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唐牧洲的目的】
想明白怎么做宝钗卡之后,谢明哲就离开孔雀星域回到了个人空间。
路过客厅，他正好看见大屏幕上的邮箱标志一直在闪，想起来唐牧洲刚才提醒他有空看看邮件,他便走过去打开了邮箱图标。邮箱里挤压了好几十封邮件,除了官方的各类活动通知外，还有好多邮件都来自一个叫“红烛”的人。
邮件里写着：“胖叔你好，我是风华公会的会长，我们对你做的那张黛玉葬花卡很感兴趣，希望你能跟我们联系。”红烛：“胖叔你好，我是……”
红烛会长连续发了十多封邮件，每天两封,内容一模一样。
谢明哲这才意识到不看邮箱的坏处。
全息游戏没有“陌生人私聊”这种设定，加了好友的话可以语音或者文字私聊，如果不是好友,又不在同一个场景,想要联系便只能发邮件。
最近几天为了专心做卡牌,他把客厅的邮箱提示关掉，没想到邮箱里积压了这么多的邮件。
谢明哲一条条看下去，把所有官方广告邮件都删掉,顺手开启了邮箱的系统提示音，免得以后再错过重要的邮件。做完这一切,他便认真回复了红烛的信件：“会长您好，很抱歉前几天关了提示没有看见邮件。很快要九点钟，我约了朋友还有事,等我十一点半左右回来了再找您面谈，行吗？”
九点是代练工作室约好刷副本的时间，谢明哲不能缺席。他已经猜到红烛找他的目的，很可能也是黛玉卡的版权——版权他是不会卖的。但对方主动找他，还发了这么多封邮件，就算出于礼貌也得亲自过去一趟，当面把话给说清楚。
等待好几天，终于收到消息的红烛快要吐血：“好的好的，我十一点半等您回复！”
她发完邮件立刻转身去隔壁办公室，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正在看赛事安排的薛林香和唐牧洲。
唐牧洲刚才就是被薛姐叫下线的，因为出去旅游的蔓蔓和长风今天都回到俱乐部，薛林香把风华俱乐部的四位重要选手叫到一起，商量下个赛季的比赛安排。
——唐牧洲、徐长风、甄蔓、沈安，风华俱乐部的四位当家选手，此时全都在场。
听到红烛这话，唐牧洲的眸中浮起一丝笑意：“他果然没看到邮件吧？”
“是啊！”红烛十分无语，“我连续发了十封邮件，都石沉大海，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
“师父，这个胖叔真是个制卡天才吗？”沈安好奇地问。
“嗯，他很有天赋。”唐牧洲毫不掩饰对胖叔的欣赏。
“拍卖会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选手群里好多人都在幸灾乐祸。”徐长风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牧洲，你打算怎么办？把黛玉葬花那张卡的版权买下来？”
“他会卖版权吗？”薛林香有些担心。
“不会。”唐牧洲笃定地说。
“你怎么确定？”俱乐部唯一的女选手甄蔓冷静地问道。
“因为我刚刚见过他，他是个很能沉得住气的人。而且，他跟我提到，聂远道之前也找过他。”唐牧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数据库里搜到的他的制卡量，和我们从黑市买回来的黛玉卡的数量一直不对等，还有十几张卡牌根本没有线索，如果我的推测没错，聂远道找他的原因也是即死牌。也就是说，这位胖叔除了黛玉葬花之外，还做了另一张即死牌，正好是针对老聂的。”
“……”徐长风收起不正经的笑容，严肃地道，“老聂找他，是想拉他进裁决吧？”
“嗯，既然老聂亲自出手，裁决那边开出的条件肯定不差，却被胖叔拒绝了。我的方式比较委婉，本来想先收他当徒弟，慢慢地指导他，然后拉他进风华俱乐部，但是，他很快猜出了我的身份，并且婉拒了我的要求。”唐牧洲有些遗憾地说，“从他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更想当一名自由的设计师。”
“自由设计师吗？”甄蔓秀气的眉头轻轻皱起，“你确定他的背后没有俱乐部或者大公会的势力？”
“我能确定，他应该是接触游戏不久的新人，对很多竞技场的规则都不够了解。”唐牧洲分析道，“他不想和俱乐部绑定，一方面是他很有远见，已经知道了自己独特的天赋，自由发展对他来说是更好的选择。另一方面，他对不认识的人戒备心理很强，更喜欢独来独往。”
“……”薛林香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唐牧洲只是开小号跟对方简单见了一次面，居然分析出这么多关于对方的信息，她还从没见过唐神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红烛忐忑地问。
“要不要开出比裁决更高的条件，试着招揽他？”薛林香建议道，“比如，让他直接当正式设计师，奖金翻倍。如果他年龄符合参赛要求，也可以让他直接进一队，当正式的职业选手？”
“恐怕不行。”唐牧洲摇头否定，“以我的判断，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不会随便答应任何俱乐部的邀请。他认出我之后，就很礼貌地拒绝了我拜师的要求，这说明他并不只看眼前的利益，他看得很长远——真正有天赋的设计师，自由发展的话，会比签约任何俱乐部都要吃香。”
“是这个道理，不受俱乐部限制，做卡牌能更加随心所欲，版权也能掌握在自己手里。”薛林香皱眉道，“但是，大部分自由设计师都是设计宠物卡的，战斗卡的设计师几乎全被各大俱乐部签走了，裁决、风华两大圈内最出名的俱乐部主动找他，却被他拒绝，看来，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啊？”
“我猜他脑子里肯定有大量制卡的灵感，很快就能做出更多的卡牌。”唐牧洲说到这里，回头看向薛林香，神色认真，“薛姐，这件事你们不要插手，交给我来办吧。”
“你打算怎么办？”薛林香好奇地问。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块没有经过雕琢的璞玉。”唐牧洲目光深邃，唇角带着笑说，“我想亲自雕琢。”
“……”薛林香和红烛对视一眼。
亲自雕琢？唐神这是要亲自出马培养一位顶尖星卡设计师的意思？可问题在于对方并不打算签到风华俱乐部，培养他对我们有好处吗？薛林香搞不懂唐牧洲的思路。
“好了，不讨论他，继续说比赛。”唐牧洲把话题正了回来，“今年的个人赛，你们谁想去？”
星卡风暴每年的赛事非常多，除了官方职业联赛会强制所有职业选手必须参加外，还有大量赞助商举办的民间赛事，以及明星邀请赛、赏金大赛等等。
唐牧洲在上赛季官方职业联赛的个人赛项目拿了冠军，他出道以来，第五赛季、第九赛季分获两次个人赛冠军。如今的第十赛季，他不想再参加个人赛，以他的推测，聂远道、郑峰、方雨、凌惊堂这些拿过冠军的大神今年应该都不会参加个人赛，各家俱乐部会派出更多的新人。
徐长风道：“小安肯定去吧？我也想去凑凑热闹。蔓姐去吗？”
甄蔓平静地说：“个人赛我就不去了，我专心准备团赛。”
薛林香很尊重选手们的决定，将安排表给大家看了看，道：“三天内提交报名信息，10号开始就要打第一轮个人赛，既然小唐和蔓蔓不参加，今年就要靠你们两个了。”
沈安很自信地举起手：“薛姐放心，我杀入决赛轮肯定没问题，争取拿个奖回来！”
徐长风微笑道：“我也是，冠军不保证，尽量拿奖。”
薛林香爽快地道：“行！二队的人，我明天开会让他们积极报名参加各种项目，多一些历练。但最后的俱乐部团赛，肯定还要你们四个王牌出手。”
四人都点头表示明白。
开完会后，大家各自回宿舍。
回去的路上，徐长风突然压低声音问：“牧洲，刚才你很确定地说胖叔不会卖版权，其实是你根本不想收购黛玉卡的版权吧？”
唐牧洲微笑：“还是你了解我。”
徐长风无奈扶额：“你疯了吗？把这张卡批量放出去，到时候各大俱乐部人手一张，对你有什么好处？”
唐牧洲神色镇定：“既然‘即死判定’是我先提出来的，那我就不怕被即死卡针对。我更重要的目的，是让这位胖叔充分发挥他的天赋和想象力，做出更多的即死卡，最好是把即死卡全部卖出去，大量流通。这样一来，下个赛季的比赛打起来才会更有趣，也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徐长风：“…………”
自己被针对，不如大家一起被针对。
唐牧洲这想法也是够坏的。
他不收购黛玉卡，还亲自指导胖叔，原来是这个目的！
徐长风低头思索片刻，紧跟着问道：“话说，你不参加个人赛，闲下来的时间，你该不会是要开小号，专门去指导这个胖叔，让他做出大量针对各大俱乐部的即死卡吧？”
唐牧洲微笑着点头：“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是块璞玉，我想亲自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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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宝钗扑蝶】
晚上九点钟，涅槃工作室代练们在陈哥召唤下集合在副本门口。
谢明哲现在打各种副本已经很熟练，闭着眼睛都知道什么时候放技能，所以在打副本的过程中他也在不断思考新卡的做法。
宝钗扑蝶这张卡如果能成功实现，那他还有好几个灵感也可以制成即死卡牌。
谢明哲一边打副本，一边和庞宇私聊：“宇哥，这游戏里蝴蝶类的卡牌多不多啊？”
“当然多啊！蝶系卡是昆虫类卡牌的重要分支，很受妹子们的欢迎！但开创蝶系流派的其实是个男选手，职业联盟暗夜之都俱乐部的选手叶竹，特别喜欢蝶系卡，他一手蝴蝶卡，各种颜色、各种技能都有，打比赛的时候，漫天飞舞的蝴蝶看着可漂亮了。叶竹算是风格很特殊的一个选手，超爱蝴蝶，据说他家里还有很多蝴蝶标本呢。”庞宇热心地介绍道。
“哦哦。”谢明哲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那位叶竹大神，对不起了，我可能要做一张“蝶类即死”的卡牌，你的蝴蝶，恐怕要被我的宝钗秒掉，千万不要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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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都俱乐部，叶竹一直在打喷嚏。
裴景山无奈地看着他：“你又感冒了吗？”
“没有啊，可能是过敏性鼻炎吧？”叶竹使劲揉着通红的鼻子，“话说，今年个人赛唐牧洲不参加吧？上赛季刚拿冠军估计他也不好意思参加了，应该会派他徒弟出马，我们正好趁机去抢个奖杯回来！”
裴景山问：“你想报名？”
叶竹自信满满：“当然！沈安那个小屁孩肯定不是我对手……阿嚏！阿嚏！怎么了？有人在诅咒我吗？”
裴景山忍着笑说：“你就是爱说大话，话不要说得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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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副本刷完后，晚上十一点，陈哥让大家准时解散。
谢明哲回到个人空间，给红烛发去封邮件：“会长，我回来了，关于黛玉卡，我们约个地方面谈吧。”
听到耳边“叮咚”的声音，红烛立刻查看邮件，回复道：“胖叔，您直接来我们公会领地，我给您开了准入权限，在星系导航图上面就可以找到。”
谢明哲来到星系导航图前，果然看见星系图上又多出一颗小星球，高亮标注的小星球写着“风华公会领地”，和旁边的“裁决公会领地”差不多大小，就是颜色不太一样。
点击传送，游戏里的胖叔瞬间来到了风华公会的领地星。
跟裁决公会刷成火红色的建筑风格不同，风华公会在游戏里的领地星到处都是花草、绿树，就连公会大楼的墙壁上也爬满了绿藤。远远看上去绿油油的一片，就像是来到了森林深处。
红烛给他开放贵宾通道，因此谢明哲进入领地后直接顺着贵宾走廊来到了公会大楼前。
他见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和黑色高跟鞋的女人，id叫红烛，女人的身材有些矮小，但说话的声音很是清脆利落：“胖叔来了，我等您很久了，我们去办公室谈吧。”
“好的。”谢明哲跟在她身后，乘坐电梯来到顶楼办公室。
推门进去时，看见办公室正中的墙壁上也挂着一枚徽章，类圆形的徽章，写了“风华”两个颇有艺术设计感的字体，浅绿色的藤蔓缠绕在字体的周围，徽章中间还装饰了一些细小的花朵。比起裁决公会利剑穿透火焰字体的霸气，风华公会的徽章就显得非常清新文艺了。
谢明哲走进办公室，看见屋里还站着一男一女。
女人的身材十分高挑，穿了身浅灰色西装裙，头发在脑后挽起个利落的发髻，一副干练女强人的模样。男人斜靠在办公桌旁，身材挺拔，目测身高超过一米八五，只是被面具遮住了脸，看不清容貌。
红烛主动介绍道：“这是我们薛姐，风华俱乐部的选手经纪人。这位是风华俱乐部的职业牌手，唐牧洲。”
谢明哲礼貌地打招呼：“薛姐好，唐神你好。”
唐牧洲走到谢明哲面前，微笑着问：“薛姐她特别想买下你黛玉卡的版权，你愿意卖吗？”
大概是职业选手不喜欢露出真容，唐牧洲小号用系统自带路人脸，大号戴着面具，声音也都是系统音。
谢明哲挠挠头，道：“唐神，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卖卡牌版权的。”
唐牧洲耸了耸肩，回头看薛林香：“我就说吧？”
薛林香还是不太甘心：“100万晶币，我是说100万现实晶币也就是1000万游戏币，也不卖吗？”
谢明哲深吸口气，没有被眼前的巨款打动，很坚定地说：“薛姐，如果你们只是买卡，想要多少张，我都可以给你们做。但是很抱歉，我的卡牌不会再卖版权。”
唐牧洲耳朵很灵，从他话里听到“再卖”这个词，立刻问：“你之前卖过一张版权吗？是卖给老聂？”
谢明哲直率地点头：“嗯，那是第一张，也是最后一张。当时我还不太懂行情，加上太缺钱，聂神开的价格我觉得合适，就卖了版权，以后我不会再卖。”版权在自己手里，黛玉卡他可以画一百张、一千张，还可以随时修改——只要卡牌做得好，显然是留着版权更加明智。
薛林香都快气笑了：“不卖版权的话，我从你手里买一百张黛玉卡又有什么用！你还可以卖给别人。”
“是啊。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当面跟你们说清楚的。”谢明哲认真地道，“我没有针对唐神的意思，而且我知道，唐神并不怕这张黛玉卡，毕竟以唐神的意识，很多选手在你面前可能连即死技能都放不出来。”
“嗯。”唐牧洲轻笑，“我早说你不会卖版权，薛姐非要当面确认。”
黛玉卡大量流通对唐牧洲会很不利，但唐牧洲显然有应对即死牌的自信，他都说不怕了，她这个当经纪人的瞎操什么心？薛林香一咬牙，道：“既然小唐都这么说，那版权的事，先算了吧。”
谢明哲心头一喜：“谢谢薛姐体谅，我保证，以后不再做其他针对植物系的卡牌。”毕竟他也不想彻底得罪风华俱乐部，而且唐神对他挺好的，他再针对植物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唐牧洲建议道：“你可以多做一些别的即死牌，比如针对各种昆虫类、鱼类、野象类、飞禽类、妖类、鬼类、符咒类、兵器类，你都可以发挥脑洞，试着做一做即死判定。”
薛林香：“………”
唐牧洲你是要让所有人跟着你一起倒霉吗？！
薛林香直到现在才明白了唐牧洲在打什么坏主意，这是想借助胖叔之手，在牌库中增加大量的即死牌，改变整个比赛的节奏和战术思路。
谢明哲听到这里，自然也读懂了唐牧洲的意思。他觉得这位大神挺好玩儿的，居然主动给他指出这么多阴人的路，让他去做即死牌去坑这些选手。谢明哲忍着笑道：“唐神考虑的确实周到，你说的这些卡牌种类我都记下了，我会尽力的。”
唐牧洲微笑着伸出手：“期待你做出更多的好卡。有了新作品，记得留一张给我，我从你手里买。”
谢明哲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放心，做出来之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唐神，感谢你对我的指导。”
唐牧洲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我是你的vip客户，提前预约购买你的即死卡。”
谢明哲爽快点头：“没问题！”
薛林香：“………”
他俩这狼狈为奸、一起坑整个联盟的对话方式，怎么听着让人脊背发凉啊？
直到胖叔走后，薛林香才心情复杂地道：“你到底开小号指导他什么了？我看他整个人都开窍了的样子？”
唐牧洲耸了耸肩：“也没什么，我只是去竞技场给他做了几次示范，告诉他，即死牌是一种战术牌，出手速度必须要够快，让他多关注卡牌的属性，把初始敏捷堆到30。”
“……”薛林香忍不住吐槽：“你继续指导他的话，全联盟都要倒霉！”
唐牧洲扬起唇角：“我很期待那一天。”
红烛：“……”
独自倒霉，不如整个联盟一起倒霉。
唐神这意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给唐神点赞啊。
**
谢明哲回去之后，整理思路，把唐牧洲说的那些卡牌种类全部记下来。
然后他就让自己的精神力和星云纸相连，开始制作薛宝钗。
记得宝玉说，男人都是泥做的、女人都是水做的，那就干脆把属性设定为水系。
比起林黛玉气质独特的清秀骄傲，薛宝钗则有种大家闺秀的端庄，性格也比较开朗豁达。他画的林妹妹是典型的瓜子脸，看着楚楚可怜。宝姑娘的脸则略圆一些，额头饱满，眼睛明亮有神……
谢明哲在脑海里迅速勾勒出薛宝钗的形象，在星云纸上绘制。
由于有制作林黛玉、武松的经验，他画薛宝钗画得很快，卡牌正面只有人物、团扇、蝴蝶这些重要的元素，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
但是，做出来的卡牌数据依旧不够理想。
跟唐牧洲交流过后，谢明哲知道了这一类战术卡最关键还是看技能判定概率和敏捷属性，他做出来的薛宝钗即死率30%是够了，可敏捷只有15点，升到满级也只有85。
该怎么改进呢？
谢明哲摸着下巴仔细思考起来。突然，他想起当初新手期齐师兄说过的那句话：“星云纸的等级越高，做出来的卡牌数据也会略好一些，但关键还是看天赋……”
对了，星云纸！
他为了省钱，一直用最便宜的一级星云纸，一张7个金币。
如今他有了资金储备，自然不差这些原料钱。于是谢明哲传送到水瓶星域，来到黑市那位熟悉的老板面前。那老板最近一直给他卖星云纸，看见他就说：“胖叔又要10张一级的星云纸吗？”
谢明哲道：“给我100张最高级的星云纸。”
“！！！”100张最高级的纸？该不会听错了吧？
见老板发呆，谢明哲接着说：“老板，最高级星云纸市场价是500金币一张，我是老顾客，您给我个优惠价，我直接买100张，4万金币，以后长期合作，怎么样？”
有了大生意的老板回过神来，立刻点头：“好好好！”他迅速拿来一叠五级星云纸，一边清点一边说：“胖叔这是发财了啊？怎么突然买最高级的纸？”
“也没赚多少钱。”谢明哲低调地说：“我就想试试高级纸做的卡会不会数据好一些。”
买下100张最高级的星云纸后，谢明哲回到个人空间，开始重新绘制薛宝钗。
高级纸的光泽度比低级纸好许多，绘制起来耗费的精神力也比低级纸少一些，而且更加流畅。
数据方面果然也有提升，敏捷从15提升到20，可还是没能达到30的极限。
谢明哲静下心来仔细思考。
之前黛玉卡、武松卡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撞到系统数据库的即死判定。
如今，是他主动尝试做“即死技能”，他必须同时兼顾卡牌人物的形象、技能的描述以及数据的分配，这相当于“一心三用”，难度明显增大。
按照星卡世界数据库的规则，不同类型的卡牌，生命、防御、攻击、敏捷等每一项基础数据都有一个范围，官方数据库会把控这个范围，在范围内随机生成一个数字。
既然是快速出手的战术卡，不如做出极端数据——生命、防御、攻击完全不考虑，只把敏捷堆到最高。
谢明哲闭上眼睛调整了片刻，重新连接制卡系统，将精神力集中到极致。
这一刻的谢明哲心无杂念，他的精神世界里，就只有一张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薛宝钗卡牌，人物形象的每个细节都清晰地呈现出来，连头发丝都清清楚楚。
卡牌的技能描述、数据分配也像是字幕一样漂浮在他的眼前。
他用精神力尝试着将卡牌的数据重新分配，然后，他看见那些数字在按照他的精神支配不断地发生变化，就像是抽奖的时候不断跳动的数字一样，没有特定的规律。生命、防御、攻击、敏捷、暴击率……所有的属性都在同时发生变化，他没理其他，专门盯着敏捷，当敏捷属性变化到30的瞬间，他立刻停下思考——
“恭喜，卡牌制作完成！请确认修改并重新审核。”
很快通过了审核，卡牌右下角印上熟悉的“月半”作者标志。
谢明哲拿起这张牌仔细观察——
薛宝钗（水系）
卡牌等级：1级
进化星级：★
可用次数：11次
基础属性：生命200，攻击0，防御100，敏捷30，暴击率0%
附加技能：宝钗扑蝶（挥舞团扇扑打蝴蝶，对蝴蝶类卡牌造成重创，30%概率触发即死效果）
——成功了！
30敏捷，30%即死，唐神所说的“真正合格的即死卡”终于制成！
谢明哲兴奋地拿起这张卡。卡面上的女子活泼灵动，手持团扇扑打蝴蝶，她的面前是两只翩翩飞舞的玉蝶，这副画面动感十足，将少女豁达开朗的个性完全展现了出来。
他又拿来一张星云纸，想将黛玉卡也进行改造。
再次高度集中了精神力，他脑海中将黛玉卡无限放大，重新分配数据，将黛玉的敏捷属性堆到30，防御和生命虽然有了少许的下降，但100生命和80生命在几万的攻击面前并没有多大区别。
在两个人旗鼓相当的前提下，即死卡的敏捷堆到100这是最基本的。否则，99敏的卡，放技能的速度只要比对手慢个0.1秒，那即死卡的技能就根本放不出来，完全变成了一张废卡。
哪怕是100高敏的即死卡，只要对手意识够强，预判到位，就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避免即死技能的触发。同样的道理，只要意识够强，也可以卡住对手技能空档期，出其不意地用即死卡秒掉对面王牌。
在高手的卡组里，100敏的即死卡肯定能占有一席之地。
七星满级的黑卡林黛玉，花卉类即死，100高敏。
七星满级的黑卡薛宝钗，蝶类即死，同样的100高敏。
黛玉和宝钗这两张卡，肯定能让他在制卡界闯出一点名气。
谢明哲手里拿着两张卡牌，笑得很是开心。
在唐神的点拨下，合格的即死卡他已经做成功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参加明天的拍卖会，买下一间地段比较好的商铺，就取名叫“月半卡牌专卖店”。
先当一位卖卡的小老板，积累足够的资金。
今天和唐神打了几局竞技场，谢明哲觉得特别有趣。这个游戏的卡牌竞技模式和他以前玩过的任何游戏都不一样。等以后，如果他能做出一套完整的人物卡组，他也去打比赛试试！