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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你们?”

楼珹不置可否地“唔”了声,没有解释。

丁雪润默契地没有说话,楼珹感觉他应该是喝多了,有点神志不清了。

唐晓蓉心里翻腾起了惊涛骇浪,这才多长时间,楼珹就弯了?她在后视镜里注视着丁雪润,看见他半阖着眼,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呼吸,皮肤比自己还白。

过了会儿,丁雪润在后座躺下了,楼珹在前面开车,看见了,就把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睡觉,润润,别生病了。”

语气很体贴。

丁雪润一副特别困倦的样子,接过来盖上了。

唐晓蓉勉强地笑了下,车子到了她家小区门口,她下了车,楼珹跟她说拜拜,唐晓蓉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说。

倒是楼珹,在摇上车窗前,跟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别说出去了。”

唐晓蓉心都凉了。

楼珹开车走了,他叫了一声:“喂,小丁?”

没有人理他,丁雪润大概是睡着了。

“跟你说了不让你喝酒的,看吧,喝多了吧?”楼珹一个人时嘴巴也闲不住,开始各种瞎比比。

“老子为了拒绝女人,居然开始装Gay了。”而且还装得那么像,连他自己都有点信了。

楼珹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演技比装瘸子那会儿又进步了。

丁雪润半梦半醒地躺在后面,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但听不太清晰。

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了。

楼珹把车停在车库,拉开后座车门:“小丁,到家了,快醒了。”

丁雪润迷迷糊糊地“唔”了声,没有动。

楼珹便弯腰摸了摸他的脸颊,丁雪润睫毛颤了颤,怀里抱着楼珹的黑色外套。

楼珹“啧”了一声,捏了把他的脸:“睡得可真死,小猪。”

丁雪润没有回他,其实他已经清醒了大半,只不过还不想动。

楼珹看他果真是不动了,很无奈地道:“你难道要睡在车上吗?”

过了几秒,他又推了丁雪润一把道:“好歹动一动啊,不然我怎么抱你下车?”

“……那我抱了啊,警告你,要是吐在我身上,老子非打死你不可。”他抓着丁雪润的胳膊,把他从后座车厢里拖了出来,接着一把将他拦腰抱起。

他力气很大,而丁雪润体重比较轻,楼珹用公主抱的抱法,抱着不是很费劲。他抱着丁雪润的时候,丁雪润的脑袋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肩头,楼珹心头有种被人依赖的感觉,觉得很舒服。

他把丁雪润抱到了客厅沙发上放下,丁雪润这下才慢慢睁开眼睛。楼珹见他醒了,低声道:“是不是不舒服?”

丁雪润摇摇头,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道:“我没事。”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只在夜色里悄然掠过的黑猫。

楼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醒醒酒。”

丁雪润一双在黑夜里璀璨如星般的眼睛注视着他:“谢谢,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他的礼貌让楼珹有点吃不消。

元旦节假期一过,就是第三次月考,丁雪润这次不负众望,考了个全年级第一出来,总分甩了第二名十多分。

而六中现在的第二名,也就是以前的第一名孙浩良,一直是个传说,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在考试成绩上压过他。

丁雪润这个名字,出现在校园金榜上,六中以学业为主,这样一个横空出世的第一名,很引人注目。

楼珹发现,最近有很多人来他们四班,打听丁雪润。

“第一次见到语文能考一百四十几的神人,是哪位?”

楼珹感觉他越来越受欢迎了,朋友也越来越多。

但丁雪润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期间还去考了一次竞赛,再次杀出重围,进入了下一轮。

快期末考试了,窦老师发了一个文理分科志愿表下来:“我们四班是理科班,大家如果要读理科,自然是留在原班,如果想读文科,也没关系,只是要重新进行分班考试。”

“不着急,回家跟家长好好商量一下,在志愿表上签个字,如果家长不在本地的呢,叫家长给我打个电话。”

“选完文理科,下周就考试,然后就放寒假。”

楼珹对分班这个无所谓,他反正什么都不行,无论选文科还是选理科都是一样的。

他看见丁雪润正在填表,探头看了眼:“小丁,你读理是吧?”

丁雪润“嗯”了声:“你呢?”

“我无所谓……那就理科吧。”他爽快地填写了自己的志愿。

楼珹把志愿表放进书包里,打算这周拿去给他妈签名,嘴里随意地问道:“春节你要回家吗?飞桂林要多久啊?”

“不知道,我坐火车回去。”

“卧槽坐火车?那得坐多久?”楼珹从来没有坐过火车,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三十多个小时吧。”

“……唉呀妈呀,那人不得坐疯,你干嘛不买飞机票?”

丁雪润吐出两个字:“春运。”

机票价格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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