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别买

第171章 别买(番外待补全)
第171章 番外
【注,这章是全文唯一的网络版番外,讲假如前世宋嘉宁没被荔枝噎死的后续,大家可以先跳过,看完全文再看这篇哈,其他番外会放进实体书,上市三月后再放网上,谢谢大家这么久的支持!】
“我的姑娘呦,您是要吓死老奴吗,让您慢点吃您不听……”
马车中,李嬷嬷狠狠扔了宋嘉宁刚刚吐出来的大荔枝,然后一边拍着宋嘉宁背一边后怕地道。真的吓死她了,就刚刚,她几乎以为宋嘉宁要被荔枝噎死了,幸好最终吐了出来,不然世子爷回来,她如何交代啊。
宋嘉宁也吓了个够呛,虽说被端慧公主跪罚时她疼痛难忍冒出过寻死的念头,但她不想吃荔枝噎死啊,传出去太丢人了。
主仆俩互相安慰了会儿,确定宋嘉宁没事,李嬷嬷这才吩咐马车继续前行。
晚上宋嘉宁膝盖上了药,老老实实仰面躺着,夜深人静,她回想白日宫里的情形,越想越不安。被郭骁养在这处庄子,她早认了,郭骁娶端慧公主,她也不伤心,但见过高高在上对她说罚就罚的端慧公主,宋嘉宁总觉得,将来就算她一心躲在这边,端慧公主,恐怕也不会容她。
是不是,她想混吃等死都不行了?
宋嘉宁有点睡不着了。
宫中,端慧公主同样难眠,脑海里全是宋嘉宁妩媚娇美的脸蛋。她早知道表哥有妾室,但她一直说服自己,说服自己那个妾室只是表哥用来发泄欲望的,因为上不了台面才养在外边。如今亲眼见过宋嘉宁,端慧公主再那么想,她就是傻子。
闭上眼睛,表哥抱着宋嘉宁宠幸的画面就会浮现脑海,又恨又恶心。端慧公主越来越焦躁,突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赤脚直奔梳妆台。镜中的她,乌发如瀑,容貌明丽,论美貌,端慧公主不觉得她比宋嘉宁差,可她也必须承认,与宋嘉宁比,她少了一种风情,宋嘉宁看人的眼神,她媚骨的声音,那是女人都难以抵挡的风韵。
有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外室,表哥还会对她一心一意?不可能的,只要宋嘉宁活着,她就永远无法独自占有表哥的宠爱。她是公主,她不光要名分,她还要完完整整的丈夫,宋嘉宁一个卑贱民女,凭什么跟她抢?
翌日,端慧公主去了母亲淑太妃的长春宫,打发了宫女,娘俩在内室密谈。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淑太妃惊骇地看着女儿,不明白她涉世未深的女儿,怎么突然就有了杀人的歹毒心思。
不问还好,淑太妃这一问,端慧公主就哭了,扑到母亲怀里诉苦:“娘你没见过她,见过你就懂了,表哥宠了她七年,以后还会继续宠下去,我受不了,我要她死,我要表哥把心全都放在我身上……娘,你帮帮我吧,只要想到表哥还会去找她,还会跟她同床,我心就刀割似的疼……”
淑太妃抱住女儿,许久没有开口。
哪个女人愿意与人分宠?她刚进宫的时候,先帝龙章凤姿气宇轩昂,十五六岁的她也曾心生爱慕,先帝来长春宫,她一日的等候就都值了,甜蜜地服侍这个男人,然而渐渐的,先帝又开始宠幸其他妃嫔,当时的心酸与煎熬,哪怕过了二十多年,淑太妃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淑太妃完全理解女儿的苦涩,只是……低头,淑太妃轻轻地摸着女儿长发,叹息道:“平章既然那么宠她,她若出事,肯定会猜忌到你头上,也许会因此与你生分,端慧,你要想清楚啊。”
端慧公主抬起头,对上母亲关切的眼眸,她不屑地笑了:“区区一个外室,表哥再宠她,顶多气我十天半月,难不成还会因为一个死人一辈子不理我?您快派人动手吧,赶在表哥回来之前解决了,我就想她死,她死了我才顺心!”
淑太妃自然偏心自己的女儿,仔细想想,女儿的话不无道理,女儿与侄子青梅竹马,多少年的情分,岂会因为一个死去的外室生分了?
淑太妃出自卫国公府,当姑娘时就有自己的庄子管事,进宫二十多年,能顺利当上太妃,淑太妃肯定也有自己的心腹手段,仔细筹谋一番,淑太妃喊来一个心腹,暗暗地嘱咐了下去。
然而这是皇宫,宫里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新帝赵恒的眼睛。
福公公在赵恒耳边低语了一番。赵恒自幼有口疾,生性孤僻,身边伺候的宫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福公公始终伺候左右,赵恒看眼花瓶,福公公就能猜到皇上是想剪花还是换个新的,赵恒只说两个字,福公公就能解释成一大段话,而且次次都猜中赵恒之意,因此,福公公乃赵恒身边当之无愧的第一红人,赵恒去哪儿,他都跟着。
得知淑太妃、端慧公主的歹毒计划,赵恒神色如常,过了片刻,他淡淡说了几句话。
福公公懂了,弯腰道:“能得皇上怜惜,是宋氏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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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宁的腿,养了三日才不疼了,只是卷起裤腿,就见那白生生的膝盖上仍残留两块儿跪出来的淤青,估摸还得再涂几日膏药。李嬷嬷可上心了,一天三次地换药,唯恐世子爷回来发现端倪,宋嘉宁蔫蔫地躺在床上,酷暑时节,她懒得动弹。
白日睡得多,夜里宋嘉宁睡得就浅了,仿佛听到什么落地的声音,宋嘉宁困倦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看到一团火红的光亮。宋嘉宁疑惑,定睛一看,哪是什么光亮,分明就是着火了!眨眼的功夫,火舌就分别朝内室门口、床帐这边蔓延开来!
宋嘉宁吓得腿都软了,短暂的惊骇后,她终于回神,跳下地高呼救命。火势太大,噼里啪啦的爆破声遮掩了她的声音,宋嘉宁并不知道她的求救没有传出去,慌慌张张地往外跑。跑到次间,见守夜的李嬷嬷还在榻上躺着,宋嘉宁急着去喊人,奈何推了好几次,李嬷嬷都没动。
宋嘉宁哆哆嗦嗦地探李嬷嬷鼻息……没了。
李嬷嬷死了?
宋嘉宁脑海里一片空白,但肆虐的火势容不得她思索李嬷嬷的死因,最后看眼陪伴了她七年多的李嬷嬷,宋嘉宁捂住嘴继续往外跑,可外面火势更大,已经包围了堂屋门,宋嘉宁几次试图闯过去都没成功。
浓烟滚滚,宋嘉宁渐渐支撑不住,昏迷之前,仿佛看到一个人影。
再醒来,已时次日黄昏。
昏睡之中,好像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来到她身边,很快又走了,紧跟着有人关上门,吱呀的闷响,彻底唤醒了宋嘉宁。她睁开眼睛,入目是淡青色的纱帐,非常陌生,绝不是她在庄子上的房间。
“姑娘,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宋嘉宁大惊失色,而说话之人已经凑到床边,关切又好奇地看着她。女子穿了一身竹青色的细布衣裳,丫鬟打扮,目光澄净,似乎没有恶意。宋嘉宁慢慢坐了起来,打量一番陌生的房间,她茫然地问:“这是哪儿?”
宫女名叫兰芝,闻言神秘兮兮地笑,俏皮道:“这个等会儿有人会告诉你,姑娘渴不渴?奴婢给你倒水去。”
宋嘉宁是有点渴,可她更想知道她在何处。
兰芝没让她等多久,伺候宋嘉宁喝了一盏茶,再服侍宋嘉宁换上一套新衣,兰芝便叫宋嘉宁稍等,她一人退了出去。屋里就她自己,宋嘉宁盯着门口看了会儿,不敢乱动,她悄悄挪到窗前,打开一条窄缝往外看。
外面是个整齐干净的小院,朱漆门,琉璃瓦,有种说不出的气派。视线移动,宋嘉宁突然看见两个小太监……
太监?
宋嘉宁惊得掩住门,难道她在宫里?
念头刚落,院子里传来了不加掩饰的脚步声,宋嘉宁心中慌乱,连忙回到房间中央,不敢落座,攥着袖口站在正门对面。门开了,兰芝朝她笑笑,然后侧身,请另一个人入内。来者是个笑眯眯的太监,叫兰芝在外等着,他单独进来了,没关门。
宋嘉宁紧张地往后退。
福公公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位被郭骁专宠了七年的外室。与先帝后宫常见的妃嫔美人比,宋嘉宁容貌毫不逊色,只是脸蛋胖了点,身子更丰腴,见多了纤细瘦弱的美人,难怪那日皇上初见此女,都有短暂失态。
福公公一直在操心皇上的婚事,眼瞅着明年就要三十了,堂堂帝王,怎能没有后妃?臣子们一日日地催,福公公也想催,只是他不敢,因为他知道皇上独来独往惯了,这么多年,皇上还只叫他一人伺候起居呢。
发现宋嘉宁引起皇上的注意后,福公公可惜了好久,这么美的绝色,怎么叫郭骁先遇到了?万幸冥冥中自有天定,叫他得知端慧公主、淑太妃意图谋害宋嘉宁,正好,郭骁无力保护美人,那便接进宫服侍皇上吧。
越看宋嘉宁越满意,福公公和颜悦色地表明了身份。
“你……”宋嘉宁震惊地说不出话。
福公公点点头,低声解释道:“公主即将与驸马完婚,公主容不下你,派人放火取你性命,但她们在宫里谋事,又如何能瞒住皇上?皇上仁慈,不忍你无辜丧命,故派遣暗卫救你脱离苦海。”
宋嘉宁脸白了,她早就猜到端慧公主会对付她,但她没想到,端慧公主一出手就要害她性命!
“现在,你有何打算?还想回世子身边?”福公公低低地说,眼睛微微眯起,留意宋嘉宁的任何神色变化。
再去做郭骁的禁脔,然后不定哪天又被端慧公主谋害?
宋嘉宁浑身发冷,本能地摇头,冷静片刻,她扑通跪下,磕头哭求:“福公公,皇上救了民女性命,民女感激涕零,只是当年民女被丈夫送与世子,乃身不由己,苟且偷生至今……既然公主容不下我,民女也不愿留在京城,求皇上恩准民女离京……”
福公公颇为意外,问道:“你还有亲人可以投奔?”
宋嘉宁怔住了。
她还有亲人吗?二叔二婶狠心送她给梁绍当妾,她若去投奔,那夫妻多半会再卖她一次。京城,别说她与舅舅舅母断了联系,就算舅舅舅母肯收留她,宋嘉宁也不敢待在郭骁眼皮子底下。亲人都不能投奔,她能去哪儿?
“宋姑娘,其实,你若真想彻彻底底地离开世子,再也不给世子找到你的机会,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福公公扶起宋嘉宁,怜悯地道。
犹如抓到救命稻草,宋嘉宁急着道:“求公公指点迷津!”
福公公笑了,手指指了指脚下:“留在宫里,咱们皇上最为仁慈,只要你安守本分,别四处乱跑被人瞧见,那世子再有本事,也不敢来宫里找人。”
不用回到郭骁身边,宋嘉宁心中一喜,只是想了想,她又发愁了,低头道:“我,我笨手笨脚,宫里有我能做的差事吗?”
福公公佯装思索片刻,沉吟道:“宫里现在不缺宫女,不过,上个月皇上命我挑个宫女服侍起居,我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你……”上上下下打量宋嘉宁一番,福公公摸着下巴道:“皇上最不喜宫人聒噪,我看你像个安静的,怎么样,会叠被铺床吗?”
宋嘉宁不聒噪,会铺床,但叫她去伺候皇上,她害怕啊,她一个小小的民女,哪配伺候皇上?
“也罢,你随我去面圣,请皇上定夺吧,若皇上中意你,就是你的造化了。”
轻飘飘的,福公公替宋嘉宁作了决断,然后安排兰芝教导宋嘉宁宫里的规矩,半个月后,福公公将宋嘉宁与其他三个安静秀气的宫女,一起带到了皇上面前。
宋嘉宁再次见到了皇上……的龙靴,谨记规矩,她本分地低着头,没敢乱看。
“皇上,人都带来了,您看?”福公公笑着请示道。
赵恒扫眼四女,伸手点了下,随即垂眸,继续看书。
福公公就吩咐小太监领落选的三个宫女下去。
宋嘉宁还低着头呢,见宫女们要走,她下意识地排在后头,傻乎乎的,福公公下意识瞄向皇上,就见皇上似乎往那边看了眼。福公公忍笑,快走几步拦住宋嘉宁,低声提醒道:“走什么?皇上钦点了你,还不快去谢恩?”
点了她?
宋嘉宁意外地抬起头。
福公公用眼神示意她过去。
宋嘉宁都快懵了,完全不懂皇上为何会选她,做梦似的走到帝王面前,跪地叩谢。
“既为宫女,当守本分,前尘往事,不可再提。”赵恒漠然道。
宋嘉宁额头触地,恭声道:“皇上教诲,奴婢谨记在心。”
赵恒颔首:“退下罢。”
宋嘉宁站直身体,倒退着往外走,殿外早有人等候,带她去了后殿,从今以后,她就是伺候皇上起居的宫女了。
皇上没回后殿,宋嘉宁就没有差事,外面守卫的都是太监,个个看起来都很严肃,宋嘉宁便待在偏殿默默想心事。距离那场大火已经有半个月了,郭骁应该回来了吧,没有找到她的尸首,郭骁还会继续找她吗?还有,如果郭骁猜到端慧公主是幕后凶手,他会怎么做?
其实怎么做都与她无关了,宋嘉宁也不是特别在意结果,她只是……偌大的京城,只剩一个郭骁与她有点关系了,无事可做时,宋嘉宁不受控制地会想到郭骁、端慧公主。
不知不觉,天渐渐黑了,皇上处理完政事,回后殿休息。
宋嘉宁及时去门外迎接。
她也是宫女,但她的衣裳与寻常宫女又不一样,上面是桃红色的绣花褙子,下面配条素白的长裙,俏生生站在那儿,犹如四月新开的牡丹,脸颊娇嫩嫩吹弹可破,睫毛不安地眨啊眨,遮掩了那双妩媚的杏眼。
赵恒知道她先后服侍过两个男人,但,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找不到一丝风尘气,便是妩媚,也媚得生涩。男人们一眼就能发现她的好,偏偏她自己不知,正是那怯怯的眼神拘谨的举止,惹人垂涎。
赵恒承认,他着了此女的色相。他快三十了,登基之前,他是寿王,幽居王府,有福公公把关,没有婢女敢近他身,鲜有闺秀得机见他,赵恒也无意风花雪月,只喜一人练字作画。登基之后,他忙于政事,更无暇女色。
但他需要子嗣,就在他决定选秀的时候,宋嘉宁出现在了他面前。她衣衫湿透倒在地上,呼吸急促,胸前的起伏是他生平前所未见。她脸颊潮红,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既勾人怜惜,又勾起了男人的兽欲。
第一次,赵恒想要一个女人。
而端慧公主的筹谋,正中他下怀,故赵恒将计就计,救了她也将她接进了宫中,留给郭骁的,只有一具与她身高相似但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首。三日前,郭骁回京,在残败的庄子呆了一天一夜,昨日,郭骁跪求他收回旨意,拒婚。
赵恒准了,但准驸马拒婚,他也降了责罚,命郭骁镇守边疆,无诏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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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退下了,赵恒移步内殿,宋嘉宁跟进去,服侍他宽衣。这是宋嘉宁第一次离天子这么近,这个传说中谋害了几位兄长才得以登基的帝王,面容俊美像个书生,但身姿挺拔,不比郭骁矮多少,宋嘉宁必须微微踮脚,才能碰到他肩头。
男人的呼吸吹拂过来,温温热热的,陌生的气息,宋嘉宁莫名紧张。一紧张,宋嘉宁渐渐觉得热了,心扑通扑通乱跳,额头好像冒出了汗。这种感觉太熟悉,宋嘉宁想到了梁绍,想到了郭骁,可,眼前的男人是皇上啊,他怎么会……
念头未落,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宋嘉宁全身瑟缩,惊吓地仰头,眼里全是害怕:“皇上……”
赵恒看到了她的害怕,娇弱的女人,只是抓住手腕,她眼中便浮上了泪。赵恒不知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但他不想强迫她,松开她手,赵恒转身,侧对她而立,一边更衣一边道:“你若给朕,他日生子,朕,许你名分。如若不愿,朕,亦不强求。”
宋嘉宁怔在了原地。
她只是一个孤女,无依无靠,郭骁什么都不给她,她也从了,此人是皇上,他甚至不用哄她什么,只需下旨,她就不得不听。但,皇上居然说,他愿意让她诞育子嗣?名分不名分的,她这残花败柳的身子,宋嘉宁已经不在乎了,她只想有个自己的骨肉,一个会把她放在心上的血脉至亲。
“皇上,此话当真?”宋嘉宁泪眼模糊地问。
赵恒转身,看着她道:“君无戏言。”
宋嘉宁听了,忽的笑了,再次跪地磕头:“谢皇上隆恩。”
赵恒默默地看着她。
宋嘉宁平复片刻,缓缓起身,然后闭上眼睛,当着赵恒的面,颤抖着宽衣。盛夏时节,她穿的本就不多,衣裙接连落地,呈现给帝王的,是女人年轻美好的身子,肌肤如玉,白雪般纯洁,乖顺地等候帝王宠幸。
赵恒眸色变了,墨黑的眼底,暗潮汹涌。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手轻轻放在她肩上,宋嘉宁控制不住地颤抖,下一刻,身体突然凌空,宋嘉宁本能地攀住他肩膀。男人大步走向龙榻,宋嘉宁身子在抖,心也在抖,为自己莫测的前路。赵恒,皇上,这是她的第三个男人,他承诺给她孩子了,她真的可以相信吗?
“别哭。”她又落泪了,不知在伤心什么,大抵是要了她,这样的姿势,赵恒竟不忍她难过。
宋嘉宁努力憋回泪,刚想擦擦脸,男人的吻落了下来,辗转着带走她的泪儿。那吻好轻好轻,好像亲在了她心尖儿,这是宋嘉宁从未在那两个男人身上感受到的温柔,她试着睁开眼睛,看到帝王俊美的脸,只是与白日相比,他脸浮上了一抹绯红。
为何红?
因为他在动。
宋嘉宁脸热了,情不自禁挡住眼睛。
赵恒无声笑了,动作轻柔,却又霸道地挪开她手。
这一晚,赵恒没再说话,只用行动表达对她的满意,宋嘉宁又累又出奇地满足,不知何时才睡。
又过了一个月,热烈的缠绵后,赵恒拥着娇软的美人,问她可有小名。
宋嘉宁埋在他胸口,小声地告诉他:“安安,安宁的安,我娘为我起的。”
赵恒亲着她发丝,就在宋嘉宁舒服地要睡着了,忽听耳边有人低声唤她:“安安。”
宋嘉宁笑了,夜深入梦,梦到了母亲。
进宫第三个月,宋嘉宁诊出喜脉,将为人父,赵恒直接封宋嘉宁为妃,至于对外,赵恒为宋嘉宁换了个身份,改随母性,诏书中以林氏相称。
怀胎十月,宋嘉宁顺利产下一女,满朝文武都以为皇上会失望继而宠幸旁的女人,但赵恒反而越发宠爱宋嘉宁,视他的小公主为掌上明珠。朝臣们想方设法劝谏皇上广纳妃嫔,劝来劝去,宋嘉宁又怀了,这一次,顺顺利利给赵恒生了一个小皇子。
母凭子贵,赵恒再封宋嘉宁为后,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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