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疏长得很好看,在沈隽意这二十年的人生里就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男人,眉眼像是被画家仔仔细细晕染过的,带着一股雾霭间山峦叠嶂的意思。
他平时说话时声音不大,尽管跟他不对盘,张口便是让自己从实验室滚远点,可那个微凉的柔软嗓音,反而人觉得意犹未尽。
沈隽意感觉胸口泛起一股热意。
信息素仿佛灼烧一般被他吸引过去,又像是有只滚烫的锤,一下一下的敲击着他的心脏。
他想过,总有一天傅清疏会接受他,但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状况下。
他刚刚从拘留所出来,吊销了驾照,沈遥险些难产,和沈开云彻底崩盘,结果柳暗花明竟然听见他说不要抑制剂。
那他的意思。
沈隽意拽着他的手臂往自己按,抵着他的额头逼他一遍遍重复:“傅教授,说你.要.我。”
傅清疏喝醉了酒,又被信息素熏得有些头晕,迷迷糊糊地跟着他的话说:“要.你。”
沈隽意眼眶发酸,微微咬着牙闭上眼,“再说一遍,听话,再多说一遍。”
“要.你……沈隽意……不要抑制剂。”傅清疏抱着他的手臂,默默承受被他禁锢在怀里的痛感,真实的让他平静下来。
傅清疏的领口有些乱。
因为刚打过架,酒味和信息素的味道都渗出来。
掺了木香气味的酒一般,清冽又灼热。
沈隽意还没从被他表白的惊喜里抽出身来,又被他的信息素击昏了。
携风裹雨似的压下来。
这个位置很隐蔽,酒吧里又乱,灯光乱七八糟的照来照去,几乎没人注意他们这个方向。
沈隽意便肆无忌惮地掐着他的下巴,发泄自己无处安放的惊喜。
傅清疏拽住他的袖子,内敛又克制地回应。
没一会就觉得颈后的腺体烫的几乎烧起来,难受的挣扎了下。
“回家,回家。”傅清疏艰难地抵住他的胸口,从他这个几乎要将他吞吃下去的吻里喘了口气:“别……”
“听话,让我亲亲你。”沈隽意拽住他的手死死扣住。
他刚刚听见了日思夜想的表白,再不好好发泄一下,他说不定会在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里爆炸。
“嗯……”傅清疏闭上眼,因为酒精和信息素以及失而复得的情绪下,少见的顺从地仰起头,承受他猛烈又毫无章法的掠夺。
窒息一般的掠夺,让他感觉真实又虚幻,忍不住伸手抓紧了面前的人,汲取他身上的信息素,然而没有彻底标记之前,沈隽意的信息素只会让他在发情期里更加难熬。
傅清疏手指逐渐脱力,回应也有些松,软软的全靠沈隽意的怀抱。
沈隽意一睁开眼就看见怀里的人睫毛轻颤,鲜红微肿的唇也轻颤,显得诱人极了。
沈隽意伸手摸摸他的唇,轻轻点了一下,“不舒服?”
“嗯,热。”傅清疏微抿了下唇,睫毛微颤的说:“难.受。”
“我看看。”沈隽意一伸手,往里摸了摸,“还好,不算很.湿,我去给你……”
“别走。”傅清疏垂了下眼,刚才喝酒打架觉得没什么,沈隽意一来他就觉得这里糟糕极了,半分钟也待不下去。
“回家吧。”
沈隽意从来没见过这样既乖又软的傅清疏,偏偏不走,反而抱着他坐在腿上,抵着额头去看他的眼睛,“我们回不了家了,你喝了酒,我没有驾照。”
傅清疏早已被发情期困住,迷迷糊糊地跟着他的话反应:“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听你说喜欢我,想要我,永远不会离开我。”沈隽意伸手描摹他的眼睛,看他茫然地眨眼,忽然有一刻觉得他是不是因为受了信息素影响才这样。
“傅教授,为什么突然跟我告白?”沈隽意觉得不安,一次次逼傅清疏对他告白:“说你喜欢我,好不好?”
傅清疏侧过头,信息素一波一波的漫出来,让他莫名烦躁,用力地咬住嘴唇抵抗并不算陌生的燥热。
傅清疏身子发软,脑子里有些迟钝,但不知怎的就感觉到沈隽意的不安,强撑着从他怀里坐起身,微微侧头,露出颈后的腺体。
沈隽意心脏猛地一颤,看着怀里人微微偏着头,纤长细白的指尖扯着后领,将脆弱的腺体暴露给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整个人都在发颤。
心脏扑通扑通地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砸的沈隽意头晕眼花,这个无声的表示比刚才那句不要抑制剂还要强悍,直接击碎了他所有的不安。
沈隽意低下头,吻上腺体,感觉傅清疏轻颤了下,却没有躲开,只是把手指收了回去,又被沈隽意一把拽住十指相扣。
湿热的吻落在脆弱又敏感的腺体上,激的傅清疏难受的轻轻吸气,修长指尖死死攥住沈隽意的手指,掐的他生疼。
他吻了一会,却没有咬破,傅清疏微愣。
“沈隽意?”
沈隽意无限眷恋地将他抱在腿上调整了下坐姿,让他靠在怀里,亲了他的眼睛一下说:“上次你被影响的很难受,这次给你一个好的回忆。”
傅清疏心尖微热,淌过一阵暖流般,微微垂了下眼。
沈隽意端起他刚才剩下的半杯酒,递到他嘴边喂他喝,傅清疏微微蹙眉:“沈隽意。”
“不想喝了?”
傅清疏点头。
沈隽意收回手,把酒送进了自己嘴里,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低头覆盖住他的唇,将那半杯酒渡了一半过来。
有些未及吞咽的顺着下巴落到脖子上,沾湿锁骨。
沈隽意低头吻干净,轻轻咬了他一口,伸手叫了服务生过来结账,发觉服务生探究的眼神,眉头恨不得竖起来:“嗨嗨嗨,往哪儿看呢!”
服务生被他这个恶狠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忙不迭说了账单,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身高体型都无限契合的两人,默默在心里嘀咕。
刚才那个大美人大人那么凶,怎么被他抱在怀里又那么软,好像有信息素的味儿?难道……
“眼珠子捡捡。”
沈隽意冷哼一声,抱着人从他身边走了,留下缩了缩脖子的服务生,小声逼逼:“长得帅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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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隽意没有驾照了不能无证驾驶,傅清疏的车就在外头,也不能扔了,就找了个代驾。
是个挺年轻的女生,但开车却很稳,又是个beta,看见他们的第一眼略微表示了下关心就没再追问,只当傅清疏是喝醉了,更没对这个抱着的姿势发表什么意见,很尊重人。
小姑娘很沉默,到了目的地交了钥匙之后,沈隽意多给了她一些费用,傅清疏有些意识不清,但还能抽出一点清明,让她注意安全。
沈隽意将人抱上楼放在自己床上,转身去找东西,被他一把拽住手腕:“别走。”
“不走,我去给你放水洗澡。”沈隽意摸摸他的额头,全是汗,身上估计也全湿了,轻声说:“洗了好受点。”
傅清疏闭上眼,轻轻地点了下头。
沈隽意很少来这个房子住,除了沈遥来之外,上一次就是傅清疏晕倒的那次,一晃眼一年过去了,那次两人初识,现在竟然在一起了。
他摸着浴缸里的水,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傅清疏这么好,怎么可能爱上自己呢,不应该啊。
放完水,他走出浴室一下子就傻了,浑身上下的神经几乎在同一瞬间烧断了。
房间里全是信息素的气味。
刚才还算勉强能撑住的傅清疏衣服敞开不少,脸色红的可怕,双手死死地揪紧床单忍.耐。
沈隽意顿时起了反应,吞了口唾沫,看着在他深色床单上的人皮肤白里透红。
原本清冷的表情早已不复存在,被信息素氤氲透彻。
沈隽意走过去,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问:“还好吗?”
“热。”
沈隽意吸了口气,拽住他的手腕朝自己一拉,让他半跪着仰起头。
“起来,先去洗澡。”
傅清疏意识模糊,软着声音,带着委屈求饶似的说:“跪不住。”
无法控制的脱力,感觉手腕被死死扣着,挣脱不得。
“先洗澡,还是先.要.我?”沈隽意掐住他下巴,强迫他充满水汽的眼睛看自己:“说。”
傅清疏本能地咽了下,凑近了去吻他:“热……”
“说了再给你。”沈隽意拽住他想扯腰带的手,折磨的他难受的往后退,有一把拽回来,逼他说:“说,先洗澡还是先.要.我?”
“要……你……”傅清疏被他折磨的难.受,刚才让他暂时标记他只吻了腺体,更加挑起他的痛苦,仿佛故意让他烧死在滚烫的空气里。
傅清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桎梏,去扯沈隽意的领子,蛮横地咬他的唇,甚至将他拽的摔在了床上。
沈隽意从未见他这么主动过的样子,不真实之余又忍不住想笑,觉得自己可能是傻了,强忍着自己血气上涌和隐隐爆发的信息素,伸手捏了他一下,逼他更加主动。
傅清疏剧烈发颤的手指使不上劲,始终不得其法,强忍着难受的呜咽和颤抖,眼睛一下红了。
沈隽意心尖滚烫,看着他通红的、茫然求助的眼神,再也忍不住的扣住他的后颈往自己一拉,另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
“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