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46章

云渐燃近乎咬牙切齿。

国师究竟把皇宫当成了什么?自己家后花园吗?还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是。”

下面的人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然后紧张地往城外的国师府去。

对于云渐燃知道这件事情后会不会生气,水行时并不在乎。他只是把自己的人带走了而已,皇帝怎么想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大殿外面传来了声音,恭敬地禀报皇宫派了人来接七皇子。

水行时低头看着抱着他睡得正熟的云栖迟,面色如常,声音平淡冰冷。

“不见。”

“是。”

等人离开之后,他手指绕着云栖迟的一缕长发,心里想着事情。

或许是因为生物钟的原因,云栖迟下意识地就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冷白的胸膛。

“醒了?”

一道疑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下一秒,一个熟悉且冰冷的吻落在了眉心,带着身上的冷冽水汽。

云栖迟抿了一下唇,扬起嘴角笑着,刚想开口,下一秒,如同惊雷的问句在脑海中炸响。

“我和水滴,哪个更好?更让你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十九朵云

云栖迟在听到这句话后呼吸一滞, 大脑一片空白,就连水行时把手指搭在了他的脸上都不知道。

“嗯?”水行时疑惑地发出来了一个气音, 似笑非笑, “我和它,到底哪个让你更舒服?”

“自然是……”

有些慌乱的云栖迟强撑着镇定,勉强扬起嘴角, 垂下眼眸遮挡着眼底的震惊。

他话刚说出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话音一转:“大人是在说什么?我没听懂,水滴是什么?”

水行时轻笑一声, 他正俯下身子搂着云栖迟,此时一笑, 震动的胸膛就仔仔细细地被怀里的人感受到了。

“大人?”

一时摸不准对方的心思, 云栖迟勉强一笑,伸出手攥住了水行时的寝衣,眉眼微抬, 在对方的视角看起来很是可怜兮兮。

云栖迟心脏跳的很快, 他紧紧地盯着侧躺在他身边以回护的姿势揽着他的水行时, 唯恐对方说出来水滴的身份。

甚至……处理它的结果。

不管是什么,他都不能接受。

这么想着,云栖迟向前凑了一下,软着声音说道:“大人是在说什么呢?我当然只和你一个人。”

他一边说一边把头靠在水行时的胸膛, 声音柔得像是一团软绵绵的云:“只和你一个人。”

再次强调了一次的话听起来很有信服力。

水行时挑了一下眉, 似笑非笑。

他看出来了,小孩子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看来不管是本体还是分身, 对方都喜欢。

但云栖迟并不知道他这番想法, 他还在担心水行时是否会威胁到水滴的存在,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险些就要用力抓破皮。

“好了,不逗你了。”

水行时这样说的,语气平缓,听不出一丝恼怒的情绪。

他说完之后把元栖迟揽在了怀里,一边抚摸着对方柔软光滑的长发,一边转移了话题。

“宫里派人来了。”

云栖迟见对方转移了话题,也顺着这个台阶下去了:“应该是父皇的人吧,昨晚我过来的时候忘记禀告他了。”

“没事。”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发间,似有若无的勾着发尾:“现在就要走吗?”

“是的。”云栖迟从水行时的怀里抬起头,无奈地笑笑,“今晚是洗尘宴,我必须要到场的。”

“啧。”蓝发男子不满地啧了一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好。”

尽管有些不满和不舍,但水行时抱了一会儿后还是松开了手。

云栖迟顺势坐起身来,柔滑的长发顺着肩头滑落,散落在胸前和背后,遮住了不少暧昧的印记。

原本太过削瘦的身体现在变得丰腴了些许,虽然看起来还是很瘦,但至少抱起来不会太硌手。

雪白的肌肤只是在眼前一晃而过,眨眼间就被白衣严严实实地给包裹住了。

水行时收回了视线,看着对方有条不紊地穿好衣服,然后跨过他下了床。

弯腰穿鞋的时候,脊背弯出一个熟悉又漂亮的弧度,水行时在后面打量了片刻,还是觉得云栖迟太瘦了。

“大人,那我就先走了。”

穿好衣服的云栖迟站在床边微微低下头,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侧卧在床上的水行时。

“嗯,去吧。”

水行时目送着云栖迟离开,等人走了之后才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俊美的脸上是熟悉的冷漠无情,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拨动他的心弦。

另一边的云栖迟离开之后,心里还是一直放不下这件事。

他脸上习惯性的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意,一如既往的乖巧。

上了马车之后,车帘垂下,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与目光。这时,他嘴角挂着的笑容才瞬间消失。

云栖迟沉着脸,他把手指搭在了另一只手腕处的水滴上,朱唇轻启,似嗔似怒地说道:“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呢?”

“你。”

无机质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带着些许的笑意,一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样子。

云栖迟被气笑了,按在水流上的手指稍微在上面摁压了一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他深吸了一口气,刻意冷着脸:“你昨天为什么要那么做?水行时已经发现了你。”

另一边通感的水行时听到他的话后顿时愣住了。

什么叫做他自己发现了自己?

水行时眨了眨眼,水蓝色的睫毛上下翩飞着,不稍片刻,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原来是这样,想起来对方之前的一些举动,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仔细一想,水行时这才明白。

怪不得小孩子今天一直不敢正面回答,原来是觉得他和分/身是两个人。

水行时不禁哑然失笑,苍白的指尖微微扬起,不远处乍然浮现出一面水幕。

水幕浮现起层层涟漪,出现在水幕中的人赫然就是坐在马车上的云栖迟。

他眉头紧皱,正闭着头说着什么。唇角紧紧下压成了一条直线,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正和分/身共感的水行时自然知道对方是在说着什么,也正因此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事情,在马车上训斥水滴的云栖迟并不知道。他还在因为水滴差点被水行时处置而感到后怕。

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还在这里毫无悔改之心,气得云栖迟沉着一张脸,很是€€人。

“抱歉,我只是看见他和你在一起,有些不舒服罢了。”

水行时想了想,还是打算不告知对方这件事,最好是对方可以自己主动发现。

正因如此,才会这般说道。

只不过他现在还是要先把生着气的云栖迟给哄好。

水流分化成一根根触手,缓慢而带着安抚意味地攀附在雪白的肌肤。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肆意妄为,只是柔弱无骨的贴在肌肤上。

云栖迟低下头,看着对方这幅温顺的样子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了贴在自己颈侧的一根水流上。

“你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万一他发现了你之后要把你收走呢?”

“不会的。”水滴笃定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仿佛承诺一般的话,奇迹般地安慰了有些怒气的云栖迟。他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浑身冰冷的气息也逐渐消失殆尽。

“你小心一些,若非必要,不要让外人知道你的存在。”

云栖迟向后靠着车厢上,语气虽然平缓,但能够听出来里面带着的温情。

或许是因为水滴是他刚穿过来就见到的,亦或者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云栖迟觉得,自己似乎不太想和水滴分离。

每次和水行时共赴巫山云雨的时候,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手腕处水滴的触感。

冰冰凉凉的,和因为情/动而变得炽热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开始云栖迟只是把水滴当做能够自己动的小玩具,因此和水行时缠绵的时候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最近……

他低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顺势搭在眼眸上方,清清楚楚地遮盖住了他的情绪。

昨天晚上那次,他一开始竟然感觉到一些抗拒。在水滴的面前做这种事情,他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背德感。

这种感觉在水滴突然加入时到达最高峰,身体上的激动和心理上的刺激交织,让本就失了神的云栖迟欲/仙欲死。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许久没有说话的云栖迟还是引起了水滴的注意力。

它以为对方还在生气,耷拉着脸看上去既有几分苦恼又又几分郁闷。

“别生气,嗯?”

无机质的熟悉声音在脑海里面响起,虽然听不出来音色,但刻意放轻了的语气也能让云栖迟察觉到它的温柔。

心里本就有事的云栖迟紧抿着艳红的唇,突然有一言不发地拉起袖子把不断蠕动的水滴给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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