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找借口蹭被窝。

吃过饭,袁纵朝夏耀说:“走,我送你回家。”

夏耀顿了片刻,慢悠悠地说:“你走你的吧,我今儿晚上就睡这了。”

袁纵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夏耀又强调了一下,“是我在这睡,不是跟你一起睡,你该回家回家。我只是想借你这办公室凑合一宿,不然我这么晚回家,我妈看到我受伤,肯定会问长问短,大半宿睡不着觉。”

袁纵面无表情地说:“你胳膊上有伤,晚上睡觉注意着点儿。要是一床被子不够盖,柜子里还有。洗澡间的水是恒温的,打开就能洗,你洗澡的时候把胳膊抬起来,别碰到水……”

夏耀神色一滞,“那个……你……”

“怎么了?”袁纵故意问。

夏耀尴尬地笑笑,“今儿怎么这么痛快?”

“不是你让我走的么?”

“是……是我让你走的。”夏耀顾自嘟哝了两句,最后朝袁纵说:“那你就走吧,赶紧走,你走了我正好洗澡。”

袁纵什么都没说,转身朝外走去。

夏耀以为前一秒门被关上,下一秒就会被推开,然后袁纵死皮赖脸地搂上来,说一句我逗你玩呢!结果还真特么是逗他玩呢!袁纵竟然真走了,从训练大厅走到楼下,再从楼下的旋转门走出,最后开车直奔大门外。

“真操蛋!”夏耀站在窗口,也不知道骂谁呢。

一个人呆愣愣地坐了十多分钟,夏耀沉着脸站起身,到柜子里找出一件呢大衣披在身上,自言自语般地说:“你走我也走!我特么才不一个人睡这么一大栋楼呢!真JB不够意思,哼……”

骂骂咧咧到门口,刚把门拽开,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行进在偌大的训练室,正朝门口走来。夏耀想撤都没法撤了,他的这一身装扮早已入了袁纵的眼。

袁纵伫立在夏耀面前,黑漆漆的目光灼视着他,眸底掩藏着笑意。

“这副打扮要干嘛去?”

夏耀局促地说:“没想干啥,就是觉得有点儿冷……那个……”声音陡然变大,“你特么怎么又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说着把身上的呢大衣摘下,蒙在袁纵的头上,用另一条没受伤的手臂朝袁纵身上乱挥,打着打着自个儿都笑了,尼玛装不下去了。

“不闹了,小心碰到胳膊。”袁纵也笑着把呢大衣抖落开,缠裹在夏耀身上,紧紧箍着他,说:“我就出去买个枕头。”

“买枕头干什么?那不是有两个枕头么?”

袁纵说:“你这胳膊戴着夹板,睡觉的时候胳膊底下最好再垫个枕头,促进血液循环,免得血肿。”

“哦。”

袁纵把枕头扔到床上,又朝夏耀问:“你洗澡了么?”

“没有,我今儿不洗澡了,忒麻烦,胳膊不能碰水,还得在外面缠上东西。”

“我帮你洗。”袁纵说,“你白天执行任务,在地上滚了那么多圈,不洗洗怎么上床?”

夏耀态度坚决,“我不想洗了!”

袁纵大手钳住夏耀的下巴,定定地注视着这张英气逼人的俊脸,说:“刚才是谁在我出门的时候说要洗澡的?难不成是为了诱骗我留这?”

夏耀被人戳到心坎,当即怒声回执:“袁纵,你特么可真不要脸!”

“那也是你怂恿的。”袁纵在夏耀耳旁轻声说,见夏耀又有发飙的趋势,忙好言安抚道:“得了,你穿着内裤,我给你擦擦。”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夏耀各种节奏和音调的笑声。

“哈哈哈……不行不行……痒……”

也不知道是袁纵的力道太诡异,还是夏耀太敏感,袁纵用热水浸泡过的毛巾给夏耀擦身上,擦哪哪痒。擦脖子嘿嘿笑,擦胸口嘎嘎乐,擦到腰上一个劲地蹿跳。等擦到腋下,整个人就像一条泥鳅,玩命地扑腾。

“不行……痒……换个地儿……”

袁纵阴目睥睨着夏耀,换哪儿?有地方可换么?擦你脸都喊痒,叫唤得老子都硬了。夏耀本来就给了袁纵极强的视觉刺激,他只要一垂目,就能看到夏耀白色隐隐透肉的内裤前端,是傲然凸起的雄性象征物。臀沟深藏在浑圆翘挺的两瓣间,散发着诱人的神秘感。

夏耀瞥到袁纵下身的“异样”,脸上的笑容立刻收起。

袁纵又把另一条毛巾浸湿,来给夏耀擦脸。

夏耀的脸被热水一熏,从脖子根往上漫出红晕,将这张面孔渲染得英俊立体,又带着那么一丝丝可人疼的乖顺。袁纵手上的节奏禁不住慢了一些,在擦到夏耀腮骨下面的时候,看到一溜的血印子。

“这怎么弄的?”袁纵拧眉。

夏耀说:“大概是摔地上的时候不小心搓的。”

袁纵轻轻地揉擦那个部位,问:“疼不疼?”

夏耀心里碎碎念:有点儿疼……还有点儿痒……

袁纵又把毛巾放到热水里投了投,拧干之后给夏耀擦腋窝。

夏耀绷了好久,终于绷不住,噗——的一声,边笑边把胳膊夹起来。

“抬起来。”袁纵说。

夏耀摇头,“洗干净了,不用再擦了。”

袁纵直接把夏耀抵到墙角,硬是抬起他的胳膊,用毛巾在腋毛四周细致地揉擦。夏耀笑得脸都红了,腰身在刺激下不停地摆动,臀部摩擦墙壁发出诱人的滋滋声,将袁纵的眼珠子都逼红了。

终于,漫长甜蜜又折磨人的洗澡结束,夏耀先钻进了被窝,袁纵把自个冲洗了一下之后,也跟着躺进被窝。

相比上次在小宾馆,这次袁纵显得老实多了。也许是顾及到夏耀身上的伤,虽然躺在一个被窝,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强行搂抱上去。

房间的灯关了,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聊天。

“为什么你说话没有那股‘大渣子’味儿?”夏耀问。

袁纵淡淡说:“东北话是越往北味儿越淡,辽宁口音最重,我是黑龙江的,口音最轻。又在北京待了这么多年,那点东北味儿都快被磨没了。”

“黑龙江啊……那么远,我只去过一次哈尔滨,还是小的时候,去看冰雕,那些冰雕真漂亮啊!但是那会儿的相机像素低,我们在晚上拍的很多相片都看不清楚……”

夏耀又絮絮叨叨地磨叽了一阵,突然感觉袁纵毫无反应了,难不成是睡着了?想着,夏耀慢慢地挪蹭了过去,用没受伤的那条手臂支起身体,头歪着朝背对着他的袁纵脸上看去。定定地看了他一阵,手肘麻了,胳膊一软,脑袋砸到了袁纵的肩膀上。

袁纵像一只猎豹翻身跃起,瞬间将夏耀压在身下,漆黑的瞳孔中透着异样的光亮。

“你丫装睡!”

袁纵粗重的气息弥漫在夏耀耳侧,“本来已经打算睡了,是你老招我。”

“谁招你了?唔……”

袁纵封住了夏耀的嘴唇,前一秒钟还在为自个儿开脱的夏某人,下一秒钟就迅速进入状态。袁纵和夏耀唇齿厮磨了一阵之后,又把温厚有力的舌头顶到了夏耀的耳孔中。

“你滚……”夏耀急躁的扑棱着脑袋,躲避袁纵的恶劣刺激。

袁纵边舔边说:“特别喜欢听你呻吟。”

“你扯淡!”夏耀嘴硬,“我特么什么时候呻吟过?别把你意淫的东西乱往我身上安。”

袁纵不说话,直接将夏耀两条手臂按压过头顶,避免他乱动。然后头一低,舌头扫过喉结,闯入腋窝禁地。几乎是口中的热气刚一扑上去,夏耀就把刚才的狡辩忘到一边了。

“别别……痒……啊”

这种痒和刚才在浴室的玩闹明显不同,完全笑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绷不住甩出的哼吟声,声声撩人心尖。

袁纵把夏耀腋下稀疏杂乱的毛发润湿,用舌头梳理到一旁,然后舔吻重压毛发根部的痒肉,再用舌尖快节奏的在痒肉上逗弄。

“痒……痒……嗯……”

夏耀痒得不停挣扎,无奈手臂有伤,不敢太大动作,再加上袁纵力道大,根本容不得夏耀动弹。夏耀无意与袁纵摩擦,却总是不受控地挺胸,胸肌磨蹭对顶,胸口野火燎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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