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苏家文刚觉得有点痒,脖子被罗聿一口咬住了,罗聿的牙在他的动脉上摩擦。
苏家文发出一声紧张的轻哼,动了动,想逃出罗聿的掌控,罗聿压着他不放,附在他耳边问他:“说,想不想我?”
苏家文嘴唇轻碰了碰他的下巴,又移到了他的嘴唇,罗聿张嘴和他接吻。
本来是简单的短吻,吻着吻着就变了味,苏家文穿着宽松的毛衣,罗聿从他的腰摸到胸前的小点,恶意地揉捏着。
苏家文推了他一下,手就被罗聿捏住了,罗聿还在等他回答,他只好乖乖答:“想。”
罗聿很是得意,又想说些什么逗他,苏家文抢先用软热的嘴唇堵上了罗聿准备开口给他布置一篇万字表白论文的嘴。
酒店的走廊很静,但若是走近了看走廊尽头那一间房的房门,就会发现这房门似乎在动。
罗聿托着苏家文的臀,把他顶在门上自下而上抽送,苏家文忍不住叫出来,声音好像浸在水里似的,又轻又撩人。他的腿软着曲在两侧,随着罗聿的动作晃动。
“你叫得太响了,”罗聿低声吓唬他,“如果有人经过,会不会听见你叫床?”
苏家文被他一说就不敢再叫了,呜咽着用手紧紧扒着罗聿。
罗聿只看见苏家文眼里似是有水光,这才觉得室内太暗,手伸一旁去把玄关的灯按亮了,苏家文咬着嘴唇看他,泪水都凝在眼里还没落下来,鼻子有些泛红,嘴唇是鲜红色的,牙齿卡着嘴唇,很可怜也很可爱。
苏家文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闭了闭眼,他费力地再睁开,看着罗聿的目光虔诚极了,像是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又像被困在暴雨中的孤岛上,想要从罗聿身边逃开,但却什么办法也没有用。
罗聿握着苏家文的腰,几乎被苏家文的眼神给吞了进去,他抑制不住,开口问苏家文:“真的很喜欢我?”
苏家文还是咬着嘴唇,不想回答罗聿这种不尊重人的问题。
“是不是?”罗聿松了一只手,苏家文吃得他更深了,苏家文很怕从墙上滑下去,抱着罗聿的脖子,罗聿拉开苏家文的手,不断换着角度小幅度顶他。
苏家文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水,哭着求饶:“喜欢的,喜欢你。”
罗聿脑子一热,吻着他不断抽送,他撞得很用力,房间里尽是粘稠而激烈的声音。
苏家文晕乎乎得被罗聿干着,前端挺直的性器翘着摩擦着罗聿的衬衫,把罗聿的衬衫都弄湿了。当罗聿又擦过苏家文的敏感点时,苏家文腿绞紧了罗聿的腰,颤抖着射了出来,把连接的地方弄的一塌糊涂。罗聿也被他夹的猛烈抽插几下,射进了苏家文里面。
罗聿又抱着苏家文站了会儿才把他放下来,两人都喘得有些急,苏家文被他压在门上干了那么久,背都磨红了。
罗聿扛着他丢在床里,苏家文抓着罗聿的手,大眼睛看着他。
罗聿附身抱住了苏家文,和他睡在一起温存
突然间,床脚有动静,是苏家文包里有东西在震。
罗聿压在他身上,手还在他腰间来回抚弄,苏家文推推他:“罗先生我有电话。”
罗聿心里不满,但刚欺负完苏家文,不想多计较,就放开了苏家文,看他一点一点挪到床边去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
苏家文拿手机时背对着罗聿,被子遮住一半的腰,后腰上都是罗聿掐出来的印痕。
苏家文的手机又震了一下,好像是对方没有打通电话,改发了消息,苏家文看了看,回头告诉罗聿:“我要回家了。”
罗聿眉头紧皱:“回什么家?明天直接去学校吧。”
才做了一次,夜晚刚开始呢。
“不行……”苏家文穿上了毛衣,转头看罗聿,坚持道,“我要回家了。”
罗聿坐了起来,瞪了苏家文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软化,只好问他:“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苏家文还没回答,手机就又响了,罗聿低下头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姜先生”三个字,苏家文接起来,嗯嗯啊啊一番,道:“我马上就回来,不用接我了。”
挂了电话,他告诉罗聿:“不用送我的,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罗聿的脸都是绿的,他面色铁青地问苏家文:“你住在姜棋家里?”
“对啊。”苏家文又穿上裤子,腿还有点儿颤。
“你为什么住在姜棋家?”罗聿不依不挠。
苏家文把衣服穿完整了,才回头看着罗聿,他平静地说:“你不是把我送给他了吗?”
苏家文眼神里没有一点怨恨,语气像朋友间的谈天,说出的话却让罗聿心里一凉。
罗聿方才和苏家文在床上惹起的火刹那间就被浇熄了,他哑口无言地和苏家文对视着,直到苏家文和他道别。
苏家文走得很急,罗聿一个人坐着,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嫖了,又过了少时,他想起来,他没问苏家文的号码。
第二天,罗聿收到了姜棋的晚餐邀约,姜棋约的巧,再晚几天,罗聿就不在平市了。
金三角有个当地帮派劫了批货,找个老掮客来和罗聿牵线想卖给他,货量相当大,罗聿要看看货色,就约在老挝碰头。
陆易敲门进来说震廷的姜棋问他今明后三天哪一晚有空,罗聿看了看表,道:“今晚可以。”
陆易看了看行程表,提醒罗聿:“今晚沈先生到平市,原本约好了在白巢。”
“推了,”罗聿不耐烦地挥挥手,“沈齐喑没了我不会自己找乐子吗。”
陆易想到沈齐喑阴晴不定的性格有些头痛,出去回复姜棋了。
姜棋定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他和罗聿一样讲排场,包下了场。
罗聿特意比约定晚了十五分钟过去,穿得正式极了,如同一只开屏孔雀,将全身翎羽对准了餐桌对面坐着的那位。
姜棋倒是很有礼节地站起来,和他一起重新落座:“真是想不到有一天能和罗先生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顿饭。”
“客气了。”罗聿平视着姜棋,与他碰杯。
两人客套了一番,主菜上来,姜棋切入正题:“罗先生知道A·L给你送的东西是什么?”
实验室的化验结果早就出来了,集装箱里的灰烬除了货物,还有一种A国某个实验室里流出来的生化毒剂,集装箱一烧,A国的军火商就联系不上了,罗聿知道消息的时候在欧洲,这事来的蹊跷,罗聿的父亲连同几个要好的长辈都被惊动了。
邢立成立刻回平市,抓了介绍A国军火商的那个中间人回来,好好招待了一番,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罗聿的一个长辈出面交涉了,才知道A国军火商是真的,独子也是真的,就是中间不知出了些什么岔子,来了个掉包了的西贝货。
“集装箱……”姜棋的表情有了些许微妙的转变,“是阿争叫人烧的,我当时也不清楚,才说不是震廷烧的。”
罗聿挑了挑眉:“你见阮争一面那么费事?”
姜棋无奈道:“他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问了他为什么烧你的箱子,他说是为了你好。”
集装箱里放着的那种毒剂挥发性很强,毒性剧烈,如果那个假A·L别有用心,把毒剂敞开着放,开集装箱时闹出人命也不无可能。
但要说阮争是为了罗聿好,罗聿是不会信的,他不置可否道:“是吗,那真是谢谢了。不过阮争是怎么知道的?”
姜棋摇了摇头:“阿争见过A·L,也见过这次来平市的A·L,他就让我说这么多。我这次和你要家文,让出了些东西,阿争已经骂过我了。”
罗聿听到苏家文的名字,把注意放回了姜棋身上。
“对了,罗先生,家文昨天和你在一起?”姜棋貌若随意地问罗聿。
罗聿看他一眼,颇有些高傲地点头说是。
“怪不得回家晚。”姜棋低着头,切着牛排道。
罗聿不知怎么的,心情有点儿愉悦,半是显摆半是挑衅道:“姜总养人的方法真是别具一格,养我床上来了。”
“我没你那么龌龊,”姜棋摇摇头,“我讲究水到渠成。”
“那可不容易了,”罗聿道,“苏家文昨天还哭着说喜欢我。”
姜棋抬头对着罗聿扯了扯嘴角:“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在床上哭着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