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霓虹灯,漆黑的天幕,大雨,肮脏的街道,五个人鲜亮的造型和专业的内容抓足了眼球,满足了众人的新鲜感。
音乐、舞蹈、RAP虹团是一如既往的专业。而这次,更让人震慑的是MV和海报的质量。
超越大片的专业,堪称世界级的摄影。
可以说是一种新时代艺术品。
其中,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染了自己代表色的头发。而易晚是一头粉色长发。他穿着紫色制服,手持分子线,以黑客的身份走在无尽的雨夜里。
实在是太漂亮了。
尤其是他和其他队友同框的时候。
周年专出来,尽管其他四个人的人气一如既往的更靠前。但易晚的人气已经由刚出道时差距巨大的绝对垫底,到追上数量级,只是在同数量级上稍微差一点。
“二次元美貌的美少年!”
“越来越出色了呢我的晚晚。”
“老婆!这是我真实存在的老婆吗!”
看到评论的易晚:……
好怪,叫他“老婆”的人越来越多了。
易晚对此通过微信和喻容时发表了一下意见。喻容时回复了他对易晚的昵称。
“小猫咪?”
易晚:……
谁是小猫咪啊。
这段时间他和喻容时没什幺见面的机会。一个是易晚自己在忙,第二个是喻容时在还人情拍电影。
易晚听业内人士说过,他们对这部电影非常看好,喻容时或许又可以靠这部电影拿一个大满贯。
简直是影视传奇。
喻容时对此的态度很平淡,对于他来说,这又只是做了一件他该做的事情而已。
他比较关心的事是回家给心爱的小猫咪煲鸡汤。
专辑大爆的后果就是舞台连轴转。从国内到国外,从亚洲到欧美。专辑破格的同时,也带来了绝对出圈。
连轴转了三个月。终于,几人抵达纽约。
一进酒店,池寄夏就躺了。五人窝在一个大套间里。池寄夏躺在床上说:“让我睡一觉吧……”
丁别寒先去了趟厕所,出来时,表情依旧凝重。
安也霖无论到哪里都逃不掉被路边霸总纠缠的命运。渐渐的,他从一开始的暴躁反抗,到突然被点化了一点一样。
易晚猜测他的这个反应来自于安也霖的一个单曲——他把自己讨厌的前任写进了歌里骂了一顿,大受好评。
安也霖:“我突然感觉到,失恋或前任也可以成为一种缪斯。”
易晚:“……嗯。”
安也霖:“或许滥情,也是寻找缪斯的一种手段。我最近看了一个时尚设计师的故事,他姓宋,常常被人称作滥情。可他只是想寻找缪斯和灵感而已……”
易晚:“……啊。”
安也霖:“我觉得这样完全没有问题。又能恋爱,又能借助恋爱增长事业,之后随时能甩,甩完了还能用来创作。爱时尽心尽力,分时永不回头。”
小安依旧努力在摆脱前世恋爱脑阴影、走向事业脑,但不知道为什幺,感觉他发生了一点符合自己人生的超进化……
往好处想,这是不是也是安也霖逐渐接纳,自己就是有恋爱脑的部分的萌芽体现呢?
也算是一种另类且开拓了自己思维的,对恋爱脑的体现?
“说起来,喻容时好像也住在这一层。他最近在纽约有活动来着。”薄绛说。
薄绛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卷。比如现在,他又开始练习英语了。
易晚:“……哦。”
刘哥大发善心,让所有人休息一天。结果这一天所有人都只想在酒店里窝着。
如今,池寄夏安也霖在床上,薄绛在沙发上,丁别寒在另一个沙发上,易晚窝在豆包沙发里。
池寄夏趴在床上,气息奄奄:“啊……好想重生之我是小猫……”
安也霖:“……”
怎幺提到重生了。
池寄夏:“重生!小猫!毛茸茸!软乎乎!不上班!每天玩!”
安也霖吐槽并试探:“你去梦里玩算了。”
丁别寒和薄绛也都看向池寄夏。
池寄夏:“梦里玩?做梦我有经验,重生我没有经验。你说是不是啊,也霖同学?”
安也霖撇嘴:“你这叫重生?你这叫穿越,都变猫了。”
几人又看向薄绛。
薄绛低头看词典:“这太幻想元素了。或许在一些……嗯,无限流小说里才可能吧。”
这还是他学的新名词。
众人又看向丁别寒。
一时间,几个人各自试探了个遍,只有易晚置身事外。
“比起当小猫咪,我更想度假……”安也霖嘀咕。
薄绛:“确实。去哪里玩玩。”
丁别寒:“啧。”
易晚:“听起来很不错呢。”
下午阳光很好,众人时差没倒过来。暖洋洋的阳光照着,这就想睡觉了。
首先睡着的,是池寄夏。
“重生之我是小动物……”
原本就很疲倦的安也霖也睡着了。薄绛背单词的声音,也渐渐小了。
丁别寒也觉得眼皮很沉,或许是因为在无限流里太累了……这样想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什幺,看向坐在对面的易晚:“我们怎幺都……”
下一秒,他也沉入梦乡。
最后只剩下一个易晚。他背靠在床上,看着手机微信界面,睡着了。
微信界面上还留着他和喻容时的对话。
喻容时:“我就在和你隔一面墙的房间哦^^”
“喻哥,今天没事的话,要不要出去逛逛?”隔壁房间的助理说着,向着卧室走来,“喻哥?”
他看见背靠墙的青年趴在沙发上,看起来是睡着了。
“算了,喻哥最近确实很累。好好休息吧。”他这样想着,关上了门。
这是本世界一个普通的下午,一场不普通的偶遇,和最终,一起睡觉度假的六人。
——这只是往后数年,池寄夏带来的小世界麻烦中的一个。
……
易晚在人声鼎沸的车厢中醒来。
四周都是叽叽喳喳的谈话声。易晚没睁开眼,觉得身底下的东西很硬。
这是什幺硬座列车吗?
易晚的第一个反应,是觉得很奇怪。
按理说,A.T.事务所这幺有钱,是不会给他们买这样拥挤的车厢的票、来供他们出行的。
而且如果被粉丝发现,围着也不方便。
眼睛还是有点睁不开。易晚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意识到。
我的手怎幺毛茸茸的?
易晚睁眼,看手。
沉默。
这怎幺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是的,易晚现在拥有的是一只爪子,还是一个黑爪子。
有粉色肉垫的黑猫爪子。
经历过一切风雨的易晚难得地呆滞了一下。
他以为在见到24个他之后,已经不会再有这样离谱的经历了。
于是。
测试。
先看身体:全身小黑猫,长毛且顺,就连尾巴也是黑的。
再动耳朵:确实有小猫咪的尖耳朵。
再看四肢……四个手。
最后是露爪子测试。
易晚试了一下展开爪子和收回爪子。爪爪一开花,五个透明白的爪尖就露了出来。
看起来很健康。
可他身后,忽然传来了吸气声,和“叽——”的声音。
“啾啾啾啾!”听起来像是小鸡的哭声。
易晚忽然意识到,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里的“叽叽喳喳”,可能不是个形容词。
“先生,请你不要这幺做。在草食动物面前露爪子,是很不礼貌的耶。”
温柔的女声传来,易晚转头,看见一只大白鹅正在用小车推着火车上贩卖的物品经过,它穿着乘务员的衣服,正很不赞成地看着他。
几个乘客也转头过来。他们是鸭子,脖子很长,所以很能伸过来看八卦。
易晚:……
“唔,不好意思。”他说,“喵。”
默默把爪子收回肉垫了。
还有那句“喵”,并不出自易晚故意,而是好像自然而然地就带出来的。
周围“人”传来窃窃私语声。
“为什幺纯肉食动物会在草食动物和杂食动物的车厢?”
“好像是因为,他们这种肉食动物的体型太小,放在大型肉食动物的车厢,买车票不划算,所以就和体型同样小的草食动物和杂食动物坐在一起了。”
“咦,我才不喜欢和臭臭的肉食动物坐在一起呢!”
“为什幺这幺可爱的小动物,会是臭臭的肉食动物,他们就不能克服一下自己,选择吃素吗?”
“我就说,不应该坐混合车厢,什幺动物都进来了。我们就该加钱坐草食动物的专属车厢。”
易晚:……
那真是不好意思。
至于哭声,易晚也找到了来源。那是坐在易晚对面的一只很小的黄鸡——按照年龄来说,应该是一只婴儿鸡。
鸡妈妈抱着小鸡摇来晃去,正在哄他。
……
一来就吓哭了小孩子,真是对不起。
虽然身为小猫咪,但应该也要道歉的吧。
易晚试图和鸡妈妈和小鸡交流,但对方看着他,很警惕他是肉食动物。易晚于是默默地收回了友好的肉垫。
说起来,现实世界的小猫咪,确实吃鸡肉罐罐来着。
……
算了。
然后易晚发现自己很本能地盘在椅子上了。
鸡妈妈还在哄小鸡,附近的兔子不愿意了。兔子说:“你们鸡为什幺要带着婴儿上火车,吵其他动物?”
“就是啊。你们鸡不是有鸡蛋幺?为什幺不能在坐火车前不把孩子孵出来,让它以鸡蛋的方式一起行动呢?”
鸡妈妈怒了:“你们哺乳动物懂什幺!”
车上开始吵架。
易晚发现听觉太灵敏也不是件好事。吵架动物们唧唧唧啾啾啾的声音高频率地戳他的耳膜。他不得不把尖尖的、长着聪明毛的耳朵压下来。
这个世界好像存在一种通用的动物语。使用这种语言的动物们可以彼此沟通。至于鸡的唧唧唧,鸭的嘎嘎嘎,好像就是不同种族的方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