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收录了四首歌,按照很多专辑的习惯,几首歌里一般都会有一首是专辑同名主打曲,但江湛这四首歌里,并没有一首歌叫《喜欢》。
结合暑假时某个被迅速撤掉的热搜词,不得不令人多想,《喜欢》?喜欢!?
媒体蜂拥而上又是一通问。
江湛大大方方道:“是啊,喜欢。”
“为什么给专辑取名叫《喜欢》?”
江湛:“因为我喜欢。”
“什么?”
江湛:“没什么,你问为什么,我就说为什么啊,因为我喜欢‘喜欢’做专辑名,所以就叫《喜欢》。”
媒体:“……”
《喜欢》从发行第三天开始,便一直蝉联周、月销售榜,音乐平台的各种热榜、搜索榜都有《喜欢》里的四首歌。
江湛带着他的专辑宣了半个月,全国各地到处飞,带着新歌上综艺,带着新歌上舞台,介绍完自己就要介绍一遍《喜欢》。
柏天衡被问到有没有听江湛的新专,答:“听了。”
媒体:“喜欢吗?”
柏天衡瞄了一眼麦标,幽幽道:“喜欢。”
嗑瘟了一大票cp粉。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堵不堵柜门的问题了,是张特助和居家谢联手不让两人上热搜,什么热搜都不许上,名字最好都不要出现。
宋老板已经完全佛了,他特意微信上拉了三人小群,问:你们现在已经到了光喂狗不够,还要杀狗的程度?
江湛发了十排哈哈哈哈哈。
十月底,e-win新团综录制。
这次程晨领队,一大早拿到节目组给的流程卡,开始一个个给队友打电话。
他先打给了江湛,电话一通,便问:“在哪儿呢?”
江湛:“中医馆。”
程晨意外:“病了?”
江湛:“没有,你们柏导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天天养生养生,没病也要往医馆跑,还要把我叫过来。”
程晨在镜头前艰难地嗯了长长的一声,提醒道:“哥,已经在录了。”
江湛一顿:“哦。”
程晨看了看镜头,又看了看镜头后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征询道:“这段掐了吧?要掐的吧。”
江湛在电话那头听到了,隔着手机笑:“掐什么,播,一定要播,让全国观众好好看看,有些男艺人是怎么三十不到就开始养生的。”
等全队集合,录制队员的开箱素材,江湛的行李箱又让众人大吃一惊。
他轻装简行,总共就两个箱子,却有半个箱子都是熬制分装好的中药。
一群男生蹲在他箱子旁边:
“这什么啊?”
“药啊,中药。”
“哥你干嘛了,喝这么多?”
“中药超苦啊,这么多得喝吐吧。”
把装药的大袋子解开,却见一袋袋中药整齐地归置在一个有隔层的盒子里,不仅如此,每袋中药上还都贴着一个手写标签,标签上清楚地标注着这袋药几号吃、早上吃还是晚上吃。
费海一语道破:“柏导的字。”
话音刚落,众男生里有人迅速起身,有人摸了烫手山芋一般把中药放回去,有的吃撑了似的轻叹着摇头,均是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江湛自顾笑着,把中药的袋口重新扎起来。
站得离他最近的丛宇看看他,再看看他手里的中药袋子,重重地发出了一声大叹:唉!
受不了!齁死人了!
只有祁宴在坐大巴去机场的路上,悄悄问江湛:“哥,你喝中药是因为身体不好吗?”
江湛:“没有,柏老师小题大做而已。”
祁宴露出疑惑。
江湛笑笑,解释道:“我不是一直流汗有些凶吗,他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觉得我身体不好要中医养一养。”
祁宴认真地问:“有用吗?”
江湛耸肩:“这就不知道了,才开始吃,先试试吧。”
祁宴点头,没再问,只是想:那小半箱贴着手写标签的中药,喝起来是苦的,入口是甜的吧。真好。
才怪——
旅行综艺的前两天,江湛都有按照标签准时吃药,第三天早上,他从行李箱里摸了中药出来晃进卫生间,默不作声地把黑漆漆的药汁往马桶里倒。
他倒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有一颗脑袋从旁边冒了出来,幽幽地问:“队长,你不喝吗?”
江湛吓了一跳,扭头,正见同寝的魏小飞站在他身后。
魏小飞说完开始掏手机,江湛反应极快,一把按过去:“你干嘛?”
魏小飞理所当然:“柏导让我监督你喝药,说你要是敢倒了不喝就给他打电话。”
“?”
江湛都惊了,没想到柏天衡还有这种操作,一面惊讶一面觉得好笑,几次张口欲言又止,吞吐了半天,笑看魏小飞:“飞哥……”
魏小飞一脸坚定:“这次我站柏导。柏导说的对,他都是为了你好,你把药倒了不喝,最后身体养不好,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拎着半袋子中药站在马桶旁边的江湛:“……”
魏小飞:“这袋要不就别喝了,柏导说知道你会倒,特意多备了一些,都在箱子里。”
“……”
江湛后来才知道,柏天衡在他们录制第一天就拉了一个把他除开在外的十一人小群,群里叮嘱e-win的所有队友,让他们监督吃药。
用费海的内心os:这吃的是中药的苦涩吗?不,是爱情的甜美。干!
江湛后来也妥协了,一边嫌苦一边喝,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用还是因为劳逸结合每天都过得很开心的原因,喝了一段时间,他汗多的情况的确改善了一些。
柏天衡得寸进尺,又开始盯他的体重和一日三餐,团综之后特意请了个营养师跟在江湛团队里,天天不干别的,就专门负责敦促江湛的饮食:吃、多吃点,这个要吃,那个要吃,都要吃。
江湛问柏天衡:“吃吃吃吃,吃成个猪,我这爱豆还要当吗?”
柏天衡回他:“别做梦,你当不成猪。”
江湛:“我说的猪和你说的猪是一个意思吗?”
柏天衡:“我明天的高铁,过来睡你。”
江湛:“不!拒绝!别来!我要养生!”
柏天衡:“不影响,你养你的,我睡我的。”
江湛:“柏天衡你是人吗?”
柏天衡:“不是,谢谢。”
这年的冬天,柏天衡的工作日程里,破天荒地又出现了一个综艺。
综艺名叫《心之桃源》,是一档生活纪实真人秀,没有固定mc,每期会邀请几个艺人前往节目组安排的“世外桃源”生活一周。
官方宣传录制过程很轻松,就是聊聊天、过过最朴素的吃吃喝喝的日子,在远离都市的慢节奏中敞开心扉,展示从未在镜头前流露的一面,聊些不被公众所知的话题。
与柏天衡录制同一期的男艺人还有两个,一个是傅泉舟,一个是方骆北。
三个大男人刚在桃源小筑碰头,都是一脸果然的神情。
傅泉舟自嘲:“我就想么,节目组说什么都是我的熟人,我能有几个熟人,还不就你们几个。”
方骆北没说什么,视线落在桃源小筑的院子里,四处看了看。
柏天衡:“老中青三代?”
方骆北好笑地回头,傅泉舟:“滚你的老中青,你说谁老?”
桃源小筑依山而建,附近连别的住户都没有,前院是一片水田,后院视野广阔,远眺是大片的梯田,小筑是栋平层,虽说远离城市,但该有的现代化家电也都有,不妨碍生活。
三个男人进屋,先分了卧室,放好行李箱出来,傅泉舟带头问:“谁会煮饭?”又道:“我看外面有茶台,我刚好带了茶叶,我可以负责煮煮茶,干点别的什么家务,饭我是不会做。”
换了衣服的方骆北从卧室出来:“我来吧。”
傅泉舟端着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笑眯眯:“那真是辛苦骆老师了。”
方骆北:“不辛苦,应该的,老中青三代,中年人就该承担起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责任。”
傅泉舟立刻喊道:“小柏!”
柏天衡从最里面的卧室走出来,捞着袖子,说道:“我也来吧。”
傅泉舟惊讶:“你现在连饭都会做了?为了节目特意去学的?你不是应该和我一样,饿了要么餐馆要么外卖的吗?”
从餐厅绕去厨房的方骆北回头:“有家有室的人,能和你一样吗?”
柏天衡唇角吊了吊,坦然的承下了这份揶揄,傅泉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视线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机位,瞪了下眼,心里卧槽:这能说?这不能说吧?
节目组心狠手辣,嘉宾大中午抵达目的地,连碗饭都不给准备,还要自己做。
三个男人凑在厨房,柏天衡和方骆北各忙各的,傅泉舟自由位,哪里需要去哪里,很快发现其他两人不是吹牛,是真的会做。
傅泉舟凑在方骆北旁边,一边帮着打下手,一边疑惑地看看他:“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顿了顿,“新人设?”
方骆北:“小时候家里穷……”
傅泉舟:“停!好的,我知道了。”凑到柏天衡旁边,问:“你又是什么时候学的?”
柏天衡看看他,傅泉舟瞄了眼最近的机位,眼神示意:你悠着点说!悠着点!
柏天衡:“我不吃,别人不吃吗?”
傅泉舟:“……”弟弟,都让你悠着点了,你一个“别人”出来,是怕节目组没内容剪辑是吗?
柏天衡:“你怎么不接着问了?”
傅泉舟:“……”你特么还催上了?
不远处,方骆北开口:“‘别人’是谁?”
柏天衡忙着手里的活儿,淡定道:“江湛啊。”
方骆北默契地淡定地搭着话:“他会吗?”
柏天衡:“不会。”又道:“两个人有一个会就行了。”
方骆北点头:“也是。”
眼珠子越瞪越大的傅泉舟:“……………”等等,这才刚录制好吗,你们的尺度就已经这么这么这么大了?
柏天衡你都能直接在节目里提和江湛的私生活了?
还有方骆北你个逼这么淡定是怎么回事?
???
傅泉舟懵逼到怀疑人生,缓了好一会儿,突然看向离他最近的机位,端详着看了好几秒,自言自语道:“是还没开始录吗?机器没开?关着的?”
坐在监控器屏幕前看着实时录制内容的工作人员:“…………”
录了,开着,没关。
《心之桃源》只有大纲剧本,没有人设和细节内容,为了不给艺人录制压力,也为了保证展现出来的内容足够真实,除了扛机器的vj老师,其他工作人员尽可能的不出现。
尤其是三个男人靠在茶台旁喝茶聊天,度过一个什么事都没有的下午的时候,vj都会撤走。
没事做,他们就坐着躺着喝喝茶,扯点工作上的事闲谈,再聊聊私下的生活。
傅泉舟问柏天衡:“上次介绍你的中医馆,你去了吗?”
柏天衡:“嗯,去了。”
靠在窗下的方骆北翻着一本书,头也没抬,看得认真,仿佛没听他们在聊什么。
傅泉舟和柏天衡继续刚刚的话题:“我说的那个中医医师还不错吧?”
柏天衡:“还行,在他那里开了好几个疗程了。”
傅泉舟:“是吧,我就说挺好的,我之前也在他那儿看过一段时间。”顿了顿,问:“那你什么情况?”
柏天衡在刷手机,闻言抬头:“?”
傅泉舟:“把脉啊,把出什么了?哪里不太好?”
柏天衡低头,继续刷手机:“不是我。”
傅泉舟:“不是你?”
方骆北抬眼,往他们那儿扫了一眼,低头继续看书。
柏天衡:“是江湛,带他去看了看。”
傅泉舟这次没忍住,暗骂了一声卧槽,方骆北淡定地弯了弯嘴角,仿佛早料到了这个答案,边看书边跟着问:“怎么了?”
柏天衡:“说是以前累到了,五脏六腑都虚,才导致汗多,要养。”
方骆北:“现在好了吗?”
柏天衡:“稍微好一点。”
方骆北翻过一页:“嗯,那是得再养。”
傅泉舟终于忍不住了,重重地往后一靠,摸出手机,微信上拉了个三人小群。
傅泉舟:先别聊了!你们就先告诉我,江湛这话题已经能当着镜头前直接说了?
柏天衡:剪辑。
方骆北:老傅,你屏幕没挡,摄像头拍得到你的手机。
傅泉舟:……
《心之桃源》是个佛系综艺,佛到节目组觉得当天的内容素材足够了,晚上就会撤掉所有的工作人员、关掉所有的机器设备,留点私人空间给三位艺人。
这个时候,傅泉舟这老油条才会放下所有的戒备。
他人往茶台旁的地毯上一趟,念叨柏天衡和方骆北年纪轻轻胆比天王老子都肥,什么都敢往外说。
柏天衡:“都说了,会剪掉的。”
傅泉舟就当他是心骚想秀,转头瞪方骆北:“你怎么回事?聊这种话题这么流畅?”
方骆北哼笑一声,没说什么。
傅泉舟自顾道:“唉,真是,这狗粮吃的,我自己都有想法了。”
傅泉舟枕着胳膊,慢悠悠道:“可惜到了我这个年纪,现在想找也没那么容易了。”
傅泉舟:“年轻姑娘吧,太小了,小个十几岁,不合适。稍微比我小一点的,我觉得合适的,人家女生对对象也有要求,我不定合适。”
傅泉舟:“想谈吧,又顾虑这个顾虑那个,不想谈吧,每次拍戏回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沙发上几条老猫相互舔毛,还特么看都不看老子一眼,气死人了。”
方骆北笑了一下。
傅泉舟瞪过去:“你笑什么?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过了30,你就看着吧,很快的,戏拍着拍着就35了,再拍着拍着就40老男人了。”
方骆北淡定道:“嗯,谢谢老前辈指教。”
夜深了,室外天高水阔、静谧无声,屋内的三个男人聊着聊着会静下去,各自相安无事,静了一会儿又会聊起来。
傅泉舟问方骆北:“你那片都多久了,怎么还没开始拍?”
方骆北扫了眼柏天衡,傅泉舟懂了,说:“都在看情势呢?”接着道:“我是觉得《野蛮》不可能在国内上映。”
方骆北:“难说。”
柏天衡:“别看我,我不知道。”
傅泉舟:“好歹是你自己的片,这么不上心?要是有机会能上院线,算是国内影视圈一次大的突破,你就成了第一只吃螃蟹的人,多少荣誉都是你柏天衡的,你还‘不知道’?”
柏天衡表情不明,没有多言。
傅泉舟转头问方骆北:“《野蛮》要是上院线了,你那片肯定要拍了吧。”
方骆北:“上不上线都要拍。”
傅泉舟:“搭档的演员找到了?”
方骆北:“没有。”
傅泉舟:“还没有?这都多久了。”又说:“是片方太挑还是你太挑?”
方骆北笑:“有差别吗?”
傅泉舟嫌弃道:“稍微挑挑就得了,你哪儿那么多毛病,惯得你?”
方骆北懒懒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像足了坏胚:“这种戏,不挑人怎么下嘴?”
傅泉舟:“?”
方骆北:“至少十几场吻戏。”
傅泉舟哇了一声,方骆北:“羡慕了?”
傅泉舟抬手拍着膝盖,来回撮着,无限感慨:“这满屋子基的味道,绝了。”
三人齐齐笑出来。
刚笑完,柏天衡电话响了。傅泉舟早等着这茬,立刻道:“接!公放!必须公放!”
柏天衡接通电话,手机就摆在茶台边,江湛的声音爽朗地传来:“在干嘛?还在录节目?”
柏天衡:“没机位。”
江湛立刻换了口气,音调跟着变高:“啊呀柏老师,录个节目这么爽,机位都没有吗?”
柏天衡:“临时关掉了。”淡定地聊着,仿佛旁边没人:“到哪儿了?”
江湛:“今天有个推广站台,明天回去了。”
柏天衡:“演唱会定了?”
江湛:“定了,明天回去开会。你综艺录完休息吗?”
柏天衡:“要拍代言。”
江湛惋惜的“啊”了一声:“那这次又是一个月啊。”
听到这里,傅泉舟已经完全受不了了,江湛他是认识的,且见过很多次,之前当面的时候,他从没觉得柏天衡和江湛之间的相处有多黏腻,比起亲密关系,两人更像关系好的朋友,这通电话内容没什么特别的,也不显得多亲昵,但就是能听出来一点不同。
这点不同让傅泉舟一面觉得齁到了,一面又觉得酸甜。
他想了一下,要是自己身边也有这么一个高学历高颜值阳光开朗二十多岁小男生……
傅泉舟:stop!
傅泉舟哭笑不得,惯了自己一口茶,转头看向方骆北,却见方骆北一脸沉思地看着柏天衡放在茶台边的手机。
傅泉舟眼神示意:干嘛呢?
方骆北挑了挑眉锋,摇头。
恰在这个时候,手机那头的江湛忽然道:“傅老师是不是在旁边?”
傅泉舟出声:“小江。”
江湛笑,声音爽朗:“傅老师。”
傅泉舟也笑着打招呼:“我让柏天衡开的公放,我都没出声呢,你就猜到了?”
江湛:“超过五句柏天衡没怼我,我就知道他旁边肯定有人。”又道:“骆老师也在?”
方骆北出声:“你好。”
江湛声音轻快:“骆老师你好。”
柏天衡默了半晌,炫够了狗粮,终于道:“行了,都滚吧。”
江湛:“唉,柏天衡你客气点。”
“好。”柏天衡改了说辞,对在场二位道:“室内一股酸腐味,你们去院子里透透气吧。”
江湛:“两位老师不好意思,你们就当听了个蛙叫。”
柏天衡:“呱呱呱。”
江湛和他聊起蛙言蛙语:“呱呱,呱呱呱。”
傅泉舟笑死了,摇摇头起身,和方骆北一起,裹了大衣去院子里站着了。
天苍苍、野茫茫,傅泉舟在广袤天幕下酸溜溜道:“唉,真让人羡慕啊。”
方骆北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真要基了,你小心一点。”
傅泉舟切道:“我身边要是有小江这种孩子,甭管女生男生,我肯定也喜欢,什么基不基的,性向是问题吗?”
又话多地分析道:“关键还是性格要好,像这种开朗阳光聊得来得,谁都喜欢。”
方骆北:“小十几岁也行?”
傅泉舟推翻了不久前的说辞:“如果有合适的,十几岁也行。”
方骆北:“我不行。”
傅泉舟:“怎么?”
方骆北:“太小了感觉在犯罪。”
傅泉舟一顿,想了想,喷了:“唉!你真是!”顿了顿,拍拍他:“十几岁确实太小了!答应老哥,犯什么都别犯法。ok?”
屋内,江湛在和柏天衡讨论他那张被粉丝拍到的叼中药上工路透。
柏天衡:“你连这个都要秀?”
江湛淡定道:“没什么啊,就是柏老师的爱心中药么。”
柏天衡:“手写标签也没撕掉。”
江湛:“标签撕了粉丝怎么扒中药和你有关。”
柏天衡:“扒出来了?”
江湛笑:“都是自带显微镜的,有粉丝扒不出的细节吗?”又叹道:“一个月啊,一个月啊柏老师,人都见不着,只能秀中药,很惨的。”
这语气,听在某人耳里全是娇嗔,柏天衡想了想,放缓语气,低声道:“这边录制完,我空两天去找你。”
江湛还是不高兴的语气:“两天啊?就两天?一个月才两天?”
柏天衡又想了想,道:“再多两天。”
江湛拖着音调:“那也只有四天。”
柏天衡忍俊不禁:“代言推掉?”
江湛恢复语气:“别,都是钱。”
柏天衡被磨得心底犯软,道:“代言拍不了多久,拍完还有时间,等……”
江湛突然道:“开门。”
柏天衡一顿,屋外的动静和手机里传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啊,门开了,我进来了。”
柏天衡攥着手机迅速起身,随便套了双拖鞋奔向屋外。
院子里,傅泉舟和方骆北站在门前,木门敞开着,门顶的圆灯泡锃亮,照着一道走进门的高瘦的身影,还有一张俊朗的带笑的面孔。
深夜抵达的江湛披着夜风与山间的露水,推着行李箱走进来,目光澈亮,笑道:“飞机晚点,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