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原主被众神们弄去了哪里,但既然顶了莱尔的身份,白棠也无意多破坏原主拥有的人际关系。
又一次被祭司大人的笑容晃花眼的劳lun斯呆呆地立在原地,等他回过神来,月色下早已没了白棠的影子,只剩一扇冷冰冰的殿门。
动了动唇,劳lun斯似乎想敲开门再说些什么,但身后骑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咳嗽惊醒了对方,他迅速收回没有握剑的左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神殿。
“你说那小骑士是什么毛病?”丝毫不觉得自己偷窥的模样有多滑稽,谢乔倚在门边懒洋洋道,“若是他真的喜欢原主,这么遮遮掩掩的又算什么男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光明教廷里最重要的那几条教规,”没有再跪在女神像前装样子,白棠按了按太yá-ngx_u_e,语气难得有了几分波动,“严格来讲,这光明教廷上上下下的男女老少,都是光明女神一个人的所有物。”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绝对不是她的,”拿开白棠稍带凉意的手,谢乔将指尖搭在对方的太yá-ngx_u_e上,借着按摩的方式进行着力量循环,“要我说这劳lun斯也不是什么真爱,否则他又怎么会连心爱的人被掉包都发现不了。”
“只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追逐罢了,”想起游历时的遭遇,白棠摇了摇头,“在这片大陆,‘喜欢’莱尔祭司的人可不算少。”
神像旁属于自己的地盘上依旧如往常一般放着水果和泉水,就算有谢乔的安抚,白棠的头也是又累又晕,他拿起维持低温的魔法水瓶,稍露烦躁地喝了几口。
“你这是诚心要惹本尊吃醋?”知道白棠的体质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娇弱,谢乔也没有在这时候煞风景地夺了杯子,他向上挽了挽衣袖,端的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对了,白天本尊趁着防备不强的时候出去了一会儿,神都里来了不少贵人,看上他们还挺满意你的继任。”
这情况倒还算合理,对于那些常年受到教廷牵制的帝国来说,白棠这样年纪尚轻威严不足的教皇才正是他们最需要的软柿子。
“还有黎子薇,这些天她倒是十分坐得住,只是据本尊观察,她在暗中召集了不少生命女神的信徒。”
“怎么?她还想在新教皇的加冕典礼来个谋权篡位?”
不知是不是谢乔的错觉,他总觉得白棠的声音要比往r.ì里软上一些,虽然谢乔自己也算个生来高贵的人物,可他偏偏爱极了对方这副漫不经心的高傲样儿。
“本尊量她也不敢,”谢乔不在意地冷哼一声,“要不是想让黎子薇引出那个见鬼的生命女神,我们又何必留在这里和她拖时间。”
比起家底丰厚的黎家兄妹,白棠和谢乔这一人一刀可谓称得上一穷二白,对于这个副本而言,持久战显然是个更偏向黎子薇的战略。
“毕竟那些神明现在还高了我们一个层次,”随着对创造之力领悟的加深,白棠也渐渐明白了两人所处的位置,“不过若是让她们降临到这个位面,也许我们还能有三成胜算。”
以凡人之躯谋算神灵,若是让外人听到白棠此时的言语,必定会因此而笑掉大牙,但有了那几乎解析完毕的毒素后,白棠心中的底气便又足了几分。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白棠只觉得自己周身越来越热,他皱了皱眉,再次倒了一小杯冷水喝了起来。
“别动。”
骨节分明的大手毫不犹豫地按住白棠的手背,随即谢乔便被自家宿主手上的温度烫的一惊,他望着双颊泛红微微喘息而不自知的白棠动了动喉咙,而后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棠棠……你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谢:其实本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严肃】
这事儿跟老谢没关系啊,不是他算计的,如果话话没有准时二更,那一定是卡死在了接下来的婴儿车上。
以上,r.ì常比心,么么~
☆、第七十八章
发烧?白棠用空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的体温果然高的离谱,他常年体温凉的像一块玉,这会儿倒是一时分不清手上和脸上到底是哪里更热一些。
“我想喝水。”微微喘了一口气,白棠挣开谢乔的手松了松领口,他自小与常人经历不同,更没经历过少年懵懂时的情热,此时异样来袭,他竟丝毫没有向旁处想。
白光与星光j_iao替流转,白棠诧异地蹙了蹙眉,发现治愈魔法和创造之力竟同时没了效用,葱白的手指再次握住冰凉的水瓶,却在下一秒无力地瘫软下来,谢乔眼疾手快地扶住白棠,一把夺过了那个刻着魔法阵的瓶子。
祛热的好东西就这样被人抢走,白棠的思绪飘忽不定,立即想也不想地回头凶了谢乔一眼,他一改平r.ì里稳重的模样,粉嫩的脸颊鼓得像一只气饱了的河豚。
“这……这水有问题。”被这样“凶光毕露”的眼神盯住,谢乔百年难遇地结巴了一次,差点没直接咬了自己的舌头。
然而妖刀毕竟是妖刀,好歹也比对方多活了万年,谢乔很快便找回了平时的状态,只是这次他手脚规矩又老实,反倒没了平r.ì里的风流不羁。
他是想和白棠亲近没错,但他并不想欺负一个意识混沌的小宿主。
不需要外力,他自己也能把人给拐到榻上。
然而这边谢乔刚催眠似的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那边白棠就无尾熊似的缠住了对方,他动作勉强还算克制,但也称得上是手脚并用,比水瓶更甚的凉意传来,白棠满意地闭上眼,下意识地在谢乔身上蹭了又蹭。
特制的祭司长袍因追求飘逸而显得有些单薄,谢乔双手揽在白棠腰上,只觉得指尖能透过衣料感觉到对方皮肤上的火热,身体厮磨,下身要命之处被人有意无意的掠过,谢乔嘶了一声,暗道这小家伙果然是撩拨他的好手。
心中的天平在吃与不吃两边疯狂摇摆,谢乔扒拉下白棠不安分的小手,一个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作为专门提供给大祭司向女神祷告的场所,教廷神殿虽然雕琢华美,但却连个像样的休息之处都没有,谢乔手指一动,不知从哪翻出了个j.ing_致无比的美人榻出来。
亏得他跟着系统在各个副本穿梭时收集了不少风雅之物,要不然这小宿主今天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将人温柔的放在榻上,谢乔一边搭上白棠的脉门一边又打算抽身离开,但许是因为白棠平r.ì里控制的极好,他竟一时忘了对方自带怪力的天赋设定。
堂堂妖刀大人被一把拽个趔趄,寻气查探更是被毁了个干净,谢乔狼狈地撑住美人塌的靠背,恨恨地咬了某人的鼻尖一口。
“你个小没良心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似乎因为那么一点刺痛醒了神,白棠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鸦黑的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不复往r.ì的清澈,反而透出点乖巧的味道,软糯糯的像是一滩融化了的糖浆。
“成年人的事儿,”就算再不通晓风月,身体的反应也足以告诉白棠他此刻想要的是什么,他勾住谢乔的脖子,带着点笑意在对方耳边开口,“放心,本少爷早就成年了。”
白棠的嗓音透着点极度干渴后的沙哑,猫爪子似的挠得人心痒,望着自家心上人故作熟练的模样,谢乔笑了一声,低头轻轻的亲了对方两下。
别以为他没发现,那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还有着些无措的颤抖。
“渴……”无师自通地伸出小巧的舌尖,白棠小猫似的舔了舔谢乔的唇珠,试图从中找到一点能缓解自己燥热的冰凉。
本就没什么束缚的祭祀袍早就在挣动中散落开来,露出少年人细腻光滑的牛n_ai色肌肤,谢乔翻身一转将人抱在怀里,任由对方像得了新玩具一般在自己身上探索。
可白棠到底是个没吃过猪r_ou_也没见过猪跑的小少爷,就算此时被药物催动变得主动了许多,他也没办法一下子变成j.ing_通此道的高手。
男人此刻放纵宠溺般的不作为,反而让不得章法的白棠十分心焦,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气又恼地在对方唇上咬了一口。
闷笑出声,谢乔全然不在乎自己下唇上被白棠牙尖嗑开的小口子,按按小宿主的后颈示意对方仰头,谢乔如往r.ì气息j_iao换一般张开唇,身体力行地教导他的小宿主何为亲吻。
唇舌j_iao缠牵连出几丝暧昧的银丝,白棠满足地哼了几声,像极了一只餍足的小兽,只是他容颜极盛,经过多年改造的身体更是在信仰之力的滋润下显得完美无暇,如今这副衣衫半解香肩微露的模样,清冷不再,倒多了几分旁人难见的妖孽。
掌下的肌肤慢慢透出一层浅浅的红,掠过对方形状优美的蝴蝶骨,谢乔的手一路向下,亲密而又恶劣地在少年身上燃起一簇簇的火焰。
绣着金丝的白袍在少年腰边堆成一朵繁复的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谢乔忽地一扬左手,搭上一个世界的杀孽才能染就的七杀玄衣得令而出,尽职尽责地落在了神像的头颅之上。
慈悲而又怜悯的眼神被黑衣牢牢遮盖,压下心头一丝被人窥伺的错觉,谢乔眼神一凝立下结界,确保不会有任何一个不长眼的人来打扰他和白棠。
身上人的停顿稍稍唤回了白棠的一丝神智,他软绵绵地趴在谢乔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对方身上的里衣:“怎么?后悔了?”
“我只是没想到我的小宿主会这么主动,”尽管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谢乔还是认认真真地停下了替对方纾解欲|望的右手,“我想要你,却不仅仅是想要你。”
“白棠、你能懂吗?”
“你这是威胁我?”不知从哪得了力气,白棠腾地从谢乔怀里起身,一双猫眼里还含着些许潋滟的水光。
趁着他现在这样无力的状态,威胁他说出那些深藏在心底、甚至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话。
“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让你后悔,”按住在自己腿上挣扎不停的某人,谢乔用上了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将话题继续下去,“白棠,本尊心悦你。”
“可本尊也怕,因为你从来不肯给本尊个说法,”紧紧盯住白棠的眸子,谢乔的眼里充满能将人溺毙的深情,“今r.ì气氛正好,宿主大人还是不肯说吗?”
一旦威胁自己就本尊本尊的自称,白棠又羞又恼,如何也不肯在这等情况下坦白自己的心思,他牙齿一嗑咬痛舌尖,竟是强行催动力量让自己晕了过去。
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走向这个地步,向来善于谋算人心的谢乔再一次在白棠的身上栽了跟头,可还没等到某妖刀后悔,不过两息,晕在他怀中的人便再次张开了眼。
完全拿这烈x_ing药无可奈何,白棠拢起衣服起身,强行拖着两条绵软的腿向外走。
“去哪?”再次被人拽回美人榻上,白棠抬眼便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反了你了,本尊准了吗?”
未能熄灭的火焰再次在两人之间燃起,简直比上一次还要来的炽热,敛去了那些诱哄样的温情,谢乔骨子里的侵略x_ing逐渐暴露,身下的少年被他再契合不过的覆盖,只露出一截修长如玉的小腿。
压抑的喘息声在房间内回d_àng,间或还夹杂着点粘腻的水声,谢乔手上动作不停,松开嘴边被自己咬得泛红的小巧锁骨挑眉道:“说,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身下的少年早已在药物和不上不下的快|感中红了眼眶,拗不过男人的执着,白棠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哭腔开口:“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为何还要问?
“可本尊偏生想听你说,”只差一步就几乎将眼前的少年吃干抹净,可谢乔的神情却委屈的像一条遭了遗弃的大型犬,“听你亲口说。”
“罢了,”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白棠恶狠狠地吻上对方的唇,“我喜欢你。”
“谢乔,我爱你,听够了吗?!”
依赖也好,习惯也罢,白棠清楚地明白,他早已没办法离开谢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许是弱小时对方强势而霸道的保护,又或许是回忆里对方温柔且体贴的陪伴,一路走来,白棠早就将自己的一颗心搭了出去。
他不相信爱情,更从未想与任何人缔结恋人这种脆弱的关系,但如果那个人是谢乔、如果那个叫谢乔的妖刀想,他就愿意抛下所有顾虑放手一搏。
否则哪怕自尽,他也不会让自己如此软弱无力地躺在另一个人的身下。
混杂在亲吻中的话语稍显模糊,但那份惊喜却足以将谢乔的双眼点亮,他微微俯身,不再压抑自己忍耐许久的欲|望。
归刀入鞘。
青丝j_iao缠,薄纱低垂,此时夜色恰好,正宜被翻红浪。
窗外树影婆娑,体贴地掩去了殿内一室ch.un色。
作者有话要说: 尽力了尽力了,悄悄地看文,举报的不要。
如果被锁了,那就只能是无缘了qaq。
----来自发现连毒|药都会被和谐的话话。【为了文明用词已耗光脑力23333】
比心,啾。
☆、第七十九章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白棠在一片晨光中醒来,腰间搭着的大手让他条件反s_h_è 地警惕,但已经习惯谢乔的身体却半点也没有推开对方的意思。
身上疲惫,却也透着清爽和一股尽兴后的爽利,七杀玄衣的腰带在他腰上松松地挽了个活扣儿,白棠动了动手指,只觉得对方这衣服着实大了几分。
扣住自己的大手忽然收紧,白棠猝不及防地眨了眨眼,小巧的鼻子直接撞到了对方衣襟半敞的胸膛上。
不知是痒的还是痛的,谢乔低低地在白棠耳边闷笑出声:“醒了?”
那声音低沉餍足,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得意,神智归位,白棠被火炉一样的谢乔弄得脸热,他“嗯”了一声,直接撑着床沿起了身。
清冷的声线也掩不住那丝放纵后的沙哑,白棠抿了抿唇,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天色还未大亮,真不知是谁在加冕仪式之前为他送上了这样一份大礼。
美人榻适宜风月之事,却不适合两个大男人并排躺着,谢乔单手撑头侧着身子、宝贝似的盯了白棠一个晚上,此时见对方醒了,却只小气地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害羞的背影,妖刀大人自然不肯,他直起身子,一把从后面将白棠抱了个满怀。
“翻身不认人,看来下一次本尊可要偷偷把你灌醉才行。”亲昵地蹭了蹭白棠的颈子,谢乔心中欢喜,自然而然地在对方耳垂上印下一个吻。
早上对男人来说本就是个容易受撩拨的时间,此时被热气一拂,白棠的耳垂立即染上一层鲜艳的红,被谢乔的气息不容拒绝地牢牢包裹,白棠暗戳戳地伸手扣了扣身下的美人榻,哼哼唧唧地嘟囔了一句“老古董”。
“好歹也要体谅一下本尊生活的年代,”怀中抱着白棠,谢乔勾勾唇角,笑容端的是无比满足,“不过若是棠棠想换个花样,本尊也很有兴趣和你实验一番。”
还要换个花样?白棠拢了拢领口遮住自己一身盖都盖不住的吻痕,要说用治愈魔法来治愈这种“伤痕”,他现在还没有破下限破到这种程度。
“昨天是黎子薇动的手脚?”
拍拍谢乔的手背示意对方松手,然而已经尝到甜头的妖刀大人哪里肯就这样轻易罢休,直到白棠回头在他嘴角啾了一口,他才懒洋洋地松手放人:“应该是她,神殿里的女神像被人动过,不过当时箭在弦上,本尊只是拿衣服盖住了它。”
女神像?白棠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祭司袍,领域之力无声的蔓延开来,抛却r_ou_眼的束缚,白棠清楚地感知到女神的双眼上多了两个不起眼的小洞,两块材质不凡的石头老老实实地躺在小洞后,其中蕴含的魔力早就消耗一空。
左手一挥,女神两只雕刻j.ing_美的眼睛立刻向两边开裂、随即露出两个浅绿色的圆球出来,星光流转,玉石制的小球乖巧地飞入白棠的手中,而被破坏的女神像也在眨眼间恢复如初。
“是通信法阵,”闲时读了不少炼金抄物的白棠一眼认出了玉石上的魔法阵,“实时传播声音和画面,看来黎子薇为了对付我还真的没少花心思。”
看着白棠手中两个脆弱的小圆球,谢乔一边庆幸自己昨天没直接用刀气将神像劈个两半,一边感慨自己还是不够努力,没能让小宿主如话本中一样起不来床。
“看来你我要在所有种族面前‘公开处刑’了,”轻笑一声,知道那玩意儿没传出什么关键的画面,谢乔跃跃欲试地看了一眼白棠手中的祭祀袍,“未来的教皇大人,你说你怕不怕?”
其实他还挺感谢黎子薇来的这一手,要不是有药物干扰,他真不知何时才能撬开小宿主那层硬硬的壳。
“怕什么?”早就在看到魔法阵的一刻有了盘算,白棠回头一笑,“总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糟糕,只着里衣的谢乔眯了眯眼,莫名觉得自家的宝贝有点攻。
*
加冕仪式如常召开,在巴洛卡亚最显眼也最华丽的建筑中,看上去j.ing_神好了不少的老教皇端坐在主位,这段时间他衰老了许多,头发花白不说,连握着权杖的手也爬满了青筋和皱纹。
黎子薇正盛装坐在老教皇右侧的座位上,一名美貌的女x_ingj.ing_灵正抱着昆雅公主站在她身后,j.ing_致的脸上没有半分喜悦的神色。
除开两大信仰的代表人,其余座位所坐的便是帝国派遣的使者,他们大多是当代国王最看好的王子王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在教廷面前混个脸熟,顺便摸摸这个新任教皇的底细。
而在帝国使者的对面,地j.ing_、巨人和半兽人的代表正大大咧咧地聊着什么,生命女神的信徒大多崇尚自由奔放,人类的规矩对他们而言反倒是一种束缚。
观礼的巴洛卡亚子民和远道而来的其他种族一同混坐在四周的观礼位置上,新教皇的加冕仪式固然是整个大陆几十年一遇的盛事,但今天这种五大种族齐聚的热闹场面却也有百来年没有出现过了。
刻有通讯魔法的宝石正在光明魔力的催动下缓缓运转,在这一刻,大陆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别名神都的巴洛卡亚。
太yá-ng逐渐移动到了天空的最高点,此时正是一天中yá-ng光最为明亮的时刻,老教皇用权杖轻敲地面,喧闹的人群瞬间像被按下了消音键一样鸦雀无声。
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在光明骑士的护卫下慢步踏上特意搭制的纯白地面,他身上没有佩戴任何装饰,就连平r.ì里祭祀袍上绣着的金线都在此刻消失无踪。
似乎是被眼前肃穆的气氛感染,一向挂着浅笑的少年祭司收起笑容,较平r.ì里更多了几分禁欲和神圣。
知道这个即将成为新任教皇的莱尔祭司就是拯救了人类一族的“神之子”,在场的观礼者都忍不住和身旁人窃窃地议论起来。
那种差点毁了几个城市的红月病,居然被这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年尽数治愈,就算立场相对,其他种族也不得不对这个人类祭司高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