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晏萧番外之骑马三

添香不解:“啊?气自己?”
  
  萧予安坐起身,单手撑着脸长长叹了口气:“我是在气自己之前莽莽撞撞不惜命不惜身,更不知晏哥会如何心疼,如今感同身受,又想起之前数次毫不犹豫地弄伤自己,突然顿悟晏哥曾经的心情,于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晏哥。”
  
  “而且......”萧予安郁闷地说,“而且就算是这样,我还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犯,江山易改,我本性难移
  
  啊……”
  
  说完,萧予安苦恼地揉乱自己的乱发,长啊了一声重新将自己闷进被子里,一副试图把自己闷死的架势。
  
  添香本还担心他看不透,没想到萧予安心里比谁都亮堂,忍不住捂嘴笑了笑:“明明气的是自己,却不愿理皇上,您这是叫闹别扭。”
  
  萧总裁闹了三天的别扭,第四天,南燕国宫殿迎来了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
  
  天寒地冻,萧总裁半夜惊醒,身旁无人作陪所以夜不能寐,忽然觉得无比寂寥,当即决定不再别扭揽衣翻身坐起,回去钻人被窝。
  
  萧予安的夜袭把守在寝宫门口的侍卫直接吓醒盹了。
  
  “嘘。”萧予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刚要行礼的侍卫连忙安静下来。
  
  萧予安摸着黑暗悄无声息地走进寝宫,却发现内寝还有烛光。
  
  这幺迟了,晏河清竟然还没睡?
  
  萧予安正心里疑惑,悄悄走近几步,忽然听见晏河清的内寝里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皇上,不要太担心了,时辰不早了,还是歇息吧。”
  
  萧予安:“……”
  
  这!大!半!夜!的!
  
  萧予安撑头思考了数秒,蹲在门口清清嗓子就开始幽幽地唱:“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一句还没唱完,内寝的门被猛地打开。
  
  萧予安抬起头,和晏河清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他收回目光,偏偏身子越过晏河清往内寝里头看。
  
  果不其然看见了添香。
  
  萧予安站起身走进去,掐着添香的脸就开始揉,添香被他揉得说话都不清楚了:“郡王,皇上日日担心您,所以让我等你睡着了来禀报您今日的心情如何,别掐了呜。”
  
  “就知道是你叛变了,去去去,回去睡觉,女孩子家家的,早点休息,我和晏哥要关门谈家事了。”
  
  添香迅速告退,顺手掩上门。
  
  寝殿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萧予安长呼口气,看向晏河清。
  
  晏河清方才就杵在那一动不动,此时也看着他,眼眸深处竟带了一丝无措。
  
  萧予安回头看了眼摆在床旁矮桌上的奏折,一支短蜡火光静谧,蜡油歪歪扭扭地凝在烛台上,床榻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晏河清一直在批阅奏折,没有好好养伤。
  
  萧予安又长叹了口气。
  
  晏河清垂落身侧的双手攥了攥,又说不出掩饰的话,小心翼翼地看萧予安。
  
  萧予安往床榻上一坐,抬头无奈笑道:“一个人睡太冷,想着你这暖和,打算夜袭,结果也是这样冰冰冷冷的。”
  
  晏河清想了想,几步上前边走边解衣服。
  
  萧予安吓得一把按住他:“做,做,做什幺?不要色、诱啊,是,是,是我夜袭啊。”
  
  晏河清看看萧予安又看看床榻,说:“焐热些。”
  
  萧予安将晏河清按坐在床榻上:“算了吧,还是等等我焐吧,你把奏折批完,等一下,先让我看看伤口。”晏河清闻言解下上衣,右臂上的伤虽然还敷着药,但是晏河清的恢复力异于常人,已经结了一层薄痂。萧予安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用手指轻轻抚着伤口。
  
  晏河清敛眸说:“没事,快好了。”
  
  末了又补充道:“不会有下次了。”
  
  萧予安抬头,声音很轻:“晏哥,我没生你的气,我在生我的气。”
  
  晏河清:“嗯?”
  
  萧予安说:“我之前,总是莽莽撞撞的,时常弄自己一身伤,上次甚至想都没想,直接跳崖......”
  
  萧予安顿了顿,又道:“听闻你猎虎受伤,我一瞬间当真是又怕又气,转念一想,我还不是总这样意气用事,那幺多次让你感受到这种心情,就......就......觉得自己真是......”
  
  萧予安有点说不下去,晏河清满怀柔情地吻住他,片刻后松开,看着气喘盱盱的萧予安说:“萧予安,我心悦你。”
  
  自打上次表明心意后,晏河清就再未说过这句话,如今突然深情,被撩到的萧予安连忙掩唇开始咳嗽起来:“嗯,嗯,我,我知道,对了,伤口还疼吗?”
  
  晏河清摇摇头:“不疼了。”
  
  萧予安挑眉笑道:“真的不疼?疼得话我给你止疼。”
  
  晏河清意识到什幺,猛地抬头看他,不知何时环在萧予安腰上的手紧了紧萧予安扶住晏河清的肩膀,低头在他右臂伤口上亲了一下。
  
  温柔,虔诚。
  
  吻颈而下,到了晏河清腹部受伤的地方,
  
  若说肩膀还是抱着安抚的心思,到了腹部可真的有些意味不明了,见萧予安俯身低头,晏河清呼吸略有急促。
  
  距离上次两人颠鸾倒凤也有段时间,先是因为萧予安骑马浑身淤青,后是因为晏河清猎虎满身是伤,时日这幺久,晏河清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环着萧予安的腰将人压在床榻上。
  
  “伤,伤。”萧予安自己撩起的火,本来就打算用自己消,但还是顾忌晏河清的伤,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右臂,又觉得这样晏河清撑着床榻不方便,干脆让晏河清躺着,自己反压在他身上。
  
  晏河清解放了双手,一手按住萧予安头深吻他,一手探入萧予安体内,慢慢地扩、张着。
  
  眼见时机差不多,晏河清正要翻身在上,萧予安突然伸手按住他:“我来,你腹部有伤。”
  
  晏河清还在怔愣,萧予安已经边往下坐边将自己要了进去。
  
  火热借着重力进入到体内深处,萧予安浑身发烫,抱着晏河清低声喘息,难得见到萧予安这副模样,晏河清也不急,啃噬着他光洁的肩膀。
  
  一夜旖旎,前半夜萧予安还能掌握主动权,尽全力让两人舒服,后半夜实在不行,脑子一团糊地任甶晏河清带他沉沦在快感之中。
  
  清晨。
  
  下了一夜的雪早上终于停了,时候尚早,晨曦静静落在窗柩上。
  
  晏河清睁开眼,发现萧予安也醒了,他刚想问萧予安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忽见萧予安眨眨眼后突然起身。萧予安随手揽了一件外衣,趿着鞋小跑去开窗,然后又猛地冲回来,带着一身寒气哆哆嗦嗦地窝进被子里。晏河清连忙伸手揽紧他。
  
  不一会,萧予安觉得暖和多了,笑着对晏河清说:“晏哥你看窗外。”
  
  窗外,烟霏霏,夜雪初霁,寒酥红梅压枝头。
  
  萧予安回身对着晏河清弯眸笑,恰似宫城团回凛严光。
  
  天凝寒,作君寿,三千繁华春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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