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一场意外杀人事件14

但是他仍是怔愣了片刻没有别的动作。

少年的身体他是了解的, 这样的硬度对于正常男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但是对少年来说……就不正常了。

所以姜黎山陡然听到这个要求除了惊讶外还有哭笑不得,他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少年做这些事,也没有任何性质和兴趣做,印象姜黎山觉得苏锦之只是受了刺激,只是这受刺激的原因需要问清楚, 所以他将卫生间的马桶盖子压下盖好,又用湿纸擦拭干净后将就着抱着少年的坐下, 轻轻抚着他的头发问:“你得先告诉舅舅发生了什么?”

可苏锦之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回答说:“他碰了我, 然后我就这样了……”

姜黎山还想问些什么,少年却更加难耐地在他身上扭动着,扯着他的手往下:“舅舅……舅舅……帮一下我……”

苏锦之在姜黎山进来之前就自己一个人捣鼓了很长一会, 可是他那是忙着恶心杜辛易同伴对他的触碰, 抚弄的动作也是敷衍粗鲁的, 他碰自己本就没有什么快感可言,还把自己捋得有些痛,又急又气下现在只想赶紧把这根东西弄软然后出去。

因为男人的这根东西一直硬着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更何况看他这情况一时半会还软不下来。

“好好好, 你别动,舅舅给你弄。”姜黎山见少年这样无奈不已,

只得微微掀开苏锦之的毛衣下摆,抚过腰线滑入裤带中,找到那个发胀的小东西上下抚弄着。

苏锦之被姜黎山触碰时仍会有着灭顶般的快感,这些快感犹如浪潮在男人碰到他的刹那就倾泻而下,然而对苏锦之目前的情况却没有任何作用。

他还是射不出来。

得不到发泄的情绪变得异常烦躁,苏锦之将头抵在姜黎山的肩上,张着唇轻轻喘息着,额上细密的冷汗随着室内逐渐升高的暧昧温度而变得滚热起来,顺着额角打湿一下碎发,或者洇湿男人的风衣,留下暧昧湿热的气味。

出了汗的少年身体并不难闻,反而是种叫人心驰神荡的暖香,放肆而贪婪地勾出潜藏在人心底那隐秘的欲望,更别说姜黎山是品尝过这具身体滋味的人。

少年皮肤很白,从耳根到露出的脖颈都是雪似的腻白,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种脂玉的柔美色泽,那本该是种很冷的色调,但它此刻却随着少年渐渐变热的身体而逐渐染上一层情欲的薄粉,穿伏在下面的紫色的血管更是告诉旁人这是一具鲜嫩年轻的身体,正是一个人最好的年纪。

姜黎山望着少年耳廓上的淡红,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的眸色暗了些,声音也低哑了不少:“之之,腿再分开些……”

少年很听他的话,顺着他的指示乖巧地打开自己的身体,甚至做得更多——他直接分开双腿跨坐到了姜黎山的腿上,抬臂抱住男人的脖颈,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舅舅……我好难受……”

少年张唇间的湿热气息尽数扑在姜黎山耳根处,他身上传来的暖暖热香也直往姜黎山的鼻子里钻,然后被他吸入五脏六腑,在他的皮肉和骨髓中乱蹿。

因此在少年侧头吻住他的唇时,姜黎山只是稍稍往后退了下脑袋,在双唇即将分开时又用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按住少年的脑袋,开始加深这个吻,而另一只则离开的少年的下腹,缓缓往后移动着。

衣裤滑落的声音在逼仄的狭小空间里本该是很清晰的,但最终却淹没在渐渐出现的水声和喘息呻吟里。

“之之,你到底怎么了?”不过姜黎山还是没忘记少年是怎样变成现在这样的,“你认识齐镇吗?”

“……齐镇?”坐在他身上缓缓起伏的少年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被欲火占满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疑惑,“他是谁……”

姜黎山用唇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睛:“就是杜辛易的朋友。”

“不认识……”少年摇了摇头,低低地呻吟了两声,又继续道,“可、嗯……可是他们好像认识我……”

“他们认识你?”姜黎山听到苏锦之的回答后稍稍顿了顿动作。

少年因此得到得到片刻的喘息,脑袋抵着男人的肩膀哑声道:“嗯……之前没换卧铺之前,杜辛易就好像见过我……你说的那个齐镇也是……”

姜黎山皱眉,仔细思索着少年之前见过这两人的可能,但他怎么想,都觉得少年完全没有任何机会接触这两个人,毕竟少年自从患上这身怪异的疾病后基本上就再也没出过门,杜辛易和齐镇唯一接触少年的机会就是在他小时候——在他还没有患病的时候。

可是那时的少年不过十来岁,谁会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上心呢?

如果只是见过一面转眼绝对会忘记,不可能一直眼熟到那个孩子长大了也依然能够从那已然长开的眉眼间辨认出小时候的他。

除非他们在一起接触过一段时间,而是这段时间里的记忆,刻骨到让人无法忘记。

想到这里,姜黎山脑海内忽然有了个猜测,只是他不愿意相信那个猜测是真的,甚至也不敢相信。

“啊……”少年忽然抬高声音叫了一声,双腿夹紧,身体也随之绷直,但又很快放松开来,带着些委屈的意味说道,“舅舅你弄疼我了。”

“抱歉。”姜黎山难得的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刚刚那个猜测令他震惊又愤怒,但他还是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低头亲吻着少年的脖颈,“现在舒服点了吗?”

“嗯……”苏锦之低低地应了一声,下一刻又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因为有人敲门了。

“喂,有人在里面吗?”说话的是那对金发双胞胎的弟弟。

苏锦之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松开,微微喘着气回答道:“是的,是我,苏锦之。”

“苏锦之?”弟弟似乎很奇怪,因为他的哥哥亨奇刚刚就说苏锦之在卫生间了,结果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出来,“你还没出来啊?”

“嗯……对不起……”苏锦之努力调整着音调,但是他出口的声音依旧虚软无力,急促而喘,“我身体不太舒服……”

弟弟里昂听着苏锦之的声音虽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他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最终只能归结于苏锦之的身体真的不舒服,他没什么力气说话。

不过想到这里他反而还上手扭了扭门把,吓得苏锦之又缩了下身体,他问:“你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你舅舅呢?需要我帮忙喊他过来吗?”

“不用了……”因为他的舅舅此刻正压着他的脑袋和他接着吻,苏锦之攥紧姜黎山的衣领,和那些高潮般的快感做着艰难的斗争,“舅舅……他唔……他帮我拿药去了……”

“哦。”里昂皱了皱眉,离开前仍有些不放心,隔着门对苏锦之喊,“那你多注意点,我去找其他卫生间。”

“嗯……”苏锦之胡乱地应了一声,咬着姜黎山肩上的毛呢风衣,拼命压抑着快要涌出喉咙的呻吟。

这样又过了快半个小时后,苏锦之和姜黎山终于能够出来了,而苏锦之也的确就像他刚刚扯的那个谎言一样——浑身虚软无力地靠在姜黎山的身上,由他搀扶着,额上的碎发都被打湿了,脸上的红晕也没褪去,乍一看还是有些高烧病人的样子的。

所以刚从老人夫妇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的里昂就真以为苏锦之发烧了,凑上前去问:“诶?你出来了?你说发烧了吗?你的脸好红。”

而站在他旁边的哥哥亨奇动了动鼻尖,脸色一变,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苏锦之疲倦地掀了掀眼皮,还没回答姜黎山就替他说话了:“是的,之之发烧了。”

“那你得赶紧吃药啊。”里昂一听马上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就感冒了,这几天鼻塞的不行,什么都闻不到。”

“嗯,也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先带之之去吃饭,再去给他拿药。”姜黎山对着里昂笑了一下。

苏锦之听着姜黎山这话,觉得他像是要带自己去餐厅车厢吃饭,可是苏锦之刚刚在那样狭小的空间里和姜黎山来了一场运动,现在浑身累得不行,只想躺下休息。

所以里昂还没什么反应,苏锦之就开口了,他抬起靠在姜黎山肩上的脑袋,小声地央求道:“舅舅,我想在房间吃。”

但是一向顺着他意思的男人这次却没同意,不容置喙地说:“我们先去餐厅车厢吃饭,吃完了你再吃药,然后我们再回房间。”

姜黎山也不是想要故意折腾少年,只是少年在情事结束后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说话也带了些鼻音,卫生间不像卧铺有暖气,少年的身体又虚弱,这样一冷一热他绝对生病,吃药是肯定的,但最重要的是,姜黎山现在不放心少年一个人待在卧铺。

因为刚刚出现在他心里的那个猜测,姜黎山现在迫切的想要打个电话,让他的属下去查一些事,而列车上唯一的电话在餐厅车厢对面的小药室旁边,他要打电话就必须到那里去。

把少年放在人多的餐厅车厢总好过让他一个人待在卧铺里。

“舅舅……”苏锦之继续求着姜黎山,但男人冷着脸,就是不为所动。

“你们要去吃午饭了?”里昂拉着自己的哥哥的手,“一起啊一起,我和哥哥也要去吃饭,我们坐一桌好不好?”

“好啊。”姜黎山微笑着应道,他现在正需要两个人帮他看着苏锦之,这两对和杜辛易有过节又不怕和他对着干的兄弟正是最好人选。

而听到姜黎山回答的苏锦之都快撅过去了,这具身体有着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之前去餐厅车厢吃饭只有姜黎山和他一桌他都怕得不行,现在要他和别人坐一桌怕是真的憋不住尿了。

在苏锦之看来突然变得狠心地舅舅把他带到餐厅车厢后无视他哼哼唧唧的哀求,拽开他的手腕,低声丢下一句“之之先点餐,舅舅去打个电话,很快就回来给你剥虾”就离开了。

苏锦之看着他的走到小药室旁边,转着数字盘打电话,明白他是认真的,马上就像根蔫哒哒的小白菜一样窝缩在椅子上,低着头避开金发兄弟两和其他所有人的目光,不看人也不说话。

里昂刚刚还准备调侃他这么大年纪了还离不开舅舅,但是他也不算太蠢,看到这里终于明白少年的心理怕是有些自闭,和哥哥对视一眼后闭上了嘴巴。

最后还是哥哥开口问:“我刚刚听你舅舅说给你剥虾,那我们帮你点一份虾好不好?”

苏锦之憋着尿,从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嗯”。

站在小药室旁边打电话的姜黎山刚按完数字,就听到哪里传来一串模糊的咒骂声,随后就是“呯呯”的狂砸门声,他捂着话筒,皱着眉看了一圈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小药室门上。

小药室是完全密封的一个空间,没有钥匙的话只能从外面打开,姜黎山听了一会确认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后,蹙眉握住门把把门拉开了。

门一打开,齐镇砸门的动作就落了个空,直接从里面扑了出来。

“操!你是没有听见我砸——”齐镇似乎被关在里面关了一段时间,脸上的怒气遮都遮不住,以为给他开门的是乘务员,出来后不由分说地就骂了一通,结果发现给他开门的是姜黎山后又闭上了嘴。

姜黎山冷冷地看着他,刚刚盘踞在他心头的猜测又再一次浮现,他冷笑道:“呵呵,活该。”

齐镇握着药片都准备离开了,听到姜黎山这话又折回来,瞪着他道:“你说什么?”

“活该。”姜黎山冷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你——”齐镇气得握拳就想朝着姜黎山打过去,只是他一动手上的药片板就吱吱作响,他听到这声音又停了动作,转身马上朝外走去。

结果却撞上看到动静朝这边走来的乘务员:“齐先生,您——”

乘务员话没说完就被齐镇打了一拳。

齐镇不敢打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姜黎山,只能找软柿子泄气,刚好乘务员过来给他充当了人肉沙包,结结实实的一拳正好打在眼眶上。

乘务员当即就倒了下去,捂着眼睛在地上哀叫。

“海生!”因为是午饭时间,餐厅车厢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就连之前没有过来的妇人也来了,她一看自己的侄儿被人这样打,眼眶马上就红了,“天哪……海生你怎么样?”

其他人看到这情况也都站了起来,围到乘务员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里昂第一个给他抱不平:“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啊?!”

“我在药室敲了那么久的门,他跟聋了一样就是不来给我开门!”齐镇怒道。

里昂不敢置信道:“药室是密封的,你自己傻逼把自己锁在里面,还怪别人不给你开门?”

药室隔音效果很好,乘务员又不可能时刻待在药室旁边,更何况餐厅车厢为了用餐气氛还放着音乐,他听不到齐镇的敲门也是情有可原的。

被关在里面待了不少时间的齐镇心有怒气,但他想着杜辛易的情况,懒得和这些人争吵,捏住药片转身就走,因为走得急,还差点撞上来餐厅吃饭的老人夫妇。

老夫人还想骂他几句不懂得尊重老人,可她看看齐镇脸色,又看看餐厅车厢的情况,深吸一口气把怒意憋了回去。

餐厅车厢里被齐镇这么一搅和,大家的胃口几乎都没了,乘务员的姑妈双眼含泪把他从地上扶起,中年商人又找了些冰块来给他敷眼睛,姜黎山也刚好打完电话回到原座。

“他们两个真是神经病!”里昂摇着头咒骂道。

哥哥亨奇脸色也不太好,举着刀叉刚想吃牛排,然而刚离去不久的齐镇又跑了回来,他脸色煞白,眼睛瞪得极大,还急促地喘着气,死死地瞪着餐厅里的人。

“辛易死了。”他先是低低地说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却又很快拔高音量,大叫道,“杜辛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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