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呜呜……啊!轻,轻点儿…”
面对如此凄惨的求饶,欺压在上方的男人不为所动,甚至还抓住他意图反抗的手腕,继续凶狠的侵犯他。
时望剧烈的喘息着,眼角通红,又一次被粗暴对待之后,终于忍不了了,一脚踹在容屿腰上,破口大骂:“我艹你妈!听不懂人话啊!叫你轻点!老子是会疼的知道吗!!”
“……”
容屿无奈的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抱着他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温柔的道:“别生气,之前不是教过你了吗,不许在床上说脏话,要不然我就要把你绑起来了。”
“你他妈做得那么狠还不让人骂了?我就骂,我不把你骂得转世投胎重新做人算我没种!等等,你拿绳子干什么,我警告你,你把那东西放下!你……唔唔!”
人,被一根红绳捆上了,嘴,被一个口枷堵上了,卧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容屿抚摸着时望颤抖的后背,从容不迫的面对他杀人的眼神,笑道:“好了,鉴于你的脏话破坏了我好不容易营造的浪漫情调,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刚才那两次不算。”
……
时望昨晚说今天要早起去岛上侦查,如果上午十点半还算早的话,那他确实是早起了。
在满屋明媚的日光中,时望顶着乱糟糟的红褐色短发和满身的爱痕从床上爬起来,脸色黑云压城,仿佛下一秒就要生撕个人。
罪魁祸首此时满面春风,微笑着帮他把早餐端到床边,往他背后垫了个抱枕,又端起碗来,舀了一勺冰糖莲子粥,“来,张嘴。”
“你给我等着!”时望愤恨的瞪着他,一口咬住了勺子,咽下嘴里的粥,“总有一天我会翻身的,到时候看我艹不死你!”
容屿忍俊不禁,“宝贝,这话你已经说了一千多年了,打算什么时候兑现呢?”
时望气得差点儿咬碎了牙,容屿明知道自己敌不过他,还故意这样问,就是在嘲笑他!
他这一千年里为了反攻一次做了多少努力啊,明里讨好,暗里下/药,打也打不过,求也求不动,生日那天他说想在上面,容屿笑得一脸纯良:“哦,宝贝想玩骑乘啊。”
时望气得差点儿把六层的生日蛋糕掀翻在那张漂亮又欠揍的脸上。
吃完这顿早午饭之后,时望才有了点儿力气,起来去换了件长袖高领的黑色薄毛衫,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和手腕上红红的勒痕。
下午两、三点钟,时望拿上手机出门了。
街上并非空空如也,相反,时望每走几分钟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行人。也是,毕竟现在这座岛上可是有接近一百万参赛者,忽略那即将到来的审判日游戏的话,完全就是个正常的城市了。
不过也正因为游戏还未开始的缘故,大家虽然显得有些忐忑,但并不是特别恐惧,还有闲心跟人聊天,逛街。
更有甚者,比如说某些狂热分子,隐隐显出几分兴奋来。
时望顺着一条巷子往前走,默默揣测着容屿的心思,然而就算是他,在游戏开始之前,也不知道游戏的规则和内容。
明天就是四月一号了,如果容屿要提前发布游戏说明的话,应该就是现在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滴”的一声电子音,时望停住脚步,目光越过狭长的巷子与层叠的窗框和广告牌,看到对面大楼的银幕毫无征兆的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几乎所有显示屏,包括商场里的广告屏、居民家中的电视机,甚至是便利店的收银电脑,全都诡异的显示了同一个画面。
紧接着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年轻男子,时望对他有点儿印象,隐约记得他是容屿手底下的一个类似于管家的人物,但想不起名字来。
屏幕中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念:“各位参赛者请注意,现在开始宣读游戏规则,‘审判日’游戏采用记分制,请各位看一下自己的左手腕。”
时望挽起自己的袖子,发现左手腕上竟然凭空多了一块黑色的电子表,就好像从自己身体里长出来似的,表带严丝密合,似乎自己无法摘掉。
而电子表上显示了一个白色的数字:60。
“60是各位的初始分数,从明日开始,每通关一局游戏,则增加相应分数,失败或弃权则扣除相应分数,分数小于等于零时,则出局。”
男子稍微顿了一下,用略显严肃的语气强调道:“这里的出局是指生理意义上的死亡,请各位不要掉以轻心。”
此话一出,街上的人全都躁动了起来,他们尚且对鬼神的存在半信半疑,但已经隐约察觉到了未来的艰辛,眼里又增添了几分不安。
有人大声骂了句,“你算什么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
男子不为所动,继续道:“今夜十二点时会通过腕表发布第一场游戏的内容,游戏结束后将会以整数制播报比赛结果,祝各位好运。”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屏幕一闪,人便消失了,画面恢复了正常,商场继续播放着广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每个人左手的腕表和那个醒目的数字都提醒着他们,要动真格了。
时望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去。
容屿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性子,第一场游戏绝对会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可能会大肆刷掉人数,比如在岛上放入几万头危险的怪物之类的。
所以他必须得提前摸清岛上城市的构造,以备不时之需。
时望沿着大街往前走了几个小时,天色渐暗时,才返回公寓。
他没想到容屿居然还在公寓里等他,并且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色香味俱全的晚餐。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好感动的,容屿是造物主嘛,想要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时望心安理得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夹了口鱼肉,塞进嘴里。
大爷不做饭还要拿着筷子指点江山,“你这鱼有点儿咸啊,以前不是弄出来的都很完美吗?”
容屿无奈的微笑了一下,“因为这次是我亲手做的。”
“你做的?”时望诧异的挑了挑眉,“不是变出来的,是你一点一点做的?”
容屿点点头,如同居家小娇妻一般温和的道:“正好你出去了我也没什么事做,就给你做顿饭等你回来吃。”
时望心说那难怪了,这菜这么难吃他还以为自己味觉出毛病了,如果这顿饭是容屿亲手做的,那么一切就都合理了起来。
容屿专注的望着他,“怎么样,宝贝,好吃吗?”
时望本想实话实说的,可是一对上容屿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眸,难吃这俩字到了嘴边就说不出口了,只得又咽了下去,违心的道:“嗯…还行,还不错。”
不是有个词叫秀色可餐吗,只要足够秀色,饭做得好不好吃其实无所谓了,时望这等重度颜控,光看着容屿的脸就能精力充沛一整天(仅限白天)。
“不过你今天怎么忽然想到给我做饭了?真稀奇。”
容屿坐在他旁边,伸手慢条斯理的给他抚平衣襟上的褶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道:“怕你一会儿会生气,算是提前给宝贝道个歉吧。”
时望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但他也没有再追问了,因为容屿经常惹他生气,他已经不在乎这一件两件的了。
这顿饭时望勉强吃了个七分饱,然后便坐在落地窗旁边的高脚凳上,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曲奇饼干,手里拿着速写本和铅笔,凭着记忆在纸上画出岛屿的轮廓与城市的主干路。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的用铅笔轻轻敲打着桌沿。
实际上时望是在看玻璃上钟表的倒影,他一边注意着时间,一边瞥着左手的腕表,略微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五十六,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要播报第一场游戏的内容了。
容屿给他倒了杯安神的花茶,轻轻的放到他手边的小桌上,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微笑着关切道:“宝贝,很晚了,早点儿睡吧。”
时望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这个时候叫他去睡觉,相当于高考前十分钟叫他去唱卡拉OK,他是有多心大,才能在这关头睡着啊。
时望想把容屿推开,但就在这时,腕表忽然嗡嗡的震动了两秒,屏幕上的数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则文字通知:
“第一局游戏规则,请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随机杀死一名参赛人,通关则增加10分,失败或弃权扣除61分,请各位参赛人本着和谐友善的原则积极参与活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附注:伊甸园之岛不存在法律,神明的话即为最高准则。”
“祝各位今日愉快。”
铃兰花时钟的银色钟摆在徐徐晃动,手表上出现了一个简洁明了的倒计时:24:00:00…23:59:59…23:59:58……
咚!咚咚咚!
万籁俱寂之下,屋外猝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