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一下,因为有读者说养母叫薇尔莉特出戏,所以改成了“薇薇安”
其实这里我想到要写银瞳死神
写着写着,觉得这个称号,可太中二了
中间加个银瞳の死神就可以直接梦回十年前我的贴吧id同款了
解释一下亲亲为什么不算掉马,因为
1.这个场景和路希安死遁时相似,刻在DNA里的复刻记忆(等等
2.傀儡既然可以处于本能吃饭为什么不能出于本能对亲近的人亲亲?(虽然都是演的
3.当一个人接收到潜意识里希望发生的事件时,会下意识说服自己合理(说的就是你,维德
顺便,关于本能为什么还会有吻技这个
1.不能在jj说太多,不过一些生理反应是本能(…………
2.其实维德心里也会出现“为什么你的本能这么熟练.jpg”的疑问,醋香味,嘻嘻,不过没必要和傀儡说这个
解释完毕!
还有就是这句“孤家寡人”我研究了很久维德到底是在说路希安还是说自己,不过我感觉维德应该没有“孤独”这种为人的情感,所以只是理性对自己的认知
路希安是被下雨的声音吵醒的。
他蜷缩在沙发上,有些不想动,就连眼皮都是疲惫的。这几日趁着维德不在,他忙着寻找密道、潜入书房本就睡眠不足。他估摸着这两天加起来,他的完整睡眠时间也不到三个小时。
昨晚维德的突然归来更是让他受了好大一阵罪。那时他看见血红的月、维德银色的眼眸,与他身上浓烈的血气,就知道大事不好。
银眸是亡灵化的标志,红月是亡灵杀戮本能的催化剂,而那身浓郁的血气……正是维德之前正沉浸在杀戮中的证明。
原著里维德亡灵化、沉迷于杀戮时,仅凭言灵与黑雾便能杀死一城生灵。他在夺取生命时的疯狂让当初看书的路希安都有点透过书、被凝视的不适感。
这三者与维德对他冰寒的杀意叠加起来,便是最可怕的催命符。那一刻路希安恍惚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圣殿。
——他以死亡逃离维德的地方。
维德的手指打量着他所有的动脉,而路希安在当时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想起了在圣殿时,维德曾对他的撕咬。
然后抱住他,送上自己的唇,竭尽缠绵地去吻他。
路希安没有与人亲吻的经验。不过他从来知道有备无患的道理,在快穿中心时研究过这方面的技巧、查过一些资料。于是这个被他灌输着强大求生欲的吻的效果,勉强还算不错。
至于维德的回吻,却是相当的糟糕。不过在没引发“维德杀死他”这个灾难性事件的最终结果条件下,这个带有目的性的吻还算不错。
在那个紧张的吻之后,路希安直到黎明时才撑不住、陷入沉睡。睡着之前他抿着唇想,再和维德多待几天,他早晚会短寿。
必须趁早逃跑。
谁知窗外雨声太大,终究还是把他吵醒了。路希安醒来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他头疼得很,昏昏沉沉,下意识地就有点儿起床气。
然后他就被脚踝处传来的触感给吓得瞬间清醒了。
他顺着自己的双腿看过去,维德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昨夜诡谲的银瞳已经恢复成了红眸,维德掌心托着他的脚踝、修长手指握着,垂着眼,身上依旧是压迫感十足。
可路希安晃眼一看,居然觉得对方的神情间有几分柔软。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这段时间被刺激太多、睡糊涂了。
路希安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维德抬起眼来,酒红的眼与猩红的眼隔着空气对视。
路希安眨了眨眼,连忙做出茫然无措模样。
“疼么?”维德问他。
疼……路希安下意识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他刚想点头,然后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听不懂“疼”这个字的。
他于是只能茫然。
直到维德开始动作时,路希安才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原来维德问的,是他脚心的伤口。
——那道被密道里凸起的石砖划开的伤口。
路希安这下真是僵了。他确认自己有清理好从壁炉到沙发的血迹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然后,就疼得皱起了眉头。
维德用一团沾满酒的棉花,抵住了伤口、在上面擦拭。他垂着眸,动作很用心细致,像是要仔仔细细给他消毒。
不过在路希安眼里,维德的动作只是细致到了让他怀疑对方是在故意折腾他的地步。
不过他记得过去,自己的身体对痛觉真的没有这么敏感娇贵。路希安想来想去,也只能把它“归功”于魅魔血统觉醒后,他体质因此而带来的改变。
或许是感觉到路希安在发抖,维德又抬起眼来,看向他:“很疼么?”
路希安:……你说呢,你不会用眼睛看吗。
他不知怎的有点儿恼怒,想踹对方一脚。
维德看着他脸色苍白、无意识地咬着唇角的模样,垂下眸……
然后划开了自己的手指。
血液从指尖流出,路希安因血的甜香而一阵晕眩,下意识地咬住了这份送到自己唇边的血源。
等他再清醒过来时,维德已经上好药,用绷带把他的伤口包了起来。
路希安直到结束了饮血还有点儿发愣。维德这算什么?
你痛我也痛?还是……想用喂血,来抵消上药的疼?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无论如何,维德今天的表现也太反常了。
雨还在下,维德将东西收好。他看着窗外,眸色沉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路希安只觉得对方坐在他身边,挤占了他的生存空间。他有些别扭,想偷偷摸摸往另一边挤。
“薇薇安死在雨天。”
他忽然听见维德说。
路希安的睫毛颤了颤。
“薇薇安是个愚蠢的女人,她是二少爷的贴身女仆,留在庄园里,至少也能当一个情妇。可她选择把孩子带走,沦落到陋巷里。死前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染上花柳病。你说,她是个很愚蠢的女人,对吗?”
路希安没说话。
“昨晚西塞尔说,他们要给薇薇安举办一场葬礼。不,不是说,而是宣布,他们要给她水晶的棺椁,将在死后进入西塞尔家的墓园作为这个愚蠢女人一生的至高荣耀。他举起红酒,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妻子贝拉就站在他的身边。对了,你知道么?这几年西塞尔靠着在他那些情妇的身上耕耘,终于又有了孩子。他要把他们以贝拉所出的名义养在庄园里,于是贝拉便有了自己作为主母的体面。有趣的是,贝拉的确觉得这很体面。”维德说着,眼眸阴沉沉,“真有趣,一个给生母的墓碑?他们觉得这会是我喜欢的荣耀。”
“对了,路希安,他们带我去欣赏了西塞尔家族的族谱——那面墙。你的名字被用烟头烫掉了。”维德看向路希安,后者茫然地看着他,“你住过的地方倒是没被拆——我告诉他们,不必为了讨好我而拆掉。不过那些地方也不会再属于你。现在的你……”
“是孤家寡人。”维德说。
白发的傀儡定定地看着他,然后俯下身,爬到了他的身边。
他抱住他的脖颈,把脸贴在维德的胸膛上。
“没有人需要你,只有我,用我的血让你活着。那些曾经逢迎你的人,他们都不要你啦。因为你不是圣子……”维德将手指放在他的后颈上,“你现在是我的所有物,路希安。你不再是西塞尔家族的养子,不再是圣子,甚至不再是人族……既然这样,就让你继续活下去吧。”
以我的所有物的身份,活下去。
傀儡闭着眼,在他的怀里均匀地呼吸。
忽然间,维德感到强烈的满足感,和少许的失落感。
他低下眼去看他,在与他对视后,傀儡懵懂地看着他,然后笑了笑。
于是那双猩红的眼睛,也笑了笑。
“……你要是一直这么乖,该有多好。”
这是他最后说出的话。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路希安的脚趾因紧张、而用力地蜷缩着。
……
维德没有追问路希安受伤的原因。在他看来,路希安或许是在屋子里乱晃时,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与这场失控事故伴随而来的,是他对路希安警惕心的最终消退。如今的傀儡亲近他、黏着他、信赖他。在他长久不出现、离开时,甚至会流露出一些类似于被忽视的委屈的神情。
有这些出于本能的小脾气,已经足够了。
这一切都在路希安的计划中,他并不意外。
不过让他有些头疼的是,尽管他生存的危险系数已经降至最低,逃离的难度系数却也随之升到了最高。维德比起从前,还要喜欢和他呆在一起。
不仅如此,维德甚至增加了喂血的次数、与减少了单次喂血的量。每次喂血的过程都让路希安很不太愉快。
还有让路希安有些难以启齿的,就是……
——维德似乎对与他接吻这件事,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