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生理课只有雌虫才会认真听,因为只有他们会无法抵抗精神力波动。
仅仅三分钟,血脉翻腾,赫安的精神力处在高度亢奋状态。
赫安紧咬下唇,勉强站起身,步履轻缓,早没了之前的稳重,一股淡淡的麝香散发出。
沈谓闻了闻,察觉不对,睁大眼,震惊:“打个架你都能发.情!?”说完,自知失言,又忙捂住嘴,仓皇解释,“我没羞辱你的意思啊……”
赫安冷冷扫视,尽力屏气,朝远处走,沈谓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的想扶对方,问道:“就因为我刚咬了你?那我也不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赫安一把挥开,险些倒地的时候,他直接朝前一扑,两人立马倒在地草地上。
沈谓摔在赫安身上,清晰地嗅到了那股淡淡的香气,他怔了下,还没起身,立马几道激光直射而来,随之就是犬吠和厉喊:“谁?!”
一列军雌走了过来,为首的用激光笔对准他们,突然惊道:“少将!?”
赫安面色潮红,被沈谓压在身下,脖子上处处红痕,极致的暧昧,加上对方精神力的强烈波动,那股淡淡的香味甚至将花草香掩盖了,赫安一把推开沈谓,“滚开!”第一次,在所有军雌面前,狼狈的离开了。
几个军雌愣住了,忙低头解释:“沈谓阁下,赫安少将情绪不太好对您冒犯实属……”
沈谓压根没听,挥了挥手,直接朝着赫安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追去了。
赫安回到了家中,接了一池冷水,他的手紧紧压在池壁上。
此刻,眼睛通红,满是血丝,浴室内充斥着浓浓的香气。
虫翼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来,轻薄光滑,犹如蝉翼,闪着一层淡淡的微光。
虫纹蔓延,从沈谓咬了的地方一直到后背,
赫安一闭眼,就是沈谓那张脸,不可否认,沈谓长得俊秀漂亮,属于雌虫一见倾心型。
但在此刻,却像是毒药,让他沉浸难以自拔。
赫安快速将军装脱掉,露出了后背繁美的虫纹,他将自己浸泡在冰水中,用小刀在后颈处划出一道血痕,血水从后颈渗入冰水,很快,一池淡红色。
精神力的波动已经压不下去了,赫安眼尾泛上几分情.欲的潮红,他的眉头紧锁,已经开始想,如果自己失控了,自己一定要在失去理智的前一秒,立刻自.杀!
沈谓站到了浴室门口,想进又不想进,看赫安刚刚的态度,好像是他咬了一下导致的精神力波动?
沈谓急的抓耳挠腮,叫出009:“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009探了探头:【进去看看?】
沈谓道:“我要是进去了,加速了他的暴.乱怎么办?”
009本身想开玩笑的说一句等死,但沈谓心理素质不太行,这玩笑怕是开不起,于是开始认真思考。
沈谓悄悄将门推开,蹑手蹑脚的看了眼里面,躺在水中的赫安精神里的波动已经压制住了五感,以至于沈谓进来了都没感觉到,沈谓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浴缸旁,就那么打量着赫安。
水中浸泡的赫安忽然觉得有些舒服了,他蹙了蹙眉,以为是冰水起作用了,于是将自己又往下沉了沉。
沈谓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少将。
和上辈子见到的那个不同。
上辈子的那个少将意气风发,矜贵优雅,那双执枪的手绝美,对准的那瞬间,散发着肃杀的寒意。
现下,倒是没了寒意,反倒是一种无力可施的疲倦,沈谓看着红色的水,再看一看赫安流血的后颈,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好吗?”
倏然!
赫安睁眼,面前正对的就是沈谓的那张脸。
*
作者有话要说:
西九莫本景 1个;
第81章
声音沙
像是与幻境结合, 赫安面色难堪,推开沈谓,“你出去。”
声音沙哑, 虚弱无力。
沈谓挑眉,一时竟有了兴趣, 毕竟赫安一直在他面前都是正襟危坐的模样,少有失态……
慢着!真的是少有失态吗?
怎么仔细一想好像赫安在他面前全是失态, 能把军部少将按在地上打的也只有他了。
沈谓相信,赫安绝对不是那种会臣服在雄虫身下的, 这货大概率会走极端。
不明白, 怎么会有这么差脾气的雌虫呢。
他的雌父说他脾气好, 说脾气好的虫遇到的都是脾气差的,这叫互补, 当时还不相信,现在一想, 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遇见的系统和赫安, 这脾气不就都很差吗。
沈谓的存在让赫安的精神力感觉很舒服,就像是一股暖流, 轻轻荡漾,嘴上说着让对方走,可内心却又极其希望对方留下,尤其是那渐渐发红的身子和越发浓郁的香气,让赫安觉得异样且难堪。
沈谓以为赫安是气成这样子的,忐忑的站起身, 心想, 要不他先出去, 省的一会他们在浴室又打起来了,刚要挪一步,就听赫安强忍着说:“别走……”
声音沙哑,难掩欲望,赫安紧紧扣住池壁,看向沈谓,理智荡然无存,只剩下几声呼唤:“别走……”
到底走不走?
把赫安都气成啥了,他不走会不会被暴.乱的赫安捶死?
不过,要是赫安真的暴.乱了,其实他出不出去意义也不大,不过是晚几秒死掉。
想开后,沈谓又坐在了小凳子上。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在浴室内待着,一句话也没说,一开始会尴尬,但到后面时间久了,只剩下无聊。
沈谓哈气连连,心中想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为什么他刚才不搬个椅子进来,为什么这个凳子这么低还这么硬,泡在冰水里是什么滋味呀他只体验过温水,温水……他想洗澡了,草地上扭打完,现在脏兮兮的,啊好困啊,就要这么一直坐下去吗。
沈谓眼神涣散,早已神游天外。
而这是赫安巴不得见到的,比起沈谓一直盯着他,他宁愿对方直接在那里睡觉。
赫安抬起手腕,看着青色的血管,精神力似乎平复了些许,他看了眼沈谓,眼皮耷拉下来手托着下巴,困意绵绵,像是随便一倾斜就能倒在地上。
赫安又轻轻触摸到薄翼,蠢蠢欲动,被他强制压制,有些不情不愿的卷翘起来,全然没了战场上的锋利。
没有一个老师教过赫安,原来只是和雄虫待在一起都能安抚精神力。
也没有一个雌虫会知道,当雄虫心情平稳不再暴躁时,其精神力自带挥散,可与最容易契合的雌虫相交。
可惜,在这个满是虐.待杀戮的雄虫时代能找到一个心平气和的难于上青天。
沈谓是特例。
这个特例也完全是因为之前见识过赫安一枪爆头的画面,而被震慑住,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的。
赫安从水中起来,快速拉上帘子,穿上衣服,俯视着抱着凳子靠在墙上睡着的沈谓,手指摩挲,心底微妙。
沈谓露出半截白皙的脚腕,脚腕下方,红肿,他蹲下身,轻轻按压两下,睡梦中的沈谓立马支吾一声,将自己缩了缩。
叫醒?
看在刚才沈谓安分的份上,赫安总算温柔一次,没那么做,而是将对方凭空抱起,抱起的时候,沈谓怀里的凳子哐当坠地,他还惊了下,担心沈谓会不会被震醒,结果对方睡的是真的死,往他脖颈边靠,一边靠一边嗅,喃喃道:“好香啊。”
沈谓睡眼朦胧的舔了上去,想将那犹如花蜜一般的味道吃进去。
赫安立马定住,咬紧牙关,真想把怀里的这个扔掉,可一看,沈谓不像是清醒状态的挑衅,而是真的很好奇。
沈谓的唇点在了赫安的后颈,正好是虫纹密集的地方,在温热柔软的触碰下立刻纹路变得繁密鲜红,赫安的瞳孔甚至也发红了,他低斥:“别动。”
沈谓被凶的哼唧一声,然后将鼻子继续蹭到赫安的脖颈处,可恶的军服领子正好阻拦了他的轻嗅,像是小兽磨牙一般,咬住军装的领子,一点点撕扯。
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精神力,重新浮躁,想将沈谓放到床上,沈谓却小声的说:“雌父,我想吃玫瑰饼……”
赫安冷淡道:“没有玫瑰饼,下来。”
沈谓耍无赖:“有的有的!”
赫安被他蹭的头皮发麻,用力拨过去,“你下来就有。”
沈谓低弱的埋怨了一声,果然松开了,躺在床上,那只手,很自然的抱住了枕头,啪叽啪叽的嘴巴像是在吃着什么。
赫安斜睨一眼,看了看自己的领口,满是水渍,但凡这是别的虫在他身上敢这么做,早一巴掌拍死了。
吸口气,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药膏,将沈谓的裤腿挽上去,滑润的白色药膏抹上去,冰冰凉凉。
雄虫大多体弱,身上有一点痕迹都格外明显,将裤子继续往上翻,再看看,沈谓的确很惨。
身上有被烧伤的痕迹,有墙上撞青的痕迹,有歪了脚的红肿痕迹。虽然不严重,但看上去也着实刺目。
放眼星际,恐怕没一个雄虫像他这么惨。
上完药,门声响,赫安站定,低眸,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他沉声:“等等。”
随后,脱下了那件军装,换了一身常服,走了出去。
沈谓喜欢玫瑰花,很喜欢,他的雌父就在家里种了好多玫瑰花,当玫瑰花的香气消失的时候,醒了,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像是鞭子?
嗯?
鞭子?
沈谓脑子一炸!
第一反应是赫安该不会拿鞭子要来抽他了吧?!
他慌张的跑到门口,打开一道细小的门缝,悄悄朝外看,看见了一个带血的背影。
沈谓怔了下。
赫安是跪着的,后背被皮鞭抽到血肉横飞,画面极其血腥,雄虫保护协会的正在他面前,落数他一一罪状,比如没有将沈谓阁下照顾好等等,沈谓嘴角一抽,这一堆的罪名都比不上一个囚禁。
沈谓躲在门背后,心揪着难受。
说不上什么感觉。
这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吧。
可怎么真的看到了心里这么不好受呢。
009飞了出来,在外面看了几眼,又飞回来,说道:【赫安在受罚?】
沈谓犹豫:“雌虫挨打是很正常的事情。”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雌虫的存在就是为了让雄虫取乐,可赫安没有让我高兴过,所以他应该挨打。”沈谓一顿,歪头继续说,“而且雌虫受罚本身就是合理的,反正也没有哪个雌虫没有被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