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白余没有多话,直接把毛吉祥打横抱起来,脚下生风,通过旋梯往飞机上走。

毛吉祥本来就不是什么拘谨的人,磕了药之后更加奔放。他在白余怀里使劲扭,硬生生把公主抱扭转成了俩人面对面的姿势。

由于扭得太厉害,姿势是成功地换了一种,但是毛吉祥的身体也不住地往下滑。

白余皱皱眉,默不作声地伸手托着他的屁股,将他往上抬。

毛吉祥两条腿勾在他的腰上,强忍着身下肿胀的*,将脸埋进白余怀里,细细地喘气。

白余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冰山似的脸毫无波动。

“难受……”毛吉祥只觉得情.欲从五脏六腑往外冒,他平常也不是经常想着那方面事的人,有时候兴致来了就对着小x片撸个管。

从穿越前一直维持着处男的身份维持到穿越后,明明在这个世界可以放飞自我了,对着这里的女人却仍然下不去嘴。

因为无论盯着多漂亮的女人,他都会不可控制地,将她们联想成几个行走的汉字。

‘女人’,或者是——‘有点漂亮的女人’。

而且还是加重加粗版的方正华隶字体,字号四。

……

就这样,毛吉祥在两年里一直成功地维持着处男之身。

他们在前面搞得旁若无人,殊不知欧阳晨跟在后面,简直目瞪口呆。

尤其是当他看到毛吉祥盘在白余腰间,微微扬着头,在夜色朦胧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白余的脖子。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毛吉祥的伸长的脖子,略微凸起的喉结,都一清二楚。

甚至还能看到他张嘴舔上去的时候,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白晃晃地闪现了一秒,像猫爪一样,瞧得人心痒痒。

欧阳晨正看得出神,冷不防脚下一巅,被大肌肉单手给拦了下来:“不好意思,白少有吩咐,闲杂人等不允许登机。”

“什么,”欧阳晨在白余和唐御天面前虽然没什么气焰,但是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小下属,那高傲自负的态度又回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给你两秒钟的时间,给我让开。”

大肌肉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一边伸展一边掏家伙:“欧少爷,既然你听不懂人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欧阳晨被按在旋梯上狠狠揍了一顿,揍完直接倒在地上,屈膝捂着肚子,在恶势力面前屈服:“……行行行,那我乘对面的。”

对面那架飞机上压着抖m,虽然危险了点,也好过落单啊。

大肌肉松松筋骨,提醒道:“实话跟你说吧,唐总明令禁止你上飞机。”

说完,大肌肉顿了顿,又道:“欧少爷,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想必不用我再多说。”

欧阳晨木愣愣地瘫在地上,看着两架飞机起飞,升空,直到了无踪迹。

等他回过神来,整个无人岛上只剩下他一人。

不对。

还有一具尸体。

黄月月靠在树下,原本湿漉漉的头发早已经被风吹干,但之前黏在发丝上的砂砾依然布满了整个脑袋。

她的手无力地垂在两边,映着四周一望无际的大海,诡秘而惊悚。

“啊……”欧阳晨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挪动,他手指狠狠地掐在地上,掐进泥土里。

“不是我想杀你的,谁让你拽着我……谁让你拽我……”

.

“唐总,其余飞机都已经顺利起飞。”机长关闭远程对讲,通过播音向总裁报告,“只剩下欧家那位少爷还留在岛上。”

唐御天斟了一杯红酒,不置可否:“知道了。”

秦意正坐在他对面,坐姿笔挺。等机长把播音喇叭也给关了之后,他才忍不住蹙眉道:“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留欧阳晨一个人在岛上?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

说完他觉得自己好像歪楼了,明明他们还在严肃地讨论积分问题。

“你以为黄月月是谁杀的。”唐御天呡一口红酒,眼皮也不掀,提醒道,“任何人,做任何事,在他做出选择的一瞬间,他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黄月月是谁杀的。

当时几个人围在一起烤火的时候,唐御天似是而非地提到过这件事。秦意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当时他觉得王嘉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的意思是……欧阳晨?”

唐御天终于舍得掀起他高贵的眼皮:“你确定要继续跟我谈这件事情?”

秦意顿时噎住。

之前唐御天说了,只给他十分钟的时间解释。

“这解释起来是件很荒诞的事情……”

“我信。”

“……”

“你说。”

这也太果断了吧?

秦意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脸上却仍是一本正经的表情,精致的眉微微纠在一起:“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

另一边。

毛吉祥也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而且水深火热的程度并不亚于秦意。

这□□的私人飞机构造和普通的飞机不太一样,一共就三排位置,前两排还是面对面的。

面什么面啊!

能不能给一个磕了催淫药的孩子一点私密的空间?!

白余坐在他对面,坐姿满分,表情满分。脸上每一道细纹,每一个毛孔都是毫无波澜的样子。

标准的面无表情。

“嗯……”毛吉祥手不可抑止地往自己下面伸,碍于白余那道视线,他摸了一下又顿住了,拼尽最后一丝理智,喘着气对白余说,“大哥……我……我去后面坐……”

……就让他一个人缩在后排默默地怒放。

白余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感情流露,但是他的视线一直流连在毛吉祥指节泛青的手上,顺着手一路看到他的裆部,看他隐忍又羞涩地顿住手。接着又从指节一寸一寸地往上看。

身上那件宽松的黑色连帽衫早已经被他自己拉扯得发皱,也许是太热,右边衣摆还往上撩了些,露出半截人鱼线,和隐隐若现的,红内裤的边。

红色衬着他淡麦色的肤色,虽然极不相衬,但仍是看得白余眼色一黯。

毛吉祥弓着腰,手指扶着椅背起身,指尖几乎要掐进去,狠力到泛白。他只能借助外力,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法压制住身体里不停翻腾的*。

就这样咬牙切齿地,也不知是怎么走的,竟然能够撑到后排。

他往里面又走了两步,窝在最角落。

此时的毛吉祥整个人显得极为可怜,缩在宽大的黑色连帽衫里,半张脸被帽子遮着,轮廓被阴影隐匿住。顺带着也把他面上不正常的潮红一并遮盖住。

他手往下探,可耻又难耐地握住自己身下那根东西。

……还是……自己撸吧。

他低垂着脑袋,尽管努力抑制着,仍然从嘴里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来。

手上频率逐渐加快,几乎要到达*顶峰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接着竟然又很诡异地冒出白余的脸来。

这张脸尽管仍旧毫无表情,仍然没有丝毫波动。

可光是这样想想,他掌心里那根东西就已经硬得更涨。

“啊……哈啊……”

毛吉祥射出来的瞬间,仰着头往后倒,靠在椅背上,也不管自己的万子千孙都被抛物线拐去了什么地方,他只能喘气,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脑子像是被什么夹了一样,又一阵脱力的空白后,竟然反复回响起那句语调冷淡地‘我喜欢你’来。

——“毛吉祥,我喜欢你,我的脑和我的心。”

——“我全身上下的每个器官都叫嚣着,我喜欢你。”

要命了。

毛吉祥刚刚软下去的那根东西又渐渐硬起来。

器官……器官……

哪里的器官?

为什么当初没有觉得这句话那么污呢?

他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还没有过去,还是他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总之,他现在就像一个反反复复拉肚子拉到脱水的人,就连白余什么时候坐到边上来的,他也没有注意到。

等他反应过来,白余已经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很久。

……

如果不是药效太过强烈,他估计直接就被吓软了。

他的小弟弟就这样大喇喇地暴露在白大腿面前啊喂!

白余认认真真地凑过来,伸手覆上他的,道:“我帮你?”

不!

他明明应该十分硬气地说出这个字。

但是白余隔着他的手,握着他的那里……实在是……太爽了。

于是毛吉祥软得像没骨肉一样,背靠着那扇小小的窗户,手紧紧抓着身下的椅套,指节紧绷到近乎僵硬,嘴里还很可耻地嗯嗯啊啊着。

“你……轻点……”

“别刮,疼……”

他身上那条破洞牛仔欲脱未脱地挂在臀上,红内裤丑到爆,尤其前面还印着一只小小的小黄鸡。

毛吉祥现在恨不得用帽子把脸全部遮住。

什么本命年,穿什么红!

这条内裤是毛爸特意挑的,年前送他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什么祝你鸡年吉祥,鸡年行大运。

行个毛的大运……

毛吉祥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换个名字,吉祥这两个字一点也不吉祥,太招鬼了。

要不改个名叫毛吉利?

毛吉祥走神也就只能走那么一会儿,这药性最磨人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阵一阵的,像个小妖精一样,不断地勾着你。

果然,他的小弟弟在白余手里愈发肿胀起来。

大腿面无表情地帮他撸管而他还能继续持久不间断地硬下去,这简直太他妈感人了。

感人地毛吉祥都快哭了,他憋屈着脸,伸手想将白余的手拿开。之前自己撸的时候虽然不是很爽,不过真是因为不够爽,所以没有被激发起更多的*。

原本只是想撸一把,现在却想来一炮。

白余技巧其实很生疏,指甲盖还时不时地刮到那根小家伙。

毛吉祥往后退了退,本意是想回绝白余:“我还是自己……嗯……自己弄……”

然而他却忘了,他半身裤子早就要脱不脱的了,此时一往后退,裤子往下掉得愈发厉害。

牛仔裤堪堪落到大腿根部,并且又越来越往下滑的趋势。

毛吉祥红着脸伸手想将它拽上来,却被白余不容置喙地压制住手。

毛吉祥双眼迷茫,眼底还泛着雾气,喘着气道:“大哥?”

“我弄你弄得不舒服?”白余说话的时候,每说一个字,语调就往下降一点。

用这种让人招架不住的低音炮也就算了,最近竟然还有些挑逗地将语调往上扬起,形成一句苏到不行的疑问句。

如果毛吉祥现在脑子清楚,估计真的能感动得哭出声。

大哥你说话终于有平仄了。

然而他现在已经被那个□□的催淫药催得大脑发晕,隐隐约约听到白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还毫无思考能力地点了点头。

“嗯……”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所以现在才更不舒服。

得到回应,白余将毛吉祥拼命想提裤子的手紧紧桎梏住,然后缓缓俯下身——

毛吉祥浑身一僵。

他的眼睛盯着天顶,目光涣散,继而又一点一滴地重新聚集起来。

白余。

白余在……

给他口?

飞机已经升至一万米高空,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看到下面星星点点的灯火,像是盛开在黑暗中的烟花。

伴随着若隐若现的耳鸣,毛吉祥眨眨眼睛,白余缓缓松开紧抓着他的手后,他无意识地将手插.进白余的头发里。感受着这个男人吞吐的频率……

而白余听着他的呻.吟,这种和平时截然不同的音调,有点沙哑,有点青涩,眼底那抹化不开的黯意越染越深。

白余像只蛰伏在他身下的,冰冷的野兽。

默不作声地、看似卑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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