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让反派重新做人 第93章

沈谓舔舔嘴巴,毫不在乎,笑嘻嘻:“不要就不要了。”

沈谓的头发很软很细,触感极好,发丝的颜色不似平常雄虫的银色,而是偏棕色,凌乱的发丝吹好后,落在耳边,将那张脸修饰的恰到好处。

赫安眉心一跳,压下浮躁的心绪,正要起身,却被沈谓一把抓住手,那双亮晶晶的眼盯着他,问:“像你,你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雄主啊?”

其实,问出去后沈谓就后悔了,因为他印象中,上辈子的赫安可是完全不把虫当虫,命如草芥,想杀就杀。

洗完澡,沈谓可以出去了,他发现赫安一直没回答,心底忐忑,该不会他刚才那个问题问错了,勾起了对方杀戮欲吧,别啊别啊,他就是顺嘴。

沈谓紧紧抿唇,感觉自己真是多话。

他们是在二层的浴室,出来后就是卧室,沈谓心思一动,也不坐在床上,起来,指了指了楼上:“我要去三层的卧室。”出于之前被赫安赶下来的不甘,就是一心想上三层。

正好赫安分心,沈谓直接跑出去,颠颠的上了三层,冲到卧室里,嗅着淡淡的玫瑰香,舒服了。

赫安没上来,在楼下洗完澡收拾完乱局,这才上了三层。

进卧室,开灯,沈谓正躺在床上盯着那身军装,赫安淡淡道:“刚洗的,别摸。”

沈谓一顿,果断伸出手,将纽扣拧开,赫安揉了揉太阳穴,懒得再开口了,阳奉阴违,沈谓最擅长。

“我晚上要睡这里。”沈谓头也不回的说。

之前也不是没在三层睡过,一开始,赫安还在家里定各种规矩,这里不许进那里不许闯,但沈谓胆子大,什么规矩都不放在眼里,犯了错大不了一顿罚,秉承着只要你不把我弄死我就敢继续猖狂的心思,肆意妄为。

有时候,精神力波动起来太折磨,赫安也不管对方了,任由沈谓在房间里胡闹。

赫安躺在床上,用手遮住额头,气息逐渐蕴乱,沈谓最懂事的时候就是赫安精神力波动的时候,因为他的潜意识告诉他,精神力波动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旦暴动,失去理智,他肯定逃不掉。

就像现在,赫安疲惫的躺到床上,眼底泛上一层淡淡的红血丝,那双唇也变得鲜红欲滴,室内很快就充斥了一股奇香,沈谓刚要翻身,赫安就伸手按住了对方,沙哑低声:“别闹。”说完,像是为了安抚沈谓一样,“睡这里吧,别闹了。”

沈谓现在异常精神,完全没有困意,躺着,没一会儿就动一下,他侧首,发现赫安也没睡,睁着眼,不知道在那里想什么呢。

他想,会不会是他之前的话戳中赫安心事了?

赫安是不是在担心以后被自己的雄主虐待?

虽说雌虫被虐待是很正常的事情,无可厚非,可沈谓还是觉得,赫安这样的存在不应该被那样对待。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的雄父雌父呀?”沈谓没头脑的问了一句,如果有雄父和雌父,或许未来的日子会好过些。

赫安眼也不眨,那双眸子望着天花板,在沈谓以为赫安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却轻轻说:“没有。”

沈谓一讶,很快,又不惊讶了,心中默叹。

大部分的军雌都是孤儿。

以前只以为这样的话是雄虫来戏谑讥讽他们的,没想到是真的。

沈谓好奇:“你多大开始上战场的啊?”

赫安看了眼沈谓,眼狭促起,回忆曾经,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很久很久了。

沈谓侧身,满眼星星:“那你去过威斯尔行星吗!听说那里有好多的小莹石!”

赫安唇角轻轻勾起,笑了下,点开光影系统,空中投影,选择视频,播放。

一片汪洋,蓝色的大海翻腾起浪,远处的天际线漫长虚无,画面里的黑夜不像黑夜,因为有漫天的星星,闪亮到刺目,地上的碎萤石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这是军部的战时记录,画面一转,立刻就是灰压压一片遮天蔽日的军舰,和数不尽的军雌,沈谓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在最高点军舰上的赫安,似乎所有的军舰都在等他的命令,正看着,屏幕一灭,赫安关掉了光影,“那里现在是战俘区,没什么好看的。”

沈谓急道:“你别看一半就关了啊!”

“军部机密,看什么看?”赫安推了把沈谓,却触摸到对方身体冰冷,于是起身,将室内温度调高了许多,警告的说:“你就折腾,再折腾小心晚上把你扔出去。”

沈谓不可置否的笑了下。

扔不扔的他还没点数吗。

赫安现在精神力波动,要是他离开了,绝对难以控制,别说今晚他闹腾了,就算是他把房子拆了,赫安都不会把他怎样。

沈谓又笑了下,望着地板上散落的月光,出乎意料不自觉的说了句:“实在不行了,以后大不了你当我的雌侍……”

*

作者有话要说:

第86章

仔细想想,赫安几乎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

这还真不是沈谓一时兴起。

仔细想想, 赫安几乎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啊不对,是满足了他雌父的所有要求。

什么熟练掌握高精端武器啊, 赫安这种身份的别说熟练掌握了,自己研发一个都有可能, 什么有荣誉徽章啊,对方的荣誉徽章天天被他当玩具玩, 什么对战争做出过伟大贡献啊,嗯?对方可是百战百胜, 从未有过一次败绩的少将, 还有什么社会地位, 嘶,战场上的神, 军部的顶梁柱,这些都够了吧。

越想, 沈谓越觉得这简直太贴合了。

沈谓想的激动, 赫安面色却淡淡的, 听见雌侍那两个字,回头看了眼, 漠然的推开了沈谓。

沈谓蹭过去,轻轻嗅了下,明显感觉到室内的香气越来越浓,赫安的肌肤也如玉一般有了光泽,后颈处蔓延出的虫纹美不胜收。

沈谓看呆了,009也看呆了, 009睁大眼, 【哈, 为什么他的翅膀可以布灵布灵的,我的翅膀怎么不发光呢?】

沈谓其实没有什么隐私概念,但这一刻,莫名就很不想让别的存在体看见赫安这样子,于是手下使劲一拍,出奇的力道大,直接让009在地上滚了一圈,愤怒的说:【太过分了!】然后消失了。

倏地,沈谓翻身覆了上去,紧紧压住赫安。

精神力波动期,赫安的力量会大幅度削弱,此刻,在沈谓的压制下,竟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虚无的推了把,蹙起眉头,语气悠长:“下去。”

沈谓将脑袋蹭在赫安脖颈处,低低的咬了下去,赫安身子一颤,浑身如触电般酥麻,难以自抑,咬牙道:“胆子变大了?”

“嗯嗯大了大了。”反正你现在也揍不了我,沈谓诚恳发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赫安嘲笑:“考虑什么?做你的雌侍?”

沈谓点点头。

赫安嗤笑一声,半讥讽的看着沈谓,慵懒随性的说:“你觉得自己有多么优秀,可以让我给你当雌侍?嗯?”

沈谓一怔,恍然大悟:“你不想当雌侍,你想当雌君?”

“我没说。”赫安又推了把沈谓,发现这家伙今晚格外执着,于是冷淡的说:“最后一遍,下去。”发现沈谓还不动,赫安又嘲笑了一声,“年纪不大,想的倒多。赖在我身上不起来,想做什么?知道做什么?什么都不会还这么嚣张?嗯?”说完,这次用尽力气,推开了沈谓,下床,走向阳台。

好歹也是个雄虫,沈谓被刺激到了,直接扑上去,将赫安按到墙上,眼底深沉,不见光亮,唯一的光源就是月光,撒在地面撒在肩头。

沈谓身量不低,此刻压制着赫安,竟显得比赫安还高挑一些,赫安也是今晚才注意到,他一直当做小屁孩的那个虫崽,似乎真的长大了。

沈谓体温在不断升高,如果认为这是被热的,那绝对生理课没好好上,这是亚成年状态的发情期,也是为什么监察会会提前联系沈谓安排亚雌。

“我会……”沈谓声音很低。

赫安没听清,“什么?”

“我会。”沈谓重复道,他难受的皱着眉头,不知道自己身体为什么这么怪异,他很想很想闻属于赫安的味道,可恶的睡衣,遮住了漂亮的虫纹,沈谓用牙齿咬开,看见了虫纹,也看见了半透明的虫翼,好美,他盯着看,良久,再次重复:“我真的会的,我听他们讲过的!”

“……”赫安忍不了了,抬起膝盖踢上去,“你会和我有什么关系?松开!”

沈谓没接话,不但没松开手,反而更往前逼近一步,赫安迫不得已,心想要是被外面路过的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太好,想侧身拉上窗帘,刚侧身一步,就被沈谓直接压在了阳台的小桌子上,赫安吃痛的咬紧牙关,想再次踢上去,谁知沈谓变聪明了,一腿压住他的腿,还骄傲的看着他:“赫安……我难受……”说完,又蹭了过来,“少将……我真的难受……”

“妈的……”

赫安低骂一声。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他要教一个雄虫怎么度过发情期。

深呼吸,赫安道:“你先松开点,否则你会越来越难受的。”沈谓松开了一点点,但还是保持在不让赫安跑掉的无辜状态,赫安道:“不行了去黑市?”

沈谓眨了眨眼,想起了上次在黑市的惨痛教训,忙摇头:“不要不要!”

赫安又道:“我现在打电话联系监察会给你送个亚雌来?”

沈谓低头,闷闷的说:“也不要……”

“那你就忍着。”

“不……”

沈谓越发觉得委屈了,觉得赫安不通情理,但这可真是为难赫安了。

首先,雌虫如果和雄虫在婚前如果发生性关系,这是非常不耻的行为。其次,沈谓说到底还是个未成年,需要专业的亚雌做那些事,而不是找他一个毫无经验的军雌。况且,他也不可能随便就和一个雄虫上床,哪怕这个虫是沈谓也不行。

发现赫安是真的抗拒,沈谓委屈的松开了,自己蹲下身,缩在了墙角,眼尾发红,抬头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一个处在亚成年发情期。

一个是精神力波动期。

作死。

聪明点就应该快点分开。

赫安平生第一次有点崩溃,他走过去,怕沈谓把自己憋死,于是低问了句:“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说完,快速补充一句:“那种事别想了,不可能。”

沈谓眨了眨眼,望着他,唇抿成一条线,“想亲你。”

脱口而出的一句你找死压在嗓子里,赫安深吸口气:“换一个。”

“那,你亲我?”

赫安毫不留情:“我走了。”

本以为说了这句话,沈谓会换个要求,谁知对方只是低着头,继续忍受初次发情的痛苦,难受的满头大汗,赫安道:“你换一个。”

沈谓头也不抬了,摇了摇:“你不用管我了,你进去吧。”

进去了,说不定今晚沈谓就来个发情期导致发烧进医院的新闻了。

发现赫安还没动,沈谓微微偏了偏首,看着赫安半跪下来,都有几分献身的架势,沈谓一愣,竟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没想着强迫赫安,也知道对方不会同意,所以才这么说的,谁知赫安真的愿意?

看着沈谓还在发愣,赫安几分难堪,以为沈谓是不会,主动靠了过去,轻轻吻,沈谓睁大了眼,在赫安主动且温柔的举动下,脑子像是被点燃,嘭一声,将所有的理智炸的荡然无存!

沈谓的疯狂侵略让赫安有些招架不住,一时都怀疑这是不是沈谓,怎么和白天完全是两幅样子,肆意凌虐的吻,无章法,但却充满暧昧和□□,赫安直接靠在了玻璃上,呼吸急促,虫翼显现,柔软轻薄,沈谓亲吻上去,肉眼可见赫安身子僵了下,立刻,像是被玫瑰花染红一般,虫翼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丝,赫安想要推开沈谓,但对方完全不给他机会,立刻又放肆的亲来,清冽的味道与唇间氲绕。

沈谓冷静了不少,问:“可以再进一步吗?”

……

哎。

就很好。

不挨顿揍都睡不着。

沈谓晚上做了个梦,真的梦见了赫安是自己的雌侍,一个凶凶的但很漂亮的雌侍,那么明耀,那么骄傲,是所有雌侍中最不会讨他欢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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