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天霍逸早起时感觉自己似乎感冒了,也没太注意,反正还困,便继续舒舒服服闭眼补觉。
外头天空阴沉沉,乌云密布,很快雨就打得地面噼里啪啦。
苑骁放学回到家却叫不醒霍逸,整个人急眼了。这时候高架桥必堵,120来得会很慢,他给霍逸裹得严严实实淋不到雨,立马背起就往外跑。
任由自己淋成落汤鸡,冒着大雨滂沱,送霍逸进了医院。
熬了半个小时,才总算看见护士,苑骁立马就冲上去,眼圈红了大一片,又可怜又狼狈。“他怎么样了?你说话啊。”
是的,被送进急诊的霍某只是普通发热。
护士道,“别嚎了帅哥,他很快就能睡醒。”
苑骁这才放心,“谢谢你谢谢你。”
虚惊一场后,他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买两箱避孕套了。
2
而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的霍逸。他皱着眉做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梦,梦里他回到了高中。
十年前他和冯北,林唐渊,三大巨头一块在最年轻,最傻逼也是最轻狂的年纪,干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坏事。
欺负同学这类破事太小儿科,他们三从来不屑,字典里就没有恃强凌弱这四个字。
但对于学校里各种官僚主义和仇富的老师领导们,他们三义不容辞为民除害。
今天放了溜须拍马的贪污主任汽车轮胎,明天吓唬最瞧不起穷学生的女老师,后天旷课一起去追踪包养小三的副校长。
成人对他们深恶痛绝,反之在学生眼里他们三个酷毙了。
霍逸自个都忘了年轻时候的模样,困意来袭,他在梦境里逐渐闭上眼。
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不觉变成了黑白纹的校服。
3
“听说咱们班要来个转学生。”
冯北八卦得很,满头挑染的白色,五官刚长开,穿着打扮先锋,在这个年代站在时髦浪潮上。
他们三个人并横一直坐最后一排,宽敞且自由。
林唐渊依旧在写自己狗屁不通的传世史诗,顺便抬起头:“你消息传慢了,刚班主任来上班已经说过了。”
冯北撇嘴,“切,没劲。”
而霍逸坐在靠窗,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继续神游天外,没有任何世俗欲望。
“等会看看转学生长什么样呗。我可听说了,长得比霍逸还带劲。不知道某人危机感上来了不。”冯北兴致勃勃。
霍逸眉毛都不带皱一下,他坐在那就是一道风景线,少年时期更加尖锐,高瘦孤僻,眼睛狭长漆黑,完全不带正眼看人。
被学校里的姑娘们喻为高岭之花,冰山校草,听上去很古早狗血。
冯北和林唐渊几百句叫好,美其名曰,“多年以后还能嘲笑一下霍大少爷黑历史般的外号。”
上课铃声碰巧响了,班上的人都齐全。
班主任领着转学生走进教室,本来寂静无声,奈何转学生个子很高,把脸抬起来,教室瞬间炸开锅。
帅啊,好家伙。
白净又俊逸,中分卷毛配上小虎牙,无害爆棚,桃花眼高鼻梁,标准的花美男长相,只见他缓缓在黑板上写下“苑骁”两个字。
冯北扭头对着霍逸小声说,“校草别当了,给他。”
霍逸的目光一直停滞在苑骁身上,神情略微恍惚,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林唐渊看了看霍逸,再看了看苑骁,“你们俩认识?”
霍逸皱着眉,“难说。”
“难不成是你爹的种?那个私生子?”冯北提到狗血八卦就立马精神了,眼神都泛着绿光,“还敢转学来挑衅你,找死吧他。”
霍逸收回目光,高深莫测道,“不是他。”
“那你和他为什么一直在互看?”
讲台上的苑骁眼睛也就没移开过霍逸,目的很明确。
霍逸脸不红心不跳,对视也是神态自若,然后扭头幽幽的压低声线,“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很好骗。”
“???”
4
苑骁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很微妙的当了霍逸前桌。
气氛顿时安静起来,介绍完转学生后班主任就走了。
这堂课自习,不少同学看苑骁那副阳光纯良模样就知道脾气好,本来想围过来刷刷存在感。
可惜坐在他后面的就是霍逸,一时间谁也没敢离座搭话。
霍逸注视着卷毛的后脑勺,越看越眼熟,然而怎么也想不起来。
“嘶……”
黑白条纹的夏季校服很透气,窗户外一阵风吹进来,微凉,席卷胸口那却突然胀痛起来。
察觉自己乳尖两点逐渐凸起,霍逸脸色不大好看,站起身沉默不语,颇为急躁的走出教室。
而苑骁眼底暗涛汹涌,带些玩味与跃跃欲试,他站起身,很大胆的坐在了霍逸原本的位置上。
冯北本想阻止却被林唐渊叫停,僚机的本能觉醒,唯一的攻林某人在梦境里都是绝顶聪明。
苑骁才不管这些,他自顾自用手抚摸霍逸的桌面,鼻尖仰起微微吐息,动作相当放肆。
他旁若无人的喃喃:“一股奶味。”
5
上午的课都结束了,霍逸依旧没有回到教室。
放学铃声响起,冯北和林唐渊被各家派来的豪车接走,校园里的人也散得很快。
苑骁方不急不慢走出教室,白净的五官确实让人防范心大减,手背上鼓起的青筋也不是唬人的。
身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走下楼梯,背脊笔直,穿着和霍逸一样的校服。
到了篮球场一个人也没有,苑骁捡起场内的球很熟悉地跳起来灌篮。
动作行云流水,肌肉爆发力很强,整个人气势必露,眼神深沉又藏着猎人的敏锐。
篮球场上他一直是最耀眼的一个,也曾经有国家队的人问他要不要去打职业。
苑骁拒绝了,因为他不想离开北京。
他一直在找一个人。
6
霍逸浑然不知这些。
他此刻被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给惊愣住,一上午都躲在没人的器材室里,想强忍那个羞于说出口地方的异样。
可……究竟什么情况,扛不住好奇心。
霍逸还是脱下了校服,他忍住颤抖,低下头看着白得近乎病态的胸膛,乳头果然肿胀起来,颜色泛粉,凸起尖端中心还在不断流出白色的液体。
“……”
生物还挺好的霍逸沉默了,他缓缓穿上衣服,面无表情,陷入呆滞。
霍逸又把衣服脱了,这次,他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触碰胸口。
“……”
又酸又胀不说,奶还流得更夸张,再这样下去,衣服都会被两点浸湿。
霍逸此刻不知道要去骂谁,没经大脑脱口而出一句,“苑骁这时候人呢……”
沉默片刻,记起自己原本睡得死沉的霍先生抬手掐自己脸,一点也不痛 。
果然在梦里。
可在梦里他这样子又怎么出去,这梦也太真实了点。
霍逸赤裸着上半身,继续自暴自弃的背靠在墙壁,整个人发软流汗,情欲遍布,乳头涨得好想被人蹂躏或是被吸吮出来。
他喉结滚动。
心底不断呢喃着苑骁。
7
梦境不愧是个迎合主人想法的“流氓”。
那枚篮球正好属于学校器材室,苑骁顺理成章不断向狭隘的房间逼近。
脚步声很轻,呼吸声却很粗重,他打过球满身汗津津,粗糙的指腹拧开了器材室的门柄。
他皱着眉——里面空无一人。
但先前闻过的奶味越来越浓,似乎近在眼前。
篮球被轻易抛掷进箱子,苑骁很有耐心的站在那低笑。
躲在门后的霍逸屏息低头,生怕在梦里社死。
然而进来的人后脑勺简直太眼熟。
霍某人沉默了几秒钟,立马伸手把门关起,反锁,动作连贯自然得很。
霍逸佯装镇定,发软肿胀乳头不断涨奶,声音略微发颤,“转过来看我。”
苑骁听从转身,眼神如出一辙,滚烫,炙热,夹杂无数欲望,他们身上都穿着同一件校服,似乎这个梦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苑骁不由自主地吞咽津液,难得有些许痴态,诡异的兴奋感,他死死盯着霍先生胸口校服处那沾染的乳汁,已经晕出两团奶渍。
从未被喂过母乳的苑骁不得不承认,这对自己太过有吸引力,呼吸声愈发粗重,着了魔般,喉结下滑,鼓起青筋的颈部写满忍耐和欲望。
他把霍先生抵在墙壁,如那天在游池更衣室里。
“我找到了你。”
四目相对,霍逸冷冽的五官如冰川上掠过的寒风,可只是苑骁一个人知道,霍先生笑起来有多好看,寒风化雪,春暖花开,是毕生难忘的一幕。
他们近到不能再近,两个人都情动不已,而这个荒唐的梦是霍逸的。
主人享受主导权。
霍逸伸手挑逗苑骁的喉结,一只手也不老实,握住校服裤那鼓鼓囊囊的帐篷,后指尖转圈。
声音似乎在蛊惑。
“轻点咬。”
8
欲望从来不讲道理,像爱情一样,轰轰烈烈一把乱火烧着老房子。
霍逸主动撩起校服,将胸口完全露在苑骁眼前,发颤的乳头没有主人佯装出的平静,它急需被蹂躏,被吸出奶水,它泛着粉,放浪形骸。
苑骁永远心甘情愿为霍先生低下头,大手蹂躏在霍先生腰间,粗糙老茧,很快捏出了红痕。
他发出酣足的吸气声,眼底满是浓烈的欲望,从未闻过这般甜腻的奶味,一滴汗顺着鬓角落在下巴处 。
张嘴含住那一刻,虎牙收敛尖锐,他埋头吸吮着霍先生的奶头,舌尖一滴不剩卷着奶汁,胯下的性器早就勃起。
但眼下苑骁抵不过吃奶的快感,欲望来得强烈,他吸吮,舔舐,满是乳液灌入喉间。
狭窄的器材室,放置各类篮球足球羽毛球,它们静静地看着两个穿着同样校服的男孩偷吃欲望的禁果。
一个埋头吸吮着乳头里的奶水,发出羞人的水声。
另一个胸膛起伏,不做挣扎,任由被对方湿润且有力的舌尖舔弄敏感的乳头。
9
事实证明,春梦不可能做到底。
霍逸才刚被吸到爽射了,再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医院,梦里玩得过于刺激,此刻精神饱满,性器也自然而然硬起。
深夜外面的大雨已经停下。
医院单人病房里只有一个趴在床头,紧紧拉着自己手的小卷毛。
“怎么还哭了?”
霍逸喃喃道,他坐起伸出手想把苑骁眼角那些湿润抚去。
苑骁却察觉出动静,立马睁开眼,展开手紧紧拥抱住。
苑骁眼底红血丝可怖,担忧过后就是惊喜,他强忍自己不发出哭腔,在霍逸脖子那依恋的蹭蹭,“你睡了好久……霍哥,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是我自个不当心,就某人吧,眼泪还没擦。”霍逸语气打趣着。
“我没哭我怎么可能哭。”
霍逸笑答:“好好好,没哭没哭。”
苑骁鼻音很重,就喜欢霍先生这哄小屁孩的语气,他变本加厉撒娇,隐形的狗尾巴摇来摇去。
两个人抱着就很容易擦枪走火,刚开始苑骁顾忌霍先生的身体,才只是舔舔脖子,再摸摸乳头。
可霍先生回应有些热情,不断发出低吟。
苑骁忽而察觉出什么,粗糙的大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了霍先生已经勃起的性器。
他抬头看医院摄像头。
接下来得回家干。
苑骁马不停蹄跑出去找值夜班的护士办理出院手续。
丢下霍逸一个人在病床上继续欲求不满,脸上红晕遍布,他瞥了眼地下,暗骂混蛋。
到底有多急,连鞋子都忘了穿 ——
产乳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