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能突破自我的副本果然是被零三下了血本,连他的能力都能压制,这个世界少说也会有一组对方的本源代码,或许只有找到这个,他才能为小宿主赢来一丝转机。
[别想着帮我作弊,]就算没睁眼,白棠也知道沉默的谢乔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自身难保,就别想着再逞英雄。]
能力被压制,如果谢乔还像往r.ì一般任x_ing妄为,搞不好对方什么时候就会狠狠地栽上一个大跟头。
尽管这把刀又吵又坏,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白棠真心不希望对方会因他而出事。
即使不想承认,但白棠不得不说,在经历失去力量和那个女人带来的冲击后,谢乔熟悉的模样竟成了让他能稳住心神的定海神针。
只要对方还在身边,他就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在游戏世界中发生过的事。
活了这么多年并且有事没事都在琢磨白棠的谢乔当然不会被对方看似嘲讽的话伤到,他虚虚点了点白棠的鼻子,又气又笑道:“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说句好听的就那么难?”
明明是在关心他,却偏偏要做出一副看不上自己的欠揍模样,有着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别扭x_ing格,怪不得小宿主身边除了齐知乐一个能说上话的朋友都没有。
只有齐知乐那种脸皮厚又神经粗的家伙,才能穿过白棠身上尖锐的倒刺,接触到对方稍显柔软的另一面。
至于那真正孩子气又可爱的内里,当然只有自己这个朝夕相处的契约刀灵才能见到,仔细端详着白棠雪团子似的壳子,谢乔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嘴唇上传来轻柔熟悉的触感,白棠惊讶地睁开眼,万万没想到谢乔胆大妄为到连一个孩子的便宜都敢占。
然而这个吻却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不似第一次的强制和粗|暴,也不似之后每一次的暧昧和诱惑,它是如此平和且不带情|欲,夹杂着主人的关心一同落在了白棠的唇上。
“别把眼睛睁得那么大,”谢乔薄唇上移,轻轻地吻了吻白棠被苏好戳红的额头,“气息j_iao融的方法不会改变,你看,我这不就能成功地触碰到你了吗?”
为了活下去,白棠可以接受谢乔的亲吻、甚至是如同情人一般的挑逗,但在此时此刻,对方一个过于温情的举动却让白棠的舌头彻底打了结,他抿了抿唇,一时竟忘记了利用心音和谢乔j_iao流。
“只可惜还是不能触碰到除你之外的任何东西,”没有发觉白棠心中的波澜,谢乔有些遗憾地看了看自己穿透摇篮的左手,“只为君所见、只被君所触,白棠,这下子我可是彻底变成你的寄生灵了。”
“我看你这寄灵师的名号是彻底摘不掉了。”
谢乔一句接一句说个不停,白棠却还是没应声,小小的婴孩侧过头转身背对着他,一副生了气要哄的模样,谢乔心血来潮地弯下腰,学着记忆中人类的模样将白棠抱进了怀里。
突然悬空又被塞进别人怀里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好在白棠不是真正的孩子,并不会因谢乔生疏的手法而被弄得大哭大叫。
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替自己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随后冷着一张小脸问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发现原来被你接触着的东西我也能碰到,”棉质的睡衣触感绵软,谢乔好奇地用手揪了两下,“我还以为会穿透衣服直接抱你,真是可惜。”
可惜?这人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白棠一个气急,居然用还未发育完全的声带咿咿呀呀地叫出了“谢乔”两个字。
那声音虽然有些尖锐,但谢乔两个字的发音倒称得上字正腔圆,满肚子黑水的妖刀笑得不行,故意逗着白棠道:“出生第一句话就是喊我的名字,看来咱俩这份孽缘还真是上天注定没完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天定,小宿主你说呢?”
论胡搅蛮缠他是绝对拼不过眼前这人,白棠一个没忍住冲对方翻了个白眼,极尽自己的嫌弃吐槽之情。
不过经过谢乔这么一打岔,之前萦绕在白棠心头的烦闷焦躁便在顷刻间神奇地不翼而飞,他面上虽似不耐,但一直微蹙的眉头却不知在何时舒展开来,连那双漂亮剔透的眸子也换下空洞染上了几分灵动。
“这才对嘛,”放轻力道拍了拍白棠的后背,谢乔眯着眼道,“无论什么时候,让自己活的舒心才最重要。”
哪怕这份舒心要用无数条人命来换,他谢乔也绝不会委屈自己一丝一毫。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顺着白棠几乎一捏就断的脊背,谢乔望着窗外陌生的风景道,“抛开一切外界的束缚,白棠这个人,接下来到底想怎么做?”
明明贴着对方的胸膛,却听不到半点人类该有的心跳,白棠一边感慨自己被对方近似人类的外表所惑,一边在心里小声回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在这个世界,被限制实力的你我根本逃不出去。]
尤其是生存问题,发现连手上的空间戒指都无法催动后,他和谢乔逃出去后如何生存也成了一个不好解决的难题。
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就算他脑海里有着属于成人的记忆,在不能自由自主行动前,他还是要依附在苏好的庇护下过活。
“你我的实力怎么会被限制的这么厉害?”谢乔皱眉,同时不忘摇摇怀中的白棠,“就算是黎子薇经历的回溯副本,我也没听说她的实力被压制的半点不剩。”
“连积分兑换的空间戒指都不能使用,零三这次玩的是不是过火了一点。”
[也许这就是得到系统“偏爱”后的特殊关照吧,]白棠眨了眨眼睛,努力抵抗着被有规律摇晃而带来的睡意,[你们不是想推我上去做什么不知所谓的十二席?有了这个前提在,零三闹出什么幺蛾子我都不惊奇。]
“你必须成为十二席,”语气严肃地认真警告,谢乔在白棠看不见的地方收起了脸上的随意,“回到现实只是零三给玩家画下的一块大饼,如果不能登上十二席的位置,你就只能在游戏世界中不断循环……”
“直至死亡。”
或许之前逼着白棠成长只是单纯为了复原自己的本体,但事情发展到今天,谢乔多多少少也开始考虑起白棠的感受。
知道对方继续游戏的动力就是回到现实,谢乔当然不会像初见时那样蒙混敷衍过去。
[因为你们口中的胜负局?]对于这个结果,白棠倒并不是非常惊讶,[一口气归零49分,还真像你这妖刀会想出的主意。]
“这可不关我的事,”谢乔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天空,“游戏规则的制定,就连零三也不能轻易c-h-a手。”
“触发脱离条件才能顺利的离开,副本外的玩家都在成长,你就真的打算毫无计划地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没有计划?]白棠挑了挑因出生不久而显得颜色浅淡的眉毛,[谁说我没有计划?]
“哦?”谢乔拖长语调哼了一声,“那就让我听听宿主大人的小脑袋瓜里冒出了什么让人惊叹的好点子。”
[呆在这里,]放纵自己跌进谢乔怀里,白棠难得安心地放任脑海中的睡意蔓延,[然后……]
“然后?”
[等我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二更~算是感情戏了一章?
其实我们老谢对自己的人还是很好的2333
,这章之后时间线就会快速推进啦,棠棠要长大一点了w。
最后r.ì常比心,么么哒~
☆、第四十八章
几岁大的孩童穿着布料柔软的童装扒着窗台,努力伸着头向外张望着什么,坐在窗边扶手椅上的男人扑哧一笑,长臂一伸把人抱进了自己怀里。
“开口让我帮忙就这么难?”谢乔动作熟练地将人放在自己腿上,这扶手椅是苏好为了自己准备的,型号不是很大,谢乔坐在上面不免窘迫地显露出了几分缩手缩脚之感。
三年过去,虽然他的实力仍旧没有恢复半分,但好歹也算是暂且凝实了灵体,并且能与物品进行短时间的接触,有了这个前提在,他也不必总是拉着白棠进行气息j_iao换。
“那个女人来看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忽略谢乔的调侃,白棠借着对方的高度向外眺望,“外面保安样子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得尽快找时间离开才行。”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好虽然因为白棠在白皓明那里失了宠爱,但到底往r.ì的情分和积蓄还在,对方现在虽比不上前几年风光,却也过得还算富裕,从别墅二楼婴儿房的窗户看去,白棠很轻易便看清了那些穿着制服身体紧绷的壮汉。
孩童的声线带着一股软绵绵的n_ai味,就算是在认真说话也是像在撒娇,谢乔摸了摸对方的头,因为被困在这个世界整整三年的焦躁也消去了不少。
“我们一有行动苏好就加派了人手防备,她到底是会读心术还是太过敏锐?”看着院子里准时j_iao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保安,谢乔抬手捏了捏白棠蹙起的眉心,“未卜先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子连心?”
“少和我开这种玩笑,”挥手打掉某人不老实的爪子,白棠不解地喃喃道,“不该是这样啊,在我的记忆中没有这些保安的印象……”
三岁的孩童多多少少已经开始记事,更何况白棠本就要比别的孩子来得早熟,他仍记得年幼时女人那张难得带笑的脸,却半点也记不清这些制服男的存在。
见白棠又苦巴巴地皱起一张小脸,谢乔伸手将人向上抱了一抱:“你那时候才多大,记不得这些事也实属正常。”
尤其是对方还在之后接受了长达十数年的人体研究,在这样大的变故下,白棠的记忆没有出现缺失和混乱就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现在我们要逃吗?”放松身体,谢乔带着白棠一同向椅背靠去,“只要抱着你,就算没有能量我也能够杀出去。”
实力强了便习惯用集聚了强大能量的招式解决一切,但谁也别忘了,一把被鲜血浸染的妖惑之刀,最开始定然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屠杀一切。
谢乔说得自信,白棠心中却有些不安,倒不是他不相信谢乔的实力,只是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有一种违和的诡异,更何况那些保安手里有枪,在无法打开空间戒指的限制下,如今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十分不利。
可留给他们外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个女人来看望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这就意味着离他被送进实验室的r.ì子越来越近。
想到那十数年痛苦的回忆,白棠无论如何都不再想重蹈覆辙经历一次。
“那就今晚行动吧,”下定决心,白棠果断道,“夜长梦多,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各式各样的顾虑压在他的心头,能力的丧失也让白棠变得有些畏手畏脚,重回儿时更是让他失了几分平r.ì的冷静和淡定。
熟悉的事物总会勾起人类压在心底的某些情绪,白棠也不例外,尤其是在世界发展逐渐和他记忆中的世界重叠时,这些情绪便更加嚣张地在从心脏处蓬勃生长、肆意蔓延。
谢乔不是没有发现白棠的不对,只是这小宿主嘴巴严得像个锯了嘴的铁葫芦,无论他怎么舌灿莲花语重心长,对方仍旧没有任何对他吐露心声的意思。
也许这真的是一局完全靠自己才能完成的副本吧,谢乔叹了口气,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谢乔散去身形,轻巧地把白棠放在了扶手椅旁边的地面上。
五秒后,容颜未曾有丝毫改变的苏好推门而入,她行走间摇曳生姿风采过人,半点也不输三年前的模样,见白棠从床上爬下坐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她也没动手抱人,只是不咸不淡地命令一声:“起来。”
这个孩子自出生起便和她亲近不起来,长大后更是如此,要不是那与她越来越像的眉眼摆在面前,苏好简直忍不住要再去做一次亲子鉴定。
生来就招父亲厌恶不说,还半点没继承到她的长袖善舞,就算她特意找了礼仪老师来指导对方的一举一动,这孩子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长进,蠢钝的像个只有蛮力的莽夫。
不过不招人疼也好,苏好静静地看着从地上爬起的白棠,如果真的相处出了感情,她便不能像如今这样冷静地送对方去做一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都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掉了价,要不是怕落人口实,苏好实在是不想再见自己这个便宜儿子哪怕一面,因为只要看见对方,她就能想起那r.ì被白皓明当众抛下的难堪。
那些针扎似的目光,她这辈子都不想体会第二次,但在抚养白棠的这三年里,那些目光却从来没有远离过她,就算她深居简出低调非常,也总有些新欢旧爱上赶着过来挑衅。
她知道这是白夫人暗中给她下的绊子,因为她生了一个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儿子,可又有谁知道,她宁愿从来都没有生过这样的儿子,这样她就可以继续风风光光地当她的“苏小姐”,而不是被赶出主宅当一个小孩子的妈。
苏好目光y-in沉,皮笑r_ou_不笑地看着低头在她面前站好的白棠,最开始时她还能凭借着那点仅有的母子情和盘算对白棠展露笑颜,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愈发不能忍受这样的窝囊r.ì子,心中对白棠的恨意也就一点点地涌了上来。
她现在的生活在普通人眼中很好没错,但比起得宠时在白家的活法,她现在过得简直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
尝过了龙肝凤脑,谁又甘心吃回寡淡的清粥小菜呢?
苏好的心思,没有人比站在她面前的白棠更加了解,实验失败他被从实验室放出来后,这个女人就发了疯似的让他学这学那,甚至还想用着他天生怪力和被教导出来的武艺替白家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红颜易老,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就算借着把我送进实验室而重获那个男人的青眼,你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不得不为那些如花似玉的新对手求到我头上。
抬头看向苏好不掩厌恶的脸庞,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洞穿了眼前人一切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苏好心头猛地一跳,条件反s_h_è 地扬起了巴掌。
这个怪物一样的孩子,从一开始就不该是她身上的一块r_ou_。
被亲生母亲这样对待,白棠连眉头都没有动上一下,从一开始他便没对这个女人抱过希望,所以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可能更加失望。
五官j.ing_致的男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自己,仿佛是在等待自己的巴掌落下,苏好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最初进门时优雅的样子。
反正明早她就会把这个倒霉鬼送到他该去的地方,只要能为白家的实验做出贡献,以白皓明公私分明的x_ing格,绝对不会忘记她这个献上合格实验体的大功臣。
哪怕是白家的亲生血脉又怎样,不被掌权者所喜便过得连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如,苏好突然笑出声,怜悯地伸手抚了抚白棠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
“皓明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天生不详的扫把星,”尖锐的指甲划过白棠的脸颊,苏好幽幽道,“不过你放心,明天你就会被送到一个好地方,去发挥你仅有的那点剩余价值。”
“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苏好点了点男孩圆且俏的猫眼,“有时候我真的想帮你把这双难看的眼睛抠下来,让你我都能过上好r.ì子……你说怎么样?”
白棠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像是不懂女人话中的意思,又像是在看一个拙劣无比的笑话。
人自打出生就都多多少少带着点逆反心理,白棠越是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反应,苏好就越想看到对方脸上露出害怕惊慌的神色。
无法掩饰喜怒哀乐的鲜活才是属于孩童的,而像白棠这种没有反应的反应,除了自闭就是怪物。
[你就任由她这么欺负你?]谢乔第一万次地想出手阻止,又第一万零一次地被白棠暗中拦下,[白棠,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奉行愚孝的那一套?]
[不是孝,]白棠盯着女人的指甲从自己的眼前离开,[我只是不想和她有任何多余的牵扯。]
[今晚,我们就逃吧。]
作者有话要说: 苏好的价值观只代表角色不代表作者本人嗷。
最近暴雨下个没完,昨天话话这片儿停电了,今天来电了就在码字,先发一更,吃完饭再继续码字。
r.ì常比心,啾。
☆、第四十九章
月黑风高,在给小主人喂完女主人倒好的牛n_ai并确定小主人安然入睡后,上了年纪的保姆替白棠扯了扯被子,轻手轻脚地拿着杯子出了门。
确定脚步声离开后,白棠倏地在被子中睁开眼,他轻巧一跃,猫一般无声无息地跳下了床。
加了料的牛n_ai带着一股怪味,白棠跑进卫生间,毫不犹豫地抠住喉咙让自己吐了出来。
感谢苏好在布置新房间时的不用心,这间由客房改造的儿童房还带着标配的卫生间,白棠按下冲水按钮,随后极自然地张开了双臂:“抱。”
黑发红眼的男人从虚空中浮现,凭借着身高优势将男孩抱到了洗手台旁,白棠扭开一股细小的水流,仔细地清洗着自己弄脏了的手指和嘴巴。
其实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若不是像白棠和谢乔一般耳聪目明,就算是两人在其中打了起来,外面也绝对听不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只是白棠小心谨慎惯了,就算知道不会被发现,他也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看到眼前的水龙头,谢乔就想起了白棠副本中展现出的几个小怪癖,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他弯弯眼睛,无声地笑了出来。
“我们走吧,”白棠用毛巾擦了擦小手,“考虑到身高问题,房间的窗户应该没有锁。”
白棠不矮,但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却也不会有多高,因为白棠根本够不到开关窗户的把手,保姆和苏好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多防备他。
单手拖住没什么重量的某人,谢乔借着月色走到了窗前,被苏好请来的保安仍旧尽职尽责的巡着逻,微弱的红光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看久了便显得格外诡异。
窗外没有纱窗,谢乔抬手拧动窗户的把手,清爽的夜风便乘着月色一同扑进了屋中,将白棠的两只小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谢乔灵活地跃上窗台:“抓稳了。”
作为一个大部分时间都执着于优雅和得体的男人,谢乔就算做起翻窗户这种略显粗鲁的动作都十分好看,他的容貌本就英俊深邃,此时被清冷的月光一衬,便更似天神一般摄人心魄。
凉风一丝丝地钻进睡衣的领口,白棠微微打了个颤,不自觉的向对方怀里靠近了几分。
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这点软弱应该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你看我像不像童话故事里披荆斩棘深夜幽会的王子?”平安落地,谢乔笑着顺了顺白棠的后背,“我高塔上的公主。”
你才是公主,全家都是公主,白棠默默地瞪了谢乔一眼,这妖刀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拿女生来类比自己。
本也只是为了活跃下气氛,谢乔并没有真的打算和白棠斗嘴,他用袖子拢住白棠,自己则是按照这几天研究出的路线移动过去。
苏好请来的保安虽然r.ì夜守卫四处巡逻,但只要有换班和路线,他们就会给人留下可以钻的空子,谢乔好歹也是活了上万年的老油条,当然不会在这点小事上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