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真的去休眠了。
岑白一个人胡思乱想,他要不要在岑榕面前低个头?
可是他真的做错了吗?
除了凶了点,也没什么问题啊。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习惯,凭什么他要顺着岑榕走?
可是岑榕不理他了哎。
真的不理了哎!
这还从未有过,哪怕是曾经两人也没有过冷战,闹的最厉害也是名利场上见面争锋相对。
岑榕怎么会不理他了呢?他要不然找岑榕去吵一架?不对不对,他现在不应该想的是怎么缓和关系吗?就像009说的,他和岑榕要保持正常关系,现在好了,又不正常了。
“咚€€€€”
外面传来重重的一声。
岑白一惊,赶忙跑出去,“岑榕!”
岑榕倒在地上,吃痛的抓着腿,脸色惨白,饶是如此,也没哼一声,咬紧牙关自己往起站。
“你别动了!”
岑白走过去,刚要动岑榕,岑榕就冷声推开他:“走开。”
岑白一愣。
哪怕是给个抬阶也行啊,他都放低姿态了,岑榕怎么半点情面都不留呢。
岑榕还要起身,岑白按住他,眼巴巴的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心狠呢。”
岑榕挑眉,看向眼前人。
岑白道:“你对我狠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对你自己这么狠呢?”
“和你有关系吗,我不管你,你也不要干涉我。”岑榕冷冰冰的说。
“我没让你不管我啊,你脾气怎么比我还大呢?”
“我脾气大?”岑榕当即嗤笑,甩开他的手,还未出声,又被岑白赶忙按住,岑白讪笑:“成,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行了吧?行了吧是什么意思?我不用你行了吧。”
岑白气愤不已:“我都道歉了你还让我怎么样啊?”
“我有让你道歉?”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谁能跟你相处下去啊?”岑白怒着站起,说不上的恼火。
岑榕淡淡一笑,眉眼低沉,“所以不用你相处,我明天就走,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岑白瞬间睁大眼,他将岑榕的房门打开,果然,行李箱就摆在那里。
这下岑白是真的着急了,他可没想把关系再弄糟糕了。
岑白扑到行李箱旁,死死抱住,愤恨的说:“你不能走!”
“我不走就继续在这里讨人厌?”岑榕淡然的问,丝毫不见紧张。
其实,他原来和岑白说话是紧张的,因为岑白就是个疯子,小时候疯,长大了更疯,他怕这个疯子对自己不利。
可如今将近一月时间,他渐渐觉得,岑白其实没那么难把控。
岑白脾气坏,但坏的很明显,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哪里不高兴哪里有意见,不会藏着掖着,也不会下黑手。
偶尔也会露出小孩子的一面,就像现在,抱着行李箱不撒手的样子,一边抱着还一边哭诉:“我今天没有吃饭!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岑榕,你这人太过分了,我凶你几句,你大不了骂回来,你凭什么冷战啊,你不行了跟我干一架!我不还手都行!谁让你冷战的啊,你知不知道冷战是一个很过分的行为?!”
岑白生怕岑榕来一句:你不吃饭管我什么事,你饿死了都和我没关系。
思及此,更加憋屈,连忙抢话:“我肠胃有毛病的,我饿一顿人就不行了你知道吗,你要走你也先给我做一顿饭再走!”
岑榕手下轻轻揉着腿,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咱两谁是病患?”岑榕问。
岑白低了低头。
“我给你做饭?行,我去。”
岑白头更低了,额头顶着行李箱,被说的有些丢人,在岑榕要起来的时候,委屈的说:“那,那……那我去做饭……可我不会,你要教我……”
见岑榕没拒绝,将人搀扶到了厨房,给椅子上放了个软垫,再将人放下。
而后,他开始做饭了。
菜要怎么洗,油要怎么倒,锅碗瓢盆怎么用,水放多少,火开多大,挨个问。
岑榕就像个教书先生一样坐在后面,岑白打了个鸡蛋,鸡蛋下锅,溅油,吓得他连连后退。
岑榕面不改色的说:“岑白。”
岑白回头:“在在在。”
岑榕嗯一声:“别关火。”
岑白震惊:“真的吗?可是我看油都沸腾了!”
岑榕淡定:“嗯,不用关,去打119就行。”
岑白更震惊:“消防队还管做饭?!”
岑榕弯唇:“不是,等油烧起来了,咱们让他们来灭火就行。”
“……”
*
作者有话要说:
岑榕:阴阳怪气第一人
第9章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岑白有饭
西红柿鸡蛋面,挺辛酸的做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岑白有饭吃的时候不吃,非要闹到现在自己做。
岑白坐在餐桌前,尝了口,味道寡淡,不好吃,但不吃这个就没饭吃。
他有胃病是真的。
疼起来要人命。
小时候,顿顿饿,有饭吃了那饭也多是冰冷的,长大后,要么饿的久,要么吃的撑,肠胃慢慢的也就折腾出毛病了。
现下,胃里已经有酸水倒灌,轻微绞痛,像是在警告他,如果再不吃饭是什么后果。
岑白一口一口的吃着,难吃到眉毛都成八字了,叹了口气,不禁看了眼旁边的岑榕,岑榕起身,也不知从哪个柜子里竟拿出了几盘菜,岑白那表情,别提多丰富了,合着是有饭呢?
岑榕道:“我的饭不好吃,准备倒了。”
“别啊!谁说不好吃,我吃,倒了多可惜!”
“谁说不好吃?”岑榕若有所思,微微笑看他,“是啊,是谁呢?”
“……”
岑白有个毛病,他不太爱夸人,他喜欢挑挑拣拣说别人的毛病。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这个坏毛病容易得罪人容易没朋友,但他从来不打算改,因为他压根就没想着与人为友。
所以,对于岑榕的手艺,评判中多是贬义。
岑白尴尬的笑笑,然后将两盘菜抢回来,埋头开吃。
其实,岑榕之前也没吃,这会儿也饿了,一碗米饭,慢条斯理的吃着,很文雅,和旁边那个狼吞虎咽的形成了鲜明对比。
岑白几下就将菜吃了大半,转眼一看,岑榕跟小鸡啄食一样米饭都才吃了一半,他收回筷子,又转头吃自己的面去了。
饭吃到最后,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这碗……该不会岑榕还想让他洗吧?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去洗碗!
饭吃完后,空盘子放这里,岑白稳坐如钟,内心在做极大斗争。
他不能就这么一直堕落下去。
心里又将009骂了一百遍,这货把自己复活的目的该不会是给岑榕来当奴才的吧?
岑榕没那么多心思,吃完饭就行了,他还要收拾行李,准备五天后去跟组拍戏了。
至于碗筷,一会儿再洗吧。
起身,朝着自己卧室方向刚迈了两步,就听身后的岑白怒吼一声,一巴掌拍到桌面,加上面部狰狞的表情,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架呢。
只听岑白怒声道:“你不要再拿你走人来威胁我了!不就是刷碗吗!我去不就成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撸起袖子就去干,一边挪碗筷还一边高声:“你不要去收拾你的行李了!不就是刷个碗吗,谁不会似的!”
岑榕顿在原地,沉默一秒,眉梢微微挑起,笑意潜入眼底。
岑榕是有签经济公司的,入圈仅仅一年,靠着两部剧走红,连连拿奖,有了粉丝基础,也算是新生代的第一人了。
他自身实力并不差,唱歌跳舞样样精通,外形又上佳,经济公司的基础培训基本都不用参加,直接跟着走场就行,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很快,接到了他的第三部戏。
夜晚,岑白看着岑榕一件一件的整理衣服,问道:“有打戏吗?”
岑榕摇摇头:“没。”
“时间紧张吗,会不会一天十二个小时都在拍?”
“差不多。”
“……那不行,太累了。”
“我演的角色是西凉侯的独子,这个角色大半的戏份都坐着的。”
“啊哈,为什么?导演心疼你给你这样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