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欢呼声吵醒的,他眼冒金星地问:“啊?咋回事啊?”
有人在他耳边喊:“前线打赢了!!大部队已经驻扎过去了!我们明日就动身启程跟进!”
“噢!”陈歌跟着欢呼了一阵,扭头四处寻人,问:“咦咦,萧大夫呢?”
有人答道:“不知为何,皇上一打完胜仗就连夜快马加鞭赶回,让几名将军在前线驻扎着,刚才萧大夫问皇上有没有受伤,问完后就匆匆去寻皇上了。”
打出生来就光棍的陈副将西子捧心状:“我这小心窝啊,真他娘的酸。”
晏河清的肩膀被利刃划了一道口子,虽然已经被包扎过,但是萧予安嫌弃包扎得粗糙,正给他重新上药。萧予安端来一盆干净的清水,小心翼翼地替晏河清擦去伤口干涸的血迹和黏连的污浊:“疼吗?”
晏河清微微低头看着眼前的人,根本不愿移开目光:“不疼。”
萧予安笑道:“疼我也没办法,忍着吧。”
晏河清说:“有办法的。”
萧予安说:“啊?你是说草药敷着止疼啊?那玩意儿效果不明显,之前我给陈歌敷过了,他还是嚎得和杀猪似的。”
晏河清摇摇头:“不是。”
萧予安说:“那还有什幺办法?”
晏河清微微俯身,在萧予安耳边哑着声音说:“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萧予安:“......你,你,你别瞎撩啊,我,我和你说,等,等等,我,我手一抖,按,按进伤口,到时候不,
不疼也得疼。”
晏河清嘴角轻勾:“你按疼的你负责止疼。”为什幺这句话和‘你撩起的火,你来灭’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好一起当暖男,你却偷偷做总裁?
萧予安闭嘴不说话了,低着头认认真真给晏河清清理干净伤口,上好药,用白布包扎好,然后半扶着晏河清的肩膀,在伤口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军帐里火光轻晃,光与暗影影绰绰,不知晃进谁的眼底,让那双眼眸变得极深极黑。
萧予安刚抬起头下巴就被捏住了,晏河清一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一手抬起萧予安的下巴,不顾萧予安渐渐瞪大的双眸,闭上眼作势要吻他。
“报!!!”外头一将士突然掀帘跑进,抱拳单膝跪地,在见到军帐里的情形后,霸气侧漏的将士瞬间变成结巴:“报,报,报,黄,黄将军,他,他,求见。”
萧予安:“......”
晏河清:“……”
将士的手在哆嗦,腿在哆嗦,五脏六腑都在哆嗦,他活了三十五年,禀报了七年,就他妈!没见过!这种情况!
怎幺办,一巴掌盖自己天灵穴上然后装晕有用吗?
萧予安轻咳一声,小小声说:“晏,晏哥,松,松一松?手,手松”
晏河清放开萧予安的下巴,改用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转头对禀报的将士说:“请将军进。”
将士声音颤抖地说了一声是,然后连滚带爬地奔出了军营。
将士前脚刚跑出军营,晏河清飞快地回过头,在还没反应过来的萧予安嘴角上亲了一口,这才略有不舍地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