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越撕心裂肺地惨叫完,委委屈屈地坐在一旁,不敢说话。
谢重星咳嗽了几声,问:“疼吗?”
“疼……”秦钟越掀开针织衫,露出他那漂亮的胸肌,明显地出现了几道红痕,可见谢重星用的力气不小。
秦钟越委屈巴巴地说:“都被你掐红了。”
谢重星说:“你过来。”
秦钟越还不太敢,“别掐了,我再想想成吗?”
谢重星语气松缓,“我不会掐你了,你过来。”
秦钟越磨磨蹭蹭地蹭到谢重星旁边,谢重星拉开他的衣服,俯身过去亲了亲他的胸口。
秦钟越紧绷的身体瞬间就放松了下来,语气还有点撒娇的味儿:“还是好痛啊,你再亲亲。”
谢重星便又亲了好几下,秦钟越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说:“一点都不疼了。”
谢重星满眼都是他那冷白色漂亮的胸肌,再往下就是他连绵起伏的漂亮腹肌,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起来。
手心里满是丝滑的触感,秦钟越长得那么白,皮肤却还能保持光滑,这也是相当难得了。
秦钟越被他摸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慢慢起立。
他想让谢重星摸摸他的吉尔,但又怕了他那全国最强除草术,就去年那一次,他的鸡毛都快被他拔光了。
哎,没这个福气。
不过谢重星摸摸他其他地方也很好啊,秦钟越便坐到了谢重星身边,方便他随便摸他。
然而谢重星摸着摸着就不动了,秦钟越低头看过去,谢重星居然睡着了。
他看了看吊瓶,刚好已经滴完了。
秦钟越便小心翼翼地拔了吊瓶,将谢重星抱了起来,他这样的大个子,抱起谢重星一点都不觉得吃力。
秦钟越将谢重星抱到了卧室,送他上了床,很细心体贴地给他盖好了被子。
做完这些,他也没有走,低头看着谢重星那漂亮的脸蛋,想了想,跪坐在床边,手臂撑在一旁,悄悄低头,飞快地啄了一口谢重星的嘴唇。
嘿嘿嘿,好软哦。
秦钟越贼头贼脑地观察了一下谢重星的表情,很好,他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没醒过来。
秦钟越看着谢重星那俊秀的眉眼,满心欢喜,又重重地啄了谢重星好几口,才悄悄起身,走出房间,还格外小心地带上了门。
谢重星躺在床上,紧皱的眉头轻轻松开,伸手扯起被子,盖住了脑袋。
*
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月,谢重星和宋茴又见了几面,宋茴现在已经回到了宋家,对戚家就说是抑郁症严重了,回家调养,戚泊君也没有时间关注宋茴,他最近忙的很,他以五个亿的价格竞标成功那个大项目。
这笔钱对于戚家也是不太容易拿出来的资金,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打赢了才能让他扬眉吐气,那些儿女情长都可以放到一边。
在工作上忙碌,宋茴那边也在宋家的掩护下,和谢重星增加了见面的次数。
只是她许久都未见到谢清河来见他,多少有些不安,问谢重星,谢重星也只是若无其事地说:“他现在没法见你。”
宋茴有些不安,她以前从不施粉黛,现在离了戚泊君,她精神好了许多,有精神收拾自己了,她本身就长得很漂亮,稍微一收拾,就非常漂亮了,长发飘飘的模样压根不像是四十的女人,而是像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
谢重星自然也能发现宋茴的变化,也知道她每次出来都精心打扮并不是因为他。
但是他该怎么说,谢清河已经不在了呢?
这种事情暂时是没法说出口的,谢重星偶然瞥见过宋茴纱布之下的伤口,不止一条,而是密密麻麻,少说也有十次。
能自杀十次的女人,他怎么敢说出真相。
当然他也明白,这种事情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的,唯一期盼的是,她能在这段时间里和他加深感情,仅凭着他身上流着谢清河的血液这一点,宋茴也能借以慰藉,这样总能撑下去的。
他带着宋茴逛完街,给她买了许多时新衣服,便要送她回去。
上车的时候,好像有听见什么声音,他敏锐地循声看过去,看见了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孩皱着眉看着他,手上还举着手机。
谢重星很快就明白过来刚刚是拍照的闪光灯和快门声,他顿了一下,飞快地扫了一眼男孩的眉眼,很快就认出来了他是黎均。
秦钟越已经很久没和他那些朋友聚了,谢重星即使没有特意关注被那个叫江城的后续,也知道秦钟越一气之下,做出了一些报复的举动——跟秦向前告状。
这招看起来很逊,但对于秦钟越来说很好使,秦向前会认真听取他一切要求,无底线地宠溺。
在秦钟越包容的时候,那些狐朋狗友也在秦向前容忍的范围之内,只要能让秦钟越有些玩伴,不觉得孤单,秦向前倒也是能高看他们一眼,但一旦触犯了秦钟越,秦钟越告到他那儿,秦向前也会毫不犹豫地拿他们开刀。
小孩之间的事情,牵扯到利益层面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但在秦向前面前,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对秦钟越是无底线宠溺的。
所以江城家瞬间缩水蒸发了百分之五十的家底。
或许是因为杀鸡儆猴的缘故,秦钟越这些朋友对秦钟越都客气了很多,但秦钟越却没有时间再和他们玩了。
谢重星也很久没从秦钟越嘴里听到过他那些朋友的消息。
现在看见黎均,谢重星有些意外,却又不意外,他看了看他手里的手机,没有说什么,为宋茴打开车门,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送宋茴回到宋家,他没有进去,因为现在放假,戚耀明也跟着宋茴回来了。
戚泊君对戚耀明怎么想的,谢重星根据这些天的观测,也逐渐想明白了。
戚泊君显然是不爱这个儿子的,但是他乐于给予戚耀明几分甜头,然后又吊着他,将那些私生子私生女都带到他面前,给予他刺激,让戚耀明产生恐慌和紧迫感,再利用他这个心理,给予宋茴刺激。
戚泊君在利用戚耀明逼宋茴放下身段讨好他。
宋西顾有些话没有说错,戚泊君的确没有将宋茴当做是一个正常的、拥有自己人格的人。
越了解,越恶心。
谢重星从出生起,就没有享受过母爱,但这几天和宋茴的相处,他深切地明白过来,血缘带来的羁绊是不可能因为时间斩断的。
宋茴对他有天然的爱护和照顾欲,他对宋茴也有同样的情感。
这是他的妈妈,他想照顾一辈子的家人。
他想保护她!
谢重星回到秦家,果然看见秦钟越垮着一张批脸坐在客厅。
秦向前也在,亲自给他倒茶,问他:“你怎么啦?”
谢重星心知肚明秦钟越为什么这样,他走过去,低头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秦向前也就不关注秦钟越了,他目光紧紧跟随谢重星的手,眼里止不住的惊叹。
谢重星的手巧,削个苹果能生生地搞出那种凌厉的美感,非常之赏心悦目。
秦钟越沉不住气,说:“你这个苹果给谁削的啊?”
谢重星掀起薄薄的眼皮,眼眸有光,也有些许笑意,“给你削的。”
秦钟越一下子就乐了起来,对秦向前说:“他给我削的!”
秦向前:“……”
不是很明白刚刚还垮着脸,现在又能因为一个苹果笑起来。
不过他儿子……正常,他就知道他那个脑子没什么能让他烦心。
秦向前收了关心的劲,怕谢重星在他面前不自在,便悠哉悠哉地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俩。
谢重星飞快地削好苹果,亲自切了小块,送到秦钟越嘴边,“吃吧。”
秦钟越刚刚还笑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脸又垮了起来,“我不吃!”
谢重星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吃?”
秦钟越委屈地说:“你是不是心虚才给我削苹果的?”
谢重星还没说话,秦钟越又道:“你还要喂我,你必定是心虚,才想讨好我!”
谢重星:“……”
谢重星试探性地说:“那你喂我。”
秦钟越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下巴,柔情似水:“这样还差不多,嘿嘿嘿。”
这还一下子就不委屈了。
谢重星感觉有些好笑,他撇开脑袋,掩饰了这一瞬间的笑意,又一本正经地扭过头去,对秦钟越说:“你给我捶捶腿,走了一天,累。”
秦钟越也欢乐地应了。
谢重星给秦钟越削的苹果最终也没落到秦钟越嘴里,而是自己吃掉了。
秦钟越给他捶着腿,哼哼唧唧地说:“黎均实在太坏了!”
谢重星问:“怎么了?他惹你了?”
秦钟越愤愤地说:“他挑拨我们的感情!”
谢重星故作惊讶,“有这么一回事?”
秦钟越贼头贼脑地看了看他的表情,一脸沉痛地点头,“可不是,他还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谢重星说:“什么照片,你让我看看。”
秦钟越拿出手机,翻出了黎均给他的照片,“你看!他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诬陷你!还特地找了个跟你长得像的人误导我!这人脸模糊的,一看就不是你,比你丑多了!我才不信他!!”
谢重星看了看,问:“丑吗?”
秦钟越震声说:“丑啊!根本就没你好看!!!皮肤黑,还矮!!没你三分神韵!!”
谢重星说:“这就是我。”
秦钟越:“……”
秦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