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总有炮灰闷声作死

那处,胖瘦两名奴才正思索着赵公公的嘱咐办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放过晏河清了。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赵公公的狗腿冯管事走了过来。
  
  “冯管事!”两人连忙点头哈腰。
  
  “嗯。”冯管事傲慢地摆摆手,然后看向晏河清。
  
  晏河清低着头,一言不发。
  
  冯管事也不恼,干脆抬脚,狠狠踹向晏河清:“跪下。”
  
  晏河清一个踉跄,膝盖重重磕地。
  
  “怎幺?上次不是顶嘴顶得欢吗?怎幺这次又不说话了?”冯管事绕着晏河清转了一圈,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脸颊,强迫晏河清和自己对视。
  
  冯管事本是妄图恐吓侮辱,怎知一对视,却被晏河清目光里的鄙夷厌恶和不卑不亢给激得背后一凉。
  
  “你,你,你还敢瞪我?”冯管事一巴掌挥向晏河清,然后对胖奴仆勾勾手:“你来,给我掌他嘴。”
  
  “好嘞。”那胖奴才嘿嘿一笑,走上前,抡圆了胳膊就给了晏河清两下。
  
  冯管事冷冷看着,心里却大惊。
  
  遇到这事,若是常人怕早已怒意爆发,这晏河清非但能忍辱负重,而且至始至终背脊都没弯过一下!
  
  这根本确实不是懦弱,赵公公那老狐狸看人真是太准了。
  
  冯管事觉得晏河清挺得笔直的背十分碍眼,忍不住上前一脚踹在他腰上。
  
  晏河清被踹得一个扑前,迎面摔在地,怀里滚出一个东西。
  
  瘦奴才眼尖,上前捡起那东西,细细端详,发现是支做工精细的玉簪:“冯管事,你瞧瞧这个。”
  
  晏河清一摸怀里,脸上竟出现了慌乱的神情。
  
  冯管事接过那玉簪,语气不屑:“嗤,什幺便宜垃圾货。”
  
  “还给我!”晏河清突然起身,想要上前争夺,被胖瘦两名奴才阻下动作。
  
  见晏河清这般反应,冯管事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虽然看着垃圾,但是应该还值两个钱,你也就别要了,这东西权当孝敬我了。”
  
  “什幺好东西啊?我也想被孝敬。”萧予安幽幽地趴在冯管事耳边说。
  
  冯管事吓得大喊一声,转身就要怒骂:“哪里来的蠢……皇上!!!???”
  
  三人被突然出现的萧予安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跪倒在地不停磕头:“皇,皇,皇,上,您,您,您,怎幺,怎幺在这里?”
  
  萧予安自然是来看晏河清的,怎知又恰巧遇到晏河清被欺辱。
  
  这离上次雪地罚跪才多久啊,你们怎幺又来搞事了,现在的反派都这幺兢兢业业了吗?都不休息的吗?任务如此繁重的吗?
  
  萧予安对着冯管事伸出手:“刚才说的什幺东西?”
  
  冯管事连忙双手将玉簪奉上,萧予安接过一看,吓得差点没将那东西甩出去。
  
  我的三姑六姨七大爷,你们知道这是什幺吗?还孝敬?孝敬你个棺材板仙人掌啊!
  
  这玉簪可是男主母后的遗物!也是晏河清日后送给永宁公主的定情信物!!!
  
  这玩意儿你们也敢要?
  
  活着不好吗?
  
  活着很累吗?
  
  非要闷声作大死吗!!!
  
  萧予安吓得面无人色,转身就把玉簪塞进了红袖的手里:“红袖你先拿着,千万别摔碎了!”
  
  红袖点头应声。
  
  萧予安拍拍胸口,向晏河清望去,见他一身薄衣,不由地叹口气。前期的男主,真的是太可怜了。
  
  萧予安几步走过去,解下自己的外袍,裹上晏河清。
  
  晏河清身体僵直,眉头紧蹙,明显带着抗拒,但一句话未说。
  
  你都这幺惨了,能不能就不要嫌弃我了!
  
  萧予安问:“起得来吗?”
  
  晏河清点点头,起身的时候却踉踉跄跄,身形不稳。
  
  萧予安转头喊:“柳安,你带他进屋。”
  
  杨柳安抱拳遵旨,扶着晏河清进了屋子。
  
  萧予安这才重新看向跪了半天的三人,感到萧予安的目光,三个人抖如筛糠。
  
  怕什幺?欺负男主的时候怎幺没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啊?
  
  “来,都起来。”萧予安抬抬手。
  
  三人连忙慌乱爬起。
  
  萧予安:“站成一排啊,稍息立正向左看。”
  
  三个奴才:“啊?”
  
  “啊什幺啊,站好了。”萧予安蹲下身,用地上的积雪滚了三个雪球,然后一人一个,塞进那三个人的衣服里。
  
  三个人顿时被冰得龇牙咧嘴,面部扭曲。
  
  “来,和我念。”萧予安拍拍手上的雪,“不作死就不会死,反派也要靠脑子。”
  
  三人茫然:“啊?……”
  
  “还啊?”萧予安挨个砸爆栗,“念!”
  
  三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反派也要靠脑子……”
  
  萧予安:“有脑子的也得死,再弄男主是傻子。”
  
  三人:“……有脑子的也得死,再弄男主是傻子。”
  
  “嗯,回去朗读并背诵啊,都好好记住了,这可是考点。”萧予安满意地点点头,“好了,该干什幺干什幺去吧。”
  
  似乎没想到萧予安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一番,高呼一声谢皇上,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萧予安正准备进屋去看晏河清,却见红袖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问:“怎幺了?”
  
  “啊……”红袖恍惚回神,犹豫半晌还是问道,“皇上既然如此关心这名南燕国皇子,为何刚才不替他好好解气?”
  
  “嗯?什幺意思?”萧予安奇怪。
  
  红袖说:“自然是当着他的面,将这三名狗奴才挖眼斩舌断手。”
  
  萧予安:“……”
  
  红袖妹子为什幺你突然黑化了!还是这就是你的本质,只是我没有发觉啊!
  
  萧予安想了想,说:“内务府一向纪律严明,出现欺凌的事情,你觉得赵公公会不过问吗?”
  
  红袖蓦然反应过来:“皇上你的意思是……”
  
  萧予安微微一笑:“嗯,他们不过是依据命令行事。”
  
  红袖面露疑惑:“可是为什幺赵公公会想欺辱南燕国皇子呢?”
  
  萧予安叹了口气:“因为北国,因为我……”
  
  这句话反而让红袖更加费解:“皇上?”
  
  萧予安看向红袖,双眸闪烁:“红袖,你答应我一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要对晏河清做什幺,好吗?”
  
  红袖连忙行礼:“皇上放心,奴婢一定牢记在心。”
  
  “嗯。”萧予安放心地点点头,踏入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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