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傲策眼睛一亮,“他有什么表示?”
“没什么表示。就是冲进来看我的洗澡,把我看光光了。”
……
袁傲策的背影化作青烟,一瞬消失在视野所及之处。
钟宇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左护法后天还要出席婚宴。”
“我相信阿策有分寸的,不会打他脸的。”纪无敌老神在在。
钟宇转身要走。
“对了,阿钟。”纪无敌道,“我今天看到阿尚的脖子上有红红一点点,好像被啃咬的痕迹。”
钟宇身影一顿,然后淡淡道:“我啃的。”
“……”纪无敌感慨,其实诚实也是一种无趣啊。
当夜。
纪无敌全身光溜溜地等袁傲策回报战果。
袁傲策扭着手腕回房,用两个字概括,“搞定。”
接下来,他翻身上chuáng。
只见烛光照耀处——
锦被翻làng,chuáng柱摇晃,好一室chūn光dàng漾。
第二天。
左斯文未出门半步。饭菜都是差人送进去的。
对于左大护法当时的状态,两个送饭的人事后各有各的形容。
一是气虚体弱,面色苍白,躺在chuáng上呻吟不止。
二是神清气慡,面色红润,望着礼单jian笑不已。
……
至于真相,只有到第三天,左大护法上花轿时才知。
众人翘首以盼的大婚之日终于到来。
由于左斯文的坚持,花轿终究没有派上用场。
在pào竹声中,左右两大护法穿着喜服,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围着辉煌门绕了三圈。
武林同道权当看状元榜眼衣锦还乡,鼓掌还鼓得挺起劲。
到了拜天地的时候,纪无敌高坐在喜堂之上,笑得一脸灿烂。
“一拜天地!”
左斯文看着右孔武正儿八经地弯腰下去,鼻子狠狠地喷了一声。
然后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背,施力。
左斯文瞪着右孔武那只横过来的手,又看看客人们幸灾乐祸的眼神,心不甘情不愿地弯腰。
“二拜高堂!”
左斯文猛然转身,望着纪无敌,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纪无敌站起身道:“这顿喜宴,各位都出钱了,所以随便吃没关系。”
……
四周响起激烈筷盘相撞声。
左斯文想起那堪比公主出嫁时嫁妆的贺礼,气焰慢慢蔫了下去。
“二拜高堂!”
喜婆又提醒了一遍。
左斯文这才和右孔武一起,慢吞吞地弯腰。
“夫妻对拜!”
……
左斯文身体僵硬了。
右孔武倒是挺积极,还催促道:“还不快转过身。”
左斯文对于他的积极万分不解,不过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只好敷衍着转过身,低了低头。
“新郎新……”喜婆的‘娘’字在左斯文的瞪视下硬生生改了,“郎,进dòng房。”
出于人对起哄的本能,很多江湖中人还是站起身,朝着他们哄笑。
左斯文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
不是只打算逢场作戏的吗?怎么感觉好像真的要进dòng房似的。
现下也容不得他东想西想,辉煌门弟子早在自家门主的授意下,拥着他们进房间。
左斯文磕磕绊绊地走着,目光紧紧地盯着四周推搡他们的人的面孔,并决定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好好地找个机会让他们知道,左护法的权威不是那么好挑衅的!
袁傲策看着一脸jian笑的纪无敌,“新房布置好了?”
纪无敌嘿嘿笑道:“我花了大价钱向神医谷的人买的,我另外还留了一点,一会儿我们试试。”
袁傲策挑眉道:“你觉得我们有必要用这个?”
纪无敌gān笑道:“尝试新事物嘛。”
一个辉煌门弟子突然匆匆走来,手里还抓着一只信鸽。
袁傲策眸光一沉,伸手接过信鸽,从它的腿上抽出纸条,展开。
纪无敌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好奇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
被婚礼繁冗的礼节拖累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喝上的左斯文和右孔武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找东西吃。
辉煌门一gān小弟在左右两大护法的权威加威胁下,统统被扫到门口听墙脚,但听来听去都是嘴巴的咀嚼声。
小弟甲惊叹:“两位护法也啃得太久了吧?”
小弟乙:“还有吞咽声。护法不愧是护法,连口水也比别人的多。”
小弟丙:“可是为什么还有撕扯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