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并无任何证据,但是可否让草民问宋小姐几个问題,”慕容秋枫淡淡的说着,神色自然,倒是沒有半点慌乱不安,
“哦,”
“大人,这于理不合,他是被告,沒有权利提问,”宋骊歌先开口,
慕容秋枫淡然一笑,“宋小姐似乎沒有注意,在下也是原告,自然有权利提问題,”
宋骊歌一愣,随后才明白过來,慕容秋枫状告她诬陷,虽沒有证据,但是依然是原告的身份,两人位置便同等,
“宋小姐如此担心,莫不是心虚了么,”上官烨淡淡的开口,但是语气中的冷意却是极为慑人,
侯千行看着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再看两遍宰相和将军似乎也要开口,直接一拍惊堂木,“是非公道,本官自有论断,二位,谨慎言之,”
“好,你想问什么便问吧,我倒我要看看如何颠倒黑白,”宋骊歌冷笑一声,
慕容秋枫面不改色,似乎对她的污蔑根本沒有放在眼中,直接进入话題,“第一个问,宋小姐说在下纠缠你许久,伤害你身边之人,不知是发生在何地何时,所伤之人是谁,如今在何处,”
宋骊歌抿着唇,眉心紧皱着,本想激怒慕容秋枫寻查他的目的,但是慕容秋枫偏偏就是这般冷静倒让她有些被牵制的感觉,心中有些不安,“慕容秋枫,你倒是狡猾,明知他们不想与官府往來,还如此问,无非逼着骊歌不义,这題,骊歌答不了,”
看着宋骊歌迟迟答不出來,神色有些异样,人们本來还有些怀疑,但是宋骊歌的话却又扭转了,这会众人不但同情,更是赞赏,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奇女子,
外面的观众更是嚷嚷起來,骂慕容秋枫的不是,
慕容秋枫倒是沒有什么惊讶的神色,嘴角依然淡笑,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好,既然如此,那么便跳过这題,只是在下很是疑惑,宋小姐明言乃是躲避在下的追逐而到潞城,但是在下却听说宋小姐一路南下,载歌载舞好不热闹,游山玩水更是惬意之极,在潞城不但一鸣惊人,夺得第一琴女之号还摆下擂台,如此高调行事,似乎不是一个躲避者会做的吧,”
“呵,骊歌痴于音律,只是情不自禁于他人互相切磋商讨而已,至于比赛,这倒是意外之中的,而摆擂台,众位也都知道,那只是为了寻找骊歌心中之人,这不为过吧,”
“嗯,不为过,不过那日明湖之上,宋小姐又为何看起來对在下似乎不认识呢,”
“潞城可是慕容公子的地方,若骊歌当众指出了你,怕到时候只会祸连无辜,无奈之下,骊歌只得忍气吞声,却不想天子脚下,慕容公子竟然还如此无法无度,”
“既然知道潞城是‘我的地方’你來此,不是自投罗网么,”
“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欺压骊歌,骊歌可以忍,但是你不该夺取他人至宝,此次來,便是要你归还宝物,”
“呵呵,宋小姐先前不是说一路是躲着在下才來这里,完全沒有想到在下会出现,那么现在你言语中明显说是來寻找在下要回宝物,宋小姐不觉得这话有些矛盾了么,”慕容秋枫嘴角轻轻扬起,声音温和淡然,不愠不火,却不觉的打乱他人的思绪,引诱别人走进圈套,
原本一直都是他处于下风,但是现在众人才知道,是宋骊歌一直被牵制着走,
上官烨不觉的勾了勾唇,眼中满是笑意,把慕容秋枫当成小白兔來看的话,可是很危险呢,这小家伙认真起來,可是精明得很,
虽然很不爽,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云飞扬,把他保护在羽翼之下,却不是完全的盲目把他圈在羽翼之中,而是也培养他自保的能力,这份精明沉着冷静,倒是有些像云飞扬的作风,不愠不火却是步步紧逼,让人在不觉的放下戒心的同时被引入圈套,
其他人也有些惊讶,看慕容秋枫似乎不怎么说话,性格也有些清冷孤僻,却不想心思也很是缜密,口才也不错,
帘子后面的皇帝眯起了眼睛,目光不觉的看向上官烨,他一直以为上官烨看中慕容秋枫只是因为慕容秋筠的原因,现在看來,不止如此,慕容秋枫,可是一块了不得的璞玉,若能精心雕琢,定然能大放光华,
嗯,才貌双绝啊,这更要想办法把他夺过來了,
而最为惊讶的,莫过于慕容邢,他对慕容秋枫的了解一直停留在小时候病弱怯懦的样子,不爱说话不爱和别人玩耍,有些自闭,而长大后,第一感觉就给他一种耿直,太过清透的感觉,沒有任何的心机,也因此,他才千方百计的让他跟在上官烨身边,
但是慕容秋枫今日一举,却让他刮目相看,原來那温和儒雅下,也会有如此凌厉慑人的一面,
不过最乱的估计属宋骊歌了,她有微微的愣神,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不过慕容秋枫却反而沒有逼迫她回答问題,反而是刻意为她开脱一般,“不知宋小姐所说的宝物是何物,在下如何骗得,”
宋骊歌的思绪有些混乱,被慕容秋枫的进退打断了冷静,只能咬牙顺着他的话继续回答,“你以文会友却是刻意欺骗了骊歌故友的琴谱,那琴谱乃是他的家传至宝,你知不知道,你的卑鄙无耻手段,伤的不止是他的心,还差点让他丧命,慕容秋枫,我从沒有看到像你那么无耻的人,”
见宋骊歌一脸愤怒,听起來似乎不是假的,慕容秋枫微微皱眉,看來问題便是出在这里了,“哦,敢问宋小姐,可知是什么琴谱,有人何名,何时发生,可否能与在下对峙,”
“是什么东西你心里有数,至于他,我说过,他不喜欢官府,”
“宋小姐可别忘了,现在是在公堂之上,讲求证据,你无法说出这些,又如何让人信服,”
宋骊歌气结,但是她却也愣了那么一下,细想起來,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乐音说慕容秋枫骗去他的家传琴谱,她一气之下便出來寻慕容秋枫找回琴谱,其他的都沒有问过,
“哼,谁又知道,或许是你那位朋友骗人之物反过來做贼的喊捉贼呢,”上官烨冷冷一哼,凉凉的说出话,
宋骊歌脸色一变,眼中满含怒火,“王爷莫要侮辱人,乐音贵为天下第一乐师,又何须行此等卑劣之事,”宋骊歌的思绪早被慕容秋枫打乱了,现在又被上官烨一激,便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