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秦钟越十八岁生日还有一个月不到,谢重星倒是不急,秦钟越显然也是如此。
秦钟越的投资开始初见成果,当政府将他购买的一块地划为商业规划区的时候,所有盯着他打算看他笑话的亲戚都傻了。
秦向前也没有想到他那看似随意胡乱搞的投资,居然真的会误打误撞地碰上了政府的政策。
花了两千万买来的地,瞬间以1.3亿的价格竞标了出去。
只是短短半年时间不到,秦钟越就敛财上亿,这狠狠地打了看笑话的那些人的脸。
秦德江的儿子,秦文轩特地打电话问秦钟越,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全都被秦钟越拒接了。
秦钟越不仅拒接了秦文轩,还把一众堂兄弟的号码全都拉到了黑名单。
他和这些堂兄弟关系都不是很好,所以做这种事情是一点都不客气的。
秦向前最近脸上都笑得快抽了筋,儿子出息比他自己厉害更让他脸上有光,对待秦钟越便更温和了,问他:“赚来的这些钱你打算怎么花啊?”
秦钟越算了算,说:“留五千万,剩下的钱都给星星。”
秦向前:“?”
秦向前说:“剩下的钱全都给星星啊?以什么名义给,你不是还没追上吗?”
秦钟越理直气壮地说:“追什么啊,直接结婚更省事啊。”
秦向前感觉自己在跟秦钟越鸡同鸭讲,“你不是说人家是直男吗?”
秦钟越羞涩地说:“我感觉也没那么直吧,他总让我亲他,我都亲累了。”
秦向前:“……”
秦向前额头冒汗,“你强迫他了?”
“啊?”
秦向前严肃地问:“你强迫人家了?人家一个好好的直男,干什么叫你亲他?”
秦钟越委屈地说:“所以我才说他也不直啊,如果不是他要,我都想把初吻留到结婚后的。”
秦向前:“……”
得了便宜还卖乖!臭德性,谁惯的??
只是秦向前没想到谢重星表面风轻云淡的,私底下居然和他儿子亲到一块儿去了!
……真的是委屈他了!
秦向前知道了此时,看向谢重星的眼神便格外复杂了。
而谢重星感觉到秦向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脸上虽然平静,但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秦向前这是知道什么了?
不敢想,也不敢问,只能更卖力地工作,在秦向前面前表现。
秦向前说了帮他,也没有丝毫敷衍的意思,近期一直在围困戚家,短短时间里,就让戚泊君损失了几千万的利益。
戚泊君一开始还能沉得住气,但即使戚家很豪贵,比起秦氏而言,还是渺小了些,毕竟秦氏还有政府这方面资源的倾斜,能量的确很大,在不断地流失资源后,戚泊君再也沉不住气,让人备了重礼,亲自来拜访秦向前。
秦向前带谢重星一起去见的面,戚泊君那么高傲的人,也拉得下脸,语气里也不敢带不满,有那么几分温文尔雅地开口说:“秦总,我们戚家和秦氏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话都好说,何必争锋相对?”
秦向前稳如泰山地道:“不知戚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曾与戚家争锋相对了?”
戚泊君见他不认,也不气,细数这些日子因为秦氏突然插一手,害他们损失的竞标项目。因为秦氏插手而导致流失的利益大概在几千万,但一旦有稍许政策倾斜,那损失的会成数倍增长,可以说几千万只是小数目,背后的长远价值才是重头戏。
若秦氏一直这么阻挠戚家,不出几年戚家就会被时代狠狠甩开。
豪门看似遥不可及,但门庭越大,就越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
戚泊君虽然高傲不可一世,却也不想和秦氏交锋,谁知道秦氏会突然发疯来咬他,他今天是必须讨一个说法的,否则也别怪他反击了。
戚泊君细数完,便静静地等待秦向前说话。
秦向前稳如老狗,一点都不脸红,他说:“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具体的我不了解,我让我秘书负责的,谢秘,有这么一回事吗?”
谢重星微微一笑,说:“秦总,是有这么一回事。”
秦向前说:“你怎么办事的,怎么能和戚总作对呢?还给戚总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谢重星也镇静地说:“是我鲁莽了,但是秦总,我不觉得我是在跟戚总作对,毕竟商场就是弱肉强食这么一回事。”
秦向前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是啊,弱肉强食啊,戚总你看,我秘书都懂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戚泊君笑着的脸慢慢地冷了下来。
秦向前若无其事地说:“说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孩子和戚总好像也有那么几分渊源啊。”
戚泊君眼里已经有了戾气,“秦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向前看向谢重星,“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谢秘你来说说。”
谢重星微微一笑,看着戚泊君,说:“我哪能攀得上戚总,和我有渊源的是戚总的太太,听说戚总和太太感情一般,或许放手各自逍遥会好过许多。”
他这话一出,戚泊君脸色就变了,他这才给了谢重星一个堂正的眼神,这一看,才发觉他和宋茴很有几分相似,这相似的地方不在皮相,而是骨相上,眉眼冷清秀丽,可以说是有着宋茴五分神韵。
这一看,心里就跟明镜一样清晰了,是当年宋茴拼死也要生下来的孩子,他找过来了,现在还要跟他抢宋茴。
呵,戚泊君冷笑了起来,跟他抢东西,他有这个能耐吗?
戚泊君一改之前的温文尔雅,高傲冷漠又带着些许戾气地说:“看来秦总是不打算好好谈谈了,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吧。”
顿了一下,又道:“还有我和我太太的事情是我的家事,就不劳一个外人多虑了,今天叨扰了,告辞。”
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
戚泊君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家,心里的郁气积攒了个满怀,一进门就开始砸东西。
戚母被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他问:“泊君,你这是干什么?别砸了,砸伤了自己的手可怎么办?”
戚泊君推开她,呼吸急促,他摸出手机给赵湘打了一个电话,一接通,就劈头盖脸地问:“你们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宋茴生的那个孩子,不掐死你把他送哪儿了?我娶你家被人穿了二手的破鞋还不够,我还要因为你这个妇人之仁损失几千万上亿?你们家是不是专门来克我的?啊?!”
赵湘被骂懵了,她浑身颤抖了起来,“泊君,你说话客气点……我好歹也是你丈母娘,耀明的外婆。”
戚泊君冷笑:“客气,你跟我要什么客气?你配吗?要不是你放纵宋茴,她能和别的男人睡?你没教好她,让她生了个野种,我为这么一个女人砸了五千万上亿,还要养你们一家,在女儿妹妹身上吸血的货色,你配得上我的客气吗?”
赵湘呼吸急促又沉重,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
戚泊君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家别想从我身上要一分钱,本来我心情好好的,手指头漏点看你们那跪舔的样子也挺有意思的,但现在你们真的惹恼我了,哈,一个野种也敢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我真的,我真的倒霉了八辈子遇见你女儿,遇见你们这一家子!”
说完,戚泊君反手砸了手机。
戚母在旁边听了个全部,也知道了戚泊君为什么发怒,她叫道:“那女人生的野种都到你面前了?这传出去我们家哪儿还能见人?丢死人了啊!”
戚母一想到被那些贵妇人笑话的场景,就臊得坐立难安,“你赶紧和那女人离婚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外面那么多女人,还缺她一个?当年你硬要娶她,娶回来一年都不下蛋,早就被人玩坏了就你当宝贝。这野种回来的消息要是传出去,咱们家那还能有脸?”
戚母越想越气,“你必须离婚,给我离!跟那疯女人离了,你想娶谁我都不干涉!”
戚泊君被她念得头疼,低吼道:“你给我闭嘴!”
戚母十分明白他那说一不二的性格,被他一吼,立马就闭上了嘴巴。
戚泊君冷笑道:“我不会离婚,她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跟我抢,就算死她也得死在我戚家,她别想离开!”
戚母听了,又无奈又恼火,她是不知道那女人到底给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也不见他多喜欢那女人,偏偏就是不离婚,让着一个不贞的女人占着戚太太的名头,这些年不知道让她丢了多少脸!
戚家的风波谢重星是不知道的,但也猜得到戚泊君肯定会发脾气。
所幸他给宋茴买了手机,平时让她藏起来,这会儿也能联系。
知道戚泊君让她从宋家回到了戚家,谢重星很担心,但是宋茴却风轻云淡地说:“放心,他就算生气,也不会对我动手,他不会的。”
谢重星听到她这么说,也不放心,让她将监听设备藏好,要是戚泊君敢打她,他就报警,让戚泊君去警察局坐一坐。
谢重星想起戚耀明,不着痕迹地问了一下宋茴,宋茴沉默很久,才说:“我给不了他想要的。”
她的语气里没有对戚耀明有什么留恋不舍。
谢重星对戚耀明本没什么恶感,但自从知道了戚耀明多次怂恿宋茴放下身段在床上讨好戚泊君……他便对他充满了恶感。
确认戚泊君见了宋茴没有动粗,但明显有别的声音,谢重星气得胸膛郁结,却又不得不按捺下来。
他要更强大才行,他要保护想保护的人。
秦钟越再见到谢重星,有被吓到。
谢重星发觉了他的迟疑,解开领带看他,问:“你愣着干什么?”
秦钟越喉结滑动几下,讪讪地说:“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
谢重星摘下眼镜,弄乱了自己被梳到脑后的碎发,那张刚刚还显得凉薄冷酷的脸瞬间就变得柔软青涩了,“怎么了?不好看吗?”
秦钟越:“好凶……”
谢重星:“嗯?”
秦钟越说:“好看死了!是我喜欢的味道!”
秦钟越问:“你近视了吗?”
“没有。”谢重星收好眼镜,放到柜子上,说:“只是戴眼镜会让我显得更冷酷一点,能唬人。”
秦钟越咽了咽口水,“你想唬谁啊?”
谢重星看向他,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有光彩淡淡的流转,嘴角带着点笑意,语气轻柔地说:“想唬你啊。”
秦钟越:“……”
草,看着这样和前辈子完全不同且更具魅力的谢重星,他瞬间脚软了。
谢重星眼睁睁地看着秦钟越瞬间boki,笑容逐渐凝固。
“……”秦钟越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脸红了起来。
气氛凝沉之际,谢重星重新拿起眼镜,默默地戴回去,看他,说:“原来你真的是变态,喜欢这种?”
秦钟越:“……”
秦钟越脸瞬间红透。
他不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