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非常简陋。
与其说是“室”,倒不如说是“洞”,就是一条隧道分了三个窝,外面的石门大概是上锁用的。
谢凉道:“这里以前藏的是什么?”
乔九道:“钱。”
谢凉沉默一下:“多么?”
乔九道:“多。”
谢凉对这种逆天的运气很是羡慕嫉妒恨,问道:“这种犄角旮旯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以前淮王想要造反,趁着地动的天灾,教唆手下假装山匪,把城里的有钱人差不多全抢了一遍,然后他再装好人去剿匪,”乔九道,“那些山匪全跑了,钱也不知所踪。”
谢凉道:“后来呢?”
乔九道:“后来他进京述职,坐船渡江的时候船翻了,他和他的心腹死得一干二净,就剩下一个儿子主事,而他儿子不知道他藏了钱。”
谢凉无语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说道:“不对啊,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只是提早准备一点钱而已,死前应该是干净的,你怎么知道他想造反?”
乔九道:“段八说的。”
谢凉道:“就是和你一起发现山洞的同门?”
乔九道:“嗯。”
谢凉道:“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乔九道:“我没问。”
谢凉好奇道:“当年陪你回白虹神府的是他吗?”
乔九道:“嗯。”
谢凉道:“你们关系应该还挺好的吧。”
乔九很嫌弃:“谁和那个疯子的关系好?我离开白虹神府后就开始陪他找钱,等找到钱一分,就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谢凉嘴角抽搐。
成吧,当他那句话没说。
一共三个窝,眨眼的工夫就转完了,但两个人都站着没动。
昏暗的洞内仿佛有某种诱人的力量,原本就没彻底压下去的火迅速卷土重来,火把“吧嗒”掉在地上,二人也分不清是谁先主动的,又一次吻到了一起。
确定关系后第一次分别重逢,无边的饥渴和相思都快把他们淹了。
谢凉知道若是现在不发泄出来,到晚上挨着一群邻居,他们就那么干躺在一张床上会更加难熬,便伸手解开他的腰带,蹲了下去。
乔九道:“嗯?你干什么……”
话未说完,他的呼吸瞬间一滞,急忙后退,“不……”
谢凉哑声道:“别动。”
乔九用手抵着他的头,整个人几乎冒烟:“不行。”
谢凉制不住他,便知道这种事对九爷而言暂时超纲,忍不住道:“是我伺候你,又不是让你伺候我。”
乔九浑身紧绷:“不。”
谢凉不想破坏气氛,只好遗憾地作罢。
两个人亲热完穿好衣服,乔九用火把来来回回照了三遍,见身上没沾着土或者某些痕迹,便把方巾捡起来,拉着他出去。
谢凉看着那块方巾:“这你还要?”
乔九道:“不要了。”
谢凉道:“那扔了呗。”
乔九道:“出去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