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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吗?”

女人大力扯了他一下,警惕地关注着我的动向,低声道:“看什么看,快走!”

就像我是个变态,随时随地都会冲过去当街抢走她的孩子。

体内的力气恢复一点,脑袋也不再那么晕了,我走出场馆,在门口找了个地方坐下,给宁诗去了电话。

响了十几下,我以为她不会接了,正打算播第二个,电话这时却通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很忙……”

“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我平静地问她,“优优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只是你找来做戏给我看的是不是?你不知道我到底是和alpha还是beta生的孩子,所以说他是beta。为了取信我,甚至找了个眼睛像我的孩子来假扮他。”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异常艰难。这场骗局把我骗得好苦,甚至比朱璃和向平加起来的杀伤力都来得巨大。

一而再,再而三,俗话说事不过三,很多东西极限在那里,不会有第四次,因为根本承受不了更多。

我已经到了极限,我再也撑不下去了。

“他到底在哪里?我的孩子在哪里?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我痛苦地捂住脸,脊柱弯折着,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分明外面这样热,我却整个人都在发抖。

宁诗兴许也有些措手不及,半晌没有出声,耳边只有她轻浅的呼吸。

久久,她似乎极轻地叹了口气:“给我一点时间,后天下午两点,在上次那间茶室见,到时我会带他来见你。”

第三十七章

【含羞草的花语,是忏悔。】

我在外面晒了会儿太阳,等身体不那么冷了,撑着一旁花坛站了起来。这时剧场也散场了,九嫂抱着宋墨顺着人流往外走,一眼看到我,迅速走了过来。

“您一直不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我从她怀里接过宋墨,嘴上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着:“没有,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可能里面人太多太闷了,就跑外面透透气。”

九嫂闻言一脸忧色:“那您现在怎么样了?您脸色好像是不怎么好。”

“已经没事了。”

玩了一整天,宋墨傍晚时累得在我怀里睡着了。九嫂打电话叫来司机,让他到大门口接我们。

到了车上,宋墨躺在我腿上睡得香甜。我掖了掖盖在他身上的外套,抬头看向九嫂,告诉她后天我还要用车,去见宁诗。

九嫂闻言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对着我欲言又止。

我温和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叹了口气:“您现在和朱家往来,先生怕不会高兴。”

我懂她的意思,朱家背信弃义坑了宋柏劳,我作为宋柏劳的合法伴侣,聪明些就该离朱家远远的,不要去撩宋柏劳的虎须。

现在我这样,既讨不了宋柏劳的好,也讨不了朱家的好,两头不着调,很吃亏。

我点点头,道:“我明白,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到了约定的那日,我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抵达茶室。这一个小时里我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跪坐在那里,望着庭院里的景致发呆。

一个小时后,移门微动,在侍者带领下,宁诗进到茶室,身后并无其他人。

她今天倒是再没有贵妇人的派头,甩了高跟鞋步上榻榻米,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带的大包就随意地堆在脚边。

“热死了。”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仰头几口便喝干了。放下杯子的同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不端着时,倒有些像我幼时记忆力那个“妈妈”。她养我长大,这些年来当然也不全是利用算计。我们也曾相依为命,共食一碗面,共撑一把伞。

我和她,也不是没有温情的记忆。只是走到如今,那点温情早已凉透。

现在的我们,比陌生人还要不堪。

“孩子呢?”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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