变得很方便。他凝视易晚,低声说:“好久不见。”
易晚:“才四天。”
喻容时:“已经很久了。亲一亲你,好不好?”
又是征求同意。
易晚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