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觉得孙四海这个策划案十有**是实施不了的。
倒不是他太保守,他其实觉得这种片子还好,拍好了确实可以拍的很唯美,也确实会吸引人,这年头,男色本来就是最吸引人眼球的商品。
他只是觉得家里人应该不会多乐意看到。
都不说赵近东了,只怕赵新之他们就不大高兴。
他回来的时候先问了一下赵太太,赵太太看了一下那些图片就撂开了:“这都什么呀。”
她在这方面反而更保守一点,觉得男人穿成这样,摆成这样有些不知羞。
“孙四海画的分镜头,”宋琛说:“你觉得怎么样?”
“让你拍?”赵太太说:“你赶紧叫他早点打消这种念头,谁拍这些呢,他脑子抽了吧?”
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
宋琛笑了笑,就把那些图片收了。赵太太不放心,又叮嘱说:“你可不要拍这些东西呀,咱们这样的人家,你又不缺钱,拍这些让外头的人看见,不知道会说什么呢,让他全国上下找一找,有哪家的富家公子会拍这种,他是怎么想的。”
宋琛就说:“我知道了。”
“你收好了,别给你爸看了,也别给近东看。”赵太太说:“原来拍那种我觉得就还好啊,不管怎么说还是美的,这种就不要了,完全就是在卖弄脸蛋身材的,叫别人看见了,更要说你了。你都结了婚的人了,不要搞这些。”
宋琛点点头,果然意料之中。
不过他还是要给赵近东看的,他有他的用途。
回到楼上他就把他的汉服给找出来了,里头脱了个精光,光着身体穿上汉服,是他以前一直就想过的香艳场景。
汉服,很美,但有时候比现代的服装更有色气,宽松的袍子象征着繁文缛节和封建保守,在这样的袍子底下裹着的**,有时候别有一种诱惑。
他是没写过古代的小说,不然肯定要写一个扒开汉服的桥段,不管男女,这样的戏份都带感!
他自己先在衣帽间搔首弄姿了半天,只觉得搞笑,听见赵近东回来了,他就立马跳到床上去了,露出半边上半身给赵近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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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引诱他?
宋琛经常莫名其妙出一些惊人之举,他已经习惯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引诱谁。
赵近东就拿起其他的图片看了一下:“你打算拍这些?”
“尺度太大了么?”
“没有全露,还行。”赵近东说。
宋琛有点紧张,咳了一声,把身上的袍子稍微往上拉了一点,就听赵近东问:“你想从哪个开始演练?”
“掐脖子那个吧。”宋琛很担心自己的羞耻心不允许自己每一张都演一遍,那就直奔主题,挑有肢体接触的演。
赵近东就把其他几张丢在桌子上,拿了那张掐脖子的,又看了一遍。
虽然都上了色,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但并不是细摹慢描的那一种,人物只脸蛋画的仔细,身上的汉服都是粗粗勾勒的线条,但画的很带感,张力都有出来。
人物充斥整个画面,背后掐着他脖子的那个人,却只露出另一种粗壮有力的胳膊,手掌说是掐着脖子,但其实位置靠上,有逼迫着对方抬头的意思。赵近东嘴角动了动,一脸冷漠平淡地问:“看来你需要我帮忙。”
宋琛咽了口唾沫,又咳了一声:“好像……是这样没错。”
赵近东闻言就将那图片放下,转而去解自己的白衬衫。
“你干什么?”宋琛忙问。
“我看你这图上露出的胳膊,好像是裸着的。怎么,不需要做到这么逼真么?”
宋琛抿了一下嘴唇,算了算了,妈的,都到这一地步了,脱了更好呀。
赵近东见他不说话,就将衬衫脱了下来,露出一身结实的腱子肉。
赵近东长的高,身材比例就特别匀称,双腿修长,上半身也是修长的,腰腹有力,胸肌轮廓明显。他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
赵近东就朝他走了过来,走到床边坐下,问:“你确定要做?”
宋琛“嗯”了一声,嗓子有点发紧,“嗯”的那一声气息也有些虚。赵近东就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放在了他脖子上。
结果他才刚碰到,宋琛就笑场了。
宋琛立即躲了一下:“好痒。”
他笑着摸了一下脖子,拨开了赵近东的手。
赵近东说:“你不是让我帮你?”
宋琛拧了一下脖子,说:“那你直接用力,不然太轻了,特别痒,我脖子怕痒。”
他是极品受,身体太敏感了啦。
赵近东闻言嘴角动了动,忽然直接就掐着他的脖子,一把就将他按倒在床上。
因为太突然了,宋琛吓了一跳,想要起身,就又被赵近东按了回去,他的手好大,可以直接握住他整个脖子,宋琛抓着他的胳膊,有些吃力地说:“不……不是让你按倒我,你没看那个图片么,不是这样的。”
赵近东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只手上的力气很大,按的他根本直不起身来。
宋琛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他有点不好意思,两个人的肩膀蹭到一起,都是火热的。但是赵近东一直看着他不说话,他浑身燥热,终于还是扭过头来,正视赵近东。
赵近东看着他,说:“我以为你喜欢这样。”
宋琛说:“我又不拍这种戏,还是你是想我拍这种。”
“男人压在你身上的戏?”
宋琛说:“干我的戏。”
他其实是比较腼腆的人,但是每次和赵近东有这种肢体抗衡的时候,那些很像宋琛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粗鲁语言,他总是不假思索就能出口。
赵近东闻言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大拇指和食指支开,托着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来,身上本来就松散的汉服脱落下去,露出大片的胸膛来,扭动间,他却发现宋琛胸口的纹身没有了。
那朵纹的位置非常不知羞耻的花,没有了。
“什么时候去掉的?”赵近东问。
“什么?”
“你这儿的花。”赵近东说着就用另一只手点了一下他的胸膛,谁知道宋琛立即哼了一声,身体一缩。
敏感的不像话!
赵近东眸子又黯了几分:“不要乱叫。”
“我想叫就叫。”宋琛说。
赵近东被撩的有些动情,说:“那我就让你叫个够。”
他说着就将他身上的汉服扯的更靠下一些,宋琛心跳如雷,满脸通红,我曹我曹,赵近东这么轻易就被他勾引到手了嘛?可是他没想到赵近东这么好勾搭诶,接下来要怎么办他完全没准备!!!
他对于和赵近东亲热,是既期盼又畏惧的,主要还是处男的问题,雏鸡对于第一次就是比较慎重和紧张,他更想循序渐进慢慢来,起码也先暧昧一下,谈个恋爱再啪啪啪比较好呀。
他就一把抓住了赵近东的那只手,看着他说:“不行。”
赵近东说:“有什么不行的,我是跟你扯了证的男人。”
“那你爱我么?”宋琛说。
这话一出口,他就感觉自己找到了大杀器!
“你爱我么,你就要摸我。”宋琛说。
赵近东还没说话,宋琛就说:“我只让爱我的人干我。”
赵近东说:“动不动就干,动不动就叫,你怎么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在扯了证的男人面前,也要廉耻么?”宋琛说:“还是你喜欢干死人?”
赵近东就松开了他,从他身上起来,宋琛却抓住了他的脖子,又把他捞了回来,赵近东忽然气粗,说:“不想挨操就赶紧放手!”
宋琛闻言手上一松,赵近东就从他身上起来了,抹了一把脸,就朝洗手间走。
宋琛躺在床上喘着气,脸又热又红,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还是段位不够呀,处男的悲哀,雏鸡的短板!
他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的汉服皱成一团,他朝赵近东喊道:“想干我,就得爱我!”
这话一喊出来,他又觉得有一丝悲哀。
是啊,他所求的,其实并不是赵近东这样完美的,器大活好的男人,他所求的,是爱他的男赵近东。赵近东就算千万般好,如果不爱他,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和他上床。
他对于欲的追求,其实没有情来的大。情如果够浓烈,草死了他他都不怕。
可若没有情,他总是在关键时刻会抗拒,接受不了这没有怜爱的性。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感觉自己的引诱像是在作死。
赵近东关上洗手间的门。
想都不要想!
赵近东心里想,他给他吃就够了,已经是他的底线了,还要他爱他,做梦去吧!
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没有爱也可以放纵**,他早就可以有很多男人女人。难道仅仅因为宋琛是和他结了婚的人,所以就能成为特例,还是他单纯为他的美色、诱惑,所以动了**。
赵近东在浴室里一柱擎天,冷水都浇不灭他身体的火。
是有些乱的,每次和宋琛对峙的时候,好像思绪都是乱的,**和感情也都是乱的,叫人心烦。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自我厌弃感,好像从答应和宋琛结婚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有了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让他更厌恶宋琛。
心烦伴随着浇不灭的**到了顶点,赵近东花洒都没关,赤着身体就从浴室里出来了,高大的身躯挂着水珠子,脚板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濡湿的脚印,他到了卧室里头,却发现宋琛已经不见了。
赵近东赤身**地站在卧室里喘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