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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他在上课……对,他在家里上学。”做了几朵绣球后,我调整颜色,又做了些奥斯丁月季。

说起来院子里好像种了两棵奥斯丁月季,在阳光最好的那一面,花爬架上开花开得十分壮观,粉色包菜状的花朵经受住了烈日的考验,在这个夏季不断绽放。

【我为我过去骂过主播道歉,果然常星泽不是好东西,竟然卖用过期原料做的蛋糕!垃圾!】

我的手顿在那里,因为这则评论而失神:“过期原料?”

心里想着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可屏幕上给出的答案却偏偏相反。

与我的名誉权官司不容乐观,常星泽与向平竟然又爆出用过期原料制作糕点的丑闻。虽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但我对许美人感情深厚,并不想看到它因为这样的事而走向末路。

它的出生充满温柔颜色,落幕不该这样背负污点。

之后的直播我就有些心不在焉,完成了餐盘装裱后,我匆匆下了直播,让司机送我去了许美人。

半路收到一封琥珀后台发来的邮件,说有位坐拥粉丝千万的美食圈自媒体想要采访我,问我愿不愿意。

我想着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便回复说可以。

司机将我载到许美人店前,不过一个月,门口从大排长龙,到门可罗雀,现在干脆还被贴上了封条。

望着大门上巨大的交叉十字,我心情复杂难言,心痛又懊丧,简直想将向平再约出来打一架,看看他那颗脑袋里到底有没有脑子,是不是空的。

“师兄?”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忙转过头,果然看到小竹抱着一箱杂物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她穿着一身常服,梳着马尾辫,脸上曾经的灿烂笑容全都不见,整个人都十分灰败黯淡。

我见她箱子里不少私人物品,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小竹垂下眼:“店被封了后,星泽哥就走了,大师兄也联系不到。我父母希望我回老家,我今天过来拿些东西,可能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许美人为什么会用过期原料?”我严厉地盯视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分表情。

小竹脑袋垂得更低:“不关我的事,都是大师兄他……他说过期一两天不要紧,还说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你忘了当初师父是怎么教我们的吗?”在车上我也搜了那些报道,根本不像她说的是过期一两天的问题,有些原料里甚至已经生了虫,还有的霉斑都长出来了。一想到我曾经把这样的问题蛋糕买回去给宋墨吃,我就胸口一阵闷痛,气得呼吸都不畅,后悔那天怎么没把向平打死。

“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他才走了两年,你就把他的话吞进狗肚子里了?”我很少说这样重的话,可今天实在忍无可忍。

小竹像是被我吓住了,断断续续竟然哭起来。

“对不起师兄……”她抬头看向我,眼里蓄满泪水,“是我不配做师父的弟子……我没脸见他……我们把许美人弄没了,怎么办……许美人呜呜呜……”

我的话彻底压垮了她的心理防线,她奔溃一般抱着箱子蹲到地上放声嚎哭起来。路上人来人往都在看我们,各个目光好奇,表情惊疑。我没有出声安慰她,也不想安慰她,盯了她半晌,握了握拳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坐车回到山上,已是天色将晚。

林间乌鸦发出嘶哑的叫喊,无云的天空呈现出一种漂亮的过渡,由紫向橘,逐渐延伸到天边。

我一下车,看到院子里秋千上坐着一个身影。

家里有小朋友的关系,院子里专门开辟了儿童游乐区,穿过爬满月季的拱门就能到。除了滑梯沙池,还有一张白色的双人秋千椅。

我立在拱门下,鼻端是浓郁的玫瑰香气。夕阳下,宋柏劳怀抱着宋墨,一脸不情愿地用脚尖推动秋千摇摆。

“已经五分钟了,能不能进屋?”

宋墨可能并不经常与他这样亲密,脸上满是忐忑,每次秋千荡起来时,又会专为兴奋,如此循环往复,实在是有些好笑。

“再……再五分钟?”他与宋柏劳打着商量。

宋柏劳垂眸与他两相对视,最终重重呼出一口气道:“两分钟。”

这个人,怎么能亲子时光都这么没耐心?

“我来陪他玩吧。”我出声的同时,脚步往他们走去。

宋墨双眼一亮,胳膊伸向我:“妈妈!”

我将他抱到自己怀里,坐到了宋柏劳边上。

“再过半小时应该要吃晚饭了,我们玩到那个时候就不玩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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