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哀求道:「庄维,庄……」
庄维的粗重呼吸声听得他耳朵都发痒:「什么?」
「不、不要这样……」
但对方没有停止的迹象,沉迷其中似的,反复在他体内狠狠抽送。曲同秋不住求饶,结结巴巴地,声音支离破碎,然而还
是被分开大腿戳刺。
庄维激烈动作了一阵子,大概是嫌他太吵,便将手指探进他口腔里,抚弄他的舌头。曲同秋再也发不出声音,嘴巴无法闭
拢的无力感,一下子觉得身上都虚脱了。
君子之交.中
好不容易等到庄维抽离出来,帮他清洗似的,在水中揉搓他已经萎靡的下身,为他擦拭。曲同秋被折腾了一番,头晕脑胀,
只能任他摆弄。歇息了没多久,就惊惶失措地又被抓起来,面对面压在浴缸里强硬进入。
双腿架在浴缸边缘,纵然背部被托着,也觉得腰快要断掉了。承受着庄维有些粗暴的挺进动作,曲同秋哀哀呻吟着,都不
敢睁眼看庄维的脸。
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这是性爱的对象。被自己认识了许多年的人这样压在身下,当成充气娃娃一样对待。
水花四溅的摩擦撞击里,小腹也渐渐发烫,前端被庄维的手掌覆盖着揉搓,生理上久违了的快感是真实的。
但他一直在庄维身下不停地微弱挣扎。他曾经也遇到过这种事,但那个过程他什么也不记得。这样意识清楚地被同性侵犯
还是第一次,对方还是相熟的人,这种感觉太残酷了。
交情再怎么淡薄,他再怎么好欺负,看在旧日同学的情面上,庄维也不该这么毫无顾忌地对他。
纵然脑子已经不太清楚,也还是觉得心里难受起来。
醒来的时候发觉眼前还是颇浓重的黑暗,过了一会儿曲同秋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被单里瑟缩成一团。
蒙住了头,但听得见外面的动静,庄维已经起床了,曲同秋隐约听见他在卧室里走动的轻微声响。
「你醒了吗?」
「……」
「还好吧?能起得来吗?早点想吃什么?」
若无其事的口气,最轻微的歉意也感觉不出来。
他的确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对他们那些人来说,把他怎么样了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不用怕什么责任和报复。但作为一个
男人,被同性性侵犯了,最起码他也该得到一个解释,至少该给他一句「对不起」。
头顶上有轻微的响动,是庄维把被单掀了起来。
「怎么了?」
曲同秋颤抖了一会儿,声音沙哑地:「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
君子之交.中
庄维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是意外,愣了一愣,皱眉道:「什么?昨晚的事?你现在可别跟我说昨晚你不想做。」
曲同秋忙睁开眼睛,红着眼角,都结巴了:「我、我怎么会想做?」
庄维脸色变得难看,过了一会儿抬起下巴,越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哦?你不想做?如果没那个意思,那你来干什么?
如果不是你有那个意思,我带你回家干什么?」
「我、我、我怎么可能……」
庄维「哼」了一声:「你敢说你没有在暗示我?」
曲同秋急得嘴唇发抖,越发口拙:「你……我……」
「要是你不引诱我,你以为凭什么我要对你出手?」
「我……」
「都是成年人了,约会到上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你也都这个年纪了,不会不懂吧?」
「我、我不是同性恋……」
「你昨晚高潮了吧?」
曲同秋张口结舌,胸口憋闷得快要裂开,却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争辩,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脸上发红发热,眼睛酸涩,只
能大口大口吸着气。
庄维也急躁起来,不耐烦道:「好了,你也别这样。直接一点吧,现在翻脸不认帐,你是想说我强迫你?」
「……」
「那你想要我赔你点什么?」
「……」曲同秋张了张嘴,却只能喘气,发不出声音。
「还没想好就回去想。有话你趁早都说清楚,别拿对任宁远那一套来对付我。」
离开庄维的公寓,曲同秋走了段路去搭地铁。全身酸痛得像要散开,下身更是不堪。
拉着把手摇晃了一路。胸口憋着许多东西,眼角也发酸发胀,但都出不来。
已不是想什么就能说出口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