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脚步一顿,心里没来由的蹿出一股闷火,随着身后脚步声的临近无限制地膨胀。脸越来越阴沉,鞋底踩雪的声音也突然生硬起来。
“从哪学么来一个大傻苹果?”
听到“大傻苹果”四个字,夏耀心中的火气终于到达临界点,瞬间爆破开耗
“傻你姥姥!!”嗖的一下,将手中的巨型苹墨朝袁纵头上掷去,这也就是袁纵,换做别从,这力度和准确度,肯定当场就晕过去了。
袁纵一只手抄起那只苹果,在夏耀咬过的那一口上又补了一大口,将夏耀的牙印完整地包裹在内。
“这个苹果味儿还不错,从哪买的?”问夏耀。
夏耀依旧沉着脸往前走,假装听不见。
袁纵一把拽住夏耀,学着别人的语气调侃道:“今儿夏警官心情不太好啊!谁又惹着您了?”
“知道我心情不好就离我远点儿。”夏耀说话毫不留情面。
袁纵哪是那么好摆脱的人?通常都是夏耀骂得越欢实,他就粘得越牢实。最后夏耀烦了,一拳砸向袁纵后肩位置,袁纵手里拿着苹果,吃了一个闷亏。本想和夏耀过两招,结果发现夏耀的脸是真的难看,不是平时小打小闹故意摆出来的。
袁纵眼角泛上一抹心疼之意,说话的语气突然沉稳下来。
“怎么了?”手指轻抚上夏耀的脑门儿。
夏耀还是不说话,目光越来越阴郁。
袁纵猜想着种种可能性,就像想象他不在场的时候,夏耀被豹子的人掳走并施虐的那种场面,心里越来越没底。
头微微俯下,视线与夏耀平行,语气中透着几分焦灼。
“谁欺负你了?”
夏耀心中的怨气莫明地扫除了,心情瞬间被治愈。
“我就想让你着急,现在目的达到了,我好了!”非常自在的表情。
袁纵的心就像坐过山车,此时此刻特别想喙两嗓子。
夏耀看到袁纵的脸沉了下来,傻狍子的模式又启动。
“你打我啊!”说完就扼住袁纵的手腕,“你下不去手!”
“你骂我啊!”说完又快速接口道:“你张不开嘴!”
袁纵定定地看着夏耀闹腾的蠢样儿,突然觉得偶尔分开也没什么不好,在一起时很多情绪都遮掩着不易表露!现在疯疯癫瘙倒是另一种真实和亲近,只不过这样的经验要以强烈的心痛和想念做学费,希望能一次性学会吧。
夏耀找了个没被人踩过的雪地上坐下,袁纵坐在他身边继续吃苹果。
袁纵问夏耀:“苹果是特意给我买的?”
时隔一年多,夏耀长记性了!知道一味的否认只是变相的承认,反而会让袁纵得意。倒不如直接承认,专拣心窝最软的那个地方捏。
“是啊,人家送过来的礼盒,里面就装了这么一个苹果,我自个儿都没舍得吃,专门给你留的。其实我心里一直惦记你,一直特想你。”
果然,这番话对袁纵的刺激比死不承认要强烈多了。
夏耀一看袁纵有种吃不下去的感觉,瞬间哈哈大笑。
“感动了吧?心里不落忍了吧?其实你早就后悔了,后悔当初跟我说‘滚’有本事你就一直撑着,甭跟我说复合,你就一直等着我说,等不死你!”
袁纵想把这三斤的苹果一股脑全吃了,然后把苹果胡儿塞进夏耀菊花里。
后来夏耀一直没等到回音,笑容淡去,声音突然又低沉下来。“你每天晚上睡在哪?”
袁纵说:“彭泽告诉你的吧?”
“你看到彭泽了?”夏耀惊讶。
袁纵定定地看着夏耀,“我要说我就是故意跟踪彭泽,然后在他面前作秀,你信么?”
夏耀没说话,其实他心里是不信的。
“既然你连这都不信,怎么就能轻信我跟小田有那种事呢?”
夏耀让袁纵犀利的质问逼得无从作答,见袁纵还一直盯着他看,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干脆直接站起来,一副要走人的架势。
“我不跟你瞎白活了,我得回家了。”
袁纵见夏耀裤子后面湿了大一片,手一欠直接顺着裤腰钻了进去。
夏耀像是触电一样地弹跳起,猛的蹿到距离袁纵三米远的位置,怒道:,你特么要干什么?”
袁纵说:“试试你里面的内裤湿没湿。”
“用你丫试啊?”说完把皮带扣啪的一声解开,勒到最紧的那个位置,再啪的一声扣上。
袁纵嘲弄的口吻说:“我哪没看过啊?扣那么严实。”
夏耀冷哼一声,”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爷去韩国整过了。这要是个手机,都能当翻新机卖个高价了。”
袁纵哼笑一声,“你把屁股也整了?从18道褶儿整成81道了?”
夏耀那张脸当时就绿了,18……哪来这么精准的数据?
“你丫再嘴贱信不信我抽你?”夏耀又紧了紧裤子。
袁纵依旧肆无忌惮地盯着夏耀的臀部看,“还勒呢?沟儿都勒出来了。”
夏耀冲过来打人,却被袁纵的大手抠住那两团肉,只是掐攥了一下,就让夏耀心里的那点儿火给逼出来了。
袁纵附在夏耀耳边轻声说:“我想你那了。”
夏耀心里的干柴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袁纵又要把手往夏耀的屁股上伸,夏耀朝着袁纵的裤裆处就来了一招膝顶。膝盖骨撞上同样硬着的几两肉,熟悉的触感逼得胸口的火舌直往嗓子眼儿蹿,挣脱开之后就扭脸走人了。
晚上回到家,夏母正在做饭,听到门响探出头来。
“你怎么回家吃了?”
夏耀诧异,“我跟您说过我要在外面吃么?”
“我看街上那些小年轻的都三五成群地聚餐,我以为你也会去呢。”
夏耀幽幽地叹了口气,“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我一个光棍跟谁聚去?”
夏母没再说什么,把头缩回去继续做饭。
晚上,母子俩沉默无言地吃着饭,好像自打夏耀和袁纵的事捅到夏母这之后,母子二人的交流越来越少了。尽管夏耀和袁纵分手了,夏母也放心地让他去上班了,可某种戒心一旦建立起来就难以祛除了。
“我吃饱了。”夏耀起身要走。
夏母突然叫住了他,“你等等。”
夏耀迟愣住。
“今天袁纵来找你了?”
夏耀神色一紧,“您派人跟踪我?”
夏母甩出更狠的三个字。
“我猜的。”
夏耀瞬间被噎死。
然后,夏母便定定地看着夏耀,看得他心里一阵寒噤。
“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就成了。”说完,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夏耀则悻悻地回了自个儿的卧室。
三更半夜,夏耀失眠了。
并非因为夏母的那一句话,而是因为袁纵的某一句话。手朝自个的臀瓣上伸去,使劲掐拧了一把,突然觉得甫有点儿松了,没有前眸子那么有弹性了。
于是,大半夜爬起来,在各个健身器材上一通练,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本以为累了就能踏实入睡了,哪想躺到床上还是无比精神。
夏耀起初是躺着,后来变成趴着,厚实的棉被罩在赤裸的身体上,遮掩的是粗重的喘息和难以启齿的耸动。夏耀的心痒痒的,痒得直蹭床单,不断挺起的臀部让棉被的某个位置凸起又回缩,如此反复。
后来,这样也不解痒,夏耀还是把手伸了进去。
电流顺着小腹爬窜到全身上下,熟悉的感官体验里充斥着无数曾有过的点点滴滴,涛透到五脏六腑,每个器官都记忆着那唯一一个人给自己带来的欢愉。
这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被窝里的身躯一阵僵直震颤,伴随着数声带着哭腔的呻吟,猝不及防地从被窝里发出。
“呃……袁纵……”
呼吸平缓下来的那一刻,心突然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