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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礼了哦!!!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_^

石毅被以嘉宾的身份安排在了英鸣那排的后面,都知道他跟英鸣是朋友,导演以为是英鸣特地邀请过来撑场子的,对石毅的态度相当客气,不过因为是首映,寒暄也没说几句,现场凑热闹的人很多,票是一早在网络上预售的时候就抢空了,有一些还真的就是从国内特地过来看的,英鸣入场的时候能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总体来说,电影的质量很高。

这个导演的拍摄思路一直都很清晰,明显在剪片的时候也参与了不少意见,带着非常明显的个人风格,画面整体很阴沉,透着一股压抑,但是并不是那种颓废的绝望感,虽然这不是一个最后完美大结局的电影,但看到最后,不会让人觉得悲伤或者绝望,只是有些许遗憾的唏嘘罢了……

英鸣和王义齐那个角色在天桥上分手,带着各自的梦想和追求,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放映厅的灯亮起来的时候,英鸣看到有些观众在擦眼泪,他很轻的扬了扬眉,心里有些高兴。

能牵动人情绪的才是一部好电影。

事实证明他当初选择接下这个角色,是对的。

跟导演一起上台的时候,主持人很自然的要跟观众进行互动,刚看完,不少人都有点激动,前排有个男生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的话筒时,情绪还没平复:“导演,我想说,这是我第一次看描写同性恋题材的电影,因为我一直都很难接受这种感情方式,今天来,也是跟朋友一起凑热闹的。”他旁边有个女生,感到其他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不好意思的笑笑,男生看着英鸣:“但是这部电影看完了,我觉得是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是男女之间的或者是其他的,只要认真投入了,都是会让人感动的,我很喜欢电影里两个男主情不自禁的互相吸引但是最终因为追求的不同而分开,觉得他们都很认真的活过,爱过,我觉得很圆满!”

导演很欣慰的针对他的评价做了回答,英鸣这时候看了石毅一眼,台下的人视线也正好在他身上,两个人撞到一起,眼底的情绪都很复杂,里头太多难解的思绪。

电影放映完当然英鸣要留下参加之后聚餐,理论上是应该安排石毅的,但是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先走了,英鸣给他发了信息但是并没有回,直到饭快吃完了石毅才给他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自己住在哪家酒店,离电影院倒是不远,走路就能过去。

导演本来还想抓着英鸣继续转战,他心情非常好,观众的反应让他对这部电影未来要争取的目标更有信心了。

“导演,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得丢人了。”

英鸣摇手婉拒了导演的要求,对方已经喝多了,只是不满的念叨了两句并没有勉强,旁边本地的发行倒是一个劲的劝英鸣不要提前走,后面的活动安排更精彩,英鸣笑笑,只是摇头。

再精彩也不会出什么新鲜的花样了,那套东西,多少年前就够了……

送走了导演他们他自己往石毅的酒店走,因为毕竟不是在国内,不怎么担心媒体一天到晚跟着,英鸣心情是要轻松些的,走的也慢,酒劲冲的他脑子有点晕,刚才那群人吵吵嚷嚷的好几种酒混在一起喝,量不大但是上头。

按照石毅的短信上了楼层,对着请勿打扰的提示灯英鸣挑了下眉,然后敲门。

石毅开门的时候衬衫是畅怀的。

裤子腰带也解了,整个挂在腰上,首映上看着还一丝不苟的发型也被抓乱了,整个人透着很狂野的性|感,英鸣先是一怔,然后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我没打断你什么好事儿吧?”

这怎么这么像前|戏做到一半的状态。

石毅往旁边侧了一下让他进屋,然后随手拿过旁边送来的饮料扔给英明一罐:“如果你的好事指的是洗澡,我正准备脱衣服。”

英鸣手上的那罐饮料刚打开喝了一口就皱眉放下了,实在太甜。

他站起来用手拨|弄了一下石毅的腰带扣:“你脱衣服对我来说,也算得上是好事了。”

这次出来因为精神状态不是太好,英鸣一直戴着眼镜,对他这种明显的言语挑逗石毅只是挑了下眉,然后当英鸣不存在一样继续脱衣服准备去洗澡。

这感觉……

英鸣摇了下头,石大公子果然生气了啊!

总觉得这段时间他们谁的情绪都有点不稳定,各种各样的事情太多,石毅一直忙着公司和应付家里,明显人见消瘦了。

之前好像还听说他父亲的身体有点不太好,石毅中间回家了两趟,不过都没跟英鸣细说。

想也知道回去就会被家里催促今早解决个人问题。

石毅不愿意提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

英鸣看着石毅进了浴|室,里面传出来的水声哗哗的总带着一种暗示,他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叹口气,把衣服也脱了。

浴|室门开的时候,石毅正在洗头。

他闭着眼睛是微微皱着眉,满头都是泡泡,或许因为水声太大,他没注意到门开了,只是因为突然涌进的有点发凉的空气缩了一下肩。

英鸣很自然的抬手去帮他洗头,两个人手指碰到一起的时候,石毅怔了一下:“英鸣?”

“不然还有谁?”

嗓子因为多日的忙碌越发低哑了,英鸣微微仰着头避开冲刷下来的水柱,石毅索性放下手让英鸣伺候,靠在身后的壁砖上,依然闭着眼睛。

见他不说话,做为两个人之中稍微年长一点的那个,英鸣叹了口气,给足石毅台阶的先打破僵局:“公司没事么?你这么过来。”

其实就是没话找话,公司就算有事他也过问不到的。

显然石毅也听出了英鸣这话问的有多敷衍,他哼了一声:“倒不了。”

然后浴|室里再次除了水声没有了动静。

英鸣憋了一会儿就觉得石毅简直是不识好歹,他手上的动作重了一点,有点不满的抓了一下他的头发:“有话就说,这是学人家闹别扭?”简直就跟没吃上中意猫粮的烟圈儿一样,装什么装!

石毅因为这句话猛的睁开眼:“我闹别扭?之前一天到晚黑着脸不着家的是谁啊!”

他眼边有不少洗发液的泡沫,这么一睁开就很自然有东西往眼睛里钻,英鸣脸色一变,抓过旁边的毛巾立刻帮他擦掉,顺便一把关了放水的开关。

“找死是吧!”

因为眼睛受过伤,石毅的眼膜比一般人要脆弱,受一点刺|激就容易发炎,之前就是他不太注意结果滴了三四天的眼药水,英鸣当时在旁边也整整守了三个通宵。

石毅看着英鸣的反应终于火气消下去一点,两个人各自不爽的瞪着对方,最后石毅愤恨的一转身把英鸣压在墙上,低头恶狠狠的吻住。英鸣帮他擦泡沫的手没敢放下,就着这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承受着石毅的情绪发泄,背后没被热水冲过的瓷砖墙冷的人哆嗦,他撑了一会儿实在扛不住了,只能把石毅推开,然后往前靠了一下:“你先把头洗完。”

水重新被放出来,英鸣让石毅闭上眼睛给他冲头,泡沫沿着他的手臂往他身上爬,石毅扶在他腰上的手就沿着这些水流一点点的往上攀,带着泡沫润|滑过的那种很微妙的感觉,象洗什么东西一样的来回抚摸着。

眼睛看不见,所以手上的触感就特别明显。

石毅恶劣的噙着笑容用手指去感受英鸣的所有反应,尤其是指腹扫过对方胸口的时候,能觉得英鸣很轻的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出于情绪的缘故还是之前两个人较劲的时间有点长,英鸣今天反应比平时都要敏感。

所以石大公子觉得越摸手|感越好,他的手指沿着英鸣的锁骨往下不断的来回划走,偶尔打几个圈,所有手下所能感受到的骨骼轮廓都被他描了一个遍,单手顺着英鸣脖颈的弧度一直摸|到他的下颌,然后拇指蹭开男人的嘴唇,猛的探进去。

英鸣表情有点扭曲。

他一边不爽石毅这种肆意亵玩的态度一边又强迫自己忍着不要发火,毕竟两个人都死顶着不退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明明情绪心情都会因为对方影响,较劲的让对方辛苦来自虐也实在有点不值当。以一种纵容的态度任由石毅将这场前|戏做的越来越过火,等到石毅整个人抱着他手沿着他后脊线往下一直探到里面的时候,英鸣终于有点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石毅用自己的身体在摩擦。

相似的身体结构让重叠的刺|激源头避无可避,浴|室里腾起的雾气笼的这个场景尤其的□,身上的水温似乎都没有身体的温度高,英鸣行动不便的撑住石毅身后的墙壁,勉强维持着两个人的平衡。

石毅因为英鸣的配合扬起嘴角,靠在他耳边暧昧的呢喃了一句:“英鸣哥哥,你今天特别滑……”

那句英鸣哥哥彻底挑战到了对方的接受神经,刚才为止还勉强忍耐着的男人睁开眼睛一把从后面扣住石毅的后颈:“你别得寸进尺。”

嘶哑的嗓音掩不住情|欲的味道,石毅压根不在乎的低头咬住英鸣的肩膀,一只手扶着两个人下|半|身早就准备好办事儿的地方,来回的揉搓|着。

浴|室里暧昧的气息不断扩散,燃着几分男人的怒火,纠缠着欲|火越发狰狞。

英鸣半睁着眼睛看着石毅身后的水柱,到现在为止石毅都没把眼睛睁开,嘴角那抹欠抽得瑟的笑容实在刺眼,到最后英鸣索性也别过头眼不见为净。太过熟悉彼此身体的两个人轻而易举的将情|欲积累到一个几乎要爆发的峰值,今天从一开始就掌握着主导权的石毅在感觉到英鸣微微开始紧绷的身体后突然停住手,他把英鸣拉到旁边的梳洗台前面,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然后很突然的把水温调到了最低。

英鸣原本被浸在情|欲里的身体猛的抖了一下:“我|操!”

石毅仅仅是放了一下就把水温调了回去,他站在水柱的范围之外,被打湿的头发被他很随意拢到后面,放肆的视线甚至是欣赏的看着英鸣身体发红半靠着梳洗台的样子,对于对方因为他的恶作剧而暴怒出的一串脏话听而不闻。等到对方骂的差不多了,他才欺身上去双手承载英鸣旁边慢慢的吻着,两个人分开时扯出的暧昧水丝最终断裂后留在英鸣的嘴角,石毅俯下|身体从英鸣的喉结一路往下吻着,最后半蹲下来干脆托住男人的腰,很突然的把他下|半|身含|住。

“呃!”

英鸣有点意外,他抓着石毅的头发微微用着力,对于石毅今天的反常隐隐提高了警惕。

石大公子伺候人的时候真心不多,这种酝酿着什么的感觉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但是很快,这种警戒被强烈冲上意识的快|感冲散了,石毅的技术实在算不上熟稔,但仅仅是想到现在为他这么做的是石毅,英鸣都控制不住自身体里涌|出的激动,那种充分满足的征服感让他所有的指尖,发根都透着畅快,忍不住用手将石毅的头按的更低,在听到对方抗议不满的闷|哼后,嘴角扬了一下。

石毅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个笑容。

觉得胸口一瞬间被某种情绪充满了,他在英鸣彻底满足之前突然的退开一点距离,摘掉自己脖子上的军牌,紧紧的缠着英鸣的欲|望,也勒住了他释放的出路。英鸣整个人一惊,军牌的链子冰凉的透着金属质感的残忍,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翻过身,石毅的手指毫无预警的顶|进身体里。

这种变化有点快,英鸣没能反应过来。早就已经做足了前|戏的身体并没有多困难就接纳了石毅的手指,等到他的意识冷静下来,反应过来石毅要做什么之后,英鸣皱了下眉打断对方:“石毅你别搞得这么变|态,让我转身 。”

前面想要解放但是被缠住的感觉很难受,他伸手想去弄开反而被石毅一把按住他,拖着他的腰往后一带,逼不得已的英鸣只能被迫撑住梳洗台的边沿,双手再难移开。

石毅是不让他去碰前面,也没有去帮他解开的意思,态度很明显,他今天就是要从后面做。

终于明白石毅今天一直隐而不发的盘算是什么,英鸣沉了沉脸色:“石毅,你别太过了。”

他一早就说过他不接受背后这样的体|位。

但是,石毅完全不为所动的抽|动着手指,刻意无视英鸣犀利的视线,他舔|了舔对方的后颈,下巴枕在英鸣的肩膀上:“你们那场床|戏,NG了几次?”

突然被挑起的话题实在有些突兀,英鸣一边抗拒着石毅的动作一边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我看的时候就在想,当时片场有多少人?”

石毅咬住英鸣的耳廓。

“王义齐到底摸了你几次?”

手指加到第二根。

“被子一直挂在你腰上,你下面到底穿没穿衣服?”

交叠的手指不断的在英鸣身体里变化着姿势和角度,恶意的延长着对方被扩张的时间。

“导演还剪到了多少?”

英鸣耳边全是石毅急促粗重的喘息声,跟对方说的话规律的交替着。

“写剧本的人是不是在写这些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的样子?”石毅每说一句,语气里一直浮动的不满似乎就浓烈一层,英鸣听到最后忍不住转过头:“你脑补的太过了。”

就算明知道对方是吃醋了这样的言语挑衅也太超英鸣的底线,他想转过身避开石毅的动作,却一直无法如愿。

石毅这次的坚决程度超过他的预计,平时一般会屈服于他强硬力气的男人头一次固执的用自己的身体强制的固定着他的四肢,石毅在感觉到英鸣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之后,抽|出手指,慢慢的用自己的欲|望抵住他的后面。

“石毅!”

最后的警告已经充斥着暴怒的前兆,英鸣的声音已经完全降下了温度,但是也就在他叫完对方的名字,石毅毫不犹豫的顶|进他里面。

英鸣紧绷着身体几乎抑制不住要打人的冲动,这种感觉太糟,糟的甚至超过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石毅看着他整个人脸色都 变了的样子,皱了下眉但是没有停止的打算,抬手抹去镜子上之前朦的水雾,石毅态度强硬的用小臂架高英鸣的下巴:“你要看着做,看镜子也一样!”

两个人表情在水汽之中影影绰绰的照在镜子里,英鸣半睁着眼睛一脸愤怒的表情和石毅坚决强势的表情正好成了鲜明的对比,石毅狠狠的顶了一下,因为英鸣随之的皱眉而得意,他一遍遍的单手擦着镜子,始终维持着镜面的可见度:“英鸣,我不管是王义齐,导演,还是什么其他人,你是我的……”他擦一遍,就要重复一遍:“不管我舅舅也好,我家人也好,你家人也好,就算天塌了,你父母反对,你朋友反对,全世界都反对!你都是我的!你愿意,不愿意,我都不可能放手!“

那天英鸣因为陈诚的事而发飙的反应对石毅来说,根本是一种类似警报的危机。

他几次想跟英鸣谈清楚,却一次次的被拒绝,那种动摇,就算他不仔细去分析,都能明白的看出来。

但是这条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们没有后路可退。

“如果当初没有这么选择,我们可以跟自己说,社会压力,家庭压力这些东西太沉重了,承担不起,装孙子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就算是用演戏来演,我也可以演的很潇洒。”

就像电影里,最后跟王义齐分道扬镳的英鸣一样,心里割舍不下彼此的感情,却明白自己还有更重要的追求,所以义无反顾的跟对方朝相反的地方走,脚步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那是电影,石毅看的时候心里很清楚。

但是他和英鸣,绝对不可能这样:“你曾经说,如果我不放手,你绝对不会先放弃。”石毅毫无力道收敛的狠狠撞着英鸣最敏感的地方,语气简直如同威胁:“你最好牢牢记着这句话,这辈子,我们两个死都只能死在一起!”

面对陈诚的各种施压石毅都可以撑住,就算将来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都有一定的思想觉悟,但是英鸣的家庭压力,那不是他可以插手去处理的,他对父母的责难做好了准备,却无法预料英鸣跟家人之间最后会演变到什么地步,这种不确定,对石毅来说才是最折磨的东西。

他甚至无法开口要求英鸣在将来可能面对二选一的时候,必须要选择自己。

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接近于威胁的拿着对方的一句话来做承诺,石毅觉得自己已经不像自己了,当年那个潇洒游戏人生的石公子,竟然连违心的潇洒都装不出来。

两个人相连的地方掀起一波波的快|感,泛滥到四肢侵蚀着彼此的意识,镜子里英鸣的表情因为越发激烈的情|欲而难掩的爬上几分沉溺,石毅的话他听着,想皱眉,想开口,却最终什么都没说。这段时间的精神压力,就象碾压机一样,一点点的碾碎着他们的生活。未来可能的各种想象,总会趁着忙碌之后的疲惫侵袭入脑,然后陷在那些各种的挣扎和矛盾中,几乎快要窒息的烦躁。

以前总觉得自己很多事已经看开了,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被人拿捏在手里予取予求。直到被迫面对的时候,才觉其实自己很多事情都放不下。

外界的眼光和评判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身边的家人和亲人,仅仅是陈诚这样一次试探,都能让他几乎失控。

陈诚说石毅没有准备好,但其实,可能他也没有。

英鸣双手撑在梳洗台上承受着身后石毅的力道,精神上这种被跨过了底线的挑衅竟然让他有了一种接近于自虐的快|感,尤其是绕在他前面的军牌因为两个人的晃动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他的根部,加剧了快|感的冲击。镜子里两个人的表情恍恍惚惚的,在遇到水痕的地方,就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然后再被纠正回来。英鸣觉得就跟他和石毅的内心一样,佯装的端着自己原本的架子不肯卸下来,实质上已经完全扭曲了。

喉间的闷|哼越发的不受意识控制,石毅恶意撞在某一点的行为逼的英鸣意识有点崩溃,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连快|感的本源都被颠覆掉了感觉言语根本无法形容,似乎每一下,英鸣都是被石毅撞散了,撕裂了,然后再拼凑在一起,两个人在这种反复循环的动作中变得面目全非,只会死死抓着对方,就像各自灵魂里唯一仅存的东西。

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有这么疯狂的感情呢……

石毅想不明白,英鸣也很疑惑。

他们明明是活的很理智,很懂得权衡的人。在遇到彼此之前,任何选择,任何取舍,都是在基于理智的判断之后所做的,因为自己的生活,自己必须要为之负责。他们都穷尽自己之力要活出一个明白的自己,去掌控自己的人生,所以嬉笑怒骂也好,玩世不恭也好,看似潇洒的背后,是比谁都认真的谨慎。

石毅和英鸣都有各自输不起的东西。

坚持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如果有朝一日要成为被牺牲掉的“代价”,他们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哪怕是在他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想法都很坚定。

冲动会有平息的时候,激情也有厌倦的时候,就像做|爱,哪怕过程再激烈,快|感最后还是会归为昨天的一次记忆。

——但是现在,他们两个却上瘾了。

总觉得时间的推进,两个人的每一次冲撞,都将对方在心里的位置又往上垫了几分,接触的越多,只是越觉得不够,哪怕是在理智完全压过了感性的时候,都不愿意放开对方。

多大的心里压力都好,只要身边有这么个人,就是自己还有往下坚持的原因。

但是到底他|妈|的为什么!

英鸣忍无可忍的抬手想要擦掉镜子里不断晃动的两个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他身后的石毅,他看着英鸣手指用力的曲在镜子上,手下压着两个人的镜像,从视觉上看,简直是象想把他们两个就这么从镜子里抠出来。

压抑不住身体的快|感也抵抗不了精神上的嗜瘾,英鸣最后几乎是暴躁的低吼着,脑海中所有杂七杂八的画面交替杂乱的不停翻开卷走,陈诚,他父母,他拿到影|帝的闪光灯,跟石毅在吉普上的笑声,破碎的玻璃,医院,石毅的父亲,他因为愤怒而浑身发抖,也因为快|感而失控,身后的冲击似乎永无休止的时候,石毅今天显然准备只从后面做,从刚才到现在现在都没有碰过他前面,甚至,在他想要自己解决的时候,都牢牢的扣住了他的手。

这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状态。

你无法随心所欲的满足自己,会有被迫的屈服,一直自信的主导权被剥夺掉,最终沉沦在身体和精神上双重情潮里。

石毅在英鸣全身颤抖的时候伸出手附上了他的。

两个人的手指交错着叠放,石毅一点点的用力压平了英鸣曲起的指节,然后慢慢扣上。

将手指的缝隙全部填满,甚至有点涨。

英鸣的头无力的靠在自己和石毅交叠的胳膊上,独臂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两个人激烈疯狂的幅度,下|半|身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有那些仿佛见逢就算的快|感无孔不入的在身体中游走,冲刷着彼此的意识,将脑中的所有画面逐个击碎,再逐个填补。

在濒临释放的时候,石毅突然再次停住了动作。

这场性|爱,来回反复的几次折腾消耗掉了英鸣大部分的体力,那种急欲解放却总是不得满足的空虚感让他有点抓狂,抬起头狠狠的瞪着镜子里的石毅,他咬牙切齿的想要诅咒对方,却看到石毅突兀的拿起挂在他脖子上的项链,用从没见过的温柔表情亲吻着。

他整个人怔住了。

石毅吻完了就将军牌咬在嘴里,一只手还撑在镜子上,另外一只绕过他的腰搂着他,刚才激烈的好像就快死了的激情毫无预警的沉静下来,石毅很慢很慢的移动着,象无数次他们之间的相拥而眠的拥抱一样,情|欲的色彩之上被罩上了一种温情,石毅跟英鸣的视线都集中在镜子中的彼此,放缓的摩擦在已经被快|感侵袭的不堪一击的身体之中掀起一股不同于刚才的酥|麻感,一点点的,像墨迹一样的扩散,沁透每一个细胞,每一根骨骼。

英鸣整个人难受的缩着身体,想要从那种折磨里挣扎出来,最终却舍不得这快|感的刺|激。

石毅短暂的抽离出来然后把英鸣翻个身,嘴里还咬着那块军牌,有点突兀的架起英鸣右腿,然后再次坚定而缓慢温柔的进去。

英鸣想骂人。

这种情况下,他倒是宁可石毅从背后来,就算现在不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脸上笼着一层想盖都盖不掉的情潮,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一览无余。

尤其是刚才的情绪发泄之后,英鸣现在整个人有点脱力。

半挂在梳洗台和石毅的中间,突然被抬起的腿姿势无比□,他低头就能看到彼此相连的部分,最后选择后仰,微微眯起眼睛阻挡不停在他眼前晃动的镜前灯。

脖子的弧线因为这样敞开的姿势而显得尤其漂亮。

石毅着迷的是的用手从他的肩膀往胸口抚摸,精瘦的肌肉轮廓比起电影里刻意艺术化过的效果还要美,他俯身吻上去,在流连到左胸的时候轻轻|咬住,随着他深入浅出的缓慢动作而撕扯着,引得英鸣喉咙之间的细微声响更加清晰。

熟练的找到最能让英鸣感受到快|感的某一点,石毅不紧不慢的重复着逼近退开的动作,获得极大满足的身体惩罚性的在重点周围打着转,一直到英鸣抓着他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用力到他几乎要叫出来了,才一边扭曲的痛苦皱着眉一边对准那里狠狠的一顶。

“石毅!”

第二次,英鸣咬着牙叫出石毅的名字,这次却满满的都是沉溺于快|感的急促。

石毅得意满足的笑着,在英鸣余光的催促中加快速度。

人在疲惫的时候总是更容易屈服于身体的本能,原本算是极度自制的男人难得的在做|爱时有点昏沉,甚至在石毅将他完全架在自己梳理台上的时候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感觉到那股深入到身体里的撞击,每一下都象过电一样的激起他浑身上下的快|感,让身体控制不住的情颤着。

英鸣心里想骂人,却没什么精力。

一直半眯着的眼睛视线很恍惚,几次被卡在最后的欲|望逼得他几乎要疯了,跟石毅相帖的身体无意识的配合着对方的动作,根本分不清楚是希望这场干架一样的做|爱能尽早结束,还是不舍得就这么终止。

时间流动的毫无意义,除了浴|室里不停冲打着地面的水柱,没有任何可以作为衡量的标准。

石毅的呼吸也因为每次的深入越发粗重,英鸣的身体热的如同火一样包裹着他,身体所能感受到的,对方里面的收缩让他舒服的想叹气,最初的征服感这时候全变成了互相取|悦的冲动,基本上英鸣的所有表情变化都能够牵动他的情|欲,快|感在听到压抑不住的轻哼时成倍的席卷而来,让他情不自禁的更加用力。

想看对方在他身下理智全无的样子,那是不同于表演痕迹的短暂迷失。

他贪婪的想要更多,想要完全拥有英鸣不可能让其他人看到的反应,那一路从胸口蔓延开的绯红,因为情|欲而微张的嘴唇,不断滑动的喉结,腿部紧绷颤抖的肌肉,这个男人浑身,所有的细微痕迹都在表明他为了自己而情动,而且是理智无法抑制的,失控一样的激情。

这种感觉太美好。

石毅情不自禁的叫着英鸣的名字,手托抱着结实精瘦的腰|腹,一下一下的顶|进去,两个人相连的地方因为猛烈的动作发出让人充斥了遐想的声音,被掩盖在水流之下,消散在情|欲充斥的空气中。

终于,英鸣在接近崩溃的时候抓起一直缠着他下面的链子,动作接近粗|鲁的彻了下来,与此同时石毅最后几下连续的撞击让他咬着牙根都压不住的闷|哼出声,颤抖着发泄|了出来。断断续续的喑哑随着释放在两个人腹间的情|欲将石毅的快|感也推到了最高点,他猛烈的抽|动了两下,紧随着也解放在英鸣身体里。

卸力的同时,感觉英鸣站不稳的往下滑了一点。

石毅捞住对方的身体,在感觉英鸣很轻的皱了下眉后,笑着将人放开,然后伸手帮英鸣把自己留在他体内的痕迹弄出来。

抬头看一眼镜子,英鸣很好看的后背和肩膀挡住了他的动作,饱含了暗示的隐晦画面让石毅有点兴奋,他用手从旁边的水柱下掬一把水,然后很轻的帮英鸣擦净满是男人情|欲的股间,英鸣手上抓着的军牌半捶下来,石毅捞起来看了一会儿,然后在英鸣半眯的视线中□挑逗的舔|了一下。

就这一个动作,英鸣觉得腹部一紧。

石毅大笑的看着从来都喜欢恶意挑逗他的英鸣情难自制的反应,毫不犹豫的把他从半瘫状的拽起来,半扶半拖的走出浴|室,也不管浴|室里的水还在流,直接把英鸣拉到床上,没怎么调整姿势,就着横躺的状态就又插了进去。

英鸣侧过身抖了一下,不再压抑轻哼的低吟。

又一轮欲|望的冲击开始掀起,石毅压在英鸣身上,两个人反反复复的吻着,似乎浑身都接触在一起也觉得不够的感觉,在换息的时候,石毅很轻的靠在英鸣耳边说:“英鸣,我爱你……”

第一次说这样的情话,听到的男人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因为情|欲和快|感而逼得有些发红的眼睛里有几分笑意也有几分调侃,英鸣在石毅无声的催促中不合作的皱了下眉,很轻的甩出一句:“废话……”

这句让石毅很不满意的回答引带的是英鸣身上男人不遗余力的冲撞,英鸣的轻哼开始支离破碎,就连最后忍不住出口的咒骂都因为对方的撞击而显得有点凄惨。

已经不仅是麻木,甚至是有些丧失其他知觉的下|半|身除了冲力所带起的快|感什么都感觉不到,英鸣难受的抓着手边的被单,想要绷紧上半身来对抗

95、第28章

越发可怕的情|欲却发觉无能为力,石毅的精力似乎完全受到刚才就已经大战过一场的影响,咬着牙不断深入浅出的撞在英鸣最敏感的地方,无形的逼|迫着对方妥协说一句他想听的那三个字。

但是英鸣一直到最后也没让石毅如愿。

这种较劲在丧失了身体上的抗衡上就成了英鸣最拿手的冷暴力,在两个人又一次相继释放欲|望之后,石毅有点无奈的抱着英鸣滚到床中间,慵懒的揪着他的头发,不爽的念叨:“憋着不说你不怕憋死你么!”

虽然并不是一定要口头说出来,但是这种他说了英鸣没开口的感觉太不平衡。

已经完全不想动弹的英鸣彻底的闭上了眼睛,对于耳边不停嗡嗡嗡嗡的抗议,只是懒懒的一扭头,勉强应了一句:“我跟你舅舅说过了。”

“我舅舅?”石毅诧异的扬了扬眉:“什么叫你跟我舅舅说过了?”

脑子里浮现的全是英鸣对着陈诚说我爱你的画面,石毅五官扭曲的皱着眉,扯了一把要把英鸣弄起来:“为什么是他?”

不过他还没把英鸣拽起来反而被对方一脚踹到了一边,已经到了极限的男人连话都懒得说,转头放松自己进入了沉睡的世界。

——你妹的,他好久没好好休息了,困死了好么!

剩下石毅缓了一会儿才转过劲,终于想明白英鸣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之后,得意洋洋的笑出声。

他靠在英鸣旁边用头顶着英鸣的后脑,听着耳边逐渐规律的呼吸,也慢慢闭上眼睛。

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说。

无论最后的暴风雨能有多大,只要他们两个还在一起,心里就是踏实的。

再大的问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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