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就说:“我一浪就刹不住车,我怕你hold不住。”
赵近东嘴角露出一抹笑来,说:“那倒是。”
他还记得他上午跳那个舞。
宋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看着赵近东。这极品帅哥,离近了看更帅,五官经得起端详,靠得近的时候更有一种逼人的帅气,叫人心跳加速。赵近东见他眼神炙热起来,就低头要亲他,谁知道宋琛却扭过头去,不让他亲,他就亲宋琛的脖子。
宋琛脖子敏感怕痒,身体立即一缩:“你,你先别慌,我先问你一句话。”
赵近东就抬起头来,宋琛掏出杀手锏:“你爱我么?”
赵近东就没说话。
“不爱我你还要跟我亲热。”宋琛说:“我没看出来你是这么随便的人!”
“我随便么?”赵近东说:“那我就叫让你看看什么叫随便。”
宋琛觉得赵近东很会找借口,赵近东又伸手拽他的裤子,宋琛见他还是老一套,就抓着自己的裤子不撒开,他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了,奈何不是赵近东的对手,赵近东将他的裤子扒下来,单手就把他翻过身来了,宋琛趴在床上,只感觉屁股一阵凉,羞耻地刚要爬起来,结果刚成了跪趴的姿势,就被赵近东怼倒了。
这个姿势比上次那次还要羞耻,像动物,宋琛抓着床单,窘迫地喊:“又……又这样你。”
既不是真的要干他,也没有放过他,就在那磨枪擦枪。
宋琛的心脏砰砰直跳,血都直冲脑门,臊的很,赵近东跟上次一样一语不发,就光喘粗气,宋琛忽然来了一股干劲,趁着赵近东脑子麻痹的瞬间,猛地从他身下蹿了出来,连爬带滚地下了床,又被退到脚踝的裤子绊倒在地上。
我曹。
他闷哼一声,头就撞到床头柜的棱角上了。
宋琛就此光荣负伤。
赵近东慌忙地提上裤子就过来看他,宋琛捂着额头,说:“我靠。”
“我看看。”赵近东掰开他的手,见额头破了一块皮。
这一次负伤不是玩的,额头磕破了皮,还流了血,瞒都瞒不住。最先发现的是王妈,王妈来给他送果汁,见他头上顶着个创可贴,吓了一跳,问:“受伤啦?”
宋琛尴尬地说:“一点小伤。”
“我看看。”王妈很关心地伸手去看揭创可贴,宋琛拦住说:“别动,疼。”
“都沁出血来了。”王妈说:“你光用创可贴不行,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宋琛觉得也太小题大做:“这点伤去什么医院。”
“别留疤了。”王妈说。
宋琛这身皮相又白又嫩,浑身一点疤痕都没有,可不要白璧微瑕,那她一个女人看着都觉得可惜了。
王妈本人就比较关心宋琛,加上她知道赵家人无不疼爱他,所以这份关心无形中又会放大数倍,她乐意让赵家的人也都看到她关心宋琛,所以一下喽就立马跟赵云刚夫妇说了,夫妇俩立马上楼来看他,赵云刚可不是王妈,说要看他的伤势就是要看的,宋琛只好揭掉创可贴给他看了一下,伤口不算深,但挺长的一道,仔细看伤口两边还有淤痕,赵云刚就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怎么你们三楼三天两头地受伤。”赵太太说,“老二呢?”
“他接了电话出去了。”宋琛说。
赵云刚就说:“又是闹的时候碰的?”
“闹着玩碰的。”宋琛说。
夫妇俩并没有说什么,没有说什么的原因是看到宋琛的脖子上有好重一个吻痕,都紫了。
宋琛自己大概是没有发现的,所以遮掩都没有遮掩,他皮肤白,那吻痕还挺明显的,赵氏夫妇都是过来人,一看就都明白啦,交代了几句让他们玩闹的时候也有个度,就出来了。
一出门赵太太就乐了,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打了一下赵云刚的肩膀。
赵云刚说:“值得你笑成这样么?”
“你不是一直担心他们俩,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赵太太一扫郑红带给她的阴霾怒气:“姜还是老的辣,多亏你当初叫他们俩搬出来了,这多给他们创造点机会,就是不一样。前段时间我看他们俩都要过不下去了,如今倒是**烧起来了。”
就是没个轻重,看那情形玩的有点大。
赵太太心想,这俩年轻男人谈恋爱,那就是跟男女不一样,雄性的对抗,够激情的。
赵太太今天心情不错,给赵新之三兄弟打个电话,叫他们周末回来,大家一起看个话剧。
前段时间赵起说要带家里的人一起去看钱五郎的《杏花春时》,结果临近开演剧方发了通告,说是钱五郎到了a城就病倒了,坚持了一场彩排就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演出也临时取消了,如今他的《杏花春时》已经重新开演了,昨天已经公开演出了一场,她那些姐妹有去看过的,说好看的很,钱五郎帅炸天。
要知道钱五郎作为老牌男神,可是她们这一代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他的演技又出众,据说他全国巡演第一场,娱乐圈的好多明星都去捧场了。
宋琛都快忘了这件事了,一听赵太太提,立马兴奋万分,他还没看过正经的话剧呢,只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看过小型话剧。他上网搜了一下钱五郎,网上有他演出的短视频,那舞美绚烂的一比。
这一次赵太太叫赵云刚的秘书定的票,票取回来以后秘书专门送了过来,赵太太特意在去之前就将票都送到了各人的手里,她和赵云刚坐一起,其他人分坐在他们俩两边,左边是她亲生的三个儿子,右边是宋琛和赵近东。
赵近东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赵太太说:“你回来的正好,等会叫小琛一起下来吃饭。”
赵近东点点头就上了楼,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正了一下衣领,这才推门进去。
宋琛在书房写小说,他推门进去,说:“吃饭了。”
宋琛抬头看了他一眼,额头上还贴着纱布,“哦”了一声。
赵近东就进来了,合上门,问:“额头好点了么?”
“没有。”宋琛说。
赵近东走到书桌跟前,要笑不笑地看他,说:“那正好叫你长个教训。”
他说着拿起书桌上的话剧票,看了一眼:“你买的?”
两张票,另一张自然是他的。赵近东看到这些,心情更好,嘴角浮出一抹笑来,说:“钱五郎,他的《文天祥》很不错。怎么两张票?”
他故意问。
宋琛说:“家里人人都有一张,太太说等吃了晚饭一家人一块去看,我们两个人,自然就给两张。”
赵近东就把票放下了,问说:“大哥他们都回来了?”
“应该吧。”宋琛说。
赵近东看着宋琛脖子上的吻痕,就没说话。
宋琛说:“我跟爸妈说了,说我头上的伤是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等会大哥他们看到肯定也会问,你别说漏了嘴。”
“跟谁玩闹?”
“还能跟谁,当然是跟你啊。”宋琛恨恨地说,“本来就是因为你。”
“嗯,因为我。”赵近东说,“你别忘了跟他们说因为我就行。”
宋琛抬头看赵近东,他现在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赵近东,觉得赵近东看他的眼神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好像有点色色的。
他那么冷漠的人,带了一点色,说真的,他看着很不习惯。
赵近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周末其实也很忙,有钱人都是很忙的,工作的时候忙,休息的时候应酬和朋友也多,有钱人的生活总是各有各的丰富。赵近东打电话话很少,就听他在那“嗯”“嗯”的,最后就听见他说:“今天不行,家里有活动。”
听语气好像是在跟朋友打电话,他都不知道赵近东还有朋友。
这些他在《离婚》里也没有写。
他对赵近东了解的地方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也很多。
赵近东挂了电话,说:“走吧,下去吃饭吧。”
窗口突然涌进来一阵风,吹的窗帘都飘了起来。宋琛关了窗户,拉上窗帘,赵近东说:“你这么爱吹风。”
“光开空调不舒服,吹吹自然风。”宋琛合上电脑要出去,赵近东忽然搂住了他的腰,宋琛吓了一跳,这莫名其妙地不会又要发,情了吧!
他挣扎了一下,赵近东就搂的更用力了,低着头,几乎抵着他的额头,大概两个人很少有这么亲密的时候,赵近东自己也不习惯,所以额头保持了一点距离,只说:“我不想骗你。”
宋琛就不再挣扎了,抬头看赵近东,赵近东说:“你问我爱不爱你,我不想骗你。”
宋琛心里头滋味复杂,露出一副凶悍又了然的模样,说:“不爱我你还想上我。”
赵近东说:“以前从来没想过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不想为了跟你上床,就欺骗你。”
他不是那种轻易就说“我爱你”的人,他觉得这种话是一种承诺,很神圣。他如果说爱他,那肯定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很爱他。
“但我现在愿意和你一起慢慢努力去做一对正常的夫妻。”
他们扭曲又互相折磨的婚姻,能先回到正常状态,就已经是一种进步,没有办法一步就到很相爱。但身体往往比灵魂更早一步,因为不同步,所以会让人困惑。赵近东看着宋琛的眼睛,说:“我最近好像分裂的很。”
他一只手摸着宋琛的嘴唇,有些用力:“但你不要觉得我是那种随便就跟人上床的人。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他的身体忽然又升腾起一股**来,他最近总是这样,**来的突然又汹涌,有时候甚至都找不到源头。宋琛不笑的时候眉眼有些凌厉,被他捏着下嘴唇,还踮脚要亲他。
赵近东就亲了过去,眼瞅着嘴唇快要接触到一块的时候,宋琛忽然又挪开了,他觉得赵近东的心已经被他撬动了。喜悦中掺杂着野心,有些跃跃欲试,他突然发觉了赵近东纯情的处女地,叫他升腾出一种轻微的调、教欲。
他的灵魂又温顺又不安分,像奴隶一样雌伏引诱,待到关键时刻,又如女王一样卑鄙地说:“说爱我,说爱我,就赏你进来。”
他觉得他能实现这个梦想,征服赵近东。
宋琛就笑了,推着赵近东往门口走:“不是说要吃饭,怎么,你想吃我?”
赵近东气有些粗,说:“你怎么这么会。”
这么会撩人。其实撩人这件事,太骚也不行,太温顺也不行,宋琛就在这中间。
“这些年练出来的?”他语气有点狠。
“天生的。”宋琛说:“喜欢么?”
“不知道,就是想干,你。”赵近东说。
宋琛听赵近东说粗话就有点腿软,觉得这样冷血无情又高大的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带感。
“那你就好好想想,到底喜不喜欢。”赵近东越是这样,宋琛的心越浪,也越来越想撩,感觉要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