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被训斥了一顿,君主再三命令他一定要和临渊在一起,否则以后就继承不了君主之位。欧阳轩迫于形势嘴上应下,心里却越发不甘心,更加恼恨临渊凭借身份和宠爱束缚了他,心里也就越发厌烦临渊。
他的身份高贵,凭什么为了一个临渊再而三的退让,受到管制?两者一对比,欧阳轩也就更加喜欢白兰的温柔体贴,乖巧懂事,哪像临渊,张扬跋扈,刁蛮任性,还要他捧着才行。
到了生存训练那天,在学院集合,几艘大型飞船把同学们送到入口,每人光脑里都有定位,若是遇到危险可以发求救信号,但同时,成绩也就作废了。
霁月一身利落的校服,在一群相同服饰的人群中分外好看,挺拔俊秀,在临渊眼里,背景千篇一律,独独霁月在他眼中发着温润的光芒。
感受到临渊灼灼的目光,霁月暗中握住临渊的手,小声道:“你别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也会帮助你取得第一名。”
临渊看了霁月一眼没有说话,那边导师讲解完注意事项训练就开始了,同学们就陆续进去。里面像是丛林,树木茂盛,遮天蔽日,郁郁葱葱,低矮的灌木到处可见,阻拦了视线,还有路上不平整的石头,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帝国学院的学生家世一般都不错,都是生活在繁华的首都星或者其他重要的星球上长大的,养尊处优惯了,很不适应这里的一切,更遑论那些娇生惯养的雄子们。只是才刚开始,就有好几个雄子蹲着哭了,拒绝再往里面走。
他们的任务不是都相同,雄子的任务有的是收集药草,有的是采集标本,还有的是取得一些异兽身上的某些东西,不一而足。雌子的任务则是保护雄子和自己的安全,还有帮助雄子完成他们的任务,根据收获和表现评分。
霁月握住临渊的手,另一只手帮临渊处理路上的树枝藤蔓等障碍物,时刻盯着脚下,提醒着临渊不要被石头绊倒。霁月看了看远处的蜿蜒不平的路,蹲下了身体,“来,我背你。”
“……”
入口的同学们本就多,还有很多接受不了的雄子犹豫着不敢往里走,看到这一幕都愣了,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队友。
雌子们:“……”想揍他怎么办?
临渊好脾气的摸了摸霁月的头发,“不用,我自己走。你要保存体力,还有好几天。”
霁月笑得阳光又烂漫,“我体力很好,完全没有问题。这些满是石头和泥土的路不该是你走的,你的脚那么娇嫩,肯定会伤着的。”
呵呵娇嫩!临渊大步踏出去,很稳又很灵敏的走的顺顺当当的。霁月呆了一下,赶紧站起来追上临渊,“临渊,你别生气,我不是小看你的意思,你是最厉害最优秀的,雌子都比不上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累。”
恐怕霁月是以为他要强,不愿承认不如雌子,才拒绝霁月的照顾。
“霁月,训练过后再有两个月我就毕业了。”
霁月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心都要提起来了,以前临渊在他老窝就说过他回学院上学,毕业后就能提前结婚契,而不用等到25岁,现在临渊的意思是、真的要兑现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契约仪式?毕业后就不用在学院宿舍里住,你是想要住在临家还是我们买处房子?”
霁月的心“砰砰”的跳着,“你是想在家住还是我们单独住?”临渊若是不舍得家,就算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只要临渊高兴他就无所谓。霁月暗暗规划着,等回去后他要努力赚星币,准备房子和结契仪式所用的各种东西。只要是临渊想要的,他都会捧到临渊面前。
“你呢?是想在首都星还是回去?”临渊对在哪里没什么要求,他的目的只有霁月一个。
“我想和你在一起。你想去哪里,我就追随你去哪里。”
临渊忍不住笑了,他在这个世界无语的次数很多,但是笑的次数也很多,霁月总是那么可爱,“这个世界说情话的能力很不错。”
霁月快速的瞥了瞥四周,临渊嘴边淡淡的笑让他心痒痒,凑上去偷亲了一下,给自己辩解道:“我从不说那种骚里骚气的情话,我说的都是实话。”
到了一处石头前面,上面刚好被树叶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我们在这休息一会。”霁月从空间钮拿出一个干净柔软的垫子,铺在石头上,才让临渊坐上去,然后又给临渊擦了擦脸上的细小的汗,又拿出清洁仪给临渊擦过手之后,拿出雄子爱吃的奶果递给临渊。
临渊从刚才开始就震惊的看着霁月拿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里面都装了这些?”别的雌子应该准备的都是武器和防御的东西,可能也就霁月带着这些。
“还带了随遇屋,里面是你惯睡的枕头和被子,晚上应该不会太难受。我带了调料,等会给你捉只跳跳兽烤肉吃。”
路过的雌子苦着脸,霁月就是雌子的克星,本来意外遇到还挺高兴想来打声招呼,顺便炫耀一下他和雄子之间气氛良好,进展不错。可是刚才还对他满意的雄子如今看他的眼神都是不满,连手中他刚给采的花都嫌弃的扔掉了。
“我这里面都是机甲能源和武器,不像他,装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占据空间,以后要是遇到危险需要用到武器时他就该哭了。若是求救让学院来救,成绩作废,这几天过得再舒服还不是没用?”
雄子脸色好了一些,心里还是有点不满,你看看别的雌子?
还有一对一看就十分亲密,不像是刚认识的,两人动作间很是熟稔,当下雄子就不满的揪着雌子的耳朵,“你学学别人家的雌子,怎么我就这么倒霉遇不到好的?你带随遇屋了吗?”
雌子小心的往回揪着自己的耳朵,“轻、轻点。随遇屋体积大,又占地又没用。”
“没用?你让我晚上睡哪?”
“我带了睡袋。”
“我怎么就这么苦命看上了你,荒郊野外的你让我睡睡袋?”
雌子苦哈哈的讨着饶,间隙间埋怨的瞪了一眼霁月。
临渊看到霁月看着旁边闹腾的一对,眼里满是羡慕,还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耳朵,然后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他。那个雌子被他的雄子随意亲昵的揪着耳朵,关系看起来十分亲近,还真是好运!
临渊眼神一僵,又看了看那个雄子的动作,不、他拒绝。
霁月眼里的期待变成了失落,装作幸灾乐祸的打趣道:“那个雌子真可怜,他的雄子太凶了,耳朵一看就很疼。”雄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很直接的就抱怨,两人虽然看似在吵架,但感情一看就很深。
而临渊却对他一点要求也没有,也从不说他哪里惹他不高兴了,霁月非但不觉得高兴,反而心里很惶恐,总觉得临渊是把不满记在了心里,等攒够了失望就对他放手,会让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情愿临渊像那个雄子一样,生气了对他骂几句,揪耳朵或者打他几下,能让他知道他是错在了哪里,有哪里让临渊不满意了。
临渊沉默了一下,冲霁月抬抬手,“过来。”
霁月眼睛一亮,倚在临渊旁边石头上,还特意放低身体方便临渊够他的耳朵。
临渊摸了几下,然后探过身体亲了一口霁月圆润的耳垂,“你所有的一切恰好都是我喜欢的样子。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去欺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