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被晏河清一下推到墙上,但是说疼倒是一点都不疼,萧予安背部撞在墙壁的时候,晏河清还伸手护了一下,只是俩人现在的姿势实在有点让萧予安难以呼吸。
晏河清双手抓住萧予安的手腕按在墙上,他整个人靠得极近,用身子堵住了一切萧予安能脱身的地方,一条腿还强硬地抵在萧予安双腿之间,明明身为伤员的晏河清才是体弱的那个,可现在的情形却让萧予安有种自己在任人宰割的错觉。
见萧予安久久不回答,晏河清似乎是急了,他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萧予安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没有成家,对不对?”
“我......”萧予安望着那双清绝的眼眸,认命地浅叹,“对,我没有。”
听到回答,晏河清胸膛开始剧烈起伏,银钩月辉落在他眸中深处,眉眼间分明是遮不住的狂喜。
萧予安心里咯噔一声,眼见晏河清收回捏着他的下巴的手要后退,萧予安一把握住晏河清的手腕,又将他拉向自己:“晏河清!我知道林参苓与我确实不是夫妻,但是你刚才也听见了,林参苓她虽然与我无关系,但已经有了心上人,你不能......不能棒打鸳鸯啊!”
晏河看起来清心情极好,一时间让萧予安差点没分清他是不是在怒极反笑,他借着萧予安拉他的力,重新将萧予安压回墙上,右腿蛮横地分开萧予安两腿,抵得更深,让萧予安差点没站稳:“我为何要棒打鸳鸯?”
萧予安磕磕巴巴地说:“在山上的时候,你对她......”
晏河清突然偏头伏在萧予安耳边,毫不犹豫地出声打断他,音色淡漠清浅,气息却滚烫灼热:“那姑娘不是你假扮的吗?嗯?娘子。”
最后一声娘子喊得又慢又缓,差点把萧予安心脏病喊出来。
晏河清知道了!?他竟然知道自己骗了他了?!他什幺时候知道的?这声娘子也喊得太戏谑了!?之前晏河清只是想阉了他,现在怕不是思考着十大酷刑都往他身上来一次。
不过现在是在桃源村,晏河清还受着伤,身旁也没有亲信,萧予安觉得他虐晏河清的可能性比较大。
萧予安深吸一口气:“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晏河清,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怕再多这—笔,但是……”
晏河清再次出声打断他,语气有些惊讶:“我什幺时候说过我恨你?”萧予安心想都这个时候了还和他玩文字游戏讥讽他呢,你是没说过这种话,但是你的态度不就明摆在那吗?自己心甘情愿当了几次烂好人救他,现在还要变着花样被嘲讽,虽然你是男主你牛批,但是炮灰也会有脾气!
萧予安一巴掌按在晏河清肩膀上把他推开,毫不畏惧地直视晏河清的双眸,嘴角勾起冷笑:“晏河清,我懒得和你废话,这不是在北国宫殿更不是在你南燕国的地盘,若真动起手来,我不一定会输,你可以恨我曾经身为北国君王,你也可以厌我在山上装成女子骗你,但是我......”
不会再任你宰割几个字还没说完,晏河清突然开口,下弦月慢慢隐进浓雾薄云后,四下黯淡,萧予安一时间看不明白晏河清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来:“萧予安,我从未把你当成北国君王,我也从未恨过你。”
萧予安彻彻底底愣在原地,两人站在昏黑的院子里对视着,萧予安先是满脸不可思议地甩甩头,仿佛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良久他重新抬头看晏河清,看着那双如墨点染的眸,想从里面看出假意,嘲讽,虚情,可是他什幺都不看出。
“你......你不恨我?”萧予安犹犹豫豫地反问,好似下一秒就会听见晏河清冷声说你竟然还真信了,你是傻幺
之类的话。
“萧予安。”晏河清终于有些忍不住,几乎是咬牙切齿在反问,“你怎幺会认为我恨你?我怎幺可能恨你?”
“如果你不恨我,那你为什幺想阉了我?!”萧予安不可思议地喊出声。
晏河清一下露出错愕的神情,他微微张着嘴,眼底的惊诧毫不掩饰地在声音里流露:“你,你说什幺?”
晏河清不知道?所以不是晏河清?!可是除了晏河清,还有谁有理由那样折辱他?
萧予安细细回想起那日的事情,又结合原着的剧情,脑海中突然晃过一个人的脸。
薛严?
难道是薛严?
可是薛严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思离间他和晏河清?有必要幺?
萧予安还在费解,晏河清突然一步上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不停地追问:“什幺阉了你?到底是怎幺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